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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閨蜜攛掇姜喃找她的爸爸訴苦時,三班的班長大人也不過是無奈笑笑,她的家庭出身讓她遠比一般同學更清楚某些事情,比如賈理平和越州市教育局長習紅軍的連襟關係,而習紅軍又是越州市長曹建華的親信……
自己的父親雖然是越州市委書記,但是卻是幾個月前剛剛從鄰省空降返鄉,自然比不得在越州經營了好多年的實權市長。
並且姜喃也心知肚明,就算沒有這層關係,自己的那個學究氣的父親也絕不會向一個小小的中學校長置氣。
左右也不過一個月時間就要畢業了,這隻麻臉蒼蠅,就忍忍吧,姜喃的嘴角翹起一個無奈的弧度,即使是香汗淋漓,但女孩眼角眉梢的那種溫婉端莊,讓閨蜜不滿的同時又實在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親近廝纏一番。
而就在姜喃哭笑不得地準備拍開女伴伸過來的「安祿山之爪」的時候,卻發現這隻「爪子」沒有預想中的襲腰,而是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僵在了半空中。
然後,那一句很多年後姜喃都忘記不了的「顛倒黑白,無恥之尤」才同步傳入耳中。
初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哪怕她是新任市委書記的女兒,也有那麼片刻的恍惚。
接着就是那個少年如仙人御劍青嵐般飄然而去,固然瀟灑不羈,卻也難免給人一種破罐破摔的惋惜。
卻不料他又重新回來,以審判者的姿態降臨,導演了讓所有人脊柱過電渾身發麻、熱血倒湧上天靈蓋的一幕――那個平平無奇的男生,在還算清秀乖巧的面龐下居然隱藏着如此狂野不羈的因子,這一場讓千多人心中激盪得不能自已的演說,幾乎可以稱之為越州三中的「ihaveadream」,一場馬丁路德金式的偉大表演。
這對於將自己的瘋狂叛逆一面隱藏得極深極好的姜喃來將,無疑有一種遇見同志般的欣喜。
「還真沒看出來呢,楊一這傢伙平時不聲不響的,發飆了居然這麼酷!」放學回家的路上,女伴雙手合十一臉的花痴:「哎,你說,要是他是因為我才這麼瘋狂,嘖嘖!老娘我就讓他……」
97年的時候,大抵還沒有出現悶騷,小受,犀利哥之類的新新形容詞,當然這也不是兩個女生談論的重點,聽了女伴有些瘋過頭的話,姜喃無可奈何地笑笑,轉頭賞了一個白眼:「你就讓他怎麼樣?」
貌似並不放在心上,但姜喃一回想起楊一讓整個年級千多人目光灼灼心情激盪的場面,她的心情就有些異樣。
小女生臉一燒,在她們這個年紀,有些露骨的話即使是對着閨蜜也不好說出來的,只能藏在心底。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哎,你說他當着這麼多人讓賈麻子下不了台,怎麼就沒見這個學霸打擊報復呢?」
……
打擊報復?楊一從來沒有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對於兩世為人的他來說,他固然一時間扳不倒這個上面有人的學霸,但也絕不畏懼對方的陰招。
平反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天,在無可辯駁的證據下,三中教務主任田正伍污衊無辜學生的事情在整個越州都引發了不小的轟動。迫於社會上的壓力,賈理平的這條走狗不僅被教育系統除名,甚至還有被立案追求的可能。
倒是當機立斷斷尾求生的賈理平沒有被此事波及,他一個用人失察輕信流言的理由擺出來,也不過落了個輕飄飄的自我檢討而已。
至於打擊報復楊一,在全越州的教育系統和無數學生家長的關注下,三中學霸還沒有瘋狂無知到報仇不能隔夜的地步
而這個風波暫時平息以後,楊一倒是把心思完全放在了即將到來的中考上面,他還記得自己那慘不忍睹的中考成績,作為一個重生者,連中考這一關都過不去,人生未免也太失敗了一點。
但是很快的,楊一就發現了一個讓他鬱悶沮喪到極點的時候――學習不是你想提高,想提高就能提高,那些讓人頭痛的數理化科目,前一世不是楊一的菜,可就連重生後,也沒法取得絲毫突破。
到最後他也只能承認,有些事情還真的是需要天分的。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先退一步想想其他辦法,至不濟也要把前一世里,讓母親暗自垂淚發愁了好幾天的高額贊助費賺到!所以這兩天的複習課上,楊一乾脆放棄了那些讓人看一眼就頭痛的公式符號,而是偷偷干起了計劃好的行當――寫書。
沒錯,這就是重生者楊一的打算,突如其來的時光倒流中,他記不住股票跌漲,記不住it潮流,記不住商業機遇,但是在時評員和撰稿人這個行當混跡了多年的楊一,對於文字無比喜愛的楊一,自然也有自己有恃無恐的依仗。
那些鮮活的文字,那些引人入勝的筆觸,那些每每引領閱讀風尚的暢銷書,楊一一本都沒有忘記――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
而他準備拿來開刀的第一本,就是號稱改革開放三十年來,發行量可以排進前十五位的,引發了全民讀史熱潮的《明朝那些事兒》。
不過出於對明月的喜愛,還有那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自尊心,楊一併沒有百分百抄襲《明朝》,而是準備沿用《明朝》的寫作手法,描述了另一個最讓人爭議的朝代,大宋。
就像這一節數學課,全班學生都在死命地攻克某套內部參考題,但是楊一卻在努力回憶着大宋開國皇帝的點點滴滴,直到放學鈴聲響起。
但就在他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污衊事件的另一個主角,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被楊一挽救了的女生蘇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楊一面前。
「嗯?請問有事?」對於這個性子孤僻的女生,楊一所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因為家庭和自身的原因,她在學校幾乎不和人說話,萬年不變的表情猶如一張面具。
而更有些好事的女生,因為蘇晚平時一副邋遢狼狽又不合時宜的打扮,還有這種極不討喜的性格,私下裏都是用「冰渣」代稱她,大有諷刺蘇晚沒有條件還要裝出一副冰山美人的做派。
楊一的發問讓蘇晚眉頭微皺,一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站了半天最後似乎打定了主意:「沒有什麼,就是謝謝你幫我去掉了處分。」
如果楊一還是原來的初中生,自然也就信了蘇晚的話,只是二世為人的他雖然看出來小姑娘的言不由衷,卻也不打算揭破,只是笑着回了句「沒什麼」,揮揮手轉身離去。
卻不料因為忘記了一張夾在物理課中的書稿,返回教室去拿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傳來有些壓抑的爭執。
「不是說了讓你去請人家的嗎?你那個同學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怎麼也要請人家一頓飯!」楊一有些好奇地從窗口斜瞄進去,是一個眉眼和蘇晚有幾分相似的婦女。
「請吃飯?請人家吃市場撿來的菜葉子?」蘇晚在學校少言寡語,說話時聲線也是少有起伏,如此一來就經常讓人忽略了她那清冽的嗓音。
中年婦女的臉上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難堪,像是想要發火的樣子,但還是強忍了下去,最後深深嘆口氣走了出來,而蘇晚的眼角眉梢依舊漠然,一聲不響地跟在後面……看到這裏,楊一閃身躲開,不過心中倒是對這兩母女多了些好奇。
從另一個樓梯口下樓,遠遠跟在蘇晚母女的身後,因為都在老城區居住的緣故,回家的路大致是在一個方向上,所以楊一乾脆跟在兩人身後,想要看看為什麼蘇晚的母親要請客,蘇晚的反應卻是毫不上心――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幫了她才對!
還有那個剩菜葉子……
到母女倆在梅灣街拐了一個彎來到菜市場後,楊一終於明白了蘇晚會如此反應――這個年紀的孩子,不管平時表現得多麼冷如冰霜,恐怕也不會主動邀請別人來圍觀自己和母親在菜市場撿破爛過活的樣子吧?
遠遠看過去,蘇晚那略微有些顯大的滌綸襯衫很是可笑,直筒灰布褲子上面還有些不甚明顯的污漬,市郊的小百貨店裏賣8塊錢一雙的塑膠涼鞋早已經褪了色!
再加上被汗水沾濕了的蓬亂及頸短髮和土氣的眼鏡兒……
雖然揣摩着蘇晚的五官輪廓,看起來應該很是精緻不俗才對,但眼下這種形象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哪裏還顧得上細看第二眼?
而也只有在生活的重壓下,才會讓一個女孩忘記自己的天性,如此不顧忌形象。
遠遠看着的楊一愕然,前一世還未淡忘的灰暗生活又浮現在腦海,心頭一時湧上無數難言的情緒,曾經那個苦苦掙扎的自己,和市場裏躲避着人流強忍着白眼的纖瘦身影,漸漸重合起來。
這個女孩,他要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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