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嫉妒和羨慕的目光之中,有一雙眼睛充滿了惡毒和仇恨。
張天元並沒有注意到,不過一旁的蛇麟卻注意到了。
「天元,那人跟你有仇嗎?」蛇麟靠近了張天元壓低了聲音問道。
張天元順着他的目光不經意看了一眼,卻不由笑了,這還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沒想到在寶島三族的聚會上,也能遇到賈政經這貨。
當初在百藝坊,張天元讓賈政經丟盡了顏面,那小子回去之後被自己父親直接鎖在家裏關了好幾天,幾乎每天都念叨着張天元的名字,把張天元和柳夢尋都給恨上了。
「不管他,一個小人物而已,他要是乖乖的還好,要是非來找我麻煩,我會讓他知道百藝坊那些事兒根本不算事兒。」張天元不屑地笑了笑,便不再理會賈政經了,而是和蛇麟找了個位子坐下,一邊聊天,一邊品酒。
他不理會賈政經,然而賈政經卻不會放過他的。
賈政經旁邊站着兩個人,穿着打扮那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公子。
「吳大少、胡二少,我說的沒錯吧,那個小子一直都在打夢尋小姐的主意,從內地都追到寶島來了,簡直恬不知恥,咱們要不要教訓教訓那小子?」賈政經對身旁的兩個人說道。
被稱作吳大少的人,一身西裝筆挺,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大概經常健身的緣故,看起來身材非常不錯,眸子之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將手裏的酒杯晃了晃,然後呡了一口紅酒笑道:「賈少,那人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雖然這位吳大少正在追求柳夢尋,但是他不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作為吳家未來的家主,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不會被賈政經一句話就給忽悠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跟吳大少相比,那位胡二少就明顯不行了,穿着充滿了叛逆的氣息,十根手指竟然全部都戴着戒指,什麼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翡翠等等,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有錢人似的。
他的眼睛幾乎盯到天上去了,傲慢之極,面對賈政經,也是不屑一顧。
他冷笑着說道:「賈小子,我不管那個張天元是個什麼東西,夢尋我肯定是不會讓給他的,他要是敢跟我搶,我做了他!」
賈政經聽到這位胡二少這麼對自己說話,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很高興。
他曾經在上浦的時候仔細調查過張天元和柳夢尋的背景,因為他也擔心得罪人,不過後來發現張天元就一農民家庭出身,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不在意了,反倒是柳夢尋的家族,讓他吃了一驚,本來是對柳夢尋恨之入骨,可是現在卻想着如何能夠入贅柳家了,反正柳家就柳夢尋一個第三代,只要娶了柳夢尋,那柳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現在挑撥吳大少和胡二少與張天元的關係,不過是希望通過這兩個人的手清楚了張天元這個障礙而已。
吳大少叫吳省,胡二少叫胡柏,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他是不敢正面與這兩人對抗的,因為鬥不過,讓他們自相殘殺,那才對他更加有利。
本來他沒想到張天元會來這寶島三族的聚會,還想着讓胡二少和吳大少幹上呢,這一次倒好,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若是不利用一下自己的資源,那未免太可惜了。
於是他笑眯眯地對吳省說道:「吳大少,我調查過那個人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一農民家庭出身,後來上了南都大學。」
「我看你對他非常憎恨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吳省可不笨,相反他很聰明,所以他能看出賈政經此時的那種仇恨的目光。
「看來瞞不住吳大少啊,其實說起來有點丟人,在一次古玩交易會上,那小子讓我丟了面子吃了虧,怪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但他不該那般羞辱於我,讓我被父親在家裏關了好幾天!」賈政經這麼說當然是有理由的,他知道吳省和胡柏這兩個人都對古玩特別感興趣,也都自認為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遇到了同樣厲害的年輕人,能不去會會?
「哦,居然也是箇中高手啊,可怎麼沒聽人提起過這個人的名字呢?」吳省皺眉問道。
「吳少,你管那麼多幹嘛啊,那小子竟然敢跟夢尋卿卿我我的,今天就不能放過他。」胡柏氣呼呼地說道。
「胡二少,莫要着急,那人既然能來這樣的地方,那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的,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吳省淡然說道,他這話看似是在勸胡柏,其實卻是在激胡柏,因為他太了解這個胡柏的性格了,先讓胡柏去試試水的深淺,然後自己再上那就有把握了。
「哼,什麼過人之處,我看就是女人有點本事吧。」胡柏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道:「吳少你不敢上,那我去,在我寶島三族的聚會上,還輪不到一個外人耀武揚威。」
說着話,胡柏就放下酒杯走了過去,準備教訓一下林羽,哪知道剛走兩步,忽然一杯酒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他當時就火了。
「媽的,誰,誰幹的?」他正想繼續破口大罵,誰料一抬頭就傻眼了。
「好大的火氣啊小東西,膽兒肥了是不是?」眼前站着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胡七一。
胡七一可是胡柏的二叔,在胡家那絕對只是一人之下而已,甚至有時候連胡六一都要讓着這瘋瘋癲癲的胡二爺呢,胡柏哪裏敢惹?
「二叔!怎麼是您呢?」胡柏嘿嘿笑道。
胡七一直接擰着胡柏的耳朵就走向了一旁,根本不解釋什麼。
其實這老頭早就看見張天元了,也看到自己這個侄子的舉動,所以才故意出面制止的,那張天元有沒有背景先不說,就那份本事,自己也不想得罪,所以他更不能讓自己的侄子因為一個女人去隨便招惹張天元。
本來等着看好戲的賈政經此時氣得是牙根痒痒啊,他還想看張天元跪地求饒呢,誰知道居然出了這茬子事兒。
吳省其實也有點意外,不過他並沒有把胡七一跟張天元聯繫到一塊兒,他可不太相信一個胡家的二爺會跟一個內地的沒背景的小子扯到一塊兒。
他笑着看了看賈政經道:「賈少,對不住了,我還有幾個客人要陪,就先告辭了。」
「您忙!您忙!」嘴上這麼說着,可是看到吳省離開的背影,賈政經還是罵了一句「沒種的孬種啊。」
他自己是不敢去找張天元晦氣的,曾經吃過虧了,也學乖了。
吳省其實並不是去陪別的客人了,既然沒能讓胡柏去試水,那他就只能自己調查了,柳夢尋是不可能讓給任何人的,這一點他是下定了決心的,不僅是為了柳家的財產,關鍵是柳夢尋那個女人也的確對他的胃口啊。
「七叔,您現在忙嗎?」吳省找到了一個人,是自己家的管家,當初在寶島打拼的時候,幫過自己的爺爺不少忙,絕對算得上手眼通天的人物了。
「大少爺,什麼事兒啊?」
「幫我調查一個人,就是那邊那個叫張天元的,我要他的所有詳細資料,記住了,是詳細資料,不要有任何的遺漏。」吳省指了指遠處坐着談笑風生的張天元說道。
這位七叔看了張天元一眼,點了點頭道:「少爺放心,這個事情簡單,柳家裏面也有咱們的人,我知會一聲就可以了。」
「那就有勞七叔了,需要花費的話,直接算在我頭上。」吳省笑道。
「大少爺這是哪裏話,這點錢老僕還是拿得出的,更何況大少爺為了家族的事業奔波,老家主都看在眼裏呢,不會讓您破費的。」七叔笑道。
「還是記在我賬上吧,免得麻煩。」吳省堅持道。
「那好吧。」
吳省送走了七叔,就乾脆找了個地方也坐了下來,不過眼睛卻一直盯着張天元那邊,期間又看到幾次柳夢尋過去跟張天元打招呼,他這叫一個妒火中燒啊。
幸好七叔來的很快,並且拿了一疊資料給吳省。
吳省翻看資料之後,眉頭卻皺了起來。
「祖籍西鳳,父母均為農民,從南都大學畢業之後,一直混跡於網吧之中,後來一場火災,才讓他回了家,後來就給自己的兄弟徐剛幫忙照看玉器鋪子……再後來將鋪子從西鳳搬遷到了上浦,並且成立了神羅古藝術公司!資金來源於他撿漏得來的幾件古董,公司法人代表表面上是徐剛,然而實際掌舵者卻是張天元,他擁有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
看到這些,吳省真有點驚訝了,這小子不賴啊,從一個落魄的大學生到一個公司的幕後掌舵者,僅僅就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難道是撞大運發財了?
資料其實並不齊全,因為很多事情發生的都比較秘密,比如南都黑市、還有張天元私底下與別人的古玩交易,這些外人都是不知道的,即便要調查,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調查的清楚的,所以這些資料上並沒有說明。
「嘿嘿,這小子不錯,是個人才,如果他願意跟着我干,我可以給他些好處,不過他那神羅古藝術公司註冊資金也就一千萬rmb,儘管很多了,但對我們吳家來說,簡直不值一提,想弄垮他,就跟玩一樣。」吳省現在放心了,他其實擔心的是張天元背後後人,通過這些資料可以得出的結論就是張天元靠着撿漏開了個公司,根本沒有什麼背景,他自然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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