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要幹嘛……」
冷不防讓寒心的手壓在自己的大腿上,本就慌得不行的紅辣椒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就如同被抓住了尾巴的孫悟空一般,紅辣椒只覺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深處,似乎有一隻喝醉了酒的小鹿在橫衝直撞。
驚呼出聲的同時,紅辣椒作勢就要打開寒心的手。
不過,寒心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單手托住紅辣椒的腳後跟,另一隻手壓住紅辣椒的大腿,然後雙手同時用力。
「咔嚓!」
腳踝處的骨節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
且不管疼還是不疼,單憑耳中聽到這聲咔嚓,紅辣椒就已經尖叫出聲:「寒心,你混蛋!你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你懂不懂什麼叫溫柔啊?本姑娘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
似乎是為了回應紅辣椒的叫罵聲,寒心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再度用力一擰,伴隨着刺耳的咔嚓聲,紅辣椒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好了!」
做完這一切,寒心隨意拍了拍巴掌,然後緩緩起身,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眼淚花花流的紅辣椒,一臉的戲謔。
「哼!」
都顧不上穿上鞋襪了,光着一隻腳丫子的紅辣椒鼻子微微一吸,發出一聲冷哼,下一秒,她如受驚了的小麻雀一般從凳子上跳起來,不由分說,作勢就是一拳朝着寒心的面門撲去:「庸醫!你這個庸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前一秒還嬉皮笑臉地衝着紅辣椒嘿嘿傻樂的寒心饒有興致地瞥了一眼羞憤交加的紅辣椒,本來背在身後的右手閃電般出擊,在紅辣椒的小粉拳距離他的眉心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一把將對方的小胳膊抓住。
「你……混……蛋……」
紅辣椒用力扯了兩下也沒能掙開寒心的手,心中驚駭的同時,忍不住踮着腳尖罵了一句。
「嘿嘿!」
寒心卻如沒聽到紅辣椒的叫罵一般,猶自邪邪一笑,末了,他另一隻夾着香煙的手雲淡風輕地伸出,去勢就是紅辣椒微微起伏的胸口。
「你……你要幹嘛……」
不經意間瞥見寒心的眼中流露出來的狡黠,紅辣椒的心猛的跳到了嗓子眼,她說話的同時,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同時將手護胸,唯恐讓寒心吃了豆腐一般。
「妹兒,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要幹嘛你還不知道嗎?」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伸向紅辣椒胸口的手再次進了一步,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紅辣椒那被捂着的胸口。
「流……流……氓……」紅辣椒心慌意亂的同時,支支吾吾罵了一句。
「我都還沒那什麼呢你就罵我那什麼,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做點那什麼才對得起自己呢?嘿嘿!」
說着,寒心伸向紅辣椒胸前的手已經變勢,趁着紅辣椒慌亂的當口,他突然一把將紅辣椒整個給抱在了懷裏,然後輕而易舉地將紅辣椒扛到了肩上。
「啊……」紅辣椒沒想到寒心竟然會如此大膽,再度發出驚叫聲。
不過,當寒心那原本搭在她後腰的手突然下滑,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後,她的驚叫聲就突然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啟齒的異樣感覺。
「啪!」
這一巴掌打得異常清脆響亮,而且還火辣辣的疼,紅辣椒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那裏被寒心一巴掌都打得紅腫了。
「寒心,本姑娘和你拼了!」
在花痴一般呆愣了半秒鐘之後,紅辣椒胸中的羞憤頓時就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了,她咬緊貝齒,用力掙扎,雙手用力捏寒心的後背,漂亮的指甲嵌入寒心的衣服里……
「啪!」
讓紅辣椒傻眼的是,寒心的巴掌就如同急雨一般,紅辣椒越是掙扎、越是反抗,寒心就打得越厲害,啪啪啪的脆響聲不絕於耳。
廚房裏的胡寶虎透過窗玻璃看到院子裏的盪人一幕,都傻眼了,他滿腦子除了漿糊就只剩下這麼一句感慨:「.,這才是.啊!」
「啪!」
「寒心,你混蛋,快住手啊!」
「啪!」
「寒心,好疼啊,我受不了了,求你放了我……」
「……」
無論紅辣椒開口說什麼,接下來就會被打一巴掌,之後,紅辣椒也學乖了,索性閉着嘴巴不說話,而前一秒還如刺蝟一般掙扎的她也變得安靜起來,就如同被馴服了的烈馬一般。
寒心也是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巴掌打得忒狠,不過,當紅辣椒突然安靜下來之後,他巴掌上的力道就漸漸變弱了,到最後又是一巴掌打在紅辣椒的屁股上時,已經沒有了聲響,倒好像是他摸了紅辣椒一般。
「嗚嗚……嗚……寒心……你這個大壞蛋……嗚嗚……人家是女孩子啊……你怎麼能打人家屁……股呢……」
「嗚……好疼啊……疼呢……肯定都被你打腫了……嗚嗚……你讓人家以後還怎麼找男朋友……嗚……」
冷不防的,要強的紅辣椒突然哭了,聲音哽咽,如泣如訴,被寒心扛在肩上的她也隨着哭聲微微顫抖,真就好似被寒心欺負了的小女人一般,傷心,幽怨,軟綿綿的。
「呃……」
寒心徹底懵了,或者說,他終究還是被紅辣椒這個女人打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似是為了男人的面子,心中發虛的寒心忙不迭將肩上扛着的紅辣椒放下,然後眼神飄忽地來了這麼一句:「你……你要是聽話我就不打你了……」
「你賠!你賠!嗚嗚……」
不住揉着大眼睛的紅辣椒才不給寒心下台的機會,不等寒心把話說完,她突然揮舞着小粉拳捶打寒心的胸膛,口中連呼:「混蛋……你賠我……我要你賠我……嗚嗚……」
「到底是貝字旁的『賠』還是包耳旁的『陪』?」被紅辣椒撓得心神蕩漾,寒心弱弱地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當着紅辣椒的面,他苦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伸手去解腰間的皮帶,看那架勢,是要脫褲子。
「呃……」
注意到寒心的小動作,紅辣椒那個鬱悶啊,滿臉黑線的同時,她急忙後退半步,甚至作勢就要逃跑,她覺得自己真不是寒心的對手,就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你別想……別想對我耍流……氓……」
「我脫了褲子讓你打回去啊?」寒心說着,已經轉身背對着紅辣椒,口中嘀嘀咕咕,「要我陪一個暴力的女人,還不如直接賠算了!」
「你……你……你才暴力呢!你全家都暴力!」
紅辣椒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怒火再度失控了,小宇宙爆發的她吼了一嗓子的同時,猛然抬腳踹向寒心撅着的屁股,那架勢,頗有幾分水滸女英雄的豪邁:「踹死你丫的!」
「嘿嘿……」
就好像背上長了眼睛一般,正背對着紅辣椒裝模作樣假裝脫褲子的寒心邪邪一笑,突然側身閃避。
然後,紅辣椒就悲劇了,踹出去的腳落空之後,她一個踉蹌,直接朝前撲去,可以得滿分的狗吃屎下趴姿勢。
「哎喲……」
好在,紅辣椒的身體平衡感很高,不等自己摔趴在地上,眼疾手快的她急忙拽向身側的寒心。
「撕啦……」
伴隨着清脆的裂帛聲,紅辣椒總算是穩住了身形,她趕緊單手拍胸,一副驚魂未定的迷人表情。
至於寒心,則是感覺到自己的腿下一陣涼颼颼的,回頭一看,褲子都被紅辣椒撕破了大片。
「你妹啊……」饒是寒心再有涵養,也終於還是爆粗了,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大尾巴狼,他忙不迭轉身護住被撕開的褲子,一臉戒備地看着紅辣椒。
腦子裏浮現出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紅辣椒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尤其這會兒坐在輪椅上的胡大年正好就被工人推到了院門口,這更讓紅辣椒覺得臉紅耳熱,心慌意亂。
「天哪,我怎麼就誤打誤撞成了女流……氓?這下子跳到黃河裏也洗不乾淨了……」
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動着,心中五味陳雜的紅辣椒在呆愣了差不多半秒鐘後,終於打定了逃避責任的主意。
「胡大爺,您老忙完了?」
將寒心當成了空氣,紅辣椒硬扛着對方如看怪物一般的目光,乖乖地到了胡大年的身旁,不由分說,伸手就從工人的手中搶過推輪椅的權利,然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本正經地將胡大年給推進了院子裏。
再然後,也不管胡大年此刻是什麼心態,紅辣椒乖乖地蹲在胡大年的身旁開始噼里啪啦地聊天。
不過,平素里習慣於待人接物都不溫不火的她實在不怎麼會聊天,甚至都聊到了今兒的月亮好圓星星真多,事實上,這會兒是大中午的,烈日炎炎。
再者,胡大年這個過來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紅辣椒說話。
此時此刻,老人家的腦子裏依然迴蕩着剛才紅辣椒扯破了寒心的褲子那一幕。
「呵呵……」
不了解狀況的胡大年除了陪笑之外,最真切的心思就是: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太開放了!
局面一度處於尷尬中,紅辣椒紅着臉說得都口乾舌燥了,可寒心依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紅辣椒非常憋屈,就好像自己真把寒心怎麼着了一樣。
終於,紅辣椒受不了了,本來如小乖乖一般蹲在胡大年身旁的她騰一下站起來,衝着寒心就是一頓臭罵:「混蛋,你這麼盯着我看幹嘛?難道本姑娘還讓你吃苦了不成?麻煩你把狀況搞清楚,是你摸了人家的胸打了人家的屁股好不好?哼!」
不給寒心反駁的機會,因為紅辣椒已經深深地知道了自己遠不是寒心的對手,所以,跺了跺腳後,紅辣椒果斷選擇了遁走,一溜煙閃進了廚房。
灰頭土臉的寒心與面部肌肉劇烈抖動的胡大年對視一眼,如大尾巴狼一般的苦笑背後藏着同一句心裏話:「真女人!虎也!狼也!」
按照慣例,寒心開始為胡大年施針。
廚房裏,紅辣椒正嘟着嘴不停地用菜刀劈砍砧板上的蘑菇,就如同那蘑菇與她有殺父之仇奪夫之恨似的,好好的蘑菇,愣是被她剁成了末兒,嚇得胡寶虎忙不迭朝着廚房外遁走,唯恐紅辣椒一個氣不過把他當成蘑菇給剁了。
不過,正當胡寶虎溜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廚房裏傳來了紅辣椒的慘叫聲。
胡寶虎心中發慌,急忙跑回去,這一看,嚇得都傻眼了。
敢情紅辣椒竟然把自己的食指給剁了,而且是直接剁掉,血淋淋的指頭這會兒就躺在砧板上。
「心哥……心哥……救命啊……」不由分說,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胡寶虎連滾帶爬地衝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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