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蘑菇告別mary從空間裂縫中走出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醫務室門上抽煙的阿卡多。
「喲,冕下~」還是一身猩紅的穿刺公朝蘑菇打了招呼道:「遇到好事了麼?你身上有女孩子的味道哦~」
被mary給熊抱了算不算?
「比起『我的身上的香味是哪個女孩子的』這種你再問多幾句我就把你從這裏打飛出去的問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呢?」蘑菇對阿卡多報以冰冷的視線:「你的出現實在是太是時候了,簡直就像過來送情報的npc一樣。」
「送情報的npc?」阿卡多愣了愣笑道:「雖然沒怎麼聽懂,但我過來的目的基本上和冕下說的沒什麼差別。沒錯,我就是來送情報的!」
「那你要送什麼情報?」蘑菇翻了個白眼道:「難道guertena還和你們教會有一腿不成?……喂喂!」
蘑菇被阿卡多那驚嘆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
「冕下果然神機妙算!」阿卡多讚嘆道:「是的,那位guertena和我們教會確實有關係,他的妹妹是一百年前教會的第一聖女,同時也是教會當時的十三領域光輝領域的統帥,而guertena本人也和現任教皇肯德基二世有着難以言說的羈絆。」
「……這和你現在跑過來有什麼必然聯繫麼?」
「有啊。」阿卡多吐了煙圈道:「我這次是受人之託,過來取回他已故摯友的遺作,據說是沒完成的一幅作品,作品的名字是《mary》……」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還是回去吧。」蘑菇直接打斷了阿卡多的話說道:「那幅畫我不會交給你的,告訴你的委託人,讓他死心吧。」
「……怎麼了冕下?態度這麼堅決?」
阿卡多抖了抖手中煙斗溢出的煙灰,說道:「為免冕下誤會,我先說明一下,那幅畫是guertena本人做出過口頭承諾說同意送給現任教皇肯德基二世的,並沒有發生什麼強搶的情況,guertena本人也和教皇是同窗好友,兩人的關係已經好到幾乎成為那種被無數女性意淫yy的攻受關係了……」
「是基佬嗎?」
「……這倒不是啦,guertena和教皇只是單純的好朋友關係而已。」阿卡多說道:「性取向上面也非常正常,guertena和當時神學院裏的一位前輩學姐成婚,而教皇,他看上的女孩子是guertena的妹妹……」
「誒……就是這所學院的初代院長嗎?」
「不不,布里格朗特和guertena的妹妹並不是同一個人,說到底兩人的家族都完全不同,布里格朗特作為這所學院的院長同時,也是佩魯斯帝國的貴族後裔,掌握着數量龐大的資金,可以說當初德羅斯帝國剛建成時的經濟運作就是靠她的資助才能勉強運作,在教會內也不是作為戰鬥派系的存在。」
「那guertena的妹妹對於你口中的肯德基二世而言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初戀情人。」阿卡多看着蘑菇身後徐徐關閉的空間裂縫道:「guertena的妹妹與生俱來強大的聖光親和力,加上對神明的強烈信仰,這讓她很快就成為了光輝領域的統帥……肯德基也為她的成長而感到欣喜,並加深了對她的愛慕。」
「然後死了?」
「……冕下你別這樣,那位女性可是壽終正寢的。」阿卡多嘴角一抽一抽地:「只是陪伴在她身邊的,並不是最在乎她的那個男人。」
「……畢竟是初戀情人呢,如果真的修成正果,還叫初戀情人嗎?」蘑菇點點頭道:「也就是說guertena的妹妹並沒有和肯德基上校……啊不,是教皇……他們沒有在一起對吧?guertena的妹妹嫁給了別的男人?」
「是的,guertena的妹妹是劍皇尤倫的曾祖母。」阿卡多爆料道:「雖然我是站在肯德基二世這邊,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當時的那個德羅斯皇帝也挺在乎那個小女孩的,兩人的愛情非常的圓滿。」
「那教皇是怎麼回事?單相思麼?」
「是啊,單相思,單相思得非常厲害,在guertena的妹妹大婚之日那一天,肯德基二世那傢伙就進行了超過兩位數次數的自殺行為。」阿卡多苦笑道:「但那傢伙是個膽小鬼,從愛慕guertena的妹妹開始到人家死去,都沒有表露過一次心跡……雖然也有那個年代教會裏的一些老傢伙還沒死的原因在內,但就我看來真的是太慫了。」
「所以呢?」蘑菇歪了歪頭:「一個膽小鬼的故事和你要拿走《mary》有什麼關係麼?」
「那幅畫是guertena晚年畫給肯德基二世的作品。」阿卡多笑了笑道:「作為好友,guertena非常同情並理解肯德基二世對自己妹妹的感情,據說,在自己妹妹死後,他為了給自己的好友鼓勁,以自己的妹妹小時候的樣子為原型,畫了一個女孩子的畫像……」
阿卡多低低地笑了笑,用滿含着磁性的聲音說道:
「那幅畫的名字,就是《mary》。」
「……」
「怎麼樣?冕下?是不是很感動?」
「確實有點感動。」蘑菇走到窗口邊看向外面被夕陽籠罩着的景色:「不得不說,比我慘多了,暗戀一個人到最後都沒有把心聲吐出,百年之後只能夠拿本子來擼……真是太慘了……」
「…………」阿卡多不禁噎了一下,緩了口氣後才說道:「那既然感動的話能不能給我個臉面,讓我帶《mary》回去交差?」
「是啊,不過一幅畫而已,還是作者本人要拿來送人的畫,這看上去我似乎也沒什麼立場來阻止你呢……」
「哦哦!冕下真是太同情達理了!」
然而還沒等阿卡多高興多久,蘑菇就揮手加快了空間裂縫的閉合,原本就不剩多少間隙的裂縫一下關閉了。
「但是我拒絕。」
隨着鬼鎖的鎖鏈金屬碰撞聲,絲絲縷縷的黑線在蘑菇身邊出現,化作一柄長長的黑刀。
蘑菇握着黑刀對頭大的阿卡多沉聲說道:
「如果你那邊要問原因的話,可以回去跟他說我在這件事上插手了,mary的話可以自己過來看,但畫作不允許你們帶走。」
「冕下這態度很值得推敲啊……」
阿卡多想了想,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一本正經地驚呼道。
「……難道!?那幅畫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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