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博物館裏的東西,尤其是中國的古董,隨便一件弄回國去,都會成為引起古董行地震的級文物,堪稱國家一級保護文物。
而這些東西,如今卻遙望着自己的故土,無法回去。
如果它們可以說話的話,想必也會覺得心痛吧。
尤其是國內現在已經有了絕對可以保護它們周全的博物館的情況下,卻依然無法回去,這種煎熬的感覺,當真是令人唏噓。
張天元在博物館附近觀察了很多日子了,甚至也進去過。
隨着藏品的不斷增加,貴族博物館需要更大的空間。
1994年,洛杉磯選民們再次通過為建設新的貴族博物館而行公債的決議案。
經過近1o年的籌備和建設,貴族博物館終於隆重遷入新家。
新館由一座2o世紀初法國風格的建築改建而成。
在改建過程中,建築師充分考慮了博物館必須具備的各種元素。
洛杉磯是地震多地區,為確保文物安全,改建中採用最先進技術,在原建築物的地基下加裝了地基隔離橡皮墊,這些橡皮墊能在地震生時使建築物如浮在水面上,前後左右做整體浮動,最大限度地減少地震對建築物的破壞;
大量採用自然光是改建中的另一特點,為了取得更好的視覺效果,建築師巧妙地將原建築的內牆與外牆用玻璃屋頂連接起來,使原建築物擴展的這部分使用面積大量採用日光照明,為博物館的建築增添了濃厚的現代氣息。
洛杉磯貴族博物館新館的改建和搬遷,耗資1.6億多美元。
新館使用面積增加了125%,設有中國、日本、韓國、印度、西亞地區、南亞地區和喜馬拉雅地區等專門展區。
經專家精心設計的展廳,力求將展品與建築物協調地融為一體,給參觀者提供一個流暢的空間。
展品說明的編寫,務求深入淺出,充分照顧到各個層面的參觀者,以增強觀眾對探尋文化藝術的興趣,普及亞洲文化知識。
博物館除常設的33個展廳外,還有兩個總共85oo平方英尺的專題展廳、3個教室和一個資源中心。
博物館還有一個附設的禮品廊和一個日本茶室,既可為參觀者提供多方位服務,也是博物館經費收入的一個來源。
這一切,讓它都看起來那麼高貴大方,那么正兒八經。
然而誰又能知道,這看起來光鮮的博物館背後,卻乾的都是一些讓人噁心的事情。
就拿這裏的敦煌文物來說吧。
1923年,美國哈佛大學福格藝術博物館組成了由博物館東方部主任華爾納任領隊的哈佛大學考古調查團。
1924年1月華爾納來到敦煌莫高窟,當時藏經洞中的遺物早已被瓜分得一乾二淨了,所謂的經卷和絹畫已成為了傳說。
但華爾納不甘心因遲到而一無所獲的結果,在他組織考察隊的時候就決心一定要在敦煌帶回點什麼。
在經過一番參觀考察之後,他決定採用剝離的方法對壁畫下手。
為了能夠如願盜取壁畫,華爾納給了當時看管莫高窟的王道士一些禮物之後,王道士同意他揭取壁畫。
他們用特製的膠布---塗有粘着劑的膠布片敷於壁畫表層,剝離了莫高窟第32o、321、323、328、329、331、335、372等窟的唐代壁畫精品十塊。
王道士自然是個混蛋,可是這幫強盜的做法也是令人深惡痛絕。
另外還有大名鼎鼎的昭陵六駿。
唐太宗李世民生前即選定距京城以北百餘里的九叟山北麓為墓地,是為中國陵墓「因山建陵」之始。
到貞觀二十三年太宗下葬,昭陵營造共歷時13年。
為了向後人誇耀他統一天下的赫赫戰功,特在陵的最前面東西石室的祭壇兩廡置放征戰立國的六匹戰馬浮雕,相傳為當時充當營山陵使的工部尚書、著名畫家閻立本起稿,由築陵石工中的高手雕刻,李世民親手題贊,令書法家歐陽詢書寫銘刻於石座。
昭陵六駿由六塊高約17o厘米、寬2oo厘米的長方形石灰岩雕刻而成。
六駿是:拳毛媧、颯露紫與丘行恭、什伐赤、特勒驃、青騅、白蹄烏,後四駿現藏西安碑林博物館。
一匹站立,為颯露紫;兩匹作行走狀,為特勒驟、拳毛騙;其他三匹作奔走姿勢,為青騅、什伐赤、白蹄烏。
民國初年,局勢未穩,「昭陵六駿」國寶為中外奸商、「學者」所垂涎覬覦。
民國3年至4年,古董巨商盧芹齋經與袁世凱二公子過從甚密的古玩商趙鶴舫勾結(一說是美國費城大學博物館派畢士博來華與古董商勾結),第一次到昭陵,把「六駿」浮雕的拳毛,蝸、颯露紫盜走。
盧芹齋又與袁二公子勾結,將盜來的「昭陵六駿」二駿,在袁世凱的庇護下,以合法名義出口美國,售予賓夕法尼亞大學考古與人類學博物館(以下簡稱賓州大學博物館)。
當時開價15萬美元,這在近百年前的美國已是個天文價碼。
後來又輾轉被賣到了洛杉磯貴族博物館。
以上系據《文物天地》的報道。
又據中央電視台四頻道2oo5年11月「國寶檔案」說,美國費城大學博物館東方部主任畢士博於19151916年間來中國,深入華北各地15個月,調查了許多石窟並盜走一批雕刻作品。
其時他向帝都的古董商趙鶴舫提出要求,經趙鶴舫策劃並串通袁二公子,由袁世凱的親信陝州督軍親自前往昭陵盜取「二駿」。
他們得手後再與盧芹齋聯繫,由盧轉售美國,經還價以13.5萬美元售予賓州大學博物館。
同樣在之後輾轉到了洛杉磯貴族博物館。
無論是哪種說法,漢奸們都讓人深惡痛絕,這些傢伙為了一些錢財,跟白皮們勾結,把老祖宗的東西弄出了國。
張天元在這家博物館逛了連續四天時間,可是都沒有將博物館裏的東西完全看完。
更不要說,應該還有不少東西藏着沒有拿出來展覽。
和昔日在大英博物館的時候一樣,對於張天元來說,這裏頭滿眼都是中國歷史的血和淚。
其中還有一件東西,張天元特別感興趣。
那就是南宋時期的陳容的《六龍圖》。
這幅圖是在今年三月份的佳士得拍賣會上曾經被人拍走了。
能在這裏看到,的確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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