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哥,你所聶爺爺見我到底是為啥啊?」
送柳夢尋和葉玉蘭到了四合院之後,張天元就跟聶震驅車前往了玉泉山,開車這苦活,還是張天元來負責了。言情首發快到玉泉山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他覺得這事兒透着蹊蹺啊,聶老爺子現在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國家大事那整天都忙不過來,怎麼還有閒心情來找自己啊。他可不相信聶老爺子找自己單純就是為了博物館的事兒,那博物館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不假,可聶老爺子既然已經出手相助了,那也就是了。
張天元肯定會主動去感謝一下,可聶老爺子自己讓張天元去,這裏邊就透着不尋常的味道了。
「你這臭小子,別把什麼事兒都想那麼複雜好不好,別忘了老爺子也是你爺爺啊,爺爺聽說孫子在外面遇到了危險,想要見見也沒錯吧,真是的,我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就是心思太多了,累不累啊。」
聶震把這事兒想得很簡單,他最了解聶老爺子對張天元有多關心了,因為他跟張天元走得比較近,聶老爺子最近是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過來,還有王思遠,也沒被放過,那電話打得都煩死了。可兩個年輕人卻不敢說什麼,只能責怪張天元這貨出去那麼久,也不給聶老爺子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這事兒還真是張天元的不對,他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可就是沒給聶家人打,這裏頭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條還是他始終覺得自己這身份如果跟聶家人那麼親近,總有點巴結權貴的味道,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讀書人,就是這個倔脾氣,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尤其張天元還是學考古的,更容易受到古人的影響了。
「我該給聶爺爺打個電話的。」張天元嘆了口氣道。
其實除了讀書人的倔脾氣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讓他對聶家人若即若離,那就是他很怕這份感情投入太多,然後卻又突然失去,那就太打擊人了。他縱然了解那麼多的古董。卻無法看透人心,縱然能識破一時的謊言,卻看不透一個人真正的想法。
「哎呀,別那麼多廢話了,老爺子是不會在乎這個的。你想打就打吧,就告訴他,說我們馬上過去了。」聶震說道。
說這話,聶震撥了號碼,然後設置了藍牙電話,將藍牙耳機塞進了張天元的耳朵里。
電話自然不是聶老爺子接的,而是聶老爺子的警衛員接的,表示聶老爺子正在召開一個內部會議,幾個高層都在玉泉山的會議室里,今天可能見不到聶老爺子了。
然後電話就掛了。
對此。張天元自然是有些失望,聶老爺子日理萬機,忙得不可開交,自己現在去,不過是打擾他老人家辦公而已,所以就調轉車頭,準備直接回家了,另外再找時間。
可是車調頭還沒完成,電話就打了回來,這一次的電話不是那個警衛員。而是一直守護着聶老爺子安全的保鏢。
「張少,聶少,老將軍讓你們過來,會議結束了。」
其實會議並未結束。而是聶老爺子提前結束了會議,這個會議雖然很重要,但卻並不着急,推遲一下也無妨,對聶老爺子來說,和張天元見面。似乎比這個會議更加重要。
「呵呵,老爺子對你可真得是令我都有些嫉妒啊,說實在的天元,我平時要見老爺子一面,那都很不容易,你倒好,老爺子為了見你,竟然可以將重要會議推遲……」
張天元笑了笑,這一點,的確令他有些感動,但又有些惶恐,這個聶老爺子,真得對自己不錯,奈何自己終歸不是那種靠別人吃飯的人,老爺子的這份恩德,也只能等到以後再好好報答了。
其實聶震也就是開個玩笑,嫉妒嗎?
他還真不嫉妒,小時候他見到老爺子的次數那可是比現在多得多了,不過印象里都是被老爺子訓斥的場景,至今仍然有些害怕呢,所以玉泉山這地方,他是不怎麼喜歡來的。要不是想要躲着葉玉蘭,出來散散心,他真得不太情願來這裏。
兩個人到了玉泉山之後,直接就被聶老爺子請到了餐廳之中,這飯菜,竟然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天元不免有些尷尬,本來這一頓,應該是他來請的,卻不想反倒是要讓老爺子來請他了。只是估計他要請聶老爺子,還真不好請呢。這要涉及很多麻煩的事情。
「爺爺……」
聶震和張天元都沖聶老爺子笑了笑,然後甜甜叫了一聲,聽得聶老爺子是眉開眼笑,一手摟着一個孫子,讓他們坐在了自己的兩側。
此時餐廳裏頭就只有他們祖孫三個人,倒也算是其樂融融了。
「來來來,都坐下,今天爺爺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特地來招待你們兩個,不用客氣。」
「老爺子,你這菜是招待天元的吧,我不過就是沾點光罷了,嘿嘿。」聶震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臭小子,爺爺白疼你了啊,說的這叫什麼話啊,以前沒請你吃過東西嗎?」
「請過請過。」聶震可不敢跟聶老爺子爭辯,不過心中卻在嘀咕,您老是請過,不過那都是小時候請我吃果丹皮、棒棒糖之類的東西啊,哪能跟這頓飯相比。
張天元注意到桌上放着一瓶未開封的茅台,還有兩瓶產自上浦的上品「猴兒酒」,就越是感覺到納悶了。聶老爺子自從身體有恙之後就不喝酒了,這猴兒酒還罷了,是張天元的猴兒酒廠出產的,對身體有好處,但畢竟也是果釀啊,跟葡萄酒相類似,還是會喝醉人的,平日裏想起來喝一杯也就是了,這怎麼今天看起來是要暢飲啊。
「聶爺爺,我這次去法國,有朋友送了82年的紅酒,特地給您帶來了兩瓶,知道您對這個沒興趣,不過招待客人肯定不錯的。」張天元說着話,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放到了桌上。
這兩瓶酒如果是算作禮物的話,那其實已經算是嚴重受賄了,這可能比兩輛豪車的價格也差不多的。
不過他們是家人,就不用太在意這方面的事兒了。
「紅酒啊,聶震這小子喜歡,你送給他一瓶吧,另外一瓶我拿去送老朋友,你知道,你葉爺爺就好這一口。」
「聶爺爺,不用管他,我之前就去過他家了,不僅送了他酒,而且還替他照顧老婆來着。」張天元說着話,就將葉玉蘭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每天聶震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兒,算是給聶震留足了面子。
「其實這樣也好,女人啊,一旦懷孕,這猜忌的病就犯了,唉,算了不提這個了,菜待會兒該涼了,咱們一邊吃一邊說好吧?」聶老爺子說道。
「行,沒問題。」
三人邊吃邊聊,轉眼間幾杯酒下肚,話就變得多了起來。張天元本來還考慮是不是要問一些問題,來解決自己內心的困惑,現在也不猶豫了,而是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聶爺爺,你這日理萬機的,怎麼還有空讓我過來啊,剛剛聽說您還在開會,沒耽誤您開會吧?」
張天元心裏頭一旦有疑問,就想搞清楚,他這心裏頭藏不住問題的,要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學考古了,學考古的原因,也是為了能夠搞清楚很多以前搞不懂的事情。畢竟他小時候出生在陝州這樣一個歷史文化悠久的省,接觸到的歷史故事也有很多,但版本也多得出奇,於是他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去學習考古,然後求證這些東西呢。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學的是考古,然而卻走上了收藏這條路,雖然與考古好像還真有些聯繫,可這聯繫真得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
「不要緊,這個國家大了,哪裏可能一天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了啊,再說了,這一次的事兒有點特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處理得了的,嗯,你是不是讓那個叫竇曉玲的給你去辦理博物館的事兒了?」
「對啊,聶爺爺你怎麼知道的?」張天元驚愕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的?你呀你,這個事情,你就該直接給爺爺我打電話,這本來就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你怕個什麼,讓那個竇曉玲去辦?她倒是盡力了,不過這可是二十萬平米的大事兒啊,她一個主持人而已,能辦成嗎?」
「可是她給我說事情已經搞定了啊?」
「搞定了是不假,不過不是她搞定的。這個事情要不是你的一個伯伯注意到了,只怕就被直接排除了。說句老實話吧,咱們這國家大了,雖然我們都極力想要把國家變得政治清明,變得人人都公平,可是很多事兒,比想像中的困難,一些事情,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你的這個伯伯剛好是在位子上,由他出面,事情很好的辦成了,喏,這是所有的手續,你查看一下……」
說着話,聶老爺子從身旁的皮包裏面取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張天元:「看你小子喝酒都不專心,估計一直在惦記這東西吧?」
「嘿嘿,聶爺爺,雖然不知道這裏頭有什麼曲折,但是我真得要感謝您,要不是您,這事兒肯定卡住了吧。」張天元能想像到,這個事情的背後,只怕又是一番沒有硝煙的戰爭,只不過自己無法身臨其境,無法感受到而已。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聶老爺子從中斡旋,只怕他這博物館的事兒,還真得是辦不成了。(未完待續。)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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