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烤的魚?
獨孤夜笑:「我烤的魚,從來沒有熟過。」
冷寒煙嘴角直抽搐,一臉不可思議的喃喃道:「不會吧,當初在桃花鎮你煮的海鮮還不錯啊,我還以為我找了一個會做美食的好男人,現在看來,還真不全是,我後悔還來的及嗎?」
「後悔?想都別想,哼,走,好男人給你烤魚去。」
獨孤夜一把將冷寒煙攬入懷中,霸氣的勾了勾唇。
不過是烤魚嗎?
他活到這麼大,還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想學而學不會的。
*
想像很美滿,像是很骨感。
當獨孤夜烤焦第三條幽靈魚,連藍衣都看不下去了。
丫的,他辛辛苦苦大冬天下水撈上來的幽靈魚,那肥嫩香軟的幽靈魚啊,被君上糟蹋的不成樣子啊,他真的是心都疼了啊。
總共才撈上來十條,按照君上這誓不罷休的架勢,估計今晚的晚餐就是野菜了吧。
「君,君上,要不,屬下來吧。」
冒着生命威脅,藍衣收起手中的占卜羅盤,幽幽的對着獨孤夜說道,掩藏住語氣中的哀怨,然而那心疼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聽見藍衣的話,獨孤夜傲嬌的冷哼一聲 :「怎麼,不滿意本君烤魚,恩?」
藍衣大驚,欲哭無淚:「屬下不敢,屬下只是看夫人已經望眼欲穿,君上第一次烤魚想來應該是新手,所以,屬下想代勞一番。」
說道冷寒煙,獨孤夜果真面色一變,看了一眼冷寒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微微的閃躲,掩去眸中的尷尬、
「煙兒,我只是手滑,下次一定能烤好,你相信我。」
「相信你我就是傻瓜。」
冷寒煙冷哼:「第一次掉進火里,第二次燒焦了尾巴,第三次燒焦了頭,幽靈魚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折磨他們?」
獨孤夜大囧:「煙兒,這是意外,意外。」
冷寒煙鳳眸微勾,一副危險的要爆發的模樣,藍衣不敢說話了,同情的給了他家君上一個愛莫能助的眼光,在原地筆挺着不動。
臭小子。
獨孤夜看着藍衣此時不發一言的模樣,怒火中燒,反而笑着說道:「話說我也覺得這幽靈魚的量是少了一點,藍衣你在下去撈一點吧,對了,要用手抓。「
「去吧。」
我靠,戀愛中的男人是魔鬼。
藍衣顫巍巍的走到岸邊,緩緩的脫去外衣,一咬牙,碰的一聲跳進了寒潭。
再次淪為捕魚工。
*
看着為了掩飾自己不會烤魚的事實,被夫人嘲笑了還要教訓藍衣的君上,白衣和銀衣很知實物的往後退了若干步,直到確定兩人不會打擾到君上和夫人卿卿我我,才停下了腳步,免得殃及池魚。
這大冬天的泡冷水澡,就算是有玄氣護身,也吃不消折騰啊。
這可是千年寒潭,那水,簡直是冰的有毒啊。
而一旁的綠衣和月兮一起,很低調的處理着冷寒煙採摘回來的香料和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
「手放開,讓我來。」
冷寒煙默默的從不知何處尋來的水桶之中,掏出一條肥美的幽靈魚。
略微眨了眨眼:「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希望你來生有個好歸宿,別做幽靈魚了。」
話落,刀起刀落,麻利的去除着內里的不可使用的部分,抿着唇,處理乾淨魚身體。
將洗乾淨的魚身體放到清水中浸泡了片刻。
「夜,給我香料。」
獨孤夜點頭,接過綠衣遞過來的分好類的香料,冷寒煙麻利的將香草包好挖出的冬筍和辣菜,塞入魚肚子中。
再用奇怪的植物將魚肚子的入口處封住。
「這有什麼用?」
雖然知道這些草藥的藥用性質,獨孤夜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冷寒煙要把這些藥材包裹着魚。
這不是說是藥三分毒嗎?
「放心,這可是大補的食材,混合着草藥,可以強身健體,去處百病。」
藍衣抓了幾條活奔亂跳的魚上來,看着是冷寒煙在料理着魚,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若是君上烤魚,他不知道要在寒潭中呆多久了。
照君上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他恐怕免不得泡上一兩個時辰。
還好有夫人啊、
獨孤夜一瞪:「還不繼續。」
撲通一聲,藍衣飛快的下了水。
*
正在給魚做按摩,摸香料的冷寒煙手一頓,這個男人,就知道奴役下屬。
「夜,過來,給我控火。」
啊?
獨孤夜一愣,隨即走了過來,看着那燒得正旺的火叢。
火光映的他光潔妖魅的臉邪氣的不可思議,只見他大手一運氣,噗噗噗那火苗沖天一般,碰的燃燒的半天高。
嚇得冷寒煙差點將手中的魚給丟開,無奈的看了一眼出神的獨孤夜。
「這魚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它造了孽。」
輕輕的運氣,朝着相反的方向,淺紫色的光暈帶着一絲昏黃的火光,溫柔的下壓,直到火苗穩定在一米多高的木材架之間。
「叫你生火,是讓你把火控制在最適合烤魚的溫度。不是叫你燒了烤魚架。」
明明是說着指責的話,可是獨孤夜愣是從冷寒煙軟糯中含着清冷調調的語氣中聽出了笑意。
隨即着也跟着笑了:「遵命,娘子。」
冷寒煙白了獨孤夜一眼:「德行。」
*
呦西。
這烤魚還能*?
冷寒鈺幽幽的從密林里出來,恰好撞見了這一幕。
剛好看着冷寒煙在執掌着這烤魚的事,頓時來了興味,拉着同行的人,便往這邊走來。
他這妹妹,這些年盛傳的都是她溫柔如水,傾世才華,可是也沒有一個人見着過。
他也以為這妹妹不過是長了顆聰明絕頂的腦袋,玩着一手好權謀罷了,這沒想到,還有這些個生活小技能?
莫非是烤魚小能手?
冷寒煙不知道冷寒鈺腦子裏天馬行空的小九九,但是看着他步伐不停的往這邊走,便知道這貨是來蹭吃蹭喝的。
「走走走,我們還是在狩獵,還是對手,別靠過來。」
還未等獨孤夜出口,冷寒煙便擺了擺手,一副趕人的架勢。
說話的同時,輕輕的將手中的魚放置在烤魚架上,悠閒的撒着小香料和五香乾,加上叫月兮帶着身上的各種調料,頓時魚香四起。
聞道此等香味,冷寒鈺如何能走?
「煙妹妹怎麼如此厚此薄彼,這獨孤王爺能吃得,鈺哥哥就吃不得了嗎?」
冷寒鈺桃花目中滿是笑意,聳拉着一副卻依舊是一副精靈王子似的單純無害的笑容,外表能偏死個人。
「想的美,我烤的魚,我做主。」
冷寒鈺吃了個閉門羹,也不惱,就地找了一塊大石頭,就那麼悠閒的做了下來,兩眼放光的看着冷寒煙烤魚。
「見着有份。」
*
「紫衣郡王不知廉恥,難道凌三公子也如此不知實務?」
從冷寒鈺那裏無法下手,冷寒煙回眸,看向站立着仿若無事的凌燁桀,眼中的不歡迎一眼便可看出。
凌燁桀本就是因為父親所託才和這紫衣郡王一道,卻沒有想道能有如此收穫。
早前他以為,這冷寒煙既然身為錦繡山莊的大小姐,和夜色皇室十餘年未曾有過一絲一毫聯繫,肯定不會親厚到哪裏去。
畢竟人性涼薄。
可是看到冷幽璃,君臨帝,包括如今的這紫衣郡王,冷寒鈺對她的特殊關照,默默含情。
他不免懷疑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否太過決斷。
瀲灩的桃花目微微眯起,一聲青衣卻風華盡顯,凌燁桀顯然是屬於有文人傲骨,卻又將帥才情的人,只是悠閒的站着,便讓人忽略不了他身上的獨特磁場。
就如此時,他不過是微微皺眉,冷寒煙便有些不願主動糾纏下去。
「郡王相邀,燁不敢想駁,若是郡王離開,燁定當離去。」
凌燁桀聰明的將問題拋了回來,依舊穩妥的站在原地,一副冷寒鈺留他就留,冷寒鈺走他就走的模樣。
*
無奈。
冷寒煙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寒鈺一眼,要是這貨不是她親哥。就憑藉他自己來也就算了,還給她附帶一個蹭吃的的行為,她不一巴掌呼暈他,她就不姓冷。<!--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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