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家人我沒半點好感,甚至乎看到就感到討厭,見他臉色不善心裏也頓感不爽,想找事我還真不怕他,葉濱年紀跟葉從文相差不多。如果沒有特別的機遇,實力也就一香前期。
而我有一香中期的道行。
高他一個境界。
葉濱冷冷的注視着我道:「你就是勾結邪魔自甘墮落的名瞳。」
呸這傢伙嘴巴這麼臭,滿嘴噴糞。
誰是邪誰是魔,如果我爸變成了殭屍就是邪就是魔的話,我是他兒子,根本就是邪魔,根本用不着勾結。
我冷笑道:「正是」
葉濱說道:「好膽,九大陰陽師家族通緝你。你竟然還敢上我葉家的船。」
我聞言目光一凜。
當天在名花流馬如鳳往我身上潑髒水的誅心之言,一語成箴,竟然成了追殺我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一團怒火直衝我的頭頂。
我道:「那又怎麼樣你想跟我動手。」
說着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射出凌厲的氣勢,雖說眼前是個大活人,殺鬼咒只對鬼有效,但剛才一戰意猶未盡,此時戰意正濃。
葉濱道:「正有此意。」
說着一拳襲來。
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慢,太慢。毫不避讓,揚起一拳迎了過去,砰一聲,葉濱連退數步,右拳不停顫抖。
一香前期都是勉強。
不過,九大陰陽師家族都有養鬼耆的習慣,能用鬼耆加持自身。
葉濱加持之後應該也差不多有一香中期的實力。
他只要出鬼耆,我的殺鬼咒就有用武之地了,畢竟初學咋練還沒領悟殺鬼咒的精妙所在。
葉濱震驚無比的望着我,顯然被我的實力嚇到了。
葉家青年一輩我已經不放在眼裏了,除非出來一個四十開外的中生代,或者能跟我一戰。
十月二十六,葉家敲鐘鎮鬼
恐怕是被鬼鎮吧。
不過可惜,我中了冥錢咒,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要不然,真想出出這口惡氣。
我低喝一聲,一個欺步近身,一拳嘣在他的胸口,隨即一拳在出,把他整個人打退了出去,噌噌他連退數步,從船艙敞開的門窗里摔了出去,撞在了走道的欄杆上,眼看就要掉進河裏,他的手腳舞做一團的想控制住平衡。
而我則已經趕到,輕輕推了一把。
葉濱又驚又恨的尖叫了起來。
突然一隻老手蒼老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揪住了葉濱的衣服。
我轉頭望去,是一個穿着青衫的老人。
年齡大概七八十歲,甚至可能更老,但精氣神很不錯。他用力一扯的把葉濱拉了上來,對着我說道:「無論有什麼關節,也不能把他推到江里去。」
我道:「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
我感覺自己痛下殺手已經很客氣了。
老人語氣不善的道:「我看你不知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是想殺了他。」
我也不想跟他解釋,有些事情多說無益。
一道可愛的女聲響起:「老祖爺爺,他。他就是我說的大壞蛋名瞳。」
我叉
我什麼時候名聲這麼差了,轉頭望去,看到一個肥嘟嘟圓臉女孩,感覺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
想起來了,在名花流。
當時焚香斗符他就是參賽者,焚香的時候,她還排在第四的位置,好像是鍾家人,鍾小慧。
這個老人是她老祖爺爺那就是鍾家人了。
瞎子說過道行的增加是成年累月的,換一句話說,年齡越長實力越強。
再看鐘小慧口中的老祖爺爺,衣着樸素,似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一香後期是妥妥的,甚至有可能是二香的地君。
鍾老祖道:「你就是名瞳。」
我道:「正是。」
鍾老祖道:「你也是一個陰陽師,難道不知道長江的可怕嗎」
我不敢太放肆,惹怒了這個老傢伙對我沒好處。
我道:「知道。」
說實在的剛才我真沒想殺葉濱,他常年在長江上打點,掉入江里,頂多就是吃點苦頭,不至於會死。
這個時候瞎子走了出來,他道:「名瞳,我在船艙里好像聽說鍾家老祖來了。」
鍾老祖向瞎子望去,說道:「你是毛飛」
瞎子恭敬的道:「晚輩毛飛見過鍾老祖。」
鍾老祖見瞎子戴着墨鏡,身軀佝僂,拄着導盲棒,不由的長嘆了口氣:「我跟你父親有舊,青年時還一起闖蕩過敦煌,時光荏苒,時光荏苒啊,想不到毛家落魄至此。」
我聞言吃了一驚,這鐘老祖的輩分竟然比瞎子還高。
而且還是跟毛家那一代宗師相交莫逆。
總算也帶了點關係,他不至於難為我吧。
瞎子也是黯然神傷。
毛家跟其它家族不同,拘泥守舊,完全有辦法通過改變命理風水,增加人丁的,但卻順天行事,直至人丁衰落,到瞎子這裏已經絕後了。
而且瞎子的父親死的早,死時才四十出頭。但卻已經是二香地君了。
瞎子道:「晚輩慚愧,慚愧。」
鍾老祖轉而望着我道:「這是你的徒弟」
當時在名花流我已經冒充了毛家弟子。
瞎子神色微動,一時沒有答上來,他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我們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但他把毛家的殺鬼咒都傳給我了,那可是毛家的不傳之秘。
我道:「是」
雖說瞎子剛才是迫不得已,但學了就是學了,先認了再說。
瞎子沒有否認。
鍾老祖道:「既然收了做徒弟,就要好好管教,豈容他結交妖邪,肆意妄為。」
瞎子道:「名瞳本性善良。。。。。」
話沒完,鍾老祖就道:「善良就剛才,要不老頭子手腳快,這個葉家小子就差點被他推到江里去了。」
我想開口辯駁,瞎子趕忙拉了拉我衣服示意我不要頂嘴。
瞎子道:「晚輩一定帶回去嚴加管教。」
我懂瞎子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得罪這位鍾老祖。
被教訓就被教訓吧,被一個輩分這麼高的老人教訓一通也沒什麼,就是感覺冤枉。
後來才知道鍾老祖教訓的並不為過。
長江流域存在數千年之久,沒有人可一窺長江之原貌,神秘莫測,讓人生畏,數千年來死在長江的人不計其數,本來應該是水鬼無數,但偏偏河裏並沒有水鬼。
連水鬼都沒辦法呆在長江,可見長江之可怕。
江水滔滔,急流飛馳,撞在水底的暗礁形成一個個奇異的大漩渦。
驟然間我的眼睛突瞪了起來,我看到漩渦之中有一張人臉,在痛苦的嚎叫,隨着漩渦變的扭曲然後沒入漆黑的江水之中,不見了蹤跡。
我不由的一驚,那是什麼。
魂魄在長江底根本呆不了多久。
那又是什麼,一絲怨念
鍾老祖對瞎子道:「毛家不能就這麼絕了,人難免都做錯事,年底帶着你的徒弟來鍾家,我跟其它幾家人商量商量,把你徒弟的事情解釋一下,做一個緩解,然後你們就回南方去吧,踏踏實實做事,繼承毛先生的道統。」
瞎子聽了慌忙道:「多謝老祖主持公道。」
看樣子這個鐘老祖還是很念跟毛家那位的交情的,要不然不會出這個頭。
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我能不能過大鬼日這一關還很難說。
原本已經平穩起來的客輪又顛簸了起來,拍打起來的江水都濺到身上了。
鍾老祖的目光投注在遠端的漆黑之中,不僅皺起眉頭。
在遠端漆黑之中,站立着一個身材偉岸如山,全身籠罩在黑氣之中的男子。
看到這個男子,我的心底突突的跳動,是他,水王萬若海。
猛然握緊了拳頭。
他參與了四年前名花流巨變。
~好搜搜籃色,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94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