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棠的話,讓這些剛剛還吆五喝六,囂張得不得了年輕人們直接就傻眼了,維多利亞的夢幻之都是什麼地方,那是有地位的人才能去的地方啊,他們有很多人都想去而去不了呢,甚至有些人的家長都沒資格去那地方。
而聶家就更了不得了,以前的聶家就是權勢滔天的,在帝都,誰惹了他們都不會好過。現在聶家與葉家結親了,勢力更大了,傻逼才會去招惹呢。這幫孫子的長輩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囑過了,出去之後無論如何都不要招惹聶家的人,如果聶家人遇到了麻煩,還要儘量去幫忙,哪怕是別人不願意,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這下倒好,他們不僅得罪了聶家的人,而且還直接得罪的是那位在香港賭船上闖出了名堂,聶老爺子不惜動用軍艦和戰機來保護的干孫子,這禍可是闖大了啊。
裏面也有人去過維多利亞的夢幻之都,不過是沾了別人的光,但也僅僅就是在最普通的地方接受招待。至於更神秘,也更加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的地方,那都是更厲害的人物去的地方,那些人都是能手眼通天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們這些混小子的長輩能承受的,而這些手眼通天的人都是要給聶震面子的,他們倒好,卻偏偏得罪了聶震的乾弟弟,這怎麼辦?
一個個人心裏頭都慌了,那些家裏長輩有職務的,都是嚇得渾身發抖,因為他們絕對有理由相信,只要聶老爺子一句話,他們的長輩立即就會從高官厚祿變成一介平民,甚至還可能會沾上官司,畢竟這年頭做官的真心沒幾個手腳乾淨的。只是程度不一樣而已,要找點藉口整你,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人那些家裏人做生意的。同樣是嚇得臉上慘白一片。在帝都做生意,要是得罪了政府的人。那你就等着倒霉吧,政府的人真想搞垮一家企業,就算你是跨國的大集團,也能弄得你生活不能自理,除非你的主營業務是在國外的,可即便如此,你只要人在帝都,那就等着受罪吧。
誰都清楚。國內經商,看得是人脈,看得是關係,看得是跟政府的關係。你沒有這些方面的優勢,那做點小生意都很困難。而一旦有了這些資源,那做生意就會變得非常簡單。尤其是在帝都,這種情況更加明顯,這裏可是寸土寸金啊,你要是沒點關係,那就別做生意了。要是得罪了政府的人,那就趕緊跑路吧。
派出所的那位公子此時渾身就跟篩子似的抖着,噗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渾身的汗水,瞬間就把衣服給濕透了。開什麼玩笑啊,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種通天的人物啊。如果自己家裏人知道這個事情,就算想去道歉,想去賠罪只怕都沒有門路,這跟古時候縣官想要見皇帝一樣困難,你想賠錢送禮可能都沒有門路啊。
完了完了,坑爹了,真坑爹了。自己親爹也就是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這下子真完蛋了。沒救了。
「鐵爺爺,鐵爺爺。您得幫幫我啊,我看您跟張大爺關係那麼好,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吧,求求您了,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我們家能拿出來的,我一定拿出來。」
派出所的公子此時真得是嚇壞了,用濕漉漉的手一把抓住了鐵中棠的的腿大聲喊道,他知道,鐵中棠跟張天元肯定是認識的,說不定有鐵中棠出面,這個事情解決起來還會方便一些,要是等鐵中棠離開了,那真得是在想找人說情都沒機會了。
溺水的人,縱然是看到了一根稻草,也會以為那能救命的,也會死死地抓住的。儘管他爹可以送他去國外躲着,可問題是一旦他家裏出了問題,他在國外也就沒錢花了,還不是得去打工賺錢,他哪裏受得了那個罪啊。
仔細想想,自己倒也沒有動手,就是嘴上不乾淨,或許對方宰相肚裏能撐船,還能饒了自己呢。也正是抱着這種想法,他才一口一個爺爺的叫着,完全是把鐵中棠當作了自己的大救星了,他也不知道該去找誰。
再說,這位公子哥才十九歲而已,別說大學了,連高中都沒念完就出來胡混了,父母因為工作忙,也沒時間照顧他,你說就把他這樣的送去國外,恐怕連美元多少錢都不認識吧,英文就會說兩句罵人的話,最多價格「古德貓寧」,「哈嘍」之類的,說得還極不標準,這能活嗎?
「現在知道害怕了啊?你剛剛沒動手吧?」鐵中棠認識這個人的父親,其實關係還不錯,可惜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坑爹的兒子呢。
「沒,絕對沒有,都是張大爺打我,我一下子都沒還手啊,就是嘴賤了點。」聽到鐵中棠有幫忙的意思,派出所公子就更激動了。
「好吧,你趕緊給你家裏人說說,這個事情我去給張兄弟說,他要是心情好,你們賠個罪也就是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啊,他喜歡古董,錢他瞧不上,所以別整那些俗套的玩意兒,懂不?」
「懂,懂,不管做什麼,只要張大爺能饒了我,我都心甘情願。」
鐵中棠心中一陣嘆息啊,你說這些人,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急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開口爺爺閉口爺爺,可又有什麼用的。幸虧張天元還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不然的話,今天這破事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不過另外一方面,鐵中棠其實心中也感覺挺爽的。他剛來帝都那會兒,這幫孫子可不怕他,沒誰給他好臉色看的,即便是在今天之前,這幫孫子也都不怕他,畢竟每個人的家境都不一般,認識的人也比他鐵中棠多。可是現在,嘿嘿,居然叫自己鐵爺爺,這種被人懼怕和請求的感覺還真得是挺爽的,不過他也知道。這些都源自於一點,那就是自己認識張天元,並且跟張天元的關係還不錯。
可以說。他鐵中棠認識張天元之後的路之所以能夠一下子順利起來,這全都是託了張天元的福啊。即便是當初那次盜墓事件,如果沒有張天元的話,也是很難解決的。
「鐵爺爺,我們也都沒來得及動手呢,您就來了,麻煩給求求情吧。」一聽派出所的公子都求情了,其餘人除了那個雞冠頭之外,也都急了起來。一個個喊了起來。
「你們就乖乖待在這兒,我去問問張兄弟的意見。」鐵中棠淡淡看了那個雞冠頭一眼,他知道,這貨今天完蛋了,關氏珠寶跟張天元從閆城的時候就結下仇了,這貨今天還是帶頭鬧事的人,估計是不太可能得到張天元的饒恕的,倒是別的人,情況還好一點的。
他也是慶幸沒真得打起來,要是真有人打傷了張天元。或者張天元的親人,那今天這事情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你還是給家裏人打電話吧,看看你們關家人能不能保住你。」鐵中棠終究還是怕事情鬧大了。所以路過那雞冠頭身邊的時候說了一聲,他絕對相信,今天如果關家不來人,或者關家的後台不來人,那這雞冠頭不死也要脫層皮的,雖然現在已經成了豬頭了。
鐵中棠對張天元畢竟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張天元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但這得有個前提,那就是對方不太過分。要是太過分,或者觸犯了張天元的根本利益。那張天元絕對會將那個傢伙弄死的。
還是閆城的事情,張天元的妹夫被人打了。商店被人砸了。本來這個事情很容易處理的,讓對方賠錢或者道歉都可以。可是張天元沒那麼做,張天元是徹徹底底地把那個權勢滔天的傢伙給扳倒了,不僅如此,那傢伙還很離奇地墜樓而死,直到現在鐵中棠都懷疑那個傢伙是被張天元弄死的,但他不不想查,也不敢查,也根本查不出什麼結果。
他最清楚了,張天元一旦發飆,別說是他,估計就算是歐陽雷霆過來,也是不頂用的,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溫和得很,可真正發飆起來,那真得就化身惡魔了,讓人懼怕不已。
只是作為警察,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如果這個事情處理不好,他這警察也別做了,肯定會被指認為沒有能力的,就算是抬舉他的歐陽雷霆,也會認為他不堪重用,他的職業人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想了想,他還是走向了張天元,嘆了口氣說道:「張兄弟,那都是一幫孫子,年紀小小不懂事,你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他們聽了您的身份之後,都嚇得尿褲子上了。就那個派出所的小子,說不管怎麼樣都行,就求你能饒了他這一次,那孩子的父親是京郊派出所所長,雖然官不大,不過還是管着點事兒的,你老弟以後用得到,不能什麼事情都麻煩聶老爺子吧。」
「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我還用動用聶家的關係嗎?」張天元不屑地笑了笑道:「你以為我是幹什麼的?」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張兄弟,我是真得為你好的,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這些人畢竟留着還是有用的,以後遇到個事情,還可以讓他們替你跑腿辦事兒啊,這幫孫子有些事情還是做得很漂亮的。」鐵中棠苦笑了一聲,自己果然還是把張天元給得罪了,以後看來得好好請張天元吃頓飯,好好道個歉了。
「行了鐵警官,我也沒什麼事情,你也別為難自己了。」
張天元這明顯是話裏頭有氣呢,一句不懂事兒就行了?這要不是自己有地氣護身,又有六字真訣,打架的時候有着優勢,估計今天應該被砍成重傷了吧,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便完了,開什麼玩笑,張天元哪有這麼好糊弄的。
「張兄弟,這光天化日的,很多事情不好辦,等我把這幫孫子帶到局子裏去之後,你挨個慢慢收拾如何?」鐵中棠為難地說道。
說真的,如果不是那麼多人看着,鐵中棠自己都會上去揍那個雞冠頭一頓,給張天元解解氣,但現在畢竟是警察,這個事情不好辦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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