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為聘,二娶棄妃 第一百三十七章:昔日落花逐水流14

    瑞禕也想到了這一點,輕輕頷首,「我也這般想,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有動作了。」眼下奇勳那邊還沒有明確的消息傳來,皋家也沒動作,瑞禕只憑着自己的力量想要把這五千匹馬截下來很是有些難度。

    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瑞禕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追風馬場對這筆生意的看重跟執着,半夜相會,肯定是有大事兒相商,是不是這次就會商議好路線了?

    綽吉汗王的事情這幾日瑞禕一直在看狄戎的史志,並且從尉大娘口中也得知不少的事情。綽吉汗王的領地本來就是屬於狄戎的,只是在呼赤炎他爹當政的時候,綽吉的爹造、反了,因為先汗王當政時期朝政昏聵,世家當權,又有成安王等人從中作梗,竟然在幾方勢力的博弈下,神使鬼差的反而成全了綽吉的爹成功脫離狄戎。說起來綽吉的爹也真是有些本事,脫力出去後短短數年的功夫就迅速的建立了打量的軍隊,又暗中跟大燕交易,兵器糧食源源不絕,長此以往終於養虎為患,等呼赤炎他爹想明白想要收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時候呼赤炎還小又被放逐,完全做不了什麼,不過,對大燕肯定是沒什麼好感,畢竟若不是打眼暗中相助,綽結他爹力量不會壯大的這麼快。

    瑞禕又想起來,之前呼赤炎也曾含糊的講過,大燕現在有幾處關卡原本是狄戎的土地,是兩國數代交鋒,兵禍綿延下來被大燕搶走的地盤。

    重重的嘆口氣,這真是一筆爛賬。

    現在綽吉從追風馬場一下子買走五千匹馬,這可不是小數目。而且從這個數目來看,這應當是追風馬場現在能拿出來的成年馬匹數量。那麼,追風馬場幾乎是傾巢售出,就是為了銀子?

    瑞禕是打死也不信的。

    成安王是呼赤炎的叔叔,如果呼赤炎不小心出個意外,那麼他是很有可能名正言順坐上汗王的人之一。在狄戎,父子兄弟都是可以繼承汗位的,當然叔輩承繼必須是崩逝的汗王無後才可。

    呼赤炎還沒有兒子。

    瑞禕的腦子幾乎要攪成一團,她從沒有面對過這樣複雜的形勢,以前就算是聰慧,她也不過是處於內宅的小女子而已。只是沒想到自從踏上狄戎的土地開始,她這與人鬥爭的範圍倒是越來越廣了。

    看着瑞禕一直沒有說話,於華心裏也是緊張不安,想了想還是說道:「大姑娘,屬下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太登得上大雅之堂。」

    瑞禕聽到於華的話回過神來,頗感興趣的問道:「沒事,你說說看。大家都出出主意,集眾人之所長,說不定就真的能相處好辦法來。」

    收到瑞禕的鼓勵,於華輕咳一聲就道:「屬下是這樣想的,現在汗王左右的注意力都在邊關,這邊追風馬場的事情,就算是知道可能會很嚴重,怕是也沒有多大的功夫顧上他。」

    瑞禕點點頭,於華講的沒錯,到底是跟過呼赤炎多年的人。要知道周沉毅在大燕之所以名聲頗盛,就是因為是能跟呼赤炎相抗衡的人,對陣周沉毅,便是呼赤炎也不敢托大。所以,現在瑞禕就是有了為難之處,也不會主動給呼赤炎添麻煩。

    「班將軍最近也很忙,馬場的事情基本上是顧不上了,全都是大管事裏里外外的打理。其實自從大姑娘進了馬場,這邊的事情班將軍就已經鬆手了。」

    這個也對,班高格本來就對這個沒興趣,能撒手不管求之不得。

    「既然這樣的話,屬下想是不是可以集結一些綠林的力量……」於華越說越低聲,心裏也有些底氣不足。

    瑞禕還真是愣了愣,但是這一塊她完全沒有任何的交集,實在是不懂也沒把握自己能掌控得了啊。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瑞禕心裏是真的沒有底氣,如果有一點的可能的話,她還是不希望跟這些人打交道的。

    想到這裏就看着於華,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對綠林實在是沒有了解,而且這些人你也知道都是亡命之徒,追求的都是利益,萬一到時候出現什麼差錯,我們未必能架得住。」

    於華自然也想到這一點了,但是如果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的話,她也只是提一個建議。

    「與這些人打交道,我寧願跟這些難纏的世家們交手。」瑞禕輕呼口氣,「話雖這樣說,不過做些準備也是好的,那這邊你能說得上話嗎?」

    於華點點頭,「屬下習武就是綠林出身,但是投靠汗王多年,所以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繫過了。而且綠林意外頻出更換較頻,所以我說不上話,但是能找一個更妥帖的人問一句。」

    瑞禕沒有問這個人是誰,於華有自己的路子,只要她能做得到就好了,點頭看着她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跟你就分開行動,到時候看看哪邊更能合適吧。」

    「行,那屬下明兒個就去聯繫。」

    「辛苦你了,受了傷還要奔波。」

    「大姑娘真是說笑了,咱們這點傷算什麼,就算是斷了一條胳膊也不是大事兒,這點皮外傷幾天就好了。」

    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瑞禕還是覺得有些心酸,想來早些年也是吃了不少苦的。

    這世上,誰還沒有個受苦的時候。

    瑞禕跟於華商議了許久,於華這才下了樓,到了樓下尉大娘正在等她,看到她下來就忙走過來,「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於華知道尉大娘要問什麼,跟着她進了屋,反手關上門,兩人坐下後,尉大娘就說道:「這次的事情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攔截你?」

    「意外。」於華利落的說道,「大姑娘吩咐我做事兒,這事兒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對方絕對不接到任何的消息,絕對是意外。」

    尉大娘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了,我就擔心這馬場裏有對方的人。」

    於華知道尉大娘素來謹慎,不然也不會受汗王重用,「大娘,馬場裏大姑娘讓大管事已經篩選了好幾遍了,凡是有可疑的人都已經踢出去,您就放心吧。」

    「老了老了,就囉囉嗦嗦的。」尉大娘失笑一聲,看着於華又說道:「你這次沒犯糊塗也是個聰明的,好好地跟着大姑娘,以後會有你的前程,別跟雲靈那個目光短淺的比。」

    「……我知道,大姑娘是個好人。」

    「是啊,若不是好人,雲靈哪裏敢。」尉大娘拍拍於華的手,然後又說道:「大姑娘吩咐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不過你要是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只管開口就是。」

    於華忙點點頭,「說不定到時候還真要請您老人家出面,您知道我這太年輕,壓不住,有些時候還是您有分量。」

    這馬屁拍的,尉大娘就笑了,「行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於華起身告辭,尉大娘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慢慢地收攏起來,重重的嘆口氣,眼前這麼多事兒,可真是夠煩人的。偏偏周沉毅那廝又到了平夷關,連帶着汗王都不敢輕忽大意,這下子大姑娘這邊的事情汗王也不是很能顧的上,自己可不能讓大姑娘覺得汗王是生疏了她呢。

    看來,她這把老骨頭,這個時候倒是還有幾分用處了。

    第二日一早,瑞禕起身梳洗完畢,尉大娘已經在門外笑着候着了。

    「大娘你來了進來就是,在外面做什麼。」瑞禕笑着請尉大娘進來。

    尉大娘笑着走了進來,就道:「我也是剛到,再者說了這是規矩,大姑娘也說了咱們馬場將來會越做越大,得言出令行,我是要給大家做個表率呢。」

    瑞禕抿着唇笑了,尉大娘是真的待她好,她是知道的。

    請了尉大娘坐下,瑞禕就說道:「大娘,這麼早過來,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尉大娘就笑着道:「是有件事情,聽說大姑娘今兒個要去拜見皋夫人。」

    「是有這個打算,追風馬場那邊的事情大娘也知道了,這事兒不能耽擱了。」瑞禕嘆口氣,若沒有這件事情,她大可以吊着皋家等人,但是現在情勢突變,她就不能再那樣做了。

    「是這樣的,老奴也許就沒有出去走走了,要不我跟您也出去溜溜腿?」

    瑞禕聞言就看着尉大娘,這是要給她掠陣去?唇角微彎,看着她就說道:「大娘想要給我助威,我這是求之不得呢。只是我也知道這些年你不太願意出去應付這些瑣事兒,之前也就沒有打擾你。」


    「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以前我是懶了,不愛出去瞧人的臉色。這不在家憋得久了,也還是願意出去透透氣的。」

    「有大娘在,那就更好了。」瑞禕自然是答應下來,尉大娘是呼赤炎落難時就在身邊服侍的忠僕,也因此尉大娘的分量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有她在,她自然要比一個人時更重要幾分。想來尉大娘已經明白眼前的形勢不等人,這是主動給自己分憂呢,心裏真是感激的很。

    瑞禕留了尉大娘一起用早飯,又吩咐下去讓人備車,吃飯時瑞禕就跟尉大娘講了綽吉跟追風馬場的事情,「……這事兒等不得,若是等他們路線商議好了,人馬都上路,咱們這邊還沒籌謀好,可就什麼都晚了。」

    尉大娘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就道:「大姑娘想的很是周到,難怪汗王這麼放心把馬場交給您。」時時刻刻要替他們汗王刷存在感。

    瑞禕輕咳一聲,略有些不自在,又把於華的事情說了說,「大娘覺得這樣做如何?」

    「死馬當活馬醫吧,那些綠林人也只看銀子的分量。」尉大娘言語中頗有幾分不屑。

    官匪素來不相容,瑞禕也明白。

    剛用完早飯,瑞禕還未起身,松煙就快步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大姑娘,奇家二公子求見。」

    奇勳?

    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還沒等她開口,後頭玉墨也急急的到了,「大姑娘,淳于公子來了。」

    淳于恆?

    今兒個是個什麼日子,怎麼這兩個人一起到了?

    關於淳于恆跟奇勳這裏頭還有點陳年公案,畢竟這兩人都是幾位聰明的人,早些年也沒少被人拿來比較,也曾做過那麼幾樁熱血小青年才會做的事情。雖然現在大家都已經成熟了,也時過境遷,但是那種聰明人之間相互排斥的氣場卻一直沒變。至少瑞禕進了戎都之後,就沒聽說過奇勳跟淳于恆見過面。

    不要說瑞禕吃驚,就連尉大娘都有些驚訝,笑着說道:「這可真是難得,這兩尊大佛怎麼一起到了,可不要拆了咱們的馬場才好。」

    「自然是不能的。」瑞禕抿唇淺笑,看着兩個丫頭說道:「請人去大廳奉茶待客,我立刻就過去。」

    兩人齊聲應了,轉身去了。

    瑞禕進了內室更衣,尉大娘進來服侍,瑞禕挑了一件碧色衫群,窄袖束腰,頭髮梳成單刀髻,頗有幾分凌厲的氣勢。淺畫黛眉,輕抹胭脂,櫻唇微抿,紅唇嫣然。

    「大姑娘不打扮就已經夠美麗了,微微裝扮下,可真是讓人挪不開眼睛,就是這髮髻太犀利些,不過今兒個對上他們倆,梳這個正合適。」尉大娘笑着給瑞禕插上一根赤金累絲嵌各色寶石的金鳳步搖,當真是金光燦燦,耀花人眼。不管是淳于恆還是奇勳,這倆人都不是好相與的,正該這樣才能壓住他們的氣場。

    瑞禕倒是沒有一定要把二人壓下去的心思,只是想着這兩人萬一真的鬥起來,自己別做了那麼毫不起眼的炮灰才是,這才鄭重的打扮起來。

    瑞禕一路到了議事廳,遠遠地就看到二人一黑一白相對而坐。這麼望去,再想起來外間對兩人的傳言,可就跟黑白雙煞一樣杵在那裏。這衣裳一黑一白,這二人也真夠默契的。

    瑞禕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很是有幾分好笑的味道。

    議事廳里,淳于恆跟奇勳兩人一句話都沒講,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兩人目光錯開,室內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瑞禕一進來,這才打破這股沉默詭異又帶着幾分尷尬的氣息,笑着跟兩人打過招呼,瑞禕畢竟跟淳于恆更熟悉一些,更不要說這位先先後後彈劾了戎都諸多的勛貴朝臣,那名聲如雷貫耳啊。

    「淳于大人好久不見,今兒個怎麼到我這裏來了,真是稀客貴客。」瑞禕笑着坐下說道。

    奇勳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掃過一眼,他自然是知道這兩人是一起尋找過純血馬的。但是沒想到聽他們談話好像關係挺和諧的,要知道淳于恆這個人可是目下無塵,只看這戎都整日有人哀嚎罵他就知道了。

    「是有件事情。」淳于恆不知道自己是出於個什麼心理,大約是虛榮心作祟,總之他知道瑞禕跟奇勳的關係很奇妙,這會兒跟瑞禕對話真是從兩人認識以來最溫柔的一次。

    瑞禕就知道淳于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樣的人時間都是金貴的人,可不會憑白的浪費掉,「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你看看這個。」淳于恆起身遞了一張紙過去,「本來想讓珊珊送過來,你也知道這丫頭現在滿心裏只有一個班高格,使喚不動了。她不見人影,我只好親自過來一趟。」

    瑞禕低頭打開紙,垂目望去一時有些呆愣,看完後就看着淳于恆問道:「這上面的都是真的?」

    「當然。」淳于恆道,說完這句還似笑非笑的看了奇勳一樣。

    奇勳被淳于恆這眼神一掃,心裏就知道只怕這紙上有些事情是跟自己有關的。這淳于恆真是個小人,居然愛高密!越是這樣,他越表現出一股子不在乎的瀟灑之意,回了淳于恆一個散漫的笑容。

    淳于恆白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瑞禕。

    瑞禕心中真是……奇家的戒指居然是奇勳自己放的,她雖然是有這個懷疑,但是真的確定了,到底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除此之外,上面還說了一件事情,呼赤炎留給她了一個人,還有一支規模不大的隊伍,士飛光領頭聽命於她。想來呼赤炎是想到了,自己可能會對付成安王父子,手裏無人施展不開。他現在要跟周沉毅打擂台,還要顧着她的事兒,瑞禕心裏暖暖的。士飛光可是班高格手下的大將,把他給她調遣,由此可想到班高格那邊只會更繁忙,難怪方才淳于恆說淳于珊不見蹤影,肯定是被班高格拐走幫忙去了。

    「多謝你跑這一趟,當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了。」瑞禕將紙折好收起來,「正好我這裏還有件事情要請淳于大人幫個小忙,不知道你可方便。」

    「對別人不方便,對你方便得很。」

    瑞禕:……

    這麼大方的淳于恆真是讓瑞禕震驚不已,輕咳一聲掩飾一下自己的驚愕,就說道:「那我這先謝過了,回頭我請了人去找你就是。」

    「恭候大駕。」淳于恆笑米米的說道。

    他們的事情說完了,淳于恆卻不走,而是繼續坐在那裏。

    瑞禕頭皮微麻,自然明白他這是做什麼。他交代事情都沒有避諱着奇勳,這會讓要是她跟奇勳說話趕他走,這可真是不厚道了。瑞禕壓下心裏的詭異感覺,轉過頭跟奇勳說話,「二公子這次過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昨晚上裴姑娘請人擱置在我案頭的信而來。」奇勳慢條斯理的就扔下一塊巨石,盪起滿湖漣漪。

    瑞禕:……

    這個奇勳胸有成竹,想來第一時間就想到是自己所為,瑞禕倒也沒太大吃驚。畢竟她已經料到以奇勳的智慧,會想到她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那封信里瑞禕也沒有特別費心思的掩飾身份,但是這廝當着淳于恆的面故意把話說的這樣*,簡直是令人暴怒的想要揍他一頓。

    瑞禕告訴自己忍住,看着他慢聲細氣的說道:「我只是給二公子送個信,只是萬萬想不到還勞煩二公子親自上門,真是失敬了。」

    「瞧你跟我生分的,不用送信,你讓人送個口信過去,我就過來了。而且以後也不要半夜三更的,被人看到了總歸是不好,又不是見不得人。」

    瑞禕:……

    她不是想着禍水東引,讓奇勳去挖掘追風馬場的秘密嗎?要說起來昨晚上的事情也算是錯有錯着,想到這裏,瑞禕一下子明白過來,只怕奇勳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昨晚上綽吉汗王那些人來的。

    抬頭看着他,瑞禕就十分認真地說道:「二公子可是為了昨晚上偶遇的那些人來的?」

    淳于恆問到了一個大秘密的味道,豎起耳朵旁聽,昨晚上發生什麼了?他可是沒聽到什麼消息啊。

    題外話:

    更新送上,親們閱讀愉快(*^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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