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何警官,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這個事情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再參與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張天元如果只是普通人,這話說出來只怕還要考慮一下,萬一被穿小鞋就不好了,但他不是普通人,所以說出這話,他也不怕。
「張天元同志,你要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你這樣是要犯錯誤的!」何偉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同志?我說這位何警官,我可不是什麼同志!另外,我不是你的屬下,更不是體制內的人,所以你這威脅對我沒用。」說完話,張天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有些不太甘心,但如果這個事兒不是歐陽曉丹或者說自己信任的人負責的話,他真不想去嘗試,因為太危險了,這裏面只要稍微出一點岔子,那可能都會是要命的。
「餵?喂!餵?」何偉對着話筒叫了幾聲,可是那邊傳來的卻只有電話的忙音。
歐陽曉丹還沒有離開,她本來是很鬱悶的,這一次的調離讓她非常受傷,她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到現在,馬上就要見成果的時候,卻被人一腳踢開了,這簡直讓她有些受不了。
她很委屈,覺得自己沒有犯錯啊,憑什麼要這樣?
可是聽到何偉跟張天元的電話之後,雖然沒聽清楚說了什麼,但是看到何偉那扭曲的表情,她心裏頭變得痛快了許多,竟然有一種不應該有的爽快的感覺。
「這個張天元太不像話了,仗着自己跟聶家有點關係,竟然敢如此行事。不行,我必須得馬上向上級匯報。」何偉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工作態度有什麼問題,反而把責任都推到了張天元的身上。
歐陽曉丹雖然覺得這傢伙說的一點都不對,可她畢竟已經是局外人了,不好再說什麼,就聳了聳肩道:「何警官不用給我說這個事兒。你願意匯報就匯報吧。」
何偉很快將這個事情匯報給了上級,然後他的上級又將這事情告訴了聶老爺子,於是聶老爺子就把電話打給了張天元。
「聶爺爺,您日理萬機的。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張天元猜到了一些端倪,不過他故意裝作不知道。
「天元啊,爺爺不強迫你做什麼,不過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為了國家做點事兒。應該沒問題吧?」看起來,這位聶老爺子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是聽了片面之詞。
「聶爺爺,如果你說的是關於銀通區盜墓團伙的事情,那先聽我把過程講一遍好吧?」
「你說。」
張天元知道聶老爺子不是糊塗人,這個時候肯定會聽他解釋的,於是便將整個過程都敘述了一遍,當然了,有些地方則自動略過了,比如他揍莫邪的事兒。還有偷天換日,弄到青銅鏡和父丙爵的事情。
「混蛋!」電話里,可以聽到聶老爺子拍桌子的聲音。
「聶爺爺,您也別生氣,幫助國家是應該的,我也願意。但是我並不信任這個新任的專案組長,所以如果他們可以恢復歐陽警官的組長職務,或者選派一個我信任的人,那都可以。當然最好是歐陽警官,因為這一次所有的佈置都是她安排的。我對她比較放心。」張天元說道。
「好,你等會兒,我立即給那邊打電話。開什麼玩笑,竟然拿我孫子的命做賭注。真當我老虎不發威嗎?」聶老爺子掛了電話。
大概十分鐘之後。
電話就又打過來了,這一次打電話過來的是歐陽曉丹,聽得出來,這丫頭語氣輕鬆,甚至還有些高興。
「我說天元哥,你到底用了什麼招數啊。以前專案組可沒這麼幹過,我一個被調離的人,居然還能重新回到這個位置上。」
「我能有什麼本事。是他們給聶爺爺告狀,我說了實情而已。」張天元嘆了口氣道。
他這個人,是真得不願意看人臉的,可有時候遇到這種憋屈的事情,如果你不看人臉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辦成啊。
「實在太麻煩你了,你本來不用這樣的。」歐陽曉丹有些感動。
「你感動什麼啊,我可不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我只是為了我自己!讓我跟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合作,我要是因此丟了命怎麼辦?」張天元極力撇清自己的私心。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你沒有私心,知道你愛自己的老婆,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打攪你們的生活的。」歐陽曉丹說這番話的時候,覺得挺輕鬆的,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只要這個男人還關心自己,那就足夠了,她或許追求的並不是一場婚姻,而只是這種關心。
「這還差不多。你告訴你的領導,我為了幫你們辦這個事情,本來打算跟老婆去馬爾代夫玩的,都沒法去了。所以對我態度要好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拿權力來壓我,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
歐陽曉丹心中苦笑。
這也就是張天元了,換了別人,警方可不會這麼好說話的。或許是古往今來養成的習慣吧,官府這地方,有理沒錢你別進來,沒有熟人你更別想進來,一旦進來了,那你就折騰吧。
如果是別人的話,專案組直接找他談一次話,說一句略帶威脅的話,那這事兒也就辦成了,這年頭這就是事實,歐陽曉丹雖然不願意承認,覺得這是警界的恥辱,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的事兒,張天元其實也遇到過,早在他上大學那會兒,因為一點小摩擦,他被南都的一個小混混給打了,當時那小混混氣焰何止是囂張啊,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說什麼「這南都就是老子的天下,老子就是老大,就是王,你個龜兒子想報警時吧,我把電話好吧告訴你,你現在就打,不打就是孫子!」
一邊說着,還一邊揮着拳頭來打張天元。
那個時候的張天元沒有還手,因為被同學給拉住了,這個同學是南都的,知道這人的底細,不想讓張天元惹事兒。
後來張天元咽不下這口氣,還是報了警。可是警察的處理方式就耐人尋味了,他先是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花了幾百塊,確定只是一些輕傷,然後就被叫到了派出所。
警察說要調解,張天元的意思就是讓那人當面給他道歉就行了,他連錢都不要,只是要一個公道。
可是警察最後的處理方式卻是只給他要了幾百塊的醫藥費,然後說道:「我們已經努力跟對方談過了,這個事兒還是調解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就這樣吧。」
「那我去揍他一頓,然後扔幾百塊行不行?」張天元當時很是氣憤。
結果這警察居然也火了,怒道:「我苦口婆心給你們調解,現在弄好了,你還不領情是吧,好,那就立案吧,反正就算立案,這也不過就是治安處罰而已,我們得調查十來天時間,到時候你必須得天天來派出所,耽擱了學習可別怪我們啊。」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當時張天元幾乎氣炸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就是一個外地的大學生,屁都沒有,聽同學說,這裏的警察跟那個打他的人都認識,根本就不會認真辦案的,雖然當時打人的地方有攝像頭,可是警察根本就不會調的。
這個事情張天元也試過了,警察的藉口是「這麼點事情,犯得着調攝像頭嗎?」
在同學的勸說之下,張天元憋着火拿了幾百塊的醫藥費把這個事情就算了結了,可是他內心深處一直都很不爽,而那件事情,也讓他對警方,尤其是派出所的警察,沒有了一絲的好感。
這個事情直到今天,依然是張天元的一塊心病,他不是那種可以忘記仇恨的人,等有空了,他一定還會再去一趟南都,好好處理一下這個事兒的。
現在的張天元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僅有錢,而且有社會地位,有輿論影響力,甚至還有聶家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他有了特殊的能力,真得可以誰都不用鳥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這個事情也就才過去了不到十年而已,只要那幾個人還沒死,他就有辦法找上門去。
掛了電話之後,張天元回去安慰了柳夢尋幾句,然後就收拾東西準備前往銀通區了。
銀通區是西鳳的東大門,自周秦到漢唐,銀通區一直為京畿之地,處於中國政治、經濟、文化活動的中心地帶。
銀通區是仰韻文化時期母系氏族部落先民生存繁衍的地方——姜寨遺址;是「烽火戲諸侯」周幽王愛妃褒姒一笑失江山故事發生的地方——驪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發生地——鴻門宴;是秦始皇曆時39年修建氣勢龐大陵園的地方——秦始皇陵;是唐玄宗李隆基和楊貴妃恩愛纏綿、沐浴溫泉的地方——華清池;是1936年張學良、楊虎城將軍對蔣.介.石實行兵諫的地方——兵諫亭。
2008年5月27日,銀通區正式被國家國土資源部評為「中國御溫泉之都」
而銅柱縣是隸屬於銀通區下面的一個小縣城,面積不大,主要以農業為主,然而這裏還有另外的一門職業,那就是盜墓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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