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激烈的震動,漫天黃沙中能看見幾個閃爍的影子,無數道轟然響聲猶如雷鳴,一大片古樹應聲而倒,顯然是坑外已經廝殺了起來。
從這激烈的動靜就能判斷出,這種級別的戰鬥根本就不是沈滄一個三階武者能沾惹的,外面那些傢伙誰都不是弱者,他們揮手間就能使得自己欲仙欲死!
坐以待斃,沈滄更加不能容忍,從雙頭炎龍眼中的寒光而判斷,只要戰鬥一結束,它鐵定要趴了自己的皮,所以沈滄只想快速遠離這個地方,逮到機會他就是會馬上逃離這裏,然而
「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難於想像的代價!」
聽到這個聲音,邁出腳步的沈滄頓時僵住了,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不用回頭他都能想到那張臉上的冰冷,能想到那狹長美眸的殺意!
即使聲音有些微不可聞,甚至有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但那種咬牙切齒的冰冷,總是讓沈滄的內心深處有一股難言的懼意,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從潛意識就一直畏懼着她,還是由於之前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為。
沈滄沒有回頭,因為不敢回頭,在這個還算保守的年代,他知道除了一些豪爽的女子以及青樓中紅媛,沒有一個女人會不介意自己的身子被人撫摸,尤其還是像身後這位強悍的女子。
「等我回復等着,我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絕望,我會把你的四肢甚至全身都化為白骨,把你家人全部化為白骨」
女人的聲音再度傳入沈滄耳中,這種威脅的口吻使得他眉頭大皺,同時右臂處傳來了揪心的疼痛,他勉強嘗試活動一下,雖然依舊能感覺到跳動的指骨,但比之前更為激烈的痛苦蔓延至了全身,直疼的沈滄咬碎了自己的槽牙。
牙齦濾出的血順着嘴角流淌,使得沈滄的臉看上去有些詭異,但同時也因為這惡毒的提醒他才回過神來,這不過是一個受傷的女人而已,要是她有力氣,老早就跳起來要了自己小命了,哪還會逞口舌之爭!
「等着?嘿嘿!」沈滄撇了撇嘴,眯着眼轉過了身,還在流着血跡的嘴角忽然掀起,就這般毫無懼意的看着易馨,這女人應該不是白痴吧!她認為自己會傻傻等着她回復麼?
鮮紅的血跡將潔白的牙都染紅,也導致沈滄的笑容很是怪異,更是導致了易馨的俏臉瞬間蒼白,這一刻,她仿佛想到了那些色中惡鬼,因為他們的笑容亦是如此。
罕見的恐慌終於出現在易馨的俏臉之上,試圖舉起的玉手也無力的垂下,她惡毒的盯着沈滄,咬牙說道;「憑你也敢?」。
「有何不敢?」聳了聳肩,沈滄晃了晃右臂,陰沉說道;「看看,你都這樣待我了,你說我敢不敢?對了,必須得提醒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裏,所以若想讓我家人成為白骨的話,怕你到是沒這能力,至於我嘛嘿嘿,天高地遠要躲你應該不難!」。
禁天大陸的確很大,大得超乎常人想像,要想在這樣的大陸茫茫尋覓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聽到沈滄的話,易馨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焦急,不過這份焦急僅僅一閃而過,畢竟她早於不是那種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小姑娘了,雖然沈滄嘴角的陰笑總有一股壞壞的味道,但易馨並沒有在他眼中看到任何不良的雜念。
就沒雜念這一點都讓易馨安心不少,但下一刻她就不安心了,因為沈滄正邁着四平八穩的腳步向她走來,就這般光着身子仰頭挺胸的像她走來,如果有心人在,一定能看出那步伐的怪異,因為就這丁點的距離,沈滄邁出了七八步也才走出了一米。
在漫天飛舞的黃沙中,在上面傳來震耳的對轟中,他走得極為有氣勢,除開那一條不對稱的骨手之外,沈滄身上每一個部位都顯得極為和諧,即使他不是那種肌肉疙瘩的型男,但每一個部位都隱約有着一股優雅的感覺,以至於那一條不和諧的東西,都隨着他的腳步左搖右甩、上下起伏,就像魚兒在水中肆意的游晃!
看到沈滄小腹下那不安分的事物,易馨只差沒有驚呼出聲,她瞬間掙大了眼,妖媚而狹長的美眸中,凜然的殺意越發濃烈,厲喝道;「你找死!」。
女子眼中的殺意並沒有使得沈滄止步,那軟綿綿的喝聲他更加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就在剛才就在自己手將那對肥碩的山峰肆意把玩的時候,眼前的女人就不會放過自己,她對自己殺意絕對不會比雙頭炎龍少!
沈滄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舌頭舔舐着乾燥的嘴角,前行兩步然後後退一步半。說實話他有點心虛,先前腦海中出現赤雪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上面動靜又是如此之大,即使對這女子還有的厭恨也在那鋪天蓋地的錘擊中平復得差不多了,也只有一股濃烈的不甘在提醒他似乎該做些什麼。
殺了她?沈滄當然下得了手,只是凌天那嘶啞的聲音老是從上方傳來,以他的實力,絕對能感受得到這女人微弱的氣息,若這股氣息一消失,是頭豬都知道是沈滄乾的,絕對是脫不了身啊!
但是不做點什麼,沈滄坐實有些不甘啊!
怪異的步伐終於在易馨面前停頓下來,沈滄一咬牙將骨爪放到了易馨那高聳的胸脯上,把那僵硬的骨指牢牢的扣住那根本就扣不滿的柔軟,使勁的揉了幾把,然後在易馨快噴火的目光中,一口咬在了她的胸脯上。
這一口沈滄使出了全力,他臉上除了專注,並沒有半點褻瀆的神情,咬得如此認真,直到感覺牙間的肉快只剩下一快皮了,他才將牙緩緩的張開,不過這還不算完,因為舌頭在不經意間舔到那白花花的肉流出的鮮血之後,一股使得易馨想自殺的念頭在沈滄的腦海中閃過,也同時在易馨的肥碩之上施展起來,然後一道仿佛不屬於人的尖叫從坑中傳出。
「馨兒,你怎麼了?馨兒啊啊啊」高空中響起凌天那撕心裂肺的喝聲,然後身着大紅袍的炎柔從那個位置狼狽的墜落而下,狠狠的砸在了大地之上,將大地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一個人形的深不見底大坑!
披頭散髮在空中飛舞,一道血紅自凌天大口中噴撒而出,他握着早就斷裂的戰戟向易馨所在的大坑暴射而去,顯然,那一聲悽厲的尖叫使得他快到了暴走的邊緣,那種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錯覺,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淋盡致。
吼!
與此同時,那十五米的沙漠野人仰着天空咆哮起來,一拳就對着凌天那再它眼中弱不禁風的身軀轟打出去。
「吼你老媽!」
長槍化為一道火龍,毫不猶豫的對着那沙包大的拳頭刺去,凌天整個身子仿佛與戰戟合為一體,然後毫無懸念的與大拳頭對碰在了一起。
轟!
這不是對碰中發出的聲響,而是火龍擊打在野人拳頭之上,那比沙包還大拳頭爆裂的聲音,那碩大的拳頭變成了無數血塊與碎骨,根本就阻擋不住凌天哪含恨一擊。
然而,一條火紅色的長尾也是在這個時橫掃而來,一尾巴就將凌天又掃回了高空,在那巨大的樹幹上,一隻巨大的狐狸影子逐漸消散,化成了一個臃腫到極點的女人。
這女人臃腫的身子自然不消多少,畢竟那滿大街有這身材的大嬸也有幾個,但臃腫的身子還生得如此難看女人卻是不容易找,尤其是那丹鳳眼的秋波不讓人絕望都不行!
「嘿!大塊頭,跟你媳婦快點將這些黑乎乎的傢伙吃掉!」火尾天狐淡然的看了一眼叢林中不斷閃過的黑影,然後揚起了大餅臉,滿面緋紅的看着凌天倒飛出去的方向,豪邁的笑道;「也只有這樣兇猛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這般閉月羞花的女子,奴家會好好待你的!」。
被火尾天狐稱為大塊頭的野人裂嘴一笑,露出了兩排密密麻麻的獠牙,它木然的看着火尾天狐迫不及待的飛向高空,而後又木訥的看着自己快被轟成渣子的手臂,然後吼吼咆哮了幾聲,邁着大腳丫就向那些閃爍的黑影踩去!
對於這些兇殘的沙漠野人而言,這傷會使得他們很痛,但痛卻會徹底激發它們的血性,而被激起血性的野人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將人踩成肉餅,然後丟進口中嚼碎!
現在這沙漠野人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將這些像泥鰍的黑衣全部踩成肉餅,所以那大腳丫剁下的力道幾乎是平時的兩倍,那些五米高的小樹直接被他剁入大地,而三四個握着匕首的黑衣人東躲**,極為靈活避過野人的腳丫。
叢林內一共八名黑衣人,統一的武器便是那漆黑如墨的匕首,但不要小看這匕首,因為他們就是用這小巧的匕首,將另一頭沙漠野人的六個腳趾頭給削了下來,並且還在野人那毛茸茸的腿上留下了很多道深長的血痕。
不知什麼原因,原本追凌天而去的魔獸一共八頭,但現在在這裏戰鬥的魔獸卻只有兩個沙漠野人,以及那半人之高的火蟻、五米長的蜥蜴、和那雙目赤紅的沙虎,在凌天不由分說就跟雙頭炎龍廝殺起來的時候,另外的戰鬥屬於這五頭魔獸與八名黑衣人。
那半人高的火蟻一條手爪已經沒在了,就連頭上的觸手也是被匕首削下,它那可愛的大眼眶中含着霧氣,八塊如鋼鐵的大嘴中咬着一快黑布。顯然,這火蟻的靈智甚是不弱,連哭這種高等的動作都學會了!而從它咬着的黑布判定,應該是某個黑衣人的。
五米長的蜥蜴變成了禿尾巴蜥蜴,真是想不明白憑着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是如何才能砍去以堅韌著稱的蜥蜴尾巴,無數血液順着它膀胱處流下,這個地方大多數血跡都是那裏流出的。
目測唯一不帶傷的似乎只有那頭沙虎,它額頭上王字依然醒目,赤紅的雙目警惕的看着身旁的忽左忽右的三個黑衣人,那四條粗壯而有力的爪子,每十次抓出,終有三次抓到血肉,以至於那鋒利爪尖處的毛髮都被血染紅。
這些黑衣人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全部都是蒙面人,唯一能看見的只有他們的眼睛,但是即使幾人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爪印,但他們的神情依舊漠然,似乎這些傷口就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般,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令人驚嘆的莫過於他們的身法,他們就像黑暗中的幽靈,就像渾水中泥鰍,讓這些五花八粗、頭腦簡單,幾乎都以蠻力殺敵的魔獸跟他們打,簡直是有力無處使,使力也不容易打到啊!
戰鬥正在熱火朝天的持續中,一隻森然骨爪從那五米長的大坑中伸了出來,然後一個渾身一絲不掛的少年跳了出來,他左顧右盼了一下,拔腿就向叢林深處奔去,在那白花花的屁股激烈扭動中,那速度簡直是快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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