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今天你小子拍下了料子,我們也拍下了兩塊,價格都不算太貴,按照楊師傅的推算,這基本上是能夠賭漲的。{}」柳生平也笑了笑道。
現在因為翡翠市場越來越緊俏了,所以就算是低檔翡翠,經過特殊的加工工藝之後,也會變得光彩奪目,低檔翡翠珠寶賣個幾千塊,甚至上萬塊那都是有可能的。柳生平自信自己柳氏珠寶的設計師的能力,就算是低檔翡翠,也能夠賺錢,畢竟翡翠飾品市場在國內的火爆,那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到的。
「就是可惜了那塊143號毛料最後價格太高了,不然的話拿下來,肯定是能賭漲的對吧,天元?」
到現在為止,翁紅都以為張天元是覺得那塊143號的料子價格太高了,所以才會勸她不要繼續加價的,她就沒想過張天元是覺得那塊料子根本就是磚頭料,才勸她的。
畢竟當時楊師傅還是比較看好那塊料子的,而且那料子的品質也是的確不錯,最後以六十萬歐元的價格拍了出去,就算是拿現在的匯率來計算,那也有四百八十萬rmb,加上其餘的費用,最後可能會花費五百萬rmb左右,這說明不止一個人看上了那塊料子啊,都覺得那料子還是不錯的。
也就是因此,翁紅就還是覺得那料子有些可惜了,現在想想,說不定就算是一百萬歐元也值得,畢竟那料子從表現上來說,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料子啊。
翁紅這番話一問。楊師傅也是饒有興趣地看向了張天元,他覺得張天元會得出跟他一樣的結論。畢竟像他這樣的賭石顧問,還是有些自信的。認為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對的。
如果張天元的意見跟他一樣,那他臉上有面子,如果不一樣,那他可是要跟張天元好好爭論一番的。
「伯母,你這話問我,我就沒法說了,我這人賭石,一向就憑兩樣東西。一樣是運氣,一樣那就是直覺。反正我覺得那塊料子不值得賭,別說六十萬歐元了,就是按照那個底價買下來,都是會虧死的。」
張天元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哥就是不懂,哥就是靠直覺和運氣瞎矇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
他之所以不說原因。那是因為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來,關鍵那塊毛料實在太奇葩了,明明表現是一等一的,可是裏面的翡翠卻爛得很。這根本就不符合以往的經驗,書上都沒有介紹過,你讓張天元怎麼用道理去講啊。
跟人家賭石顧問講道理。那不是拿自己的弱項跟人家強項死磕嘛,所以乾脆。張天元直接就說了一聲自己是瞎矇的,靠的就是直覺和運氣。你們愛信信,不愛信就算了,他也不求那楊師傅相信他的話啊。
楊師傅聽完話,直接就愣住了,本來想要口若懸河地跟張天元據理力爭呢,可誰知道張天元居然是這麼一句話,這怎麼爭?運氣和直覺這種東西你根本就說不清楚,但偏偏賭石場上,這兩樣東西可能比你的經驗還要重要,楊師傅頓時傻眼了。
「哼,我就不信了,那塊毛料表現那麼好,最少三十萬歐元拍下來應該是不會吃虧的。」楊師傅越想越生氣,於是冷哼一聲說道。
「老楊啊,你就別跟這小子賭了,賭不過的,想當初我也瞧不起他,要跟他分個高下的,結果被這小子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他就是洪福齊天的人,你再好的經驗和本事,也是沒有辦法贏得。」一旁的石老王拍了拍楊師傅的肩膀勸道。
「不行,毛料沒切開,誰也不知道那裏面有沒有翡翠,除非切開了,我才認輸,以後我管他叫師父!」楊師傅還是個烈性子,怎麼勸都勸不住。
「楊師傅您可別,您這是要折殺我啊。」張天元苦笑着說道。
「是啊楊師傅,不用這樣了,反正毛料都已經被別人拍走了,有沒有翡翠,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了,沒有賭漲的話,你肯定生氣,可萬一賭漲了,我也會生氣的。」翁紅也笑着勸道。
可這楊師傅就是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你怎麼勸他都沒用,最後柳生平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他想問問那塊毛料到底是誰拍走了,他在這邊熟人多,問這個很方面,想要看看有沒有可能就在緬甸直接解石。
「什麼,他們真要那麼干啊,也難怪,毛料表現那麼好,肯定是想漲漲威風吧,好好好,謝謝了,太謝謝了,我們當然是要去看的,一定去,你給留出個位置來,嗯,行,那就這樣,再見!」
電話打完了之後,柳生平的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起來那塊毛料的情況有着落了。
「笑笑笑,就知道笑,趕緊說說,到底什麼情況啊?」翁紅性子急,所以忍不住就問了起來。
柳生平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找熟人打聽過了,那塊料子是咱們國內一家珠寶公司拍下來的,因為想要在緬甸打響公司的名號,所以打算現場解石,主辦方也同意了,會提供給他們解石用的材料,甚至還免費提供場地,因為就連楊耀山楊大師都說那塊料子表現相當不錯,又是老坑的料子,很有可能會出玻璃種的極品翡翠的。」
「時間呢?」
「就明天早上,解石的地點也在會場裏面專用的解石地點,我已經讓人給咱們定下位置了,誰要去看,那就起來早點,不然錯過了可別怪我沒提醒啊。」柳生平笑着說道。
「嘿,這倒是巧了。我說老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啊,明天這毛料一旦解開了,那你可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丁是丁卯是卯。你搞不好就要把那小子叫一聲師父了,哈哈哈。」石老王聽到柳生平的話之後。用胳膊撞了撞坐在一旁的楊師傅哈哈笑道。
其實這種公開的現場解石在緬甸翡翠公盤上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方面。某些珠寶商認為自己的毛料肯定會賭漲,所以可以借着緬甸翡翠公盤給自己的珠寶公司打廣告。
另外一方面,緬甸組委會為了擴大翡翠公盤的影響,吸引更多的資金流入到緬甸來,也會經常會鼓動一些拍下高價原石的人現場來解石,如果說能夠賭漲,解出好的翡翠料子來的話,那影響力自然是大大提升的,以後也會有更多的人帶着更多的資金前來這裏進行選購。
要知道。如今在華夏雲州那邊,已經開始組織起了泛亞太寶石博覽會,這就是要跟緬甸翡翠公盤對着幹的,緬甸翡翠公盤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他們唯一能依仗的優勢那就是大部分的翡翠都是產自緬甸的,可是包括基礎設施,還有營銷渠道,營銷能力,那都跟雲州或者東廣那邊沒法比的。所以他們也必須得想辦法加強自己的優勢,免得到時候緬甸翡翠公盤辦不下去了。
之前緬甸翡翠公盤就停辦了一屆,後來看情況不對,才又開始繼續舉辦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當然,這種現場賭石的風險還是比較大的,因為一旦現場賭石賭垮了。那對緬甸翡翠公盤的打擊可不小,表現那麼好的毛料都賭垮了。會帶來什麼負面影響那就可想而知了。也正因為如此,對於公開進行解石的料子。組委會方面都會精挑細選,然後再跟貨主商量,雙方都同意之後,才會進行現場解石的。
或許那143號並非最好的一塊毛料,但它在今天所有的毛料之中表現卻是最好的,而且別的貨主大概並不想現場解石,所以選來選去,恰好就選到了這一位的頭上。
聽到石老王的話,楊師傅頗為不服氣,他反正是對張天元憑運氣和直覺就做出判斷感覺很不靠譜,所以非得是得出個結論才行,他還真不信了,表現那麼好的料子,真得能夠一文不值嗎?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張天元不跟他講道理,所以他也沒辦法反駁,不過現在好了,料子要現場解石了,只要毛料能夠賭漲,不,就算不會賭漲,哪怕只是能夠解出差不多的翡翠,能值個兩三萬歐元,那張天元的臉就沒地兒擱了,以後翁紅和柳生平就得聽他的,而他也可以藉機增加一下勞務費。
「你少來,你怕了他,我可不怕,我就不信了,那麼好的料子還真解不出好翡翠來?你自己說說,可能嗎,書上都沒那麼寫過!」楊師傅看了石老王一眼說道。
「好吧好吧,我是勸不住你,不過這世上凡是都有例外的,你自己小心點吧。」石老王搖了搖頭,他知道,身旁這個倔老頭是勸不住了,就想看看張天元的意思,讓張天元給這倔老頭一點面子。
誰知道張天元此時也是一頭倔驢,既然楊師傅非要分個勝負,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那塊毛料要是能解出什麼好料子來,他張天元真敢把這雙眼睛給挖了,既然看不准翡翠,那要這雙眼睛還有什麼意義,留着也就是出氣的。
當然,這話他沒說,只是不屑地笑了笑,覺得楊師傅這個倔老頭真有意思,老子可是個掛逼,你跟我斗,那不是給自己尋不痛快嗎?
回到了酒店之後,楊師傅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匆匆吃過飯之後就離開了,張天元則是沒有任何客氣的,在打電話詢問了蕭峰銳和慕容德都吃過了之後,就跟蛇麟還有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一起在這五星級的大酒店裏面吃起了美味佳肴。
石老王因為楊師傅,也是匆匆吃過就離開了,說是要去開導開導楊師傅,畢竟他們都是老朋友了。
因為緬甸的飯菜實在不合口味,所以他們就只要了大瀨尿蝦,然後其餘的菜都是要的中餐,雖說還是沒法跟國內的味道相比,但總是好過緬甸人吃的那些飯菜了。
有很多來內比都的人,都是帶着鍋碗瓢盆的,為的就是自己在這邊做飯吃,也未必就是人家的飯菜不好吃,大概是不合口味吧,這是很有可能的,張天元他們沒有帶,那就只能儘量挑口味合適的來吃了,比如這大瀨尿蝦,味道就相當不錯,比國內的正宗。(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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