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考試科目除日語和英語之外,還有數學、日本地理、日本史、物理、無機化學、博物學等6門,筆試之外,還有口試。
對當時的周大人來說,他在國外參加的第一次考試確實太難了。
至今沒有一次因成績不好而在應考中失敗的周大人,這次拿到的卻是高師不予錄取的通知,這對他震撼很大。
但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全力以赴準備第二志願一高的考試。
當時,正是日本國內以傲慢的態度對待中國這一風潮蔓延甚盛的時代,為此中國留學生對政治問題的熱情越來越高,他們對日本的不滿情緒也不斷升溫。
留學生因參加各種集會被日本警方帶走的事時有發生。
為了表示抗議,留學生們開始了大規模的集體回國運動。
周大人一邊準備參加入學考試,一邊卻積極地參加中國留學生團體『新中學會』的各種活動。
其結果是,被政治形勢左右的周大人很難集中精力準備考試。
同年7月,周大人參加了一高的考試,但仍然未能通過。
留學日本10個月,始終在經濟上處於窮困狀態的周大人,因接連不斷的敗北,而對未來充滿了迷惘和惆悵。
1918年7月下旬,周大人短暫回國,9月初又返回日本。
在此後的半年時間裏,他一邊苦苦思索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一邊仔細觀察日本各地發生的『米騷動』的動向,全力搜集有關俄國革新的消息,而沒能專心致志地準備考試。
從忠實記錄了他的留學活動的《旅日日記》來看,在9月4日周大人返回東京以後的日記中,沒有一項關於複習考試的記述。
其中連續幾個月都是一個字沒有的空白頁,12月23日他乾脆擱筆,停止寫日記,不再把自己的想法和活動寫在日記中了。
1919年3月,他得到母校南開學校將設立大學部(的消息。
這時,周大人也許已經認識到,即使這樣一直在日本待下去,考入國立大學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成為官費留學生也不太可能,於是他毫不留戀,毅然決定離開日本,報考南開學校大學部。
同年4月,21歲的周大人離開東京踏上了歸國的旅程,途經京都時,他找到了在東京第三高等學校簡稱三高,後為京都大學就讀的同學,與他們共同遊覽了嵐山和圓山公園,吟詩數首,表達了自己非常複雜的心情。
他自己在回憶留學日本的生活時也不禁感嘆「浪蕩年余,忽又以落第返國圖他興」。
而這硯台上的詩就是當年周大人在第一次東渡腳盆的時候創作的……
說起來,每個人都有倒霉的時候,也都有壯志難酬的日子。
毛大人有過,周大人也有過,但他們最後都成功了。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們那持之以恆的耐心啊。
過去的某些想法,在現在看起來很天真,也很中二,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堅持,於是就失去了真正幹大事兒的可能性。
這讓我感觸頗深啊。」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
牟瑩和柳夢尋都特別驚訝,就連蕭峰銳也沒聽說過這事兒。
「其實仔細搜索一下,就能在網上搜索到的,並非什麼珍貴資料。」
張天元笑了笑道:「不要以為聖賢就沒有失敗的時候,即便是孔聖人,那恐怕也是從無數的失敗之中才最終成功的。」
「倒也是。」
柳夢尋看着自己的老公,心中更多了一份驕傲。
自己的老公曾經在生意上,在生存上都遇到過難題,甚至好幾次差點都丟了性命。
如果那個時候放棄,或許日子會過得更舒坦一些。
不過老公卻並未放棄,而是一直堅持走到了現在,還在不斷地前進,不斷地努力。
這或許就是當初自己喜歡上張天元的關鍵原因吧。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硯台我給蕭大哥你,你願意給多少錢隨你的心意。」
本來他就打算把硯台送給蕭峰銳的,所以這錢上面,他其實並不在意。
對方甚至給不給,他都不怎麼在乎。
不過蕭峰銳自然是不可能不給錢的,他說道:「隨便給可不行,我看着硯台,不僅是李鏗大師的作品,而且還有特殊的意義,作為國禮,可絕不會便宜。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五百萬人民幣,如何?」
張天元笑道:「哪裏值那麼多啊,就算是古代比較有名的硯台,也未必能值這麼多的。」
「那不一樣,說了五百萬就五百萬,畢竟這東西,平常我想買也是買不到的。」
蕭峰銳堅持道。
「好了,你喜歡給,那就給吧。」
張天元並未在價錢上計較。
對方給的多,他以後在別的事情上多幫點。
給的少,他也不在乎。
這種過命的朋友,可不是酒肉朋友,你今天對他好,他來日是能幫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爽快!兄弟你儘管放心,老哥我念你這個情,以後肯定還。」
蕭峰銳一拍張天元的肩膀,興奮地說道。
「好了蕭大哥,你要是什麼人情都還,那恐怕這輩子也還不清我了。
說好了,只是一筆簡單的交易而已。」
張天元笑了笑道。
「行,啥也不說了,好兄弟。」
蕭峰銳其實很清楚,張天元對他最大的人情,莫過於當初救了他的老婆,這個人情那可是真得很難還清楚的。
這輩子,恐怕除了用性命來還,是肯定還不清了。
「這就是了,老婆我好久沒有吃你做的菜了,不如今天你親自下廚吧?」
張天元看向了柳夢尋說道。
將原本有些沉重的話題給引開了。
「沒問題啊,不過我得先出去買點菜,牟瑩,一塊去吧。」
柳夢尋看向了牟瑩道。
「我來給你們做保鏢,天元剛回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反正這菜市場我也熟悉,以前來過。」
蕭峰銳自告奮勇地說道。
「行啊,有蕭大哥這個當過兵的人給我們當保鏢,那肯定沒問題。」
柳夢尋笑道。
「別寒磣我了,我那也就是當了不到一個月的兵而已,就調回來了,不過我這身體還算健壯,幫你們擋住一些危險,應該不是問題。」
蕭峰銳說道。
「那我就在家裏等着你們了,正好把這些硯台整理一下,看看裏面還有沒有特殊的。」
倫敦不比巴黎,治安還算可以,所以張天元不是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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