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莫名的皺了皺眉,強行將心中退意壓下。猶豫片刻,沉聲道;「若是我兄弟二人輸了,那將如何?」。
全場的目光都盯在沈滄的身上,他們很好奇少年目的是什麼,柳家眾人急忙將耳朵豎起,顯然,這才是他們最為關心的問題。
微笑的走到柳元身旁,在柳元抽搐的目光下,沈滄若無其事的將重錘拾起,隨後扛到了肩上,淡淡的說道;「輸了,你們兩兄弟就沒命了!」。
「有氣魄!卻不知道,有沒有這份實力!」瞧得沈滄囂張的舉動,柳天賜怒極反笑。柳元與柳孝軒聯手,便是家族中的一些三階高手都不一定能斗得過,他才不相信這個看上去還沒十八歲的小子,能做到一敵二。
「爹,何必與他廢話,看這傢伙的氣息,修為絕對不會超過三階,哥哥剛才只是敗在了輕敵之上,既然他想找死,我兄弟二人成全他!」柳孝軒一臉厲笑。
原本這次的族斗柳家輸了,對此,他極為惋惜,甚至有些瘋狂!
在上一次的祭典活動中,無意間看到了葉傾城一眼,柳孝軒就暗暗決定,這等女子唯有自己才能配得上,然而柳天賜只說了一句:「若是獲得擂台爭霸的冠軍,也不是不可以」。
就因為父親的一句話,柳孝軒在擂台爭霸中極為賣力的,最後終於不負眾望的獲得了冠軍。本以為柳家只要在這次族比中獲勝,那麼葉傾城與他兩兄弟的婚事敲定了,哪會想到忽然跳出的少年如此難纏,不過,現在柳孝軒再一次燃起了希望,就連看向葉家高台之處的眼神,都顯得極為貪婪。
「去吧!不要留手!」柳天賜直起身,望向葉家高台之上的葉罡,問道;「葉罡侄兒,不知這位少年剛才說的話,作不作數?」
葉罡的有些猶豫了起來,直到被一雙小手用力的握住,才一臉堅決道;「當然,沈滄所言,我葉家定然支持。只不過,比斗之中各安天命,柳家主可不要像之前一樣,做出一些引起眾憤的舉動啊!」,
「就是!別到時候死了兒子,還要拿人償命就不好了,大家說是不是!」趙源泉微笑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不錯,只要這個老傢伙敢出手,那麼,我張家第一個不答應!」
「我申公家也是一樣,若是真這樣,柳家的人全部干倒!」
「哈哈,劉家也不甘落後啊!」
「既然都在一條線上,李家還怕他個毛!」
「」
柳天賜惡毒的颳了趙源泉一眼,再也不多說話,面無表情的坐回了椅子之上。
「少主,不可!我葉家都贏了!就不要在攤上這塘渾水了」葉家高台之上,沈大長老慌忙起身阻撓,老臉之上一陣煞白,如果沈滄輸了,那今天就白贏了。
不過這一次,葉罡並沒有看葉家諸位長老的眼色,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反手握緊了葉傾城的小手,柔聲問道;「妹妹,你滿意了嗎?」
葉傾城急忙將頭低下,猶豫了一下,才將頭抬起,小臉之上全是緊張之色;「哥哥不會怪我吧?」
「呵呵,我和你一樣,一樣的相信沈滄!」微微一笑,沈將目光轉到了場中。
此刻的柳元,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氣息也平穩了下來,只是眼中掩飾不住凝重之意。其身旁的柳孝軒將一柄長槍遞給了柳元,然後,手中的青色長劍指向沈滄,一臉諷刺的道;「沈滄是吧!今天我們兄弟倆會讓你生不如死,既然敢壞了我柳家的好事」。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怎麼讓我生不如死!」微微一笑,沈滄有些厭惡的望着柳孝軒,沒想到這個傢伙,既然會是擂台爭霸的冠軍。不過,沈滄有些慶幸沒去參加,這種人都拿冠軍,看來那所謂擂台比斗,一點挑戰沒有啊!
「孝軒,別輕敵,這個人不好對付!」將長槍橫在胸前,柳元沉聲道。
怪異的看着柳元,柳孝軒眉頭一皺,在整個北邙之城的年輕一輩中,能讓柳元說不好對付的人屈指可數,而眼前之人卻並未在其中,不過柳元說不好對付,那麼自然有他的道理。這樣更好,柳孝軒眼中湧現出了一抹戰意,青色的戰氣緩緩的從體湧出。
「來吧!越是不好對付的人,我柳孝軒越是想將他踐踏在腳下,剛才葉家的娘麼沒讓我打爽,這一次我會讓你跪在我柳家面前懺悔的!」
柳元輕輕嘆了口氣,暗罵一聲,不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的鎖在了沈滄身上。
「我到是想懺悔,就怕你們不給我機會啊」
沈滄拾起重錘,忽然笑了,幾乎在一霎那,戰氣便蔓延在了他的周身,大步的向着柳元二人走去。
「小子,耍帥嗎?希望今天你能耍到最後!」柳孝軒冷哼一聲,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着沈滄靠近。身旁的柳元,急忙與柳孝軒拉進了一些距離,將長槍緊緊的握在手中。
「我估計能耍到最後哦!」沈滄說話的時候,已經離柳元二人只有三米之遠。
「哼,狂妄!」
柳孝軒冷哼一聲,只見纏繞在長劍的青色戰氣,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就在此時,兩條猶如青蛇般的狂暴戰氣,猛然地朝着沈滄揮了出去。
這是兩道致命的青影,沈滄不敢大意,直接將大錘砸了下去。
「十方寂滅」
「轟」
一聲悶響之後,青色漸漸消散。
在這等強度的狂轟之上,數米之內的地面全部裂開,沈滄依舊屹立於原地,未動分毫,右側的柳元被轟退十步,至於錘子,不知道飛到了哪裏。一柄青色長劍已經刺在了沈滄的左肩,而另一旁,柳孝軒的笑容極為詭異。
「啊!怎麼會這樣?」
「什麼情況?」
「這少年怎麼不行了啊」
「難道柳孝軒比柳元更強?」
「怎麼可能,一定有古怪!」
「王八蛋!」抹去嘴角的血漬,柳元用長槍勉強撐住了身子,一臉煞白的望向兩人;「沈滄,混蛋!你你竟敢下黑手!!」
眾人疑惑,死死盯着一動不動的兩人,顯然,都不明白為什麼柳元忽然會罵人。直到,柳孝軒僵硬的笑容慢慢的收斂,一口鮮血噴灑在了沈滄的臉上,隨後慢慢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哎,若不是傷在左臂,也不會如此費力啊!」沈滄慢慢的將陷入左臂之內的長劍拔出,似乎不是很滿意。
「死了?柳孝軒死了?」
「不可能吧,就算柳孝軒再弱,也是擂台爭霸的冠軍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柳家遭報應了啊」
「這少年真是彪悍啊」
當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到了柳天賜的耳中,柳天賜仿佛在此刻才回過了神,一雙眼睛近乎突顯了出來,指着場中的沈滄,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全身一陣發軟,晃了兩下就向一旁倒去。柳家的眾人慌忙將其接住。
「魔鬼!沈滄你混蛋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柳元的臉色更為蒼白,眼中的恐懼顯的格外無力,搖晃了兩下,長劍終究支撐不出他的身體。
柳元倒在了地上,猶如等死一般的閉上了雙目,先前的交手,讓他連反抗的心都沒有了,其它人沒有看清柳孝軒是怎麼死的,柳元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柳孝軒的長劍擊到沈滄身體之際,沈滄的重錘也已經轟在了柳孝軒的頭上,也將自己給震飛,如此凌厲的致命一擊,絕非不是二階能施展出來的。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眼前的少年是三階的高手,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沈滄深深的吸了口氣,左臂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更為清醒,戰鬥雖然如此短暫,但是沈滄極為清楚,若不是硬接下柳孝軒的一擊,是不可能將手中的重錘砸在柳孝軒的頭上的。要不是必要的時候,自己毫無忌諱的用了流火秘法,強行施展了越階戰技,時間拖長了,可能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趙源泉的一張老臉笑抽了,柳家不是很囂張麼,死了兩個兒子,看他還如何囂張!他看向昏之過去的柳天賜,幸災樂禍的笑道;「這可是你柳家自作自受啊!怪不得人。」
柳家眾人的臉上難看之極,卻絲毫沒有辦法,現在家主昏迷不醒,更是失去了主心骨,他們很想阻止,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一幕,皆是忍住了腳步。
直到望着沈滄拿起了長劍,一步步的向柳元行去,柳家大長老,柳海濤才硬着頭皮吼道;「小兄弟,能否留元兒一命!」
長劍劃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痕影,沈滄仿佛沒有聽到柳海濤的提醒,當行至柳元身旁,沈滄的沾滿血的臉上再也沒有感情,優雅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在無數異樣的目光下,長劍慢慢的插進了柳元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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