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曾經生死相許的兩人個人,如今卻被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阻隔,只能望樓興嘆,徒增傷悲罷了。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二千年了。
以後還會持續下去。
他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正在強行記憶牆壁上面刻着的古文字,隱隱覺的這一段話應該是有深意的。或許是破解太子無跟姬妃情局的關鍵:「我在想這上面寫的什麼」
太子無啞然笑道:「你何不問我」是了,他一定認識牆壁上的字。
我問道:「這上面寫着什麼」
太子無來到了牆壁字跡前,暗淡的目光流露出一絲光彩來,道:「上面寫着,授符黃石老,學劍白猿翁。」
聞言一驚,這話很淺顯,一聽就懂。
提到兩樣東西,一樣就是黃符,另外一樣就是劍,還提到兩個人一個是黃石,一個是白猿。
黃石我是知道的,課本上就講過一個故事。是關於黃石老人跟興漢五百年的張良張子房,張良替黃石老人撿了鞋子,黃石老人就把黃石天書傳給了張良,張良從此就妖孽了起來。
至於白猿則沒聽說過,應該是劍道高手吧。
我問道:「這字是你寫的嗎」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他搖了搖頭道:「在我來到這裏時,這字就已經在這裏了。」
我道:「你說的只是一句話,上面還寫了什麼。」這麼一大篇幅。不可能就只有一句話。
他道:「上面還說,在這畫圖中的漫天烏鴉里,藏着一個秘密,只要能解開這個秘密,授符黃石老。學劍白猿翁的情況就可能會出現。」
聞言心中一喜道:「真的」可隨即心中則泛起了憂愁,高興的太早了,太子無在這裏這麼多年都沒有參悟出這個秘密,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發現。
沒想到太子無則道:「誰說我沒發現其中的秘密的」
我驚愕的道:「你發現了」
他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你覺的我的劍法如何」
回想他剛才揮劍擊殺的一幕,肉眼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更可怕的是,劍招極其狠辣,全都是一擊致命。
我由衷的贊道:「強,很強」
他戚戚一笑,滿臉苦澀:「要是當日回宮,我有現在這般的劍術,又怎麼會失手被擒呢。」
我不由的瞪起眼道:「你的劍術是來了這裏才會的。」
他道:「以前,我只是一個痴迷聲樂的閒散人罷了。」
我聽的心嘣嘣的跳動了起來。
劍術我完全沒有基礎,但我是一個陰陽師。授符黃石老,這符字是不是代表着陰陽術,在戰國時期諸子百家中有提及過陰陽家,那時候帶兵打仗的叫兵家,學習法律的就叫法家,學道的就叫道家,我估計陰陽家也就是學習陰陽術的所謂的陰陽家應該就是現在的陰陽師,只是稱號不同。
我略顯激動的道:「先生既然解開了謎團,可否把黃石老傳授下來的絕學傳高我。」
說完一臉期盼的望着天子無。
沒想到他搖了搖頭。
見他搖頭我期盼的心一下子就跌落下去,失望的道:「你不願意麼」
太子無道:「不是我不願意,我解開謎團後並沒有遇到黃石老人,我見到的是白猿公,而我所學的也只是劍法而已。」
學劍學劍也一樣,要是也能學會他這樣的劍術,何愁殺不出去,不過。他現在的實力恐怕也是修煉了很久的吧,不管怎麼樣,這是我的機會:「先生可願教我。」
他道:「你想學」
我重重的點了下頭,不僅想學,而且還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
他望着我,眼眸閃着疑惑,道:「劍術如此無聊,你怎麼會感興趣,不過,你既然想學,我就教授與你吧,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違背留下此迷局的先輩的意願。」
望着牆壁上的漫天烏鴉,心想,既然先人留下這個迷局,無非也是要把東西傳下去,要是往常我也願意憑我自己的本事解開謎團,但現在卻容不得我,必須得快點出去。
他道:「陰陽生萬物,所有的植物都崇拜太陽,大樹的年輪,花草的朝向,而所有的動物都追隨月亮,月下狼嚎,金魚逆游,只有猿不同,雖然猿也是動物,但他的眼睛卻不懼陽光,外陰內陽,白猿公的劍術正是如此,陰陽融合。凡手戰之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布形候氣,與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白猿公的劍擊之道是一種以刺殺為目的的刺殺術,快如閃電。
但想要做到必須陰陽融合。
別人可能辦不到,而我則是一位陰陽師,對陰陽原本的理解就比劍客要深刻的多,肉身屬陽,無常真身屬陰,以前做不到陰陽融合是陰司真身沒有覺醒,但有了這套劍法卻正是陰陽融合的辦法。而真正的冥主留下這個迷局把授符黃石老,學劍白猿翁放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巧合。
太子無反手握劍,氣勢驟然一變。
沒劍時他像一位樂師,而有劍在手則就是一位劍客,布形候氣,與神俱往。
強大的劍勢牽引着他也追形逐影,留下的只有劍光。
我從完全看不見,到漸漸看到了他的影子,只見他衣襟飛揚,劍光遊走,縱橫逆順,直復不聞,但我感覺他的劍法雖然厲害,但少了一種力量支撐,應該跟前面那一句授符黃石老有關,這不應該是一門單純的劍術,而是一門以劍為基礎的陰陽術。
只是可惜,太子無不通陰陽只看到了劍術,卻沒有看到陰陽術。
劍勢收盡,負劍背後。
他問道:「你看清楚了嗎」
我顯露出無常真身,用焋鬼術加持,持劍練了起來,等我劍成時刻,就是我無常真身跟肉身陰陽相容之時,陰陽相容之時也就是我無常真身跟肉身陰陽相容之時。
舞動劍法,劍招的威力率先跟陰司真身融合,腦海間,閃現出那隻停在屋頂上的烏鴉直勾勾盯着我叫的畫面,隱隱存在某一種契合,隨着劍招跟陰司真身的融合,劍上就有莫名的多了一股詭異的牽引力,接下來,我幾乎是在牽引力下舞劍,劍越來越快,身形也隨時越來越模糊不清。
太子無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緊接着出現了奇詭的一幕,劍上散發着騰騰的黑氣,就像墨汁般濃厚。
這是他也不曾發生的。
我有一種感覺,這套寄託於劍擊的陰陽術應該是這個樂坊的前任主人故意留下的,而那位主人自號冥主有可能真的是冥界之主,只是不是當今的冥王,是在她之前的一位,或者十幾位。但是冥王的可能性極大。
這只是我的猜測,可我覺得可能性很大,這套劍法竟然跟陰司如此的契合,這絕不是偶然。
劍法跟無常真身的融合,簡直可以說是一撮而就。
轉而收斂無常真身,用普通的肉身來練,就顯得苦澀了起來,甚至連招式都想不起來,一招一式都是十足的門外漢。
不過我心中卻一點都不氣餒。
肉身練成這套劍法,就能以劍法為媒介,讓肉身跟陰司融合,那樣我的實力就能得到一個質的飛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太子無望向窗外的夜空,明月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天際灰濛濛的竟然有點發亮,他驚道:「遭了,天要亮了。」
我心中疑竇,天亮就天亮唄,為什麼臉色大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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