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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林西是想接着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爭取到這些曲子的發行權,這位資深的音樂主編相信,在精心製作加上一定的推廣宣傳後,製作出來的音樂產品,一定能在業內引起不小的反響,到時候不論是對公司的發展,還是對傳統民樂本身,都能起到不小的推動作用。
現在要按楊一的要求,在這些曲子裏面加入流行元素,那做出來的東西還算是民樂嗎?
可是就像男孩所說的,他現在的身份是公司的客戶,自然有理由要按他的要求去做。
兩相比較之下,這位主編只好搖搖頭,又通知製作部的人員叫來了幾個流行樂手。
在中國民樂轉型的這個期間,很多人不理解這種改變,斥之為掛羊頭賣狗肉,糟蹋文化,但也有人一直孜孜不倦地在這條道路上摸索,現在的楊一,無非是把後來的一些成熟經驗偷來,提前展現給那些上下而求索的人們,還有已經越來越不了解中國民樂是什麼的老百姓看。
最後,在楊一的強烈要求和林西的現場指揮下,一場由民樂加上流行樂的混雜演出開始了,最初大家都有些磨合不順,但是在楊一一個接一個拋出現在還聞所未聞的配樂想法後,樂曲本身的效果就漸漸顯露出來。
「小羅,這個孩子,以前真的沒有接觸過音樂?」在錄音室里,林西聽着越來越有味道的曲子,就忍不住對身邊的羅戈問道。
這個男孩子對於器樂演奏方面的了解,一時間表現的像是一個門外漢,一時間又像是浸yin了多年的老手,在各種器材的搭配選擇上,甚至還有着一些常年編曲的音樂人都沒有的奇思妙想和靈感。
「以前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小子會彈古箏呢。」羅戈搖頭嘆氣:「他啊,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你也不要想着尋根究底了說實話吧,我到現在都看不出這小子是不是還藏着東西呢」
「對了,這些曲子怎麼樣?」羅戈忽然想到身邊就是專業人士,多少有些期盼地問道:「別說內涵啊,思想感情啊什麼的,就說好不好賣吧。」
「你除了錢還能想點兒別的嗎?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和你這種人交朋友」林西苦笑着笑罵兩句,然後想了一下:「知道嗎,小羅,其實我們民樂圈子裏,已經很早就有人提出過,中國民族器樂要發展,一定要走東西方結合,走多元化發展的道理,保留好的傳統,但是一些先天缺陷,比如用單一樂器來演奏那些傳統曲目一定要改。」
羅戈眨巴眨巴眼睛:「這關我什麼事兒,林哥你就直說吧,小一這些曲子市場前景怎麼樣」
哪裏知道林西根本不理他:「但是這個說法剛提出,就因為不少人的詰難而半途夭折。但是沒想到啊,現在居然被一個半大的孩子走出了第一步,他還不是用西方器樂來混搭,直接用上了流行器樂,如果這一場演奏是放在魔都劇院,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反響啊」
然後看了看旁邊羅戈已經鬱悶到發黑的臉,林西又哈哈一笑:「放心吧,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是很看好小楊這些作品的最起碼一些特定人群會很喜歡這些音樂,比如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對中國的古老和神秘充滿了探求欲的年紀,可是真要給他們放一些《廣陵散》,《漁舟晚唱》之類的曲子,保准一個個打瞌睡,倒是現在錄的這些正好。」
羅戈聽了這話,簡直比被人表揚他有文化還要高興,就差沒有抱着林西來發泄感情,只好在旁邊喃喃道:「我就知道行的,這小子,從他策劃了《雲荒》開始我就知道,胖總我的眼光確實不凡啊。」
林西聽的有些好笑:「什麼天荒雲荒的?我說你胖是夠胖,老總這個名號可是名不符實啊。」
「喏,那小子,我們思閱的那本漫畫,被不少報紙誇獎過的。」羅戈就忍不住翹起了胖尾巴:「就是這小子一手搗騰的,現在的這些曲子也是為了接下來發售的漫畫做準備。」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什麼《雲荒?九州飄零》?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本來我是不看這些東西的,後來聽到電視裏面播的曲子有些意思,這才注意到居然是一本小人書的廣告」林西連連點頭:「結果沒有及時換台,被我家丫頭放學了看到,禮拜天一早居然不用人叫,也沒賴床,就自個兒跑去了書店,現在還把那些海報呀,宣傳畫呀,貼的滿屋都是」
說完猛地瞪着羅戈:「就是你們思閱做的好事,現在我家丫頭天天抱着這小人書不放是那個小子策劃的是不?我倒要問問你,他有能力寫出《宋朝那些事兒》這種作品,你怎麼就不好好引導一下,讓他碰那些玩物喪志的東西幹嘛?」
然後又搖搖頭:「就算不提寫作,以這孩子的才華,來跟着我學音樂也是好的,到時候說不得就是一個音樂大家,哼。」
羅戈頓時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自己自得自誇,居然繞到了他老哥的子女教育問題上,也只好哭喪着臉:「算了吧,這話你跟他說去,那本漫畫可都是他的主意,和我無關的當時還是這小子要死要活地拉着我,非要出這漫畫的。對了,你也別指望和他講大道理,這小子的校長,就是我們江南省里的重點,越州一高的余校長,都在這個問題上敗給他了。」
說到這裏,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着,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
……
因為對於元旦的那一場營銷戰役異常重視,所以在編曲錄音的時候,楊一也是精益求精,仔細聆聽着每一個最細微之處,只要和記憶中前世的曲子有一點對不上,就要喊停了推倒重來,這種態度,倒是讓林西讚嘆起來。
所以到了最後,原本計劃中起碼錄完一支曲子,然後看看成品小樣的幾個人,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明天能錄完這一首嗎?」一天下來,不停地給人糾正細節的楊一,嗓子都啞了,看到林西問過來,想了想後不確定地搖搖頭。
「那今天到我家去,明天咱們繼續。」林西大手一揮,根本不給兩人反駁的機會,就把事情決定下來。
……
有的人名如其人,有的人名不符實,林默默無疑就是後者,也有可能是她的名字中的兩個「默默」負負得正,所以這個在師大一附中就讀高一的女孩子,下晚自習回家的時候,把門敲得有如擂鼓一般。
林西本來和羅戈喝得正在興頭上,羅戈也就罷了,長年酒精考驗的人物,可是原本溫文爾雅的音樂主編,在端起杯子後也像換了個人一樣,倒讓楊一算是明白了,他們的交情從何而來。
不過這會兒他可沒有心思調侃兩人,而是正找着藉口推掉林西要和他喝酒的要求,頓時就讓林主編不高興起來:「我這是今年的梅子酒,別人想喝我還捨不得給呢,小楊你真是不耿直。」
被痛批為「不耿直」的楊一苦笑連連,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像是劫匪上門一樣的敲門聲,讓他找到了藉口:「林叔叔你吃,我去開門。」
「怎麼這麼慢啊,爸你在幹嗎?」一聲悅耳的抱怨傳入耳朵,然後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和楊一想像中身高三丈腰圍也是三丈的大漢完全是兩碼事。
而不小心認錯了「爸爸」的林默默,也在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后,忽然一把拎住楊一:「小偷」頓時讓楊一有些不明白,這個女孩子的腦袋裏面裝的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
直到等了半天還不見人進屋的林西親自到門口一看究竟,這才解開了兩人的誤會,不過回到餐桌上,林默默還一直抱怨着:「我從來一回家就是看到你這張臉,忽然換了個小白臉,當然要警覺了。」
小白臉?這是在說自己麼?楊一有些疑惑地看着林默默,卻被還以一個嬌蠻兇狠的眼神。
羅戈立刻就忍不住笑了場:「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到哪裏都是受歡迎的對象呢,還有吃癟的時候」
林默默立刻就大發嬌嗔:「小羅叔叔,誰歡迎這個小白臉了。」
羅戈嘿嘿笑着,不懷好意地瞟了瞟楊一,又瞟了瞟林默默,最後瞟了瞟林西,忽然語出驚人道:「默默你不是喜歡我們出版社的《雲荒?九州飄零》麼?看到沒有,原作者就在這裏,那書上不是寫着『零?繪』,『壹?著』麼?這不就是那個『一』」
胖總這話一出口,頓時讓胡吃海塞的丫頭愕然抬頭,然後費了好大勁力氣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去,拿着叉子對準楊一就是一下。
「嘶」這是男孩倒抽着冷氣縮回胳膊。
「噗」這是某個無良胖子的無良反應。
「默默,你幹什麼」這是某位教女無方的父親,又愧又惱的怒喝。
「咦,不是做夢啊」對林西的怒喝毫無反應的林默默,終於瞪大了本來就很大的眼睛,上上下下把楊一打量了好半天:「我以後再也不看《雲荒》了,失望,我還以為這本漫畫出自哪個有才情的美女之手呢,沒想到居然是個小白臉」
林西的臉已經紅得堪比餐盤裏的蒸蝦,而羅戈更是連連咋舌:「今天算是見識奇人了,小一,你的魅力不管用了啊。」
……
即便是這次不愉快的見面外加不愉快的共進晚餐,楊一還是不得不陪着林默默出門。
因為這個彪悍的女孩子把周日的作業忘在了教室里,而林西和羅戈的酒才喝到一半,看上去是怎麼都不會半途罷手的。
「你為什麼非要拉上我?」本來就很累的楊一實在不情願陪着一個腦子缺根筋的女孩亂跑,於是在小區的樓底下無奈發問。
「我怕黑啊,我們學校教學樓據說有鬼,半夜有人聽見了怪叫的」林默默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個答案讓楊一的嘴角直抽,說起來,應該是鬼比較怕你才對吧?
不過還是對自己被強抓了壯丁非常不滿,於是嘴角惡作劇的一翹:「聽說過伽椰子沒有?」
然後不等女孩回答,就自顧自地講起了這個經典的恐怖片,當他最後模仿着發出了柜子裏的女鬼「咯咯咯」的聲音時,林默默顧不上旁邊是一直被他斥為「小白臉」的人,居然一把抓住楊一的胳膊就不放開了。
「喲,林默默,這是你的男朋友啊?」兩人拉拉扯扯地拐過一個街角,楊一正在後悔講了這個故事的時候,路旁的時尚飾品店裏,兩三個和林默默同樣校服的女孩子恰巧出門,看到了這一幕,就忍不住對着兩人起鬨道。
原本楊一以為是女孩的朋友閨蜜,不過看到林默默一臉便秘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可能又捲入是非漩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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