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馬明宇斜眼看來,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在他的眼中,今日到場的所謂的陰陽師都只不過是跑江湖的,跟自己的高貴身份能比。~,
見我出言警告,這讓自視高人一籌的馬明宇心中很是不爽。一股怒火從胸腔噴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從這裏給我滾出去。」
師嫣然臉色一變,我是她請來的客人,這裏還是馬家的府邸。當着他的面辱罵我,無異於打她的臉,性格一貫溫柔的她,大急道:「名大哥是我請來的客人,是你從這裏滾出去才對。」
馬明宇冷冷一笑,根本不拿正眼去瞧師嫣然。
他盯着我道:「你就是名瞳?」
我道:「不錯,正是。」
馬明宇一臉的輕蔑。他看起來成熟穩重,眼神流露出的不屑卻比一個年輕人還讓人討厭十倍,道:「名頭很響啊,毛家的嫡傳弟子。葉家的女婿。還是什麼白無常,其實說穿的了就是三個屁,毛家就剩下一個老傢伙還是個瞎子名存實亡,葉家也剩下一個老傢伙半死不活,白無常更是個笑話,好端端的一個人卻偏偏要去當鬼差,最可憐的還自以為是,自視甚高。」
在場的賓客聞言咋舌不起,竊竊私語起來。
我的臉上依舊掛着笑容,正色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將來就別怪我無情。」
馬明宇失聲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笑得都停不下來。
師嫣然怒聲打斷道:「閉嘴,馬明宇,從今以後,你跟我馬家再無半點瓜葛,從這裏滾出去,以後不准踏進馬家半步,滾!!!」說道最後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馬明宇的笑聲停了下來,臉頰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狠狠的瞪了師嫣然一眼,眼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眼底的陰霾讓人不寒而慄,轉身而去,坐進了象徵着他高人一籌的黑色紅旗轎車。
葉小晴寒着臉道:「差點沒忍住就要抽他一巴掌,可是為了小寶寶的胎教,只好委屈你了。」
我氣節的道:「德行!」
師嫣然則一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名大哥。」
我一揮手,意識她別說這種客氣話,而經此一鬧,賓客們看向師嫣然的眼神都變的,本來就覺的她年輕,現在馬家笑傲陰陽行當的一脈脫離,更被人看衰,更覺得她軟弱可欺。
這可真不是個好兆頭,不禁為師嫣然暗暗捏把汗。
馬家也擺了酒席招呼客人,但大多數人都匆匆離去,甚至很多人都未曾入席就離開了,從他們頂着風雪趕來可以看出原本他們是對馬家懷着尊重,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很怕離開的太遲,會讓那一支馬家誤會。
葉小晴注意到我眼底閃過的憂愁道:「你在替嫣然擔心?」
我慌忙搖頭。
葉小晴見我緊張的額頭都要冒冷汗的樣子,不由的掩嘴笑道:「瞧把你嚇的,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早就看開了,嫣然心底確實挺好,命運也挺悽慘的,能幫就幫幫吧,不過,人總是要學會長大的,不然,她永遠都撐不起這個家。」
看着葉小晴那張青春洋溢的有點讓人迷醉的臉,這小丫頭難道忘記了自己只有十六歲的樣子嗎?說得這麼老氣橫秋的。
我道:「你有辦法?」
小丫頭烏黑的眼珠子一轉,調皮的示意我附耳上去,輕輕吐出的熱氣扑打在我的耳輪上酥酥麻麻的:「找個人嚇唬一下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
我驚道:「玩這麼大?」
葉小晴道:「馬家的手段很厲害,不僅對付殭屍,對付鬼祟也是,鬼靈恐怕不行,得需要一位鬼王出馬。」
現今認識的並且知道的鬼王只有風神一位,可他已經回了鬼都。
除了他,還認識的鬼王就只有血淚鬼王御心流了,可這位老兄,不知去向啊,另外還有一位,他應該是認識葉小晴不過現在葉小晴不認識他就是劍客小天,自從去攔截步香塵後,他至今不知去向。
我道:「一時半會去哪裏找一位鬼王。」
葉小晴要成冥王需要五位鬼王的獻祭,眼下連一位都沒有。
葉小晴揚起鼻子有些傲氣的道:「知道鬼榜是誰排的嗎?」
我忍不住就颳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你真當你老公吃素的,是夜家,說是個隱世家族,這家人好收集陰陽行當的密文。」
葉小晴道:「不錯,找到夜家的人,不難找到鬼王。」
當然這也是個辦法,從大局來說,找到夜家是最好不過,但眼下,我更偏向於找到御心流,活着打電話給風神。
當天夜裏。
東南西北各插了三香,鬼王之所以難找是因為不知道其根腳,比如血淚鬼王御心流,這個御心流絕對不是他自己的真實名字,根本沒法用陰陽術尋找。
地上冒上來四道人影,全都藏匿在黑影里:「小差,見過白無常大人,聽從吩咐。」
我道:「傳令下去,給我找到血淚鬼王御心流,這是他的畫像。」當即把畫着御心流圖像的紙張給燒了。
四位鬼差一人手中各拿一張圖畫,恭敬道:「是!」
進屋內沒看到葉小晴,有件事我是怎麼都料不到的,葉小晴跟師嫣然都沒有朋友,碰在一起竟然很投機,竟然廝混上了,屋內的大堂只有瞎子一人:「名瞳,你剛才是出去召集鬼差尋找鬼王嗎?」
我也不避諱點頭道:「是啊!」
瞎子道:「可否讓他們一塊找那個軍閥頭頭。」
我道:「你有他的畫像嗎?」
瞎子道:「有的。」說着從衣袖內拿出一張發黃了的紙,攤開來給我,只見畫像上一個穿着青色軍裝留着鞭子的男子,那個時候的畫像,不是素描,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說實在的,就算那個軍閥頭子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認不出來。
我苦笑道:「現在,這樣子能認得嗎?」
瞎子的眼睛瞎了,可他以前不瞎啊:「認不出嗎?是你不會認人,以前畫師作畫都會有些誇張的,把面部的特徵凸顯出來,他既然成了殭屍容貌就不會發生變化,應該好認得。」
把馬家的管事找來,讓她拿出複印了幾份。
馬家的管事拿着看了一下道:「確實有點難找的,天下長的像的人可不少,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長的都像雙胞胎,我看着這人,跟我剛才看到的一張照片上的人挺像的。」嗎何共圾。
我問道:「什麼照片?」
馬家管事嘆了口氣道:「那一脈不是脫離咱馬家了嗎?我就把他們的院子整理了一下,裏面有張老舊的照片,有個人跟他長的真有點像,嗨,你別說,越看越像。」
瞎子道:「快,去拿來看看。」
馬家的管事也知道毛飛的身份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去了。
我心裏嘀咕,你都瞎了,還激動啥。
沒過多久,馬家的那位管事就回來了,手裏拿了一本相冊,他攤開之後,指着泛黃的一張老舊照片道:「名先生,你看這人像不像。」
照片上是一個穿一身老舊的八路軍軍裝的男人,留着板寸頭,精神奕奕的,還別說神韻上跟瞎子給我的畫像上的軍閥頭頭還真有點像。
我不禁問道:「這是什麼人?」
馬家的管事道:「具體不知道,不過跟他們一家相交的應該都是那裏面的人,不過,按照時間來算,他應該早不在人世了。」
我盯着照片上的男子看,總感覺他的鬍子有點奇怪,好像這個鬍子是粘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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