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銀牙緊咬,美目中噙滿了淚水,十分的無助與後悔。
「大人,雪兒錯了!雪兒不應該逆天而行。你放心,雪兒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不會讓大人的血脈就此斷絕的!」
說完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眼神變得異常堅定與決絕!
女子催動着體內的最後一絲真元,冒着心神受損、形神俱滅的危險,強行將自己修煉多年的本源內丹從乾涸的丹田中給祭了出來!
一枚僅有拇指大小,雪白圓潤的內丹,靜靜地懸浮在女子面前,不過此時女子絕美的容顏早已蒼白如紙、面無血色。
雪白內丹散發着恐怖的寒氣,周圍更是凝聚起了一層淡淡的寒霜,房間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女子與內丹彷若心靈相通、血脈相連,意念一動,絲絲寒氣宛如有生命般,順着毛孔悉數鑽進了林易成的體內。
有了寒氣的壓制,林易成經脈內狂暴的藥力逐漸變的平靜下來,原本痛苦到有些扭曲變形的臉,也慢慢地舒展開來。
女子常常地舒了口氣,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不過林易成體內的奇經八脈早已被狂暴地藥力破壞的七七八八,就算是勉強保住了性命,也只是廢人一個,終身只能躺在床上讓人伺候。
女子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她已經盡力了,當時那種情況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次動用了本源內丹,修為大損,不知道要閉關多久才能夠恢復!」
沒有再多看林易成一眼,女子如玉般精緻的臉龐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素手輕輕一招,雪白內丹化作一抹白芒,沒人了她的丹田內,瞬間整個人仿佛與內丹融為一體,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懾人的寒氣。
正當神秘女子以為萬事皆休的時候,林易成體內被寒氣壓制住的藥力又再一次變的狂暴起來,而且直逼他的靈神識海而去。
識海乃是人體心神之所在,一旦受損重則當場殞命,輕則神志不清!!!
女子臉色一變,急忙準備再次祭出自己的內丹,不過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就容不得她作出絲毫的應對。
難道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嘛!!!
林易成的識海很小,而且被一層灰濛濛的霧氣所籠罩,只有中心處有一道新生的乳白色細線在孤零零地遊蕩。
這道乳白色細線便是林易成在本源幻境中天人交感應運而生的一縷龍氣,也可以理解為龍之一族微薄的血脈傳承。
那縷淡薄的龍氣似乎是察覺到了危機,變得異常煩躁起來,在林易成的識海內左突右竄。
與此同時,神秘女子胸前佩戴的八卦古幣,忽然青光大盛,似是受到召喚一般,化作一抹青芒,瞬間沒入了林易成的靈神識海之內。
一道澎湃如潮的木屬性靈力從古幣中迸發而出,直接迎面而上抵擋住了本真丹藥力的衝擊,原本狂暴無比藥力,一瞬間宛如泥牛入海般潰散得無影無蹤。
澎湃的木屬性靈力在吸收了本真丹的藥力後,變得更加精煉,順着林易成的經脈游遍全身,修補着他幾近殘破的身體。
而識海內的八卦古幣卻忽然一顫,從中竄出數十縷淡青色的龍氣,原先那縷乳白色的龍氣仿佛遇到天敵一般,在狹小的識海內瘋狂亂竄,不過最終還是被淡青色龍氣吞噬殆盡。
享受完美餐後,那數十縷淡青色龍氣又鑽進了八卦古幣里,識海內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那枚八卦古幣靜靜地懸浮在角落中。
澎湃的木屬性靈力在修補完林易成的身體後,並沒有再回到古幣當中,而是沉積在了他的經脈深處。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神秘女子臉上依然帶着震驚的表情,不過卻掩飾不住其內心近乎狂熱的興奮。
「難道一切都是天意!!!」
「大人,等着雪兒,要不了多久雪兒就能去找你了。」
經過林易成一夜的吸收,那枚赤紅色的本真丹縮小了近三分之一,神秘女子玉手一揮將其重新收納回玉瓶當中。
又伸出纖纖玉手再一次輕按在林易成的額頭上,兩人接觸到的地方依舊是泛起了淡藍色的光芒,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這次女子卻沒有絲毫的失望,口中喃喃自語道:「雖然暫時還沒有覺醒妖靈,不過有了八卦古幣的幫助,一切都只是時間罷了。」
窗外天光已然放亮,女子掃了一眼手中的玉瓶,對林易成輕笑道:「小傢伙,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神秘女子仿佛隨風消散一般化作點點藍光,如螢火蟲般美麗的藍光重新凝聚成了一隻玲瓏嬌小通體雪白的貓,如果林易成看到一定會認得,這就是他失蹤多日的寵物貓小白。
本源幻境!!!
在這紅蓮血海、修羅地獄中,林易成只是一株沒有思維,沒有情感的血蓮,周圍則是無盡的血海,以及數之不盡的龍屍,還有無數和他一樣妖艷綻放的血蓮。
血海之上是一片厚重的陰霾,凝而不散、遮天蔽日,無數龍族的亡魂在那裏憤怒的哀嚎,怨氣直衝天際。
在血海中不知道飄蕩了多久,林易成一直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他的心中似乎有了種奇妙的感覺,其實就這樣一直無憂無慮地在血海中遊蕩也是挺好的吧!不用去想自己是誰,為什麼而來,為什麼而去,就這樣一直孤零零地遊蕩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就在林易成即將沉淪在這個詭異的夢裏無法自拔的時候,忽然識海深處陣陣暖意襲來,一道溫暖的氣息毫無徵兆地流經他的全身,將他從那種超脫忘我的狀態中給驚醒了過來。
「啊!我不要做植物!」
林易成大叫一聲坐了起來,身上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剛才做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噩夢,現在想想都覺得一陣背脊發涼。
「我去,什麼味啊!」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去想那個詭異的噩夢,身上傳來的陣陣惡臭就已經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只見林易成全身上下都佈滿了一層黃褐色油膩膩的東西,還有些和衣服上的汗水混在了一起,黏在皮膚上噁心至極,陣陣惡臭就是從這些東西散發出來的,聞之欲嘔。
「md,老子這是夢遊,掉進了茅坑裏了嗎?!」
實在是忍受不了這股惡臭,林易成急忙衝進浴室,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遍。
在洗澡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疼痛無比,就好像昨晚上被人拳打腳踢揍了一頓似的,腦海深處還時不時地傳來陣陣刺痛。
難道是昨晚上喝多了,後遺症?!
身體的異常並沒有引起林易成的過多注意,倒是那個的詭異的夢,他現在想起都還有些膽戰心驚,紅蓮血海!修羅地獄!植物!天荒地老!!!
想起自己變成了一株紅蓮,在無盡的血海中不知道遊蕩了多久的時候,林易成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臉色更是蒼白如紙,那種永無止境漫無目的的遊蕩,還有那種作為植物時的麻木冷漠,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林易成對昨天的夢唏噓不已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醬油打來的,只好無精打采地接通了電話。
「餵!醬油大清早的什麼事啊?」
「我去老大,你不會還在睡吧!難道你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情了?」
「答應你的事?!什麼事啊?」
林易成現在困死了,迷迷糊糊的,一時沒有想起昨天答應了醬油什麼事。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響,林易成隨手扔掉手機,倒頭便睡。
「轟!」
不過沒睡多久就被一陣踹門聲給驚醒了,接着便是醬油大聲嚷嚷的聲音。
「老大,你太不講信用了,昨天明明說好要幫我泡妞的。」
「哎呀!你這屋裏什麼味啊,跟進了茅坑似的,老大,你不會是把屎拉到床上了吧!」
醬油用手捂着鼻子,一臉嫌棄地看着床上的林易成。
林易成瞬間面紅耳赤,羞怒之下,猛然從床上躍起,一把撲倒了毫無防備的醬油,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蹂躪。
「啊!」
「老大,我錯了,求放過啊!」
醬油殺豬般的嚎叫聲在別墅里此起彼伏。
「剛才是誰,那麼囂張,敢踹我的門啊!」
劉海天淚流滿面,那裏還有剛才踹門時霸氣囂張的樣子。
「老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這麼誠懇端正的份上,就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林易成臉上帶着壞笑,十分滿意地拍了拍醬油的胖臉:「我的臥室真的有那麼臭嗎?!」
「這個嘛...」醬油捂了捂鼻子,有些嫌棄地望了一眼林易成,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往下說。
「嗯?!」林易成眉頭一揚,在醬油麵前晃了晃拳頭。
醬油立馬改口道:「香!絕對是異香撲鼻,此香只得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
「像我們這樣的凡人根本就體會不到其中的妙處,無福消受,只有像老大您這樣英明神武、神仙一般的人物才有機會享受一二。」
「啊!」
又是一陣慘叫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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