雙手被反捆着,肩部又被楊龍虎壓着,林溫柔如何躲得開?
眼看着楊龍虎的髒手就要碰到自己,林溫柔情急之下,突然用力朝着楊龍虎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
「哼!臭女人!」楊龍虎冷哼一聲的同時,條件反射一般偏頭躲閃,但還是被林溫柔的唾沫淋到臉上。怒盛之下,他破口大罵,揮手就是一耳光朝着林溫柔的俏臉打去。
「林村長,小心!」
另一旁,楊秋逮到機會,不等楊龍虎打中林溫柔,頭部猛的朝着楊龍虎的後背撞去。
楊秋雖然沒什麼力氣,但此時正是緊要關頭,竟然撞得楊龍虎身體虛晃,本來想打林溫柔耳光的手也隨之一偏。
「媽的!」兩次被女人戲耍,楊龍虎是真怒了,他大罵一聲的同時,霍然站起身來,不由分手,一把抓住楊秋的頭髮,然後用力一扯。
「啊呀……」
伴隨着一聲痛呼,楊秋整個人就被摔到了杯盤狼藉的飯桌上。
「你們幾個,立刻給老子把這個娘們幹了!」
命令了幾個小弟後,楊龍虎怒氣稍減,接過其中一個小弟遞來的香煙,然後再次坐到林溫柔的身旁。
「林村長,好戲即將上演,咱們就觀戰吧!」
說着,楊龍虎抬手作勢就要搭在林溫柔的肩上,但卻被林溫柔巧妙地避開了。杏眼瞪圓,林溫柔冷冷地說:「楊龍虎,你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什麼懲罰?據我所知,你林溫柔不過就是青城某人的情人而已,你不過是借着身子坐上了這個村長而已,真要懲罰,也是我先懲罰你!」
楊龍虎不以為然,他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林溫柔,然後便似笑非笑地盯着飯桌看。
得到了老大的授意,幾個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紛紛站起來,也不避諱,各自開始解皮帶,而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將楊秋撲在飯桌上。
男人的目光掃向楊秋的胸口,面露貪婪之色,不由分說,抬手作勢就要解開楊秋的上衣紐扣,而另一個男人的手也在同一時間伸到了楊秋的小腿處。
楊秋奮力掙扎,而林溫柔也越看越急,她拼了命想要救楊秋,但此刻的她是自身難保,楊龍虎的手始終壓着她的肩膀,這會兒正朝着她的下巴摸來。
危急關頭,反鎖着的木門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砰!」
伴着門外之人強有力的狠踹,老舊的門框上有飛沙洋洋灑灑地落下,有胳膊粗的木質門閂直接被踢斷。
木門被踢開,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寒心。
此刻,王翠花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至於兩條成年的土狗,這會兒都不知道夾着尾巴逃到哪兒去了。
寒心之後是李二狗等工地上的工人,一個個都掄着板磚,有七八個那麼多,全都站在寒心的身後,至於院子裏,則是二十多個村民。
寒心與李二狗等人掄着板磚在村子裏發足狂奔的動靜太大了,一下子就從村頭傳到了村尾,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有熱鬧可看了。
王翠花家大門被踹開,其中幾個村民注意到沙發上、地上躺着的有他們家的婆娘、女兒時,原本抱着圍觀心態的他們就一個個變得暴躁起來。
「表妹……我表妹怎麼也在……」
護在寒心身後的李二狗第一時間就注意到躺在沙發上的一個女孩,二十來歲的年紀,雙頰熏紅,微閉着雙目,黑色半身裙下的兩條美腿修長勻稱,格外惹眼。
這個女孩,正是李二狗的表妹「索方蜜」,常年在外打工,也是因為快過年了才回村的。
「我家婆娘怎麼醉成了這樣……」
「天哪,那不是王大爺家新娶的兒媳婦嗎……」
「咦,你們看,那躺在地上的是不是李貴?還有,楊秋也躺在飯桌上呢……」
一時之間,全場炸開了鍋。
「寒心!」剛從虎口轉了一圈回來,林溫柔赫然看到門外站着的寒心,不由眼前一亮。不由分說,她騰一下站起來,作勢就要箭步撲向寒心。
「想走?」
對於寒心等人的出現,楊龍虎雖然覺得錯愕,但卻沒有被唬住,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異常興奮。
眼看着林溫柔想跑,他當即伸手抓出,一下子就扣住了林溫柔的咽喉。與此同時,他那些手下也都紛紛出手,將客廳里的幾個女人全都控制住。
門外,村民們眼睜睜看着這一幕,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個掄着拳頭,怒目圓瞪。
而反觀寒心,則始終保持着雲淡風輕的微笑,就如同置身事外的觀者一般。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很愜意地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然後百無聊賴地倚靠在門邊吞雲吐霧。
一手抓住林溫柔的肩膀,一手掐着林溫柔的喉嚨,楊龍虎惡狠狠地瞪着寒心,說:「你就是打過我媽的寒心了吧?」
寒心沒有搭理楊龍虎,他一臉慵懶的表情,甚至都沒看一眼楊龍虎,自顧自地抽着煙。
「小子,連我媽都敢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楊龍虎繼續惡狠狠地質問寒心,臉部肌肉劇烈扭曲着,看上去特別猙獰。
單憑他的兇狠表情,就足夠唬住大多數村民,再加上他平日裏的所作所為,二十多個圍觀的村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着自家的老婆、女兒在對方的手裏,束手無策。
不僅如此,有幾個膽小的村民在看到是楊龍虎後,竟然撇下自家的婆娘悄無聲息的遁走了。
寒心依然不搭理楊龍虎,倚靠在門邊的他仰着頭,似在看結滿了蜘蛛網的天花板,又好像在看天邊的多多流雲,總之,他都沒正眼看過楊龍虎。
「次奧,小子,我們老大和你說話呢,你竟然不搭理,是聾了還是啞了?」
楊龍虎身後,一名五大三粗的跟班忍不住了,他怒罵一聲,掄起拳頭就朝着寒心撲來。
畢竟是靠打架吃飯的,所以,這名壯漢的速度很快,話剛出口,一已經到了寒心的面前,而拳頭也應聲朝着寒心的臉部轟去。
「啊?」見壯漢出手打人,近半的村民臉色驟變,紛紛後退。
站在寒心身後的李二狗是個暴脾氣,他早忍不住了,眼看着壯漢要打寒心,他怒吼一聲,作勢就要掄起手中的板磚拍向壯漢。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前一秒還如懶熊一般的寒心瞬間就化為了猛虎,李二狗只覺得自己掄着板磚的手突然一輕,緊接着,他就聽到了開瓢的聲音。
「咣當!」
寒心單手操着板磚,在壯漢的拳頭距離他的鼻樑還有幾毫米的時候,手中的板磚就已經乾淨利落地拍在了壯漢的額頭上。
因為用力過猛,板磚在擊中壯漢的頭顱時,應聲斷作兩截,一左一右,正好就砸在了壯漢的腳背上。
比筷子還要粗的血流自壯漢的額前湧出,壯漢雙目瞪圓,嘴巴長得大大的,自始至終,他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咣當一聲栽倒在地。
「……」
一時之間,全場驚呆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如瘦猴一般的寒心竟然會下這麼重的手。
看着那兩截被拍碎的板磚,楊龍虎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掐着林溫柔的咽喉,他下意識後退半步。至於他手底下那些幫手,則一個個都往牆角處退縮,膽小的甚至已經往桌子底下鑽。
閒庭信步一般抬腳進門,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屋裏,直面楊龍虎以及他手底下的七八名幫手,寒心不緊不慢,先是將煙頭掐滅,把剩下的半截煙放回兜里,這才抬手直指楊龍虎,「放了她!」
「你……你到底是誰……」楊龍虎的心開始發慌了,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身帶都是打哆嗦的。
在楊龍虎看來,寒心此刻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冰冷,兇殘,暴戾,弒血,猙獰……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眼神,楊龍虎甚至開始懷疑寒心是不是某位喬裝打扮在小小的桂花村玩小資田園生活的大佬級人物,這種人,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她!」
寒心直視楊龍虎,眼中的寒氣更盛,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令人毛骨悚然。而他說話的語氣,同樣冰冷,字字如刀劍,逼得楊龍虎兩腿打顫,神志恍惚。
「我……我……」
青城的地下有幾百個大大小小的勢力,而作為其中只有蒼蠅腿那麼大的「龍虎幫」老大,楊龍虎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子,被寒心這麼一唬,他立馬就岔氣了,若不是面子上掛不住,他估計早抱頭鼠竄了。
當然,也是為了面子,明明心裏很沒有底的楊龍虎在慌神的同時,突然瞪圓了眼睛、哽着脖子沖寒心怒吼:「小子,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你的女人可在我手裏呢,想要老子放了她就乖乖跪下!」
狂暴的楊龍虎說着,開始用力掐林溫柔的咽喉:「跪下,不然老子掐死這個女人!」
「寒……寒……心……」
咽喉被掐,林溫柔疼得臉紅脖子粗,眼淚花花流,不過,她沒有忘記掙扎,她的手,始終死死地拽着楊龍虎的胳膊,她衝着寒心用力搖頭,那意思好像是說:你不能跪,死也不能跪!
「嘿嘿……」
寒心當然不會跪,非但沒跪,他的嘴角還隨着他的冷笑微微上翹,很邪魅的四十五度角,男人獨具的自信,在這一刻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下一秒,寒心彎腰,將半截板磚拿到手裏,掂了掂,然後,他突然毫無徵兆地朝着楊龍虎撲去:「我干你姥姥!」
「啊?」
躲在林溫柔身後的楊龍虎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這麼簡單粗暴,手一抖,讓林溫柔抓住了逃跑的機會,一閃身就朝着側面遁走。
此刻,寒心就直面朝着林溫柔和林溫柔身後的楊龍虎的方向撲來,高舉着的手中是半截板磚,板磚上還染着壯漢額前的鮮血。
林溫柔閃身過後,楊龍虎就變成與虎撲而來的寒心面對面了。
看到那塊板磚,楊龍虎神色大駭,自知無法躲避,乾脆一咬牙,忙不迭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林溫柔的後腰刺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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