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其實也並不是特別的長。
對於蘇墨來說,這點時間頂多也只能夠對自身進行初步的調養,身上大部分的創傷也差不多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大致上也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而僅僅如此,十天的時間就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就更加不用說是將自己的修為在提升些許。
更何況,他現在也已經達到了皇者巔峰的修為,就這一點上,必然是要費很大的氣力。
聖人,已然不是常人所能夠達到與駕馭的境界。
在聖人之前,或許還能夠稱之為人。而在這之前,所做的一切修煉都是為了達到這個修為而做鋪墊。
最終,以皇者的修為打通腦海之內皇核七竅,便是為了突破聖人做準備。
聖人之所以被稱之為是聖人,就是因為到了這個層次,已經是褪凡成聖,以純正的斗靈之姿,擁有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到了這個層次上,無論是血脈層次、斗靈純度的優勢就一展無遺。畢竟,到了這個層次上,每一個突破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在同等階之間,靈技與功法是一個衡量點,而斗靈與血脈則是更加明顯的高低落差。
&不多,也已經過去十天了吧……」
蘇墨調息過來,身上的創傷在他的掌控之下已經壓制到了基本痊癒的地步,而他睜開雙眸,看了看外頭初晨的天色,心中暗道之後,變起身下了床鋪,推開了房門。
而在他打開房門的同時,姜力夫正好也是走到了院子中,想必是來叫他的。
這也算是個湊巧,兩人三言兩語之後,就立即離開了院子,向着城池中心風族大堂的方向走去。
蘇墨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解決困擾他十多年的這筆債了。
&族長,這一次你的這一次召集,可算是解開了一直縈繞在我等心中的心結啊。」
&兄說的不錯,只不過在下還有一點不是特別的明白,為何風族長會特別推舉一名才是二十的青年來作為領袖呢?儘管此人是蘇族的末翼,這樣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太說的過去,同樣如此傳下去,天下人也未必能夠服的了他。」
在風族的大堂之中,已經有了二三十人,而這些人每一個都是一方霸主級別的強者。
自然,正因為是如此強者,有傲氣也是自然而然的。並且,他們心中懷着反抗聖城四族的心理,自然也是或多或少有着一些野心的,自然修煉之人想要淡泊名利的確困難,而不能夠淡泊名利的人,當然是無人不對這天下感興趣。
所以,要他們臣服於一個暫時來說僅僅只有「蘇族末翼」這個稱呼的二十出頭青年,這的確不太可能。
&呵,李兄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面對此人的言語,風秦天非但不多加爭辯,反而還十分的平靜自然,「不過我所推舉的人,我不論怎麼說也都空口無憑,待他來到了之類,各位一看便知。」
按實際狀況來說,風秦天並沒有什麼好驚怕的,也沒有什麼好爭辯的。
蘇墨的實力或強或弱,天賦或高或低,都不是他爭辯就能夠改變的事實,所以爭辯與否都不重要,見證了事實之後,一切才能夠自在人心。
當然,這也是要讓蘇墨拿出真正的本事,讓在座這些雄霸一方的人,能夠心服口服。
而這一點,也才是風秦天安排這場聚會的主要目的。
&族長,蘇少主到了。」
交談間,一名侍衛便走了進來,稟報着。
&他進來。」風秦天依然風輕雲淡,說完之後還是小品了一口茶水。
他,對於蘇墨似乎非常的放心。
在蘇墨進入大堂之前,下面也有着幾人在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而風秦天對於此置之不理,反而也懶得聽到這些窸窣的議論聲。
很快,在那名侍衛帶頭之下,蘇墨便走入了大堂之中。
&叔。」
來到大堂正中央,蘇墨雙手一拱,對風秦天十分恭敬地稱呼着。
而在他進入到大堂的那一刻,周圍坐着的數十人口中窸窸窣窣的話語聲就瞬間結束了。
就在他們看到蘇墨那雙堅毅雙眼的那一刻,就一片寂然。
&太像了……」
不多時,一旁便有一人將這句話道出聲來,而周圍很多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同時也都是一副沒有異議非常同意的樣子。
&非……」隨之,又有一人開口向着風秦天突出了兩個字的疑問語氣。
&錯,此青年正是蘇族戰神蘇南燭之子。」
風秦天語若常態,而下方則是一片震驚,仍是誰都不能夠猜測到,風秦天推舉的竟然是蘇南燭的兒子。
而蘇墨在一旁聽着,面容上卻沒有一絲半點的波瀾。
這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反而還是沒有來得更加妥當。畢竟,這是他父親的名字,和他除了有些親緣關係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聯繫,也不能夠成為他一鎮這些霸主的理由。
&族長,請先稍等一下。」
正當下方一片震驚之時,突然站出來一名面容中年的男子,「你之前所說,他的資格我等一看便知。但是,就此時的狀況來看,他並沒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把握住如此高權。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不能夠單憑是何人之子,而斷言此人就有資格成為領袖,這未免太過於荒唐了。」
這個理由,不但是蘇墨不會去用,自然也有人不會隨意的接受這種理由。
依然如剛才所說,在場沒有一人是全無野心的。
&
風秦天依然並未準備爭辯什麼,這次反而是饒有趣味的問道,「那麼,依照林族長的意思是?」
&我來看,他出生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他的天賦以及心性等各方面,能否達到作為一個北大陸領袖的資格。」林族族長回道,「畢竟,此人還是太年輕了。」
蘇墨在一旁聽着,一語不發,顯得非常安靜沉默。
畢竟,他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人,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成為了北大陸的首領人物,有人提出異議也是自然地事情。
雖然蘇墨不語,但是風秦天卻替他回覆:「那麼,林族長可否是忘記了此人在之前的作為?」
風秦天只是說到如此,並未將那件事情提出來。
不過,縱然是他不提,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明白風秦天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確,他能夠以二十歲的青蔥韶華,手刃皇甫族少主皇甫謳歌,是他的天賦過人之處。但是,皇甫謳歌天賦雖然恐怖,但是也沒有到天下第一的地步,而縱然將範圍縮小到北大陸,也未必找不出如此天賦者。」
林族長依然不放棄爭辯,「但是畢竟此人的天賦也並不低,如此一來天賦一條算是我多言了。但是,單憑這一點想要坐上這個位置是遠遠不夠的,作為一個統治者,他還需要極好的心性。恕我言語不當,若是心性不足者帶領諸位得到了最終的勝利,恐怕用不了多久,依然還是會再次呈現出當年蘇族的結局。」
雖然他話語已經說到如此,蘇墨依然不語,而且無論氣息、面龐還是神色,都沒有一絲半點的改變。
實際上,林族長在說出這段話的那一刻,就已經能夠十分清楚的表明蘇墨的心性了。
作為一個王者,自然不能夠對任何事情都斤斤計較。
畢竟,想要偽裝自己的本心是非常難的,更何況還是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完美的掩藏,完全難如登天。
而縱然蘇墨此時的狀態,是完全掩藏了自己心中原本的情緒,這也正說明了蘇墨能夠隱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且不提,一個能夠隱忍,並且也擁有野心的人,便完全有資格做在做諸位的王。
頓時,整個大堂之內一片寂然。
所有人包括林族長在內,都明白蘇墨此時所表現出來的心性。
所以,林族長剛才所說的話,也是不攻自破了。
&族長,可還有其他的異議?」
&林族長一下語塞,卻的確也是無話可說,畢竟連續兩點都是說不過去了,「還請風族長饒恕在下先前的無禮。」
&既然如此,在座的諸位可還有什麼其他的異議?」風秦天並未追責,而是轉眼對着所有人都是問道。
話音剛落,便立刻就有一人發聲:「心性與天賦都滿足了是沒錯,但是年紀這一點上,恐怕還猶有不足。若是就這麼將這等大權力放到一個處世不深的青年人手裏,誰也不知之後將會有如何的結果。」
不服聲倒是不少,但是蘇墨卻依然穩穩站在大堂正中央,沒有半點的動搖。
&這位前輩可有何指教?」
蘇墨終於開口,而同時他自然是不能夠說出自己兩世為人的事情,否則若是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隨之,那人回答到:「指教不敢,只是你的年紀太輕,還不足以勝任,倒不如就暫時將這個位置交給德高望重的老一輩,這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說是麼?」
他的話,讓蘇墨冷不丁地嘴角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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