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狂神 第326章 暫時的記憶

    「怎麼可能！」

    五頭十階靈獸從蒼穹之上落了下來，頃刻間輪迴鏡的感知就完全消失了。[書庫][]

    他們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但是他們心中卻無比的惱怒，這是他們的東西，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搶走，他們勢必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

    而與此同時，被輪迴鏡吸到裏面的蘇墨，感受着周圍的鳥語花香，他終於是在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後，醒轉了過來。

    當他醒來的頃刻之間，一股意識流瞬間從他的腦海當中涌動而出，霎時間大量的記憶就直接充斥在他的腦海當中。

    頓時，他的頭顱就好似是要裂開來一般。

    許久許久之後，他的頭顱才是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而那一段既熟悉又陌生的記憶，便已經刻印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而當蘇墨恢復過來之後，他的神色一側，便是看到了小球球正站在他身旁，平靜的看着他。

    兩個不同的記憶，讓他對小球球有兩層的理解。不過逐漸的，他也是將一切都明白透徹了。

    「狂靈，你終於醒了啊。」

    轉而，蘇墨才是站起身來的時候，一到聲音便是迴蕩在這片幾乎無窮無盡的空間當中，而且這道聲音也讓蘇墨感到熟悉。

    隨即蘇墨嘴角一翹，望着天穹說道：「輪迴，好久不見了。」

    新進入到蘇墨識海當中的記憶，他已經完全的承受下來了，而且他也將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過來。

    他是狂靈，人族的主神，蘇狂靈！

    而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天際邊一股氣流便流轉到了他的身前，隨即就是凝聚成了一道實體身影。

    「被封印了這麼久，沒想到我出來之後第一奪下輪迴鏡的，竟然會是你。」輪迴說着，便是將視線從蘇狂靈的身上轉到了一旁小球球的身上，會心一笑。

    轉而蘇墨也是看了看小球球，微微一笑：「也虧它能夠守我這麼久，千萬年的輪迴了，這小子竟然還願意跟着我。」

    「哈哈哈，獸族主神怎麼回事背信棄義之人呢？」聽着蘇狂靈的話語，輪迴也是淡然一笑，對於一切都是看的很明白。

    他們兩人，應該是自上古戰場分別開始，就再也沒見過了，細數下來應該也有幾千萬年了吧。

    小球球看着兩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滿不在意的白了一眼之後，便是匍匐下來吞雲吐霧。在這方空間裏面休息，對於他而言也算是一大享受，至於老友敘舊什麼的，他倒不在乎。

    而蘇狂靈看着小球球，卻是略微一嘆：「他要想恢復當年，恐怕沒有百年的沉澱，是做不到了。」

    轉而話鋒一轉，又是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道，「這一次的輪迴，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夠覺醒前一世的記憶了。」

    的確，此時的蘇狂靈，也只是暫時的。是因為輪迴鏡的力量，才能夠讓他暫時性的恢復記憶。一但離開了輪迴鏡，一切又會恢復原樣，他在輪迴鏡當中的事情，也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話語間，蘇狂靈的神色也開始有些凝重了。似乎，他在擔憂什麼。

    「雖然我不能夠把你前世的記憶傳達給你，但是我也可以好好地開導開導這一世的你，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帶你去黃泉路。」

    輪迴道，「不過到如今位置，輪迴鏡和沉浮劍出世，他們七個老東西應該也差不多要出來了。和那時一樣的亂世，終於又要來臨了。」

    聽着輪迴的話語，蘇狂靈的面色也是更加的凝重了幾分。似乎，他對於亂世，非常的忌諱。

    「你能預測……這一次的結果麼……」

    良久之後，蘇狂靈才是帶着一絲不確定，對着輪迴這般問着。

    而輪迴，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一次的結果我雖然沒有預測到，但是我卻能看到那個時候。生靈塗炭，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可怕。我想繼續預測的時候，卻一片迷霧，什麼也看不見。」

    聽着輪迴的話語，蘇狂靈漸漸陷入了沉思。其實不管結果如何，戰爭終究還是戰爭，必然會有無辜的生命犧牲。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非常不喜歡，傷及無辜。

    「老友敘舊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然的話你胸前那枚勾玉裏面的小娃娃，要支持不住這裏的力量而魂飛魄散了。」

    此時的封老因為這股力量的緣故，陷入了沉睡當中。而在輪迴的口中，封老卻依舊還只是個小娃娃。

    蘇狂靈略微點了點頭，一雙眼眸望向了蒼穹，隨即又是與小球球一同化為了流光，消失在了這片空間當中。

    他離去了，輪迴才是仰天長嘆：「這一次，你和他會做一次徹底的了斷。」

    ……

    「嗯……」

    非常慵懶的一聲呻吟過後，蘇墨也是漸漸地醒轉過來。不過此時他感覺到了一陣腦海的空虛，似乎是遺忘了什麼一般，但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對於之前的記憶，模模糊糊的只能夠記得自己一直在跑，然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而這裏，也已經是整個宮殿遺址的深處了。

    轉而，封老的聲音即刻出現在了他的耳畔：「臭小子，快點走，這裏被夷為平地了，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封老的話語十分的急切，剛才他的意識被完全的封閉了，但是他依舊能夠感受到這輪迴鏡的不簡單。

    聽着封老的話語，蘇墨看了看懷抱中的輪迴鏡，心頭也是陡然一顫。

    隨即，他便是邁開步子，向着這條路不斷地向前沖。

    走出了很遠的距離之後，蘇墨終於是來到了這條道路的盡頭，周圍沒有其它的道路，僅僅只是一處三面封閉的空間。

    「恩？」

    蘇墨才是抬頭，便是看到了着放空間頂端中心，那個極為細小孔洞，上面有陽光直射下來，垂直在地面之上。

    隨後，他又是細細一看，在那陽光直射的地面上，似乎有一面折射的鏡子。

    「咿呀。」

    轉而，小球球的一聲叫聲，便打破了此處的寂靜無聲。隨後小球球便是化為了一道黑影，落到了那面鏡子一旁，兩條小巧的獸足又是在上面不斷地擺弄。

    這道折射出來的光束在整個空間之內遊走，似乎小球球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

    尋找了許久之後，這道光束終於是停了下來，不過隨後卻是又折射出了一條光束來。

    「這是……」

    找到了第二面鏡子所在之後，小球球便來到了蘇墨的身旁。而蘇墨看着折射的光束，心頭略微一愣。但是，旋即他也是明白了什麼。

    他邁開步子，來到第二面鏡子旁邊，按照小球球剛才的動作，不斷地擺弄着這一面鏡子，光束落點不斷地偏移，蘇墨也是在尋找下一面鏡子。

    既然小球球這麼做，便必然有他的道理就是了。而且，製造這座殿宇的人也不會這麼無聊在這裏放這麼多鏡子。

    第一次尋找，有點慢，所以蘇墨也是花費了足足一分多鐘的時間才是找到了第三面鏡子。

    隨後又是按照之前的經驗，成功找到了第四面鏡子。

    而第四面鏡子上的光束才是照射上去，竟是直接折射到第五面之上，隨後第五面又是立即折射到第六面。

    由此往復，一共九面銅鏡，最終光束回到了原本照射進來的那個小口當中。

    咔咔咔！

    而光束終於是保持了這個樣貌之後，頃刻間蘇墨的腳下竟然是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而且在蘇墨的耳畔也是響起了機械摩擦的聲音。

    轉而，這一層地面緩緩下降，等到下降了兩丈的時候，新的地面便再次從一旁推移過來，而蘇墨和小球球便是被你埋入了地下。

    「這裏究竟是……」

    此時蘇墨的眼前一片黑暗，不過他依舊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持續在下沉。不知道下沉了多少距離之後，蘇墨才是感覺不到下沉。

    隨後，就在蘇墨打算引燃自身火靈元的時候，周圍的壁面竟然是自行明亮了起來，而在前方竟是出現了一條望不到邊際道路。

    轉而蘇墨看了看手中這一面兩個手掌大小，和普通鏡子完全沒有差別的輪迴鏡，心頭也是略微一愣。

    這輪迴鏡究竟有什麼用，為何那五頭十階靈獸會為了這東西，而爭搶的你死我活呢？

    看着輪迴鏡，蘇墨始終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端倪。只是，在看久了之後，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波動。

    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是在良久之後，這面輪迴鏡突然震顫起來，隨後一陣焚音又是出現在了蘇墨的耳畔當中。

    緊隨其後，這面輪迴鏡竟然是直接化為了無盡流光，滲入了蘇墨的手心當中，隨之便再沒有半點的波動。

    「這……」

    看着空無一物的雙手，蘇墨略微吃驚。而之後當他內視一番，卻也依舊沒有探尋到輪迴鏡的所在，好似是輪迴鏡根本不存在一般。

    頓時，蘇墨心頭一震，焦急了起來。這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生命危險才奪來的東西，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咿呀！」

    在此時蘇墨身旁的小球球看着此時蘇墨的神情，便是對着蘇墨一叫，隨後又是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表達讓蘇墨不要擔心一般。

    平靜下來之後，蘇墨才是發現了右手食指之上一個奇怪紋路，雖然只有遍佈了一個之間大小，卻帶給蘇墨一種浩瀚的感覺。而且，在蘇墨的感知當中，這指尖也是傳來了一股特殊波動，與之前觸摸着輪迴鏡的感覺有些相似。

    「難道……」

    想到這個便是輪迴鏡的可能性，蘇墨的心頭大石終於還是放了下來。如此一來，只有蘇墨才能夠感受到這輪迴鏡的存在了。

    「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看着前方這一條幾乎都沒有盡頭的道路，蘇墨也是放下了心中的顧慮，與小球球一同急速的順着這條路前行。

    這條路說長其實也並不長，莫約是走出了十幾里之後，蘇墨便已經來到了這條路的盡頭了。前方是一個人造的石頭階梯，通向的上方似乎就是地平面，有光亮照射進來。

    蘇墨順着這條是階梯向上走，便是來到了地平面之上。

    而第一個映入他眼帘的，卻是一片混亂的景象，而那五頭十階靈獸的屍體，也橫在不遠處的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