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哥哥如此多言,也不過希望你……終生不悔。」
冷寒煙淺笑安然:「哥哥你不必擔心,既然拿終身做了賭,我定不會讓自己輸。」
冷寒鈺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萬一輸了呢」這一問壓入心中。
「若是蒼天虧待我,哥哥覺得我是輸不起的人嗎?」
像是知道冷寒鈺心裏所想,冷寒煙看了一眼冷寒鈺,慢慢說道。
冷寒鈺眼眸一深。
「妹妹自然會幸福一生,若是造化弄人,也只能怪他人無福,配不起咱們夜色皇族的金枝玉葉。」
冷寒煙看着冷寒鈺那副護犢子的模樣,嫵媚的鳳眸眨了眨。
「吉時到了,哥哥不送送妹妹嗎?」
冷寒鈺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
「來,讓兄長親自將你交到獨孤夜的手中。」
*
卸去漫不經心模樣的冷寒鈺,赫然是一副高貴疏離的貴公子模樣,只是那眉目之間對冷寒煙的疼惜,卻難以掩飾。
「若是父母親善在,此時怕是要樂到極致了吧。」
冷寒煙緩緩的把後放到冷寒鈺伸過來的手中。
「說不定是不舍到極致。」
冷寒鈺修長,強勁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冷寒煙的,扣住她小巧的手腕,溫柔的牽着她向門口走去。
「哎,紅蓋頭。」
冷寒煙看着尊貴的紅蓋鑲嵌着奢華的珠寶,無盡的奢靡,泛着璀璨的薄光,忍不住想要一試。
冷寒鈺顯然不會給冷寒煙這個機會。
「紅蓋頭?作為小爺的妹妹,夜色的公主,還需要這般的遮遮掩掩?」
冷寒鈺漂亮的桃花目微微眯着,流轉之間帶着一股子濃郁的不舍。
該死的,他的妹妹,真的要嫁給那個魔魅的男人了嗎?
冷寒煙輕笑,低啞性感的聲音如美玉碰撞,淺淺的,甚是好聽。
「丫頭。」
「恩?」
「若是他負了你,哥哥就算玉石俱焚,也定饒不了他。」
冷寒煙邁出房門的腳微微一顫,回眸看了一眼冷寒鈺此時仿佛能洞悉人心一般的眸子,臉上笑意更濃,襯着那胭脂水粉,美艷不可方物。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冷寒鈺唇邊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希望如此。」
*
漢白玉雕刻的層層奢靡台階,無數瓊樓玉宇,全部拋卻腦後。
無數宮女侍衛,都微微俯首朝着那艷如朝霞,一步一步像殿外走去的女子,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夜色長公主,尊貴無雙,盛寵無雙,嫁從皇室離,郡王親自引。
「皇祖父這回倒是狠下血本了。」
冷寒煙眉目如畫,輕描淡寫的看着眼前那恢弘大氣的皇宮,和那滿天紅色的綢緞,一眼望去,無數的紅燈籠,無數的紅色飾品,紅色毯子鋪天蓋地,將這諾大皇宮都籠罩上了一層喜色。
「的確。」
「可不是嗎?上一次如此隆重,天下大擺流水宴之時,是皇祖父封后大典。」
冷寒煙腳步不停,如步步生花一般,極盡優雅。
唇邊帶着一縷輕薄的笑容,天下大擺流水宴?
她倒是面子甚大。
「皇祖父一刻鐘之前宣佈大赦天下,恭賀夜色公主大婚,妹妹你的面子,真是大到天邊去了。」
冷寒煙站在冷寒鈺身旁,那相似的,同樣是美艷絕色到了極限的面容,讓靜候在殿堂的女眷和皇室宗族的人都齊齊的狠吸了一口氣。
像,真是像。
「皇祖父。」
冷寒煙朝着那一身明黃色,五爪金龍附身的皇者,恭敬的一鞠躬。
「快起來,大喜日子,不必行如此大禮。」
冷寒煙淺笑如花:「大喜之日,拜天拜地拜父母,如何大禮,皇祖父都承受的了。」
君臨帝看着一襲艷紅喜服的冷寒煙,眉目之間滿滿的都是慈愛。
「從今後,我兒便是他人妻了,柳兒和凌天知道了,在天之靈,怕是也安息了。」
冷寒煙笑着點了點頭,眸子卻滑過暗芒。
父母親此時怕是在某個幾次元空間裏活的好好的吧,知道了她會回到異世,就算再不舍,也會安心。
畢竟,不是徹底的消失。
而是換一種生活方式,互相惦記,過完此生。
*
「帝君,公主,祭祀時間到了。」
「走吧,祭祀去。」
君臨帝大手一揮,一席人浩浩蕩蕩的前去祭祀。
所謂祭祀,也只不過是朝着先人點一炷香,將這美滿姻緣記錄塵世浮沉之中,從此,浮萍有根。
*
繁複盛大的宗族祭拜,宮廷禮節,在時間的流逝中盡數完成。
冷寒煙此時眼裏只有某一個姍姍來遲,仿佛讓她等了盛世光年,億萬時光一般的男人。
「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清淺的聲音飄得很遠。
冷寒煙在無數人驚艷的視線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某個新郎喜服加身,出色的無以復加的男人。
獨孤夜表情大多是冷峻漠然,眉宇之間帶着疏離桀驁,完美的唇畔染着邪魅生冷的。
但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心腹都知道,君上在面對夫人的時候,才會是一副溫柔繾綣,情深不悔的模樣。
果真,獨孤夜只是不羈的勾了勾薄唇,在眾人或驚呼或震驚的吸氣聲中,一把將某個美嬌娘狠狠的攬入懷中。
一個公主抱便霸氣的抱起美人。
熱氣十足卻又曖昧繾綣的呼吸在冷寒煙的臉上蔓延。
「在想我。」
冷寒煙笑而不語,雅姿溫婉的模樣,讓獨孤夜眼眸微深。
「妖精。」
壓抑繾綣的聲音仿佛從遠古傳來一般,帶着令人心顫的溫柔。
冷寒煙雪白的皓腕微微上抬,不理會周遭那無數雙好奇驚訝的視線,擁抱上了獨孤夜堅實有力的肩膀,微微的將頭埋在那泛着清淺薄荷香味的胸膛。
「恩,在想你。」
「在想着,怎麼把你吃進肚子裏。」
曖昧的話語讓抱着冷寒煙嬌媚無骨身體的獨孤夜忍不住身體僵硬了片刻。
「怎麼,不是你說的嗎?洞房花燭夜,你好好等着,美人,等會兒你去敬酒迎賓,本宮洗香香的等你。」
「妖精,你要是再在此處you惑本君,後果你知道嗎?」
冷寒煙喑啞卻帶着暗示的話語讓獨孤夜忍不住呼吸沉重。
炙熱的大手那滾燙的熱度似乎要通過那高貴奢華的喜服上傳遞到彼此的身上。
獨孤夜腳步越走越快。
緩緩的抱着冷寒煙朝着皇宮出口走去。
*
「不是有轎子嗎?偏要用抱的,這皇宮如此之大,他倒是等得及。」
冷寒鈺看着獨孤夜一聲不吭的抱起冷寒煙就走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臭小子,還不快跟上,誤了喜宴,本君饒不了你。」
君臨帝大手一揮,明黃色的衣袍一閃,已經緩緩的跟着冷寒煙離去的方向走去。
冷寒鈺聳了聳肩:「誤了喜宴?我那妹婿怕是急着入洞房了,哪裏還有力氣管什麼賓客。」
冷寒鈺話雖如此,還是腳步生風,迅速的朝着那諾大的迎親隊伍走去。
*
*
不知何時到了喜房,獨孤夜咚的一聲關上了紅木大門。
不理會整個公主府的人聲鼎沸,只見獨孤夜那涼薄嗜血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你們給本君遠遠的守着,若是放進了一個人,提頭來見。」
「是。」
大手一揮,但是整個紫色偏向金色的玄氣籠罩了整個房間。
「娘子,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洞房花燭,你準備好了嗎?」
那幾乎是貼着耳畔傳來的聲音仿佛是地域裏的魔咒,又仿佛天邊的聖語,引起冷寒煙一陣陣的戰慄。
「等,等會兒,你不是要宴賓嗎?」
「宴賓自然有人盯着,現在的時間,是我們的。」
言罷,獨孤夜不管不顧,迫切的將冷寒煙放到了那足以容納數人翻滾的楠木大床之上,大手一揮。
那曼妙的紅色簾幕便幽然放下,掩去了兩個人的身影。
將熾熱的吻落在女子冰肌雪膚之上,獨孤夜嘶啞的聲音帶着濃厚的晴欲:「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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