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搖頭晃腦的接近二人,眸中帶着疑惑,鳳尾巴上的火焰噼里啪啦的響着。
冷寒煙忽然停了腳步,鳳眸眨了眨,看了看眼前的鳳凰。
「你能放我們走嗎?」
「就是那兒。」
冷寒煙的手指朝着密林不遠處指了指,然後朝着鳳凰比劃了一下。
*
月兮有些驚訝,這個鳳凰雖然是神獸,但是能聽得懂人話嗎?
就算聽得懂,它能聽主上的話讓他們走嗎?
就在月兮心裏疑惑不解的時候,蹣跚前行的鳳凰忽然停下了,隨之它身上的熊熊火焰也消失殆盡。
瞬間,少了高溫的侵襲,周邊的冷風呼嘯而來,眾人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都忘記這是大冬天了。
看着鳳凰停下腳步,冷寒煙心裏一喜,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所以你是同意放我們走了?」
冷寒煙看着眉宇之間含着新奇的鳳凰,再次比劃了一下。
這次的鳳凰打量着冷寒煙的視線更加直接,就像是真人一般,細細的看着冷寒煙的臉和眼神,似乎在迷惑,又似乎在思考。
眾人屏住了呼吸,想看看着神獸是否會真的答應讓他們走。
亦或者,會對他們發出攻擊。
鳳凰忽然撲閃着翅膀,砂礫和揚塵迎面撲來,影衛們一晃神,立刻下意識的想要衝上前保護冷寒煙和獨孤夜。
然而等他們衝到兩人身旁,卻發現剛才的鳳凰早就沒有了身影。
*
「不,不見了?」白衣暗暗咋舌,他上好的煉丹爐啊。
「這是怎麼回事?」藍衣也有些驚訝,這不過眨眼之間,這神獸不是剛才還躊躇不前,慢悠悠的前進嗎?
怎麼,這是原地滿血復活了?
銀衣抿着唇,看着地上已落下的一小節散發着銀紅色光芒的羽毛,輕輕的屈膝,仔細的看了一眼。
「君上,夫人,這是鳳凰涅槃的羽翼,說明剛才那隻鳳凰是重生後的新生兒。」
冷寒煙和獨孤夜一起點了點頭,視線一直在遠方鳳凰離開的方向,眉目之間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冷寒煙回過神,看着依舊看着遠方的獨孤夜道
「這下沒有了必勝武器,怎麼,還要去打獵嗎?」
獨孤夜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寒煙,唇畔微啟道:「不必,我感覺到,它還會回來找你的,無須擔心,我們只需再次遊玩一日,明日日暮,勝利便是我們的。」
哦?
是這樣嗎?
冷寒煙看着獨孤夜那確信無疑的模樣,笑了笑。
「怎麼如此篤定?」
獨孤夜抬眸:「你不是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嗎?走,我們原路返回,山腰上有出寒潭,裏面的幽靈魚特別美味。」
幽靈魚?
特別美味?
「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那好吧,前方帶路。」
獨孤夜笑,重新拉起冷寒煙放下的手,窩在手心,目不斜視:「恩,走吧。」
*
綠衣,月兮,藍衣,白衣,銀衣,面面相覷,那他們呢?
獨孤夜看着眾人的表情,直接無視,拉着冷寒煙的手,直接帶走。
冷寒煙被獨孤夜拽着往前,根本不需要使勁,默默的回頭吩咐道
「綠衣和月兮兩個人在後面跟着吧。白衣你不是大夫嗎,這盤龍山許多珍稀靈藥,你可自取便是。
銀衣你看着周圍的幻境,監視着方圓一公里的地方,任何的風吹草動,第一時間稟告。」
眾人得令,立刻分工協作,留下藍衣,目露難色。
低聲問:「夫人,那我呢?」
冷寒煙笑着勾了勾唇,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你不是佈陣破陣很厲害嗎?聽說還擅長玄幻之術,你就算算這幽靈魚什麼時候游到岸邊,或者身在何處,給我和你君上釣上一些就可以了。」
噗嗤。
跟在身後的綠衣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向來冷峻高雅的面容此時滿是嘲笑,感情他男扮女裝還不是最慘的?
這大冬天,下水撈魚,滋味怕是不錯吧?
藍衣手中的天地密意旋盤在手中一顫,我靠,他哪裏知道魚是怎麼想的?
用玄幻之術?
用着青銅算命卦直接砸暈,撈上來嗎?
可憐兮兮的目光移到獨孤夜身上,遭到了一記冷眼。
藍衣默默懊惱,他是腦子燒壞了才會去找君上抱不平吧?
摸了摸脖子,恩,還在。
*
「怎麼,不願意?」
冷寒煙唇角帶着笑意,在藍衣看來卻分外的陰森恐怖,這女人狠起來,真是不要命啊。
「願意,當然願意,能為君上和夫人服務,是屬下的榮幸。」
話語落下,藍衣屁顛屁顛的跟在冷寒煙和獨孤夜身後,一副跟班的模樣。
獨孤夜冷哼一聲,拉着冷寒煙的手,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藍衣瞬間臉上帶着笑臉,我靠,這走路跟運輕功似的,是欺負他輕功最弱嗎?
瞬間,一雙大長腿加快速度,往兩人離開的地方追。
*
不過片刻,幾人便來到了寒潭邊,寒徹入骨的寒水如碧綠的玉石一般,帶着森然的冷意,然而缺如翡冷翠一般的迷人,冷艷。
「就是這兒了。」
話語剛剛落下,藍衣寬衣解帶,撲通的一聲扎進了寒潭。
冷寒煙嘴角猛地一抽,她有說讓藍衣直接下水嗎?這傢伙不會以為她故意為難他把?
這寒冷入骨的寒潭連她都不願意下水,她該佩服他的勇氣,還是嘲笑他的傻氣。
藍衣俊美的身體在寒潭中撲騰着,游來游去,激起了不少的水花。
冷寒煙默默的觀望着,看着獨孤夜有些鐵青的臉色,心中暗笑,藍衣啊藍衣,不是夫人不肯幫你啊。
而是你家君上真的生氣了啊。
幽冷的水帶着晶瑩的露珠,不多時,藍衣的手裏出現了一條銀白色的魚,活奔亂跳,魚腹之間還帶着一條幽綠色的弧線,那肥碩的身材一看就分外的鮮美。
冷寒煙抿了抿唇,恰好看見了藍衣露出的那張秀氣俊美的臉,和那俊美有型的身材,默默的移開了眼。
喃喃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獨孤夜看着寒潭中的藍衣,臉色鐵青之色更甚。
*
冷寒煙眨了眨眼,這寒潭周圍遍佈着嶙峋的怪石,然而卻長着異常驚奇的各種植物,面露好奇之色。
冷寒煙拍了拍獨孤夜的肩膀:「夜,我去摘點草藥,去去腥味,你在這等着我。」
獨孤夜看了看冷寒煙,紫眸中掙扎了片刻,才開口道:「恩,小心。」
冷寒煙點頭,身子一閃,飛快的離開了。
獨孤夜確定冷寒煙離開了之後,露出了暴戾之色,看着寒潭中不斷的捕捉着活魚的藍衣,冷哼一聲:「給我滾上來。」
抓魚抓的興起的藍衣頓時感覺背脊發寒,連忙連手中的魚都快顧不上的往岸邊游,泳了片刻像是忽然想起自己會武功似的,連忙飛身一躍,上了岸。
獨孤夜似笑非笑的看着藍衣,看的藍衣頭皮發麻,諾諾的叫了一聲:「君上。」
獨孤夜冷笑:「錯哪兒了,自己說。」
藍衣眼皮一跳,艱難的抬起了頭,覺得忽然說話都不太利落了,眼神漂移。
看見綠衣那充滿同情和嘲諷的眼神,忽然心下恍然大悟。
「屬,屬下,不該在夫人面前脫衣服。」雖然他還是穿着裏衣的。
獨孤夜冷哼,表示說對了:「還有呢?」
還有?
藍衣面露難色,秀氣俊美的眉緊縮,眼睛飛快的轉着:「屬下,屬下……」
「你不該下水,傻蛋。」
作為他的屬下,抓個魚,還要親自下水?
要武功何用?要武器何用?要腦子何用?
獨孤夜森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寒意,像是一把銳利的劍刺進了藍衣的心口。
藍衣頓時面色一白:「屬下知錯。」
「恩。」
獨孤夜輕易的原諒讓藍衣心裏一陣驚悚,君上吃錯藥了?
「別告訴你夫人,我教訓過你,記住了嗎?」
獨孤夜輕瞪了藍衣一眼,傲嬌的甩了甩袖子,轉身去找媳婦兒去了。
留下藍衣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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