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既然是這樣,那為何要假造神鷹?你們如何解釋?」後石突然開口問道,比起亞一,他更了解神鷹,所以一眼就看出那鷹不太對勁,只是他也不知道那是塗了白色塗料的鷹。
「假造的?」吉桑和亞一同時看向了後石,他們兩個肯定是沒發現那神鷹是假冒的吧。
就在後石準備解釋的時候,百里夜啼突然飛了出去,一把抓在那所謂的神鷹身上,抓下了幾根羽毛,然後遞給了張天元。
「各位,這是外面世界的一種白色油漆,用水是洗不下來的,不過汽油卻可以。」張天元拿着那羽毛笑了笑道:「我想對方既然能用油漆,肯定身邊有汽油吧,不妨拿一些過來,讓我們看看這羽毛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聽到這話,那幾個人明顯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正欲說話,卻見柳若寒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眯眯地提了一小瓶液體說道:「張天元,可要感謝我啊,這幫人竟然有一桶汽油,也不知道想拿來幹嘛,我弄了一小瓶,你來看看。」
「你!你把我們房間裏的人怎麼了?」那印度阿三衝着柳若寒怒吼道,他是知道的,房間裏有兩個人在看着汽油。
「放心吧,我就是怕他們太累,所以讓他們休息了一會兒而已,不用擔心。」柳若寒笑着聳了聳肩,這笑容,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看得對面那些人簡直牙根痒痒。
張天元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將羽毛放在汽油里清洗了一下,那原本白色的羽毛就直接變成了金色的。
「哦,不錯啊,你們很幸運,這不是黑鷹,而是一種金色羽毛的鷹,不然的話你們可就慘了哦。」張天元笑了笑道。
「好吧,反正你已經識破了,我們也就不隱瞞了。之所以要造假,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一隻金雕,可是我們知道這個雪鷹村的人崇拜的是白色的神鷹。覺得想要得救的話,就應該是把金雕的顏色塗成白的,反正這裏的人也沒見過油漆,那東西水也洗不下來,就可以安心了。我們也沒惡意。只是為了活命。」那印度阿三用琉璃的藏語解釋道。
張天元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謊,難道說這些人真得只是誤入此地,跟那光頭外國佬沒有關係?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人也是真夠膽大的,這是什麼地方啊,海拔已經在四千米以上了,而他們登山的話,肯定比這裏海拔還高吧,聽他們說,還遇到了暴風雪。能苟存下來,都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反正張天元是在網上看到過很多有關驢友被困的事情,每一次都得勞煩消防隊員去搭救,害人害己,真不知道想幹什麼,反正他是無法理解。明明沒有專業的知識,卻還學人家去冒險,尤其是在這種接近生命禁區的地方冒險,那簡直就是在拿命玩啊。
沒錯,就是這一點讓張天元難以理解啊。
如果像他這樣有某種特殊的目的的話。那還能理解,可對方卻純粹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勇氣,或者純粹是為了刺激而已。
這就感覺有點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了。
「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就這樣了。」那印度阿三說完話之後,完全就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張天元湊近他笑着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裏是雪鷹村,這裏有着自己的規矩,外面的法律是管不到的,就算你把你們幾個扔去餵野獸。也不會有人管的,甚至不會有人知道,你還牛的起來嗎?」
說真的,這是張天元的實在話,可不僅僅是為了威嚇對方,因為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待在這個村子裏有些危險,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真的把他們殺了燉了吃啊。
這可是一個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干出什麼事兒的可能性都有,偏僻不僅僅意味着淳樸,還意味着野蠻與原始啊。
那印度阿三聽到張天元的話,直接渾身顫抖了一下,趕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可那東北爺們好像並不害怕,他平時喜歡看一些盜墓題材的小說,後來也是迷上了探險,就跟一些網上聯繫到的朋友組織了一個探險隊來這邊冒險,可是毛沒找到,卻莫名其妙的遇到了暴風雪,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幾乎被認為是原始村落的村子,卻又見到了張天元這幾個明顯從外面進來的人,好像之前的高興都沒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畢竟如果你發現了一件東西,本以為那是古董,卻在裏面發現了一個中華煙盒,你會高興嗎?
肯定會非常失落吧。
正因為有這樣的心思,那東北爺們頓時吼了起來:「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兒,這地方就在這兒,你們能來,憑什麼我們就不能來啊,少他母親的裝老大,老子不服。」
「不服又如何?知道這這位是誰嗎?」松贊德普指了指亞一說道:「這可是雪鷹村最高權力組織鷹王寨的官員,你們現在到了雪鷹村,就等於是踏上了他們的土地,他不管你誰管?居然還那麼理直氣壯,也是逗得飛起。」
吉桑也看了那幾個人一眼,有點為難地點了點頭道:「在這個村子裏,鷹王寨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亞一的確有這個權力對你們進行質詢,如果你們沒有什麼歹意的話,最好還是配合吧,不然真鬧起來,你們肯定會吃虧的。」
「笑話,我就問問這裏是不是中國的地界,如果是的話,我怎麼就犯法了?」那東北爺們還是梗着脖子不肯認輸。
「熊大,你就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嗎?就你會說話,就你凶?」那五十來歲的老人好像是這夥人的頭,他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而且這人也明顯比別的人更明白做事的分寸。
這裏是中國的地界不假,可是這個村子卻是地圖上沒有的村子,說明是屬於原始村落,或者是野人村落,真鬧將起來,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完全是不可預料的,跟這些人鬧騰,那純粹就是活得嫌命長了。
「對不住了這位長官,我們真得只是誤入此地,正如他所說,是為了活命才將那金雕冒充神鷹的,還望見諒,只要我們體力恢復,就準備離開了。」那老人沖亞一抱了抱拳,十分抱歉地說道。
「好了吉桑,讓我看看你的兒子吧,這邊的事情亞一你來處理,我這個外人就不摻和了。」張天元雖然覺得那印度阿三沒有撒謊,但還是有一些懷疑,只是這個時候,他也找不到什麼證據證明這幾個人撒謊,要是逼急了,對方狗急跳牆反而不美,乾脆就讓亞一去處理得了,本來這就是他們雪鷹村的事情。
「哦,神使請這邊來。」吉桑這會兒也正焦急呢,他才不管那些人是誰,是來幹什麼的,他此時心裏頭只有自己的兒子,所以早就想讓張天元過去給兒子看病了,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而已。
反正他兒子的情況看起來很是糟糕,他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那幾個外來人說是發燒了,但是用了不少辦法都沒法治癒,關鍵還是缺少他們所說的那種藥品。
吉桑對那幾個人有好感,也是因為他們最起碼讓自己的兒子減少了一點痛苦,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會讓陌生人住在他們這裏的。
只是可憐的吉桑並不知道,他兒子這是屬於傳染性感冒,而傳染源就是那探險隊裏的一員,就這還把別人當恩人呢。
當然,這個事兒張天元現在也不知道,他還不清楚那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呢,看吉桑焦急地樣子,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病症,所以心裏頭也沒底兒,畢竟他能治癒的病,還是很有限的,主要就是依靠地氣和草藥的配合。
草藥現在倒是有不少,可是如果病症太嚴重的話,就算有再多的草藥也無濟於事啊。
張天元跟着吉桑到了吉桑兒子住的房間,估計這也是那幾個探險隊員的主意,將這孩子暫時隔離了起來,不然這感冒傳染起來,那也是非常可怕的。
吉桑的兒子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有點瘦削,不過看得出來應該是經常鍛煉的,即便是瘦弱的身上,依然有不少讓人羨慕的肌肉。
張天元進入房間的時候,那孩子正在夢囈呢,這顯然是因為感冒發燒之後導致神經系統出現了一些問題,然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怎麼樣,我兒子沒事兒吧?」吉桑跟了進來問道。
「你們都離遠點,不要過來,還有你吉桑,你也別過來,這是魔鷹的詛咒,是會牽連到別人的,我要除咒,你們都不能靠近。」張天元正兒八經地胡說八道,不過他心裏頭清楚,在這裏,你就得胡說八道,你越是說得雲裏霧裏,這些人反而越是敬重你。
「喂,二叔,那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明明就是感冒,怎麼到他嘴裏就成了什麼詛咒了,這小子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別把孩子治死了啊,咱們到時候還得跟着倒霉。」那東北漢子有點搞不明白情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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