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總裁辦公室,穿着打扮越來越簡潔,但氣質越來越好的方穎芝,一手抱着幾個文件夾,一手捧着一束現在非常火的藍色妖姬玫瑰花,朝外面的五位助理點了點頭,急匆匆的走進裏間金翎的辦公室。
等她進去之後,外面的五位助理,特別是那兩個女孩子才小聲八卦已經是總裁辦公室副主任的方穎芝,也是他們的上司,「哇塞,前天黃色,昨天紅色,今天藍色,你說,明天會是什麼顏色?是要湊夠彩虹的顏色嗎?」
徐小潔還在回味那一抹神秘的藍,「這個,一般的花店好像買不到,這要是捧一束走在大街上,那真是,」
「想追求我們金總,就是直接從荷蘭訂購,讓飛機託運過來,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一位男助理小聲說。
「就是在荷蘭那邊買下一塊玫瑰花田,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另一位繼續拔高。
「不管怎麼來的,」另一位女助理說,「一會還是會被丟進垃圾桶,」
說到這,她看了看徐小潔,徐小潔明白她的意思,「好的,我們一會去找方主任,」
裏間,方穎芝把文件夾放在桌上,「金總,這幾份是急需處理的文件,」
金翎抬起頭,拿過最上面的一個文件夾,快速瀏覽起來,「還是同一個人嗎?」
方穎芝翻了翻花裏面的小卡片,「是的,還是那位萊昂納多先生,」
方穎芝沒見過這位萊昂納多先生,她只認識泰坦尼克號里的那位萊昂納多,這位,也是一樣帥嗎?
「扔掉,」金翎聽到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頭,「告訴前台,我以後不想看到我收到的任何東西上,出現這個名字,」
恰好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金翎一看來電顯示,忙重重的按掉。
「好的,」方穎芝馬上提着那束不便宜的藍色妖姬退出來。
剛出總裁辦公室,徐小潔和另外那個女助理追上來,「方主任,」
嘉盛集團,在內部稱謂上的規定,也就是只稱呼名字或者是老師,不稱呼職務的規定,在男員工那邊,貫徹得很好,比如在內部,一些比梅義良年輕的人,會叫他梅老師,和他年齡相仿的,會直接叫他的名字,大家都很適應。
但是在女員工這邊,卻貫徹得不太徹底。
因為金翎的緣故,嘉盛集團高管里,女性佔比不而且平均年齡都不大,你要是叫她老師,那就是強調她的年齡比你的大,但要是叫她的名字,她又同樣不樂意,
總之吧,她們好像更樂意聽人叫自己的職務。
難怪莎士比亞說,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脆弱。
方穎芝看着徐小潔她們倆看着手裏花的神情,笑了一下,這些姑娘,「不要帶到辦公室,不要讓金總看到,」她把花遞給徐小潔。
「明白,謝謝你方主任,你放心,一定不會讓金總看到,」徐小潔早就想到了地方,放在儲藏間裏。
下午6點,大多數一臉輕鬆的從寫字樓里魚貫而出的白領們,第一眼就會被大樓前面的一個男人吸引住。
只不過,不同於女職員們看到後的花痴,走過後還頻頻回頭張望,男職員們的第一反應,一般都是不屑的一撇嘴,嘀咕幾個特麼的騷包,裝之類不好的形容詞。
那是一個在眼下這個秋老虎肆虐的日子裏,依然自如的穿着一套一看就是定做,而且檔次絕對不低的西裝的精緻男人。
全身上下,看起來一絲不苟,頭髮肯定是細緻的被護理過,看上去和洗髮水廣告裏的差不多,領帶、皮帶、皮鞋、手錶,都特別匹配,關鍵是,西裝的上衣口袋裏,還裝着一塊折成山字形的手絹!
在國內,在眼下這樣的場合,這特麼不叫裝,什麼叫裝?
他左手插在口袋裏,右手拿着三星的308打電話,說的還是很流利的英語,對旁邊的這些或羨慕,或花痴,或不屑的目光,全都不在意,雖然他語速很快,大多數從他身旁進過的人,都沒能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但一看他的神情,就大概能猜出來,他一定是在談什麼重要的事。
他旁若無人的在下班時人來人往的大樓前踱步打電話,範圍,不會離那輛有些突兀的停在大廈前的白色寶馬6系轎跑太遠。
這也是很多哥們看不慣他的原因,有車了不起啊,還大喇喇的停在這,這兒不准停車不知道嗎?特麼的保安怎麼也不管?
跟着看到車上掛的醒目的武警牌照,大家明白,感情大廈保安也管不了,有眼尖的看了看前擋風玻璃上貼着的一溜出入證,馬上又罵了一句特麼的。
武警牌照在這樣的地方,還不一定能大殺四方,但加上那些顯眼的出入證,他這樣把車停在這,別說保安,交警也只能裝作沒看到。
時間一秒一秒,一分一分的過去,大廈前來往的人越來越少,倒是樓上的燈,亮起來的越來越多,精緻帥哥一直等在大廈前,只不過,此時的他,看上去不復之前的從容,終於也不能還保持之前那標準的站姿,坐進了車裏。
拿起電話,又撥了一次,不出意外,依然是拒接,他也無所謂,翻了翻號碼簿,撥通一個電話,「莫妮卡,」
這一通電話粥,一煲就是半個多小時,直到看到大廈出口處,把西裝搭在手腕的金翎,提着一個公文包和一個電腦包,匆匆的朝外走,他才停下來,「開會時間到了,我過後再打給你,拜,」
金翎鬆了松絲質襯衫的領口,口頭吩咐旁邊跟着的方穎芝,「明天你再跟周總聯繫,讓神奇工坊,在最遲24號,一定要拿出我們秋交會場館的最終設計方案來,同時,再核實參展各公司的展品準備情況,」
嘉盛這幾年在廣交會上,每屆成績都非常不錯,甚至可以說是一屆比一屆好,所以集團每年十月前後工作的一個重點,就是秋交會的參展工作。
「安妮,」這時一個人喊道。
方穎芝明顯的感覺到,金翎聽了以後,渾身一震,金總就是安妮嗎?
她抬頭一看,一個穿着考究,氣質不錯,也很帥氣的男人笑着朝這邊跑過來。
金翎站在那不動,看着那個越來越近的人,眼神凌厲,但臉色青白。
這,大概就是那位送花的萊昂納多吧,方穎芝想,倒也配得起這個名字,不過,看金翎的神色,她連忙上前幾步,擋在金翎前面。
她的這一舉動,有些多此一舉,因為剛好這個時候,一輛黑色邁巴赫滑到大門前,馮文輝從副駕上跳下來,拉開車門,「金總,方主任,」
握着方向盤的馮文華留意到了那個跑過來的人,警惕性極高的他叫了一聲,「文輝,」
他正準備下車,剛剛還呆立在那的金翎,低頭跨進了車裏。
也就隔了那么半分鐘,那帥哥沒把金翎攔在外面。
「安妮,小翎,」帥哥看着坐在裏面的金翎,在車窗上「砰砰」的拍着,還毫不見外的拉車門。
文輝惱火了,他知道這車的價錢,平時和哥哥愛護得不得了,生怕擦傷了一點,哪容得這個傢伙這麼拍。
「先生,請你離遠一點,」他走過去打開那人的手,擋在車前。
那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滿是居高臨下的意味,「讓開,」
你讓我讓開我就讓開?文輝看了車裏的金翎一眼,見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好像沒留意到這邊發生的事,心裏有了底,「先生,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們,」
那人看都不看文輝,繞過他,依然附身看着車裏的金翎,「小翎,是我,你下來,我們需要談一談,」
雖然他這次看都沒看自己,但文輝分明感覺到,經過身邊的時候,他應該不屑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我這暴脾氣!
只是看樣子,這貨好像跟金總認識?
但金翎依然沒反應,旁邊的方主任朝他比了一個手勢,「上車,」
於是,他把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往旁邊一撥,「讓開,」
在部隊的那兩年,他不是白呆的,身體素質上了幾個台階,復員後,因為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質,每天都沒有忘記鍛煉,所以他這看似輕鬆的一撥,把那傢伙撥的踉踉蹌蹌的朝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這還是他留了力,不然那傢伙現在該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剛上車,金翎終於開口說話,「開車,」
車裏很安靜,也很壓抑,但忠於職守的文華還是問了一句,「金總,去餐廳還是回家,」
「回家,」金翎說完,疲憊的靠在頭枕上,閉上了眼睛。
沒開幾分鐘,文華從後視鏡里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閃着燈在後面狂追,他馬上想到了剛才的那人。
方穎芝也注意到了那輛在後面肆無忌憚的超車,打閃光的車,她超後面瞄了幾眼,對文華點點頭。
「金總,他追上來了,」文華說。
金翎睜開眼朝後看了一眼,看到後面的那輛車,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我不想再看到他,」
「明白,」
「便利店保安部的應急小隊,」文華對弟弟說。
邁巴赫沿着大路繼續開了近十分鐘,然後,右拐進一條支路,這條路周圍,是學校和機關單位,這會路上沒幾輛車,寶馬眼看就要追上邁巴赫,一輛金杯居然高速斜插到他車前,居然還停了下來。
「讓開,」寶馬內的帥哥不停的按着喇叭,頭伸出車窗喊。
金杯的駕駛室里,下來一個穿着保安服飾的人,「先生,這樣的事,我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如果你再騷擾我們金總,那時就是警察來找你,」
「騷擾?報警?你報啊,現在就報!」寶馬男跳下車,把車門甩的山響,此時的他,哪有下午在大廈前的翩翩風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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