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高掛起,天氣有些灼熱
一棟破舊的茅屋前,一隻老母雞身後領着幾隻小雞正安分尋覓着食物,不時發出嘰嘰咋咋的聲音,它們每走一段路,老母雞就用它的爪子不斷的往地上亂撓一通,留下一地蟲子,咯咯叫了幾聲之後,母雞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時身後的小雞才跑到母雞之前的位置,理所當然的用小嘴將那些蟲子啄了起來,而後心安理得的咽進肚子
旁邊的一條大黑狗,頗為懶散的躺在地上,萬分享受的閉着眼睛曬着太陽,雞群走過,大黑狗慵懶的睜開狗眼,而後又無精打采的閉上
這裏原本是羅休的老窩,自從羅休離開之後,各種家畜都把這裏當成了後花園,厄其實羅休沒走之前也是如此,所以久而久之,各種動物的粑粑拉得偏地都是,不過這裏也不失為一處清淨之地,至少沒有人會留意這裏
一切都顯得那麼祥和,那麼自然
然而,僅僅片刻的功夫,這份自然就一聲長嘯打破,大黑狗猛的一下睜開了狗眼,揚起狗頭就向遠處跑去,老母雞一下鑽進了雜草之中,身後的小雞也是挨個挨個的鑽了進去
長嘯聲剛落下,小破屋的前的小道上就出現了一個身影,隱隱約約能看清楚這是一個在追風的少年,稱之為追風是因為他的奔到的速度極快,從那一頭飄逸長發被吹於腦後這點來看,不難看出他的速度真的很快!
少年就這麼光着身子,下體被白色布條遮掩着,右側的蝴蝶結宛如在風中舞動!
雙臂雖然不算粗壯,但是他每一次揮動,那雙白花花的大腿便是帶着他的身子彈出老遠,就一個呼吸間,這個少年就衝到小屋門前,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陣左顧右盼之後,嗖的一聲就衝進了小屋
顯然,這個少年也累的不輕!
能不累麼?先不說精神上的煎熬,神經上的摧殘就說這光天化日之下,從百花樓一路躲躲藏藏的來到這裏,可不是那麼輕鬆的,雖然距離不是很遠,但是為了儘量不讓人看見自己冰清玉潔之體,沈滄可是折騰壞了
當黑衣女子一走沈滄就快速的將那布條遮擋在了那個位置,更是行雲流水的打了個蝴蝶結,直起身捂着臉衝出人堆,之後就是一路狂奔
望着沈滄光着屁股離開,那群看熱鬧的人多半都頓時之間失去了興致,但是其中總是有那麼幾個興致未絕的傢伙,他們整天閒得發慌,幾乎無所事事,一看到有這麼稀奇的事情,還沒看夠怎能讓這小子跑掉,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追!看看這是誰家的少爺之後,一大幫好奇人士就那麼一路尾隨着沈滄
然後好奇的人越來越多,人群逐步擴大,鐵而不舍的尾隨,絲毫沒有半分含糊,所以沈滄只有玩命的裸奔,左饒一個圈、右拐一個角哪裏隱秘藏哪裏,哪裏沒人往哪奔
奈何那些人中不缺乏一些階位武者,甚至有幾位的修為不比沈滄弱,就比如說那雷雲他們顧忌黑衣女子,不代表會顧忌沈滄,所以為了甩開這幫人,沈滄幾乎踏遍了凱穆城,更是圍着城內繞了無數個圈,從清晨狂奔到晌午
期間,沈滄想過出城,可是能出麼?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城門在今天卻熱鬧了起來,一些人是為了給接這次任務的人送行,而另外一些的目的就有些道不明了。沈滄也想過在奔跑途中搞套衣服遮掩一下,奈何沈滄到哪裏身後的人就跟到哪裏,並且還不斷的提醒着路人,坐實讓人極度鬱悶,若不是想到羅休的老窩,沈滄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滄就想不通了,今天的裝束與當日到凱穆的裝束懸殊也不是很大,同樣的是一條褲衩,不同的只是今日的褲衩上有朵花而已,為何差別如此之大,為何就讓這幫混蛋不依不饒了
小破屋之中,聞着有些刺鼻的汗味,望着熟悉的場景,沈滄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快速的將頭鑽到床榻之下,不一會兒就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包袱。
看到包袱中的東西,沈滄懸着的心也落下來了,這是羅休當商人那會的必備之物,除了一些跌打酒狗皮膏藥之外,還有幾件頗為貴氣的衣服,當然這種貴氣指的不是衣服的布料,而是這幾件衣服上都有些誇張的金幣圖案,用羅休的話來說就是貴氣,但用俗世的眼光來看的話,這衣服也唯有一夜之間發大財的那種人才會穿
當然,在這個時候,沈滄那會管的了這些,始終比不穿要強上一些吧!所以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往身上套,其穿衣服的速度讓人結舌
當這件周身都是金幣圖案的衣服穿在身上之後,沈滄的感覺都不同了,那種在大熱天渾身哆嗦之感沒有了,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消下來了,他忍不住滿意的打量着這身衣服,更是愛不釋手的撫摸了好一陣子。
好半響,仿佛想到了什麼,沈滄快速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怔怔的看着自己隱晦的部位的布條,咳應該說是看着那布條上梅花,自言自語的喃道:「難怪那幫混蛋看自己的目光總是怪怪的,莫不是因為它吧?這梅花怎麼會有梅花?」。
解開蝴蝶結,直接將布條放在了眼前,一股難言的香味頓時流進了沈滄的鼻孔之中,沈滄眉頭一皺,怎麼會有香味呢?按說來自己那個地方也不香啊,這布條是黑衣女子丟給自己的,當時也沒怎麼注意就放在那個位置,又跑了這麼遠的路應該變臭了啊
這種布條也不似擦汗用的,絕對不是香汗的味道沈滄還是聞過的!但這三尺布料手感極好,如絲般柔滑
猛然間,沈滄仿佛想到什麼,臉色怪異了起來,似乎這應該是圍那個的吧,三尺長應該不容易圍住啊,就當時她生氣的樣子,看她喘氣的時候,那一對飽滿的胸脯規模甚大,這小小的三尺布條始終差一點啊
「哼管這麼多幹嘛,這一次就算老子欠你個人情」沈滄冷哼一聲,直接將這布條丟在一旁,麻利的穿上衣服之後,就欲往外走去。快行到門邊之時,沈滄眉頭緊皺着又走了回來,一把就將布條塞在懷中,而後一臉的正氣澶然、理所當然!
當沈滄再一次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大街上,那種看動物的目光沒有了,傭兵大漢變得有些忙碌了,忙碌到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就連買菜的大嬸們也和善多了,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穿上衣服這些人就認識自己了麼?
不應該啊,自己光着身子可在哪裏躺了一個多時辰啊,這一個時辰要想記住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自己的臉應該還不至於這麼普遍吧!
「大嬸,你認識我麼?」為了讓自己心安,沈滄刻意拉過了一個油光滿面的婦人,頗為和善的問道。
油光滿面的夫人打量了沈滄半天,忽然一臉頓悟的叫道:「啊喲,你不就是那王阿姨一直跟我提到的:她失散多年的兒子麼?」
「不錯!大嬸真有眼光!」一頭黑線的應了一聲,沈滄若無其事的走了幾步,又拉過另一個壯實的大漢,很有禮貌的問道:「這位大哥一看就是傭兵,我最喜歡的就是傭兵了,大哥,你還記得我麼?在百花樓」。
「啊呸!哪裏來的混小子,百花樓的如花姑娘老子認得,莫非你媽媽」大漢隨意撇了沈滄一眼,滿臉晦氣的罵了一句,旋即,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莫非這些王八蛋眼睛瞎了?沈滄百思不得其解。
連問了幾個路人,既然沒一個人知道自己,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這幫人沒看見自己的臉
莫非這幫混蛋只看見只看見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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