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林溫柔的小手,寒心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飛起來了,他眯着眼,一邊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地偷偷「欣賞」林溫柔,一邊客客氣氣地說:「林村長真是太熱情了,我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青年哪能勞煩你親自到村頭迎接呢?」
察覺到寒心的目光始終在自己的胸前遊走,林溫柔柳眉微蹙,她正要訕笑着把手縮回來呢,可偏偏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後閃出了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胖子。
胡寶虎,桂花村養雞專業戶,也是時下桂花村數一數二的富翁級人物。
「寒醫生,你是我們村的村醫,我自然是要熱情的!」林溫柔似有意氣胡寶虎,她強壓着心中對寒心的不滿,笑吟吟地與寒心攀談着。
其他幾個村民聽了林溫柔的話,也都紛紛點頭附和:「寒醫生,林村長說的對!您是不知道啊,咱們桂花村太偏僻了,鄉親們平日裏有個小病小災的想要去一趟城裏的醫院着實不容易,您現在來了,這個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咱們大傢伙歡迎您也是應該的……」
寒心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些村民雖然表面上奉承自己,但私底下卻也有不待見自己的,只不過礙於林溫柔在,這些人沒有表現得太過。
而這些不歡迎寒心的村民中,又以胡寶虎為首。
「咳咳……咳咳咳……」
胡寶虎見寒心握着林溫柔的手,趕緊衝上來,他刻意清了清嗓門,然後不憤地看向寒心握着林溫柔的手,老氣橫秋地說:「寒醫生,你是想握着咱們林村長的手到什麼時候?」
「呵呵……」林溫柔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是肯定的,所以,雖然她很想借寒心氣一氣胡寶虎,但這麼讓寒心抓着手也覺得不怎麼不合適,她微微一笑,作勢就要把手抽回來。
然而,寒心卻根本沒有放手的打算,依舊緊緊地抓着林溫柔。
他都不看一眼如人熊般高大威武的胡寶虎,始終盯着林溫柔略顯慌亂的美目,似笑非笑地說:「林村長,你不要覺得害羞,我是在為你把脈呢,初來乍到的,怎麼說我也要先顯擺一下自己的醫術水平不是?要不然鄉親們憑什麼相信我,你說對不對?」
「把脈?」林溫柔先是一愣,繼而用難以置信的眼神與寒心四目相對,很明顯,她不太相信寒心說的話。
而同樣的,胡寶虎當然也不信寒心,他冷冷一笑,唯恐天下不亂地說:「寒醫生真是與眾不同呢,抓着人家女孩子的手都能堂而皇之地說成是把脈,我可真好奇咱們林村長能有什麼病呢,你檢查出來了嗎?」
「胡寶虎,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才有病呢!」聽了胡寶虎的話,林溫柔不樂意了,氣得跺了跺腳,但也不再掙扎,微醺着臉,任由寒心握着她的手。
「我……」被林溫柔嗆了一句,胡寶虎立馬沒詞了,衝着寒心握住林溫柔的手乾瞪眼,又氣又急,就如同自家媳婦半夜三更躲在廂房裏洗澡被哪個王八蛋偷看到了一樣憋屈,忍不住衝着寒心暗暗嘀咕了一句,「庸醫!」
「嘿嘿!」
用中指不露痕跡地在林溫柔的手心處撓了撓,寒心這才理直氣壯地鬆開林溫柔的小說,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就是啊,虎哥這話說得可真不地道,咱們林村長健康得很,怎麼能說她有病呢?」
說着,如變戲法一般,他從兜里掏出一枚碧綠色的丹藥遞給林溫柔:「溫柔姐,這是我獨家配製的駐顏丹,雖說你的身體健康得很,皮膚也嫩白得很,但這枚駐顏丹卻能夠讓你更美,最重要的是,這枚駐顏丹……」
說到這裏的時候,寒心賣關子一般湊到林溫柔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聽了寒心的悄悄話,林溫柔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紅到了耳根子,與此同時,她咯咯直笑,花枝亂顫。
「寒醫生,你好壞哦,討厭!」
嫵媚嬌羞地推了一把寒心的胸口,林溫柔如待嫁的姑娘一般羞答答地接過寒心遞來的駐顏丹。
「呃……」
將林溫柔被寒心三言兩語逗得臉紅耳熱、滿臉嬌羞的一幕看在眼裏,再回想起剛才寒心明目張胆地稱呼林溫柔為「溫柔姐」,佔盡了林溫柔的便宜,胡寶虎傻眼了。
不僅胡寶虎,其他幾個隨行的村民也全都傻眼了。
林溫柔從青城到桂花村做村長已經半年有餘,可以上山斗野豬、也能下地種稻穀,女漢子中的極品存在,也因此,大傢伙私底下都管她叫「男人婆」。
「男人婆」笑了,而且笑得那麼嬌羞,笑得那么女人味,是個人都會驚訝,這和公雞下蛋、鐵樹開花的道理一個樣。
一時之間,在場的七八個大老爺們全都驚呆了,一個個看寒心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大傢伙的心裏都有同樣的心思:
難道這小子是上天派來降服林溫柔這個男人婆的妖孽嗎?
似察覺到了眾人的異樣目光,林溫柔刻意撫了撫額前的劉海,然後說:「胡寶虎,時候也不早了,大傢伙都散了吧,寒醫生跟我走,咱們村衛生室還沒建好,你今晚就去我家睡好了!」
「啥?」
聽了這話,不僅寒心,連胡寶虎都驚呆了,他扯着脖子,不可思議地說:「溫柔,咱之前不都說好了衛生室建好之前寒醫生先將就着住我家的嗎?你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你說你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帶男人回家睡覺,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不行,堅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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