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非,你這隻老烏龜,我要讓你永生永世當我的奴僕……」
寒心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被青芒包裹住的秦不非已經整個被神農鼎吞噬,下一秒,那懸浮在虛空中的、石磨盤一般大小的、通體被青芒包裹住的神農鼎便已經迅速縮小,神農鼎飛到寒心掌中的時候已經只有拇指一般大小。
懸浮在寒心的掌中,神農鼎飛速旋轉着,兀自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寒心和神農鼎是心意相通,他把煉化秦不非忠誠度的想法通過意念傳達給神農鼎後就滿心期待着。
但是,讓寒心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幾乎就是他生出這個念頭的同時,神農鼎突然就失靈了,原本在他掌中飛快旋轉、流光溢彩的神農鼎突然之間就如同死了一般掉在寒心的掌中。
「呃……這……這是怎麼回事?」
見神農鼎竟然失靈,寒心的瞳孔驟然一縮,驚得牙齒都差點掉在地上。
雙手捧着如死物一般的神農鼎,寒心驚駭的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
寒心記得很清楚,神農鼎是如今早已躺在孤墳中的老乞丐韓青龍給他的護身符,一直到寒心大學畢業前夕,他撞破自己的前女友背叛他、然後他失足墜樓、陰差陽錯滴血祭煉神農鼎後,他才漸漸發現神農鼎的妙用。
從那以後,寒心與神農鼎心意相通、血脈相連,他對神農鼎的運用越來越熟練,包括煉製丹藥、淬鍊真氣等,真可謂如臂使指,在之後,他更是發現神農鼎可以煉製一個人的忠誠度。
神農鼎從來沒有失靈過,直到今天。
此時此刻,寒心真的很急,急得滿頭大汗的那種,他嘗試着用意念溝通掌中的神農鼎,嘗試着用真氣刺激神農鼎,但是,神農鼎始終沒有半點反應。
不知不覺,十分鐘就這樣過去了,就在寒心一籌莫展的時候,神農鼎突然之間再次散發出淡淡的青光,寒心也終於能夠再次通過意念溝通神農鼎。
直到這時候,通過與神農鼎的意念溝通,寒心才終於知道,神農鼎煉化人的忠誠度是有極限的,這個極限就是三個人,而這三個人又有另一個稱呼——鼎奴!
從寒心與黃文斌在桂花村後山決鬥時陰差陽錯發現神農鼎的這個功能到現在,寒心已經收了黃文斌、李歡、李笙三個「鼎奴」,也就是說,神農鼎的「鼎奴」數量已經達到極限了,它當然不能再煉化秦不非。
「次奧!」
弄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寒心就忍不住罵了一句,不久之前,他還異想天開想要用神農鼎煉化所有擋在他前面的敵人,現在看來,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他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很快的,寒心就想到其他對付秦不非的方法。
於是,他就通過意念將秦不非從神農鼎中放出來,隨着他這個念頭的出現,懸浮在他掌中的神農鼎就突然爆發出恢弘的青芒,與此同時,神農鼎飛離寒心的掌心,頃刻之間就到了洗手間的上空,它盤旋不息,見風就漲,剎那之間就變成有石磨盤那般大小,因為通體散發着如有實質的青芒,被青芒包裹其中的神農鼎若隱若現,神秘非凡。
頃刻之間,之前被神農鼎吞噬的秦不非就再次出現在了他之前站立的地方,而神農鼎則在瞬息之間就化為一道流光飛回了寒心的識海里。
神農鼎中仿佛擁有某種能夠讓人無法記憶的介質,所以,即便秦不非沒有被神農鼎成功煉化忠誠度,但是,他再次被神農鼎放出來的時候,卻絲毫不記得之前在神農鼎中發生的一切,就仿佛在他的腦子裏沒有那段記憶一般。
當然,秦不非是記得之前被神農鼎吞噬之前發生的事情的,所以,此刻他的就仿佛是傻了一般呆呆地盯着寒心看。
「嘿嘿……」
趁着秦不非發呆的瞬間,寒心突然邪邪一笑,下一秒,他突然毫無徵兆地施展出那神乎其神的「神行術」,而且還是手腳同時施展的那種。
秦不非距離寒心本來就近,所以,只剎那之間,他就已經衝到了秦不非的面前,下一秒,他如變戲法一般朝着秦不非的口中塞了一枚丹藥。
那丹藥入口即化,等秦不非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分明察覺到一縷無形無狀的氣流自口腔出湧入他的四肢百骸。
「咳咳……咳咳咳……」
秦不非嚇壞了,他就仿佛是瘋了一般伸手去摳自己的嘴巴,一直摳到咳嗽不止、口吐白沫後他才停下手來,頓了頓,他含恨看向寒心,恨聲問道:「寒心,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嘿嘿……」
聽了秦不非的話,寒心邪邪一笑的同時,隨即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毒藥!」
「嘔……嘔……」
寒心這話一出,原本都已經放棄摳自己喉嚨的秦不非再次如發狂了一般伸出指頭用力摳自己的喉嚨,他跪在馬桶邊,一邊摳喉嚨一邊用力嘔吐,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也不罷休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
寒心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頓了頓,他乾脆說:「秦不非,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的毒藥入口即化,遇水即溶,此刻毒性早已蔓延你的周身,你就算是去醫院洗胃也是沒用的!」
「你……你……你……」
聽了寒心這話,頹然坐馬桶邊,秦不非抬手指着寒心,那怨毒的眼神仿佛是要將寒心生生瞪死一般。他現在不僅憤怒,而且還恐懼,以至於他話都說不出來。
「秦不非!」
也不管秦不非想對自己說什麼,寒心突然面色一冷,然後厲聲對秦不非說:「我本不想與你們秦家父子三人為敵,但是,是你們秦家要作死在先,所以就怪不得我了!」
「當然,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以後不再與我為敵,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能夠長命百歲!」
聽了寒心這番話,秦不非立刻就有些軟了,他心想,反正自己的大兒子秦創世號稱華夏國「第一醫聖」,只要他能夠留着命回到秦家,那秦創世就一定會有辦法救他。
這麼一想,他乾脆便對寒心說:「寒心,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咱們就罷手言和吧?」
「當然可以!」
寒心回答得非常爽快,甚至於,他在說這話的同時,乾脆伸手將秦不非從地上拉了起來,頓了頓,他突然湊到秦不非的耳邊陰惻惻地說:「秦不非,你給我聽好了,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就保證你長命百歲,但是,如果你敢再在我的身上打主意,我一定會讓你挫骨揚灰!」
說完這話,寒心便隨即抬手輕輕地拍了三下秦不非的臉,如逗小孩子一般,無論神色還是動作都無比挑釁。
換做往日的秦不非,要是有誰敢這麼打自己的臉,他鐵定是要殺了對方全家的,可是,偏偏這麼對待他的人是寒心,那他就只能忍氣吞聲地受着了。
為了能夠留着命回到秦家,被寒心不輕不重拍了三次臉厚,秦不非甚至乾脆違心地討好寒心,說:「心哥,你就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非但如此,我也會約束我那兩個傻叉兒子,他們要是再敢對付你,我打死他們……」
「別!你也別約束了!我不需要!」
不等秦不非把一番「表忠心」的話說完,寒心突然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頓了頓,寒心用玩味的語氣說:「不管是秦創世還是秦縱橫,或者說他們兩兄弟乾脆一起上也可以,只要他們不怕死,儘管來找我的晦氣,我歡迎之至!」
「咚咚咚……咚咚咚……」
幾乎是寒心話音剛落的同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陣陣急促的踹門聲,平日裏,林溫柔雖然喜歡踹寒心的門,不過,那都是在家裏,是私底下,要是在外面,聰明的林溫柔一定會心甘情願給足寒心面子,她當然不會動不動就踹門,而且,此刻門外的踹門聲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林溫柔一個女孩子家肯定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也就是說,踹門的或許就是秦不非帶來的八個貼身保鏢了。
所以,聽到踹門聲,寒心乾脆就用似笑非笑的語氣對秦不非說:「你養的那群狗這會兒正在門外鬧騰呢,你去看看吧,你最好祈求林溫柔沒事,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話音剛落,寒心已經如鬼魅一般閃身到了洗手間的門口,毫無徵兆的,他抬腳就是一記飛踹狠狠地踢在洗手間的門上。
「砰!」
一聲悶響,反鎖着的洗手間房門直接被寒心一腳踢翻,連帶着門框也轟然倒塌。
門外敲門的人,正是之前試圖偷偷掏出手機求助的「阿貴」。
房門被寒心從裏面踢翻,阿貴這個倒霉鬼猝然遭襲,整個人直接被飛起的門板和門框砸得倒飛而出,重重摔在了十步開外的沙發上。
「噗……」
從沙發上滾到地上的時候,阿貴一個憋不住,直接張口吐了一口濃血,下一秒,他兩眼一翻白,當即昏死過去。
下一秒,七名保鏢手中的槍齊刷刷地瞄準了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寒心,其中一名甚至直接用手扣住了林溫柔的脖子,槍眼直抵林溫柔的眉心處。
這時候,寒心才意識到之前留林溫柔一個人在飯桌前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因為很顯然,在他和秦不非進了衛生間後,那八個保鏢就大着膽子把林溫柔給劫持了。
這時候,寒心也更加堅信,一定要讓林溫柔趕緊修煉出道門真氣,這麼一來也有自保之力不是?
冷不防看到踹門的是寒心,被劫持的林溫柔趕緊叫了一聲:「寒心……」
「不怕!」
見林溫柔神色略微惶恐,寒心於是就含笑着安慰了一句,他似是直接將那七名持槍的保鏢當成了空氣,說話的同時,他甚至還抬手打了個很漂亮的響指,瀟灑至極。
不過,看在那七個保鏢的眼中,寒心的瀟灑就是囂張了,所以,掐住林溫柔脖子的那個彪悍保鏢乾脆就惡狠狠地怒罵寒心:「小雜種,你的女人都落到老子手裏了,你還狂什麼?趕緊把我們老闆放了,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的女人!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妞不拿來睡卻要被爆頭,真是可惜了!」
「哈哈!哈哈哈……」
聽了保鏢這話,其他保鏢便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一個甚至還應和說:「狗哥,別可惜,待會咱們把那個小雜種幹掉,他的女人不就是我們的了嘛?嘿嘿,到時候咱兄弟幾個輪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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