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深沉,村子裏有狗叫的聲音響起,不過這種聲音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熟悉了,並沒有在意。
劉海洋的家裏,一群人睡得很熟,而在他家周圍,已經有數十條黑影將這裏包圍了,那三米來高的土牆,這些人配合起來,一個人在下面墊着,另外一個人很輕鬆就翻了過去。
家裏沒有狗,所以行動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
鐵中棠和他的人並沒有動,他們待在門口,等着武警將門打開之後再進去。
畢竟說到功夫,還是武警要更加強悍的。
劉海洋並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鐵中棠為了能夠一舉抓住這些人,任何可能出現紕漏的事情都沒有做,包括告訴劉海洋這件事兒,所以他也睡得很熟。
黑夜裏,一個人吹着口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到了牆根下,解開了褲子撒尿,睡眼朦朧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身旁蹲着的武警,這還沒尿完,嘴巴就被堵上了,他甚至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院子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鐵中棠帶着自己的人,讓武警配合開始行動,僅僅花費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將那些喝得爛醉如泥的傢伙們全部都扣了起來。
「鐵警官,情況不對啊,沒見到狼狗子和花榮!贓物也不見了!」一個武警說道。
鐵中棠臉色有些不好,叫醒了劉海洋問道:「狼狗子和花榮呢?」
劉海洋此時還糊塗着呢,迷迷糊糊的,好像神智都不清醒了。
「鐵處,酒裏面被下了蒙汗藥,看起來狼狗子和花榮早就打算開溜了,是不是咱們的情報泄露了啊?」鐵中棠手下的一個警察皺了皺眉道。
「有這個可能,先把這些人全部押上車去,現在馬上全村搜索狼狗子和花榮的下落,絕對不能讓他們對群眾的生命和財產造成安全隱患!」鐵中棠咬了咬牙。本來應該是一鍋端的,可是現在卻多了兩個漏網之魚,而且還是最重要的兩個人,他心情非常不好。
這一次行動非常機密。參加的除了他組裏的老部下之外,就是幫忙的武警了,甚至連張天元和李明光他們都沒告訴,按理說情報是不可能泄露的,照此說來,那就是那兩個人猜到了什麼,所以提前離開了。
但不管如何,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先抓住狼狗子和花榮才行,否則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鐵中棠將隊伍分成了五組,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搜尋。因為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啊,那狼狗子和花榮手裏可是有槍的,萬一出了岔子,那他估計也得挨處分,甚至要蹲監獄了。
「都聽好了。一切以群眾的生命安全為首要,人抓不住可以以後再抓,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傷了群眾,現在行動!」
……
夜裏,風兒喧囂,一輪暗淡的月亮掛在空中,照在地上。影影綽綽得怪嚇人的。
突然,在張天元父母家隔壁的牆上,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我說狗哥,你可真夠行的,都要走了,還非得帶上那妞啊?」花榮問道。
「為了這妞。我已經謀劃了很久了,她住在哪個房間我都清楚。他父母在別的地方有個小廠子,兩個人都住在廠子裏呢,只有白天回來吃飯,晚上的時候。這妞一個人住在家裏,下手非常容易。」狼狗子嘿嘿一笑,看向了已經滅了燈的劉秀蘊的房間。
「我今天覺得很可能會出事兒啊,狗哥你悠着點,千萬別耽擱時間太久了。」花榮提醒道。
「放心吧,本來說了是連考古隊那個妞一起弄走的,我這不都放棄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怎麼就能肯定今天晚上會出事兒啊?我看好像現在也沒什麼動靜嘛!」狼狗子和花榮此時所在的地方,距離劉海洋家比較遠,所以那邊發生的事情,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而他們之所以選擇離開,居然是因為花榮的建議。
花榮莫測高深地說道:「你不懂風水,我夜觀天象,覺得今夜必有凶事,所以才會催促你離開了,狗哥你可別不信啊。」
「不信我能跟你走?」狼狗子咧嘴一笑,然後跳下了牆。
劉秀蘊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間感到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然後一陣眩暈,就沒了知覺。
原來是狼狗子將塗抹了麻醉劑的濕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此時的劉秀蘊就穿着一件睡衣,而且還是那種蕾絲的,近乎透明的睡衣,畢竟是夏天嘛,為了涼快很多女孩子還裸睡呢,她沒裸睡,怕都是幸運了,不然非得被看個乾淨不可。
狼狗子想要在劉秀蘊的屁股上摸一把,忽然間卻聽到花榮喊了起來:「狗哥,情況不對,有人過來了,趕緊點。」
「媽的,真是晦氣。」狼狗子沒摸成,不過心想着反正這女人以後就是自己的了,愛怎麼玩怎麼玩,所以也沒多想,用毯子將劉秀蘊一裹,然後就溜了。
出來的時候,他是直接從大門走的,看看外面黑漆漆的街道,他鬆了口氣。
看着花榮過來了,他不爽地說道:「你不是說有人嗎?人呢?」
「我這不是擔心狗哥你被那妞迷上了嗎,現在可不是玩女人的時候,趕緊走吧。」花榮笑道。
兩個人說話聲音很低,可是卻沒注意到,在隔壁的茅房裏,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原來是張如海晚上上茅房的時候聽到了很怪的聲音,便多了個心眼,然後就看到了狼狗子和花榮,他沒有聲張,這個時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不過他還是給自己的兒子發了個短訊,那邊有武警,比他冒險出去安全多了。
張天元本來是在和李明光聊天呢,忽然看到父親的短訊嚇了一跳,便急忙打通了鐵中棠的電話,把情況說明了一下,之後因為還是不放心,便帶着神羅一起往父母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管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劉秀蘊。對他來說,那都是必須得保護的人,他決不允許狼狗子傷害他們。
狼狗子扛着劉秀蘊,直接放到了路邊停着的車上。然後就將車發動了,準備連夜逃走,雖然他還有些懷疑花榮的話,但既然人已經逃出來了,就不想再回去了,至於那些個兄弟,他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呢。
汽車點火,剛準備啟動,突然「啪」的一聲,車窗玻璃被打碎了。一聲槍響打破了夜晚的沉靜。
「媽的老二,還真讓你給說對了,坐好了。」狼狗子咬了咬牙,猛踩油門,汽車順着大路飛馳而去。
剛剛開槍的是鐵中棠。本來是想打狼狗子的,卻沒打中,畢竟夜晚太黑了,他用的又只是手槍,而不是狙擊,所以這準頭就差了一些。
「五組、五組,狼狗子的汽車朝你們的方向駛去了。攔住他們!不過要保護人質的安全,千萬不要讓汽車翻了!」鐵中棠用對講機命令道。
「五組收到,已經看到了汽車的燈光,確認三分鐘後抵達,我們會做好阻攔工作。」
五組早已經在路上設置了路障,而且狙擊手也已經就位了。只是因為鐵中棠的命令,他們不敢隨意狙殺司機,必須得讓車先停下來,否則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畢竟車上還有人質。如果司機被射殺,車翻了,人質死了,那誰也負不起責任。
黑暗裏,一道人影仿佛獵豹一般在田野間飛竄,他的頭頂,一隻鷹飛旋在高空,為他指引方向。
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張天元直接將地氣用在了奔跑之上,雖然不像超能力那麼厲害,但是速度追趕博爾特還是做得到的,最重要的是,有了地氣,他不知道疲倦,可以長時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
他認識小路,直線距離要比狼狗子開車的距離短了很多,所以當狼狗子的車因為路障而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已經到了那裏。
或許是被晃來晃去的緣故,劉秀蘊居然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她醒過來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嚇得驚叫了起來,卻被狼狗子捂住了嘴巴。
「再叫就弄死你!」狼狗子躲在了汽車後面,用劉秀蘊擋着自己,避免被狙擊手給擊中了,這人倒也是很聰明啊,看起來倒像是這方面的老手了。
花榮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下了車,手裏拿着槍躲到了路邊的一處掩體後面,這人狡猾得很,關鍵時候,誰都是可以捨棄的,當然也包括狼狗子。
「狼狗子!花榮!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爭取寬大處理。」鐵中棠的車從後面趕來了,五組的人正在用喇叭喊話。
「砰!」狼狗子朝那邊開了一槍,雖然沒打中人,可是氣焰卻很囂張:「呸,寬大處理?老子殺了好幾個人了,能寬大麼?你們那些喊話,騙騙沒見過世面的也就罷了,老子不吃那一套。」
「狙擊手就位了嗎?」
「鐵處,狙擊手已經就位了,但是那狼狗子非常狡猾,躲避的地方幾乎沒有死角,我們的狙擊手不敢輕易開槍,否則會射傷那個女孩子的。」
「該死!」鐵中棠在車上砸了一拳,也是一籌莫展。
張天元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對神羅耳語了幾句,這個非常通靈的百里夜啼飛上了空中,因為夜色很沉,所以就算百里夜啼是白色的,也很難看見。
它飛得很高,然後到了狼狗子頭頂的時候,突然間俯衝了下去,只一瞬間,就將狼狗子手中的槍給打飛了,與此同時還在狼狗子臉上抓了一下。
狼狗子吃痛,下意識就鬆開了劉秀蘊。
武警的狙擊手就等着這一刻呢,一顆子彈射出,正中狼狗子的眉心,這窮凶極惡的傢伙,當場斃命。
劉秀蘊認得那百里夜啼,知道是自己天元哥來救自己來了,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一名武警過去想要保護劉秀蘊,卻被黑暗中的子彈擊中,幸虧花榮的槍法實在不怎麼樣,所以只是受傷,並未死亡,可是花榮那傢伙第二槍卻直接打在了汽車的油桶之上,頓時濺出了火星,汽車隨時都可能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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