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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眼睛便噴出火來,「這個混蛋!阿瑤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混蛋了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流霜惱怒,軒轅離越發得意,「你才是混蛋咧!一個丫頭片子,還是被人灌暈了得的……」
話未說完,對面流霜兩手齊齊拍出,狂風攜着殺氣,直奔軒轅離呼嘯而去!
軒轅離臉色一整,急速後退!
身子一扭,化了風勢,兩足輕輕落下,穩穩地站在地上,瞅着惱羞成怒的流霜,軒轅離「哈哈」大笑!
轉頭看着兩小一臉好奇,軒轅離喊:「兒子,看爹爹揍流霜舅舅!」
流霜不說話,只把撲過來的女兒緊緊地抱在懷裏,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
軒轅翊急了,倒騰着小短腿一溜煙地跑過來,上前便抱住了軒轅離的大腿。
不等軒轅離說話,軒轅翊抬頭大聲道:「爹爹別呀!你打流霜舅舅,他不答應流楓嫁給我怎麼辦?」
軒轅離:「……」
流霜:「……」
流楓大眼睛都紅了,一把摟住流霜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道:「父皇,你打軒轅翊的爹爹,他定不喜。若他不讓我當他的皇后怎麼辦?」
流霜「嗤」地一聲,「父皇讓楓兒當皇帝,女皇帝!楓兒不稀罕當軒轅翊的皇后!」
要不是軒轅翊這小子長得那麼像阿瑤,根本不讓楓兒跟他玩!
軒轅離一把抱起軒轅翊,冷笑道:「君無戲言!我們等着這大陸上的第一個女皇帝!再說,不讓女兒當皇帝也是無奈,因為……哼哼,你也沒有兒子呀!」
莫人時時刻刻炫耀着自己的兒子,囧……
流霜冷哼:「收起你的激將法!父皇臨終之時,已經留下遺言,只要我生下孩子便是儲君,無論男女!」
聞言,軒轅離倒楞了。
不遠處的肖瑤止住了腳步,見軒轅離一臉詫異,知他不信。
肖瑤卻知道流霜此言不虛。
舅舅流啟因流霜不願立後,死不瞑目,當着流月、薛娜的面,對流霜的臨終遺言便是「只要留後便可為君、不論男女。」
這也是為父者為了後代綿延的最後懇求了。
流霜以為自己終生不會娶妻,已打算自己百年後便選近支優良子弟承繼皇位。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陰差陽錯的竟有了楓兒。
自然,流楓長大後便是北齊的女帝,怎可能嫁過來南豐,當軒轅翊的皇后呢?!
流霜拍拍流楓的後背,挑釁地看了一眼軒轅離,「我北齊女帝,怎稀罕你南豐皇后之位?!」
軒轅離見流霜不像說假,有些憂心地看了懷中的兒子一眼,安慰道:「兒子莫怕。等以後爹爹定給你娶個比楓兒更好的媳婦兒!」
未來的北齊女帝立即委屈地大哭起來:「哇哇哇……」
軒轅翊頓時急了,「刺溜」一聲滑出了軒轅離的懷抱,跑到流霜身邊,抱着流楓就哭:「楓兒別哭……嗚嗚嗚……」
看着劍拔弩張、幼稚無比的兩個大男人,一對被棒打鴛鴦、抱頭痛哭的小情侶,肖瑤額頭青筋亂跳,「真頭疼……」
正在此時,白纖塵來了。
流霜眼眉一挑,還有個成婚數載、連丫頭片子都沒有一個的人呢!
對了,圖州的肖靖連媳婦還沒有呢!哼!軒轅離這混蛋憑什麼取笑自己啊!
「呦呦呦,這是怎麼了?」
白纖塵在這幾人面前,又恢復了昔日的瀟灑。此時,看着詭異的場面,滿臉詫異。
「乾兒子、乾女兒,哭什麼呢?」
白纖塵大步來到哭得肝腸寸斷的兩小面前,一把抱過一個,「告訴乾爹,誰惹得?我去揍他!」
流楓小手一指軒轅離,「他!」
軒轅翊眼睛橫向流霜,「他!」
白纖塵咽了口口水,打着哈哈道:「哈哈哈……誤會,肯定是誤會!」
「不是誤會。」小丫頭口舌利索得很,「就是他們兩個啦!」
肖瑤上前扯着軒轅離的袖子,嗔道:「一把年紀了,還惹小孩子,真是沒羞!」
軒轅離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流霜,哼了一聲,扯着肖瑤的手,坐進了涼亭。
兩個小的依偎在白纖塵懷中,淚眼相望,竟頗有些情傷的意味。
白纖塵緊緊地抱着兩小,怒吼道:「以後誰敢再欺負我兒子、女兒……」
流霜橫眉,「嗯?你女兒?」
軒轅離立目,「嗯?你兒子?」
白纖塵低頭,笑眯眯地看着懷中一臉淚痕的兩個孩子,循循善誘,「你們是不是我兒子、女兒呀?」
「想要兒子、女兒,回家生去。」軒轅離眼睛有意無意地掃向白纖塵的襠部,「我看白夫人面色紅潤、身子康健,該不是你……」
白纖塵怒,未等開口,軒轅離又補了一句,「我這裏補酒不少……醉梅也有幾壇!」
流霜瞪了一眼揭人瘡疤的軒轅離,轉頭看着一臉不服氣的白家少主,陰測測地道:「孩子都沒有一個的男人,有什麼資格開口?」
白纖塵:「……」
被沉重打擊了的白纖塵連午飯也沒心思混了,給軒轅離報告完了食鹽在西詔的經營,灰溜溜地在各個店裏瞎轉,天黑方回。
回到白府,心中還是有些憋悶。
「主子,晚飯好了,給您擺上嗎?」丫頭忙過來請示。
「嗯。」白纖塵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吃着吃着便感覺院子裏空蕩蕩的。
那女人晚飯時分竟不在府中?該不是又去店裏了?真是的,白家家主之位讓給她算啦!
「夫人呢?」
丫頭以為自己聽差了,「什麼?」
等明白了白纖塵在問「夫人去哪裏了」,那丫頭激動地渾身哆嗦!
夫人嫁進來多年,這是第一回聽主子關心夫人的去向!
「回主子,夫人去衙門了,說是問些事。」
「衙門問事?」白纖塵疑惑地問道:「白家的生意惹上什麼官司了嗎?」
「奴婢不知。」
白纖塵被這丫頭的話弄得更是心煩,把手中的筷子「啪」地一放,「真是豈有此理!」
見主子發怒,丫頭一哆嗦,這回是嚇得!
突聽見腳步聲響,是那女人回來了。
白纖塵抬腳出了房門,正好看見女人迎面走來。
高挑纖細的身材、端莊美麗的面容,靈動嬌俏的眉眼,還挺……耐看的……
白纖塵暗暗打量之時,女人卻目不斜視,竟準備擦身而過!
白纖塵羞惱了,冷冰冰地問道:「衙門所問何事?」
女人轉身,輕飄飄的說了幾個字:「和離之事。」
白纖塵:「……」
她要踹了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丫頭、小廝們見勢不妙,一個挨着一個,貼着牆根兒溜走了……
暮色沉沉,院中對面而立的男女,從遠處看,還挺賞心悅目的;若是近看,便不太好了,一個羞惱震驚、一個恬靜淡然……
白纖塵咬牙,「你……想死嗎?!」
女人柳眉輕挑、緩步上前。
淡淡的馨香讓白纖塵心中發慌,竟忍不住身子微微後仰。
女人眼中的受傷一閃而過,俏臉卻微微地笑了。
左臂抬起輕輕摟了白纖塵的脖子,右手猛地下探,一把握了男人之物,聲音微顫:「白纖塵,我愛慕你十幾年、倦了……既然真情空付,便一起死吧!」
若你能給我個孩子,必定帶着他從此消失在你的眼前,任你追逐你愛慕的那人……
今生輸給那女子,無怨;今生愛慕你,也無悔!
白纖塵俊臉爆紅、心跳如鼓,隔着一層薄薄的雲綢外褲,便感覺那小手滑膩、滾燙、發抖……
女人臉色蒼白、美目血紅,渾身抖個不停,看着男人紫漲的臉,哀痛欲絕的眼睛緊緊閉上,淚水划過俏臉。
要死便一起死吧……
手中那物入手柔軟卻漸漸粗大、滾燙,男人的呼吸越發粗重,兩手握得咯咯直響。
白纖塵抬手抓了女人右手手腕,聲音黯啞、暴怒:「你……滾開!」
女人一聲低嘆,垂下左臂、鬆開右手,再也沒看白纖塵一眼,挺直脊背、腳步穩穩地回屋去了。
白纖塵站在院中,聽着屋裏的女人不哭不鬧,悉悉索索地收拾東西,越發羞憤和茫然。
自己愛慕一個女人十幾年,竟不知也有人愛慕自己十幾年,那份辛苦和絕望……
自己該何去何從?
稍停,女人臂上挽着一個不大的包袱,從屋子裏出來了。
走到白纖塵身邊的時候,女子站下,臻首微垂,不看呆立着的白纖塵,聲音微顫卻吐字清楚。
「我已請人寫好了放妻書,在書桌上……此時簽了最好。」
白纖塵不動。
「那……便請夫君早日簽了。」女人低咳了一聲,遮了喉中哽咽,「和離後兩下相寬、各自安好吧。」
女人走了兩步,又止了腳,道:「近日我住在祥福客棧,簽畢可着人送去。我自會派人來……拉走嫁妝。」
從此後,你的世界裏便沒了我一絲痕跡。
說完,女人加快腳步,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少夫人!」
「少夫人留步!」
……
院外眾人的聲音讓如遭雷擊的白纖塵回了神,一聲順遂的他,從未想過會有今日之事!
想起那「放妻書」,白纖塵咬牙切齒、大步流星地進了屋,果然發現書桌上一紙文書!<!--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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