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轟隆——
子彈打穿油箱,高熱點燃汽油。
大卡車發生爆炸。
火光沖天。
巨響震地。
猛烈地氣浪一時間充斥了整個街口。
剛才那三槍,精準無比,三槍打在同一點上,別說一般人就算是飛虎精英也很難做到,但這只是葉子銘的正常水平。
葉本想趁勢追過去看看的,但卻被氣浪擋住,只能稍作等候,讓氣浪減弱一些,再以極快的速度衝上。
……
……
十分鐘前,黑澤千春發現警方中居然有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朝自己殺來。
微微吃驚之後,她便十分嫻熟地捕捉到對方的腦波。
發動幻念,將三個超級大鐵球強行塞入對方意識里。
誰知,那人雖然詫異,但卻並不慌亂,反應快,速度也快,沒給黑澤青春追擊的機會便退出了攻擊範圍。
那人不是普通警察吧?
到底什麼人?
不過,他是誰無所謂,我的目的只是將這些妨礙任務的警察清理乾淨。
所以,少女繼續躲在大卡車後面,將誤入攻擊範圍的倒霉警察一個一個以幻殺索命,不斷消解掉有生力量。
哼,你不出來,我就把你的同事統統殺光!
轉念之間,又有四顆腦袋進入攻擊範圍,只需要四個鐵球便已足夠,正當她打算直接扔過去、把他們在幻念中砸成四張肉餅的時候,槍聲響起!
聽到第一聲槍響,黑澤千春心想,他往哪兒打,那種角度不可能打到我啊!
聽到第二聲槍響,黑澤千春感覺不對勁,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於是她立刻停止了幻殺攻擊,快速離開大卡車,向槍聲來源的反方向跑動。
這種判斷沒有理由,全憑戰鬥經驗和本能。
果然,第三聲槍響之後,巨響傳來。
卡車爆炸了!
強大的熱流氣浪將她推得飛起,撞破街邊某間商店的櫥窗摔了進去。
意識出現了三秒的模糊,當她清醒過來,感覺渾身疼痛,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多處被碎玻璃劃傷,鮮血淋漓。
但不幸中的萬幸,沒被爆炸卡車的碎塊擊中,那力道,可比碎玻璃扎進皮肉要厲害得多,不死也是殘廢。
想到這裏,心中一陣後怕。
後怕之餘,又對開槍的人產生了憤怒。
他想置我於死地,那我自然也不能讓他活着。
正打算發動幻殺之術去捕捉對方的腦波,這時,槍聲又響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這次是機關槍掃射。
商店裏各種擺設破碎飛舞,瞬間變得狼藉。
黑澤千春集中不了精神力發動幻殺之術,也沒有機會發動幻殺,子彈無眼,而黑澤的肉體也僅僅只是比普通人強一點點,子彈打中一樣會要命。
所以她只能不顧傷勢、不顧淑女形象,狼狽逃竄。
心想,恥辱,簡直太恥辱了,我一定要報復!
但是,對方火力實在太強,機關槍突突個沒完,黑澤千春毫無辦法,只能慌忙找尋後門,一路奔逃。
終於跟趕屍匠沈天剛匯合了。
看着一身學生裝被割得支離破碎、露出多處血紅傷口和雪白肌膚的黑澤千春,沈天剛驚訝道:「大侄女,你……你這是怎麼弄的?」
黑澤千春翻了個白眼,相比彭國玉直呼自己的名字「千春」,她更接受不了沈天剛叫自己「大侄女」。
大侄女是什麼鬼?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喘着粗氣、用略為生澀的中文說道:「香江警方裏面藏着一個高手……」
然後將自己剛才遇到的情況簡單告訴給沈天剛。
沈天剛不以為意,笑說:「別怕,大侄女,要是碰上了,我用屍群堆死他,看他要哦該咯(怎麼樣)!」
黑澤千春皺眉,雖然心裏不滿,但卻沒再多說什麼。
沈天剛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之前,他已經利用行屍攻陷整棟麗卡酒店,獲得了大量屍源,然後發動「穢土擒屍」,得到大量行屍。
麗卡酒店擁有362間客房,加上中餐廳、西餐廳、日和餐廳、南洋菜館、酒吧、ktv、會議室、游泳池和康體中心等設施,顧客、員工及管理人員,共計產生屍體58>
剛才與警方交戰,損失不少,但也還保有500頭左右的行屍。
沈天剛雙眼泛着紅光,老臉之上笑意已有些癲狂,他說:「不夠,還不夠……我還要更多屍體……等我發動起『千屍大陣』,看看誰還能阻擋我?」
看到沈瘋狂的表情、聽到「千屍大陣」四個字,連黑澤千春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本想跟沈說,我們來合作,你驅使行屍在前面擋子彈,我用幻念在後面殺人,這樣來清除礙事的警察安全又快捷。
但是瞧他現在的樣子,估計說什麼也是白說。
他有那麼多行屍,就讓他自己干吧。
附近有家門窗破損了的藥店,黑澤千春鑽到裏面自己給自己清理和包紮傷口。
沈天剛也不管她,繼續自顧自地施展法術,把行屍分出一部分去掃蕩某商場,另一部分則四處追殺警方人員。
而飛虎隊員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們按照副隊長轉達葉子銘的指示,分組行動,利用對街區地形的熟悉,採取遊記戰術,敵進我退,敵駐我擾,聲東擊西,避實擊虛,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
葉子銘對於自己剛才那一下沒能解決掉恐怖的幻殺者感到頗為遺憾,但沒有為此糾結太多,也沒有窮追不捨,他立刻就折向另一個方向,朝着金力德拍賣中心跑去。
他的目的是儘快與陸凡、陳夢龍匯合,集中優勢力量將血影逐個擊破——唯有如此,別無他法。
……
……
金力德拍賣中心大堂。
&是說,『黃龍脈』被搶走了?」蕭山看着博格列夫,問道。
博格列夫也看着蕭山,眼神並沒有迴避,大而方正的臉上毫無表情,直承不諱:「是。這是我的責任,我會把它找回來的。」
彭國玉在旁邊笑着打圓場道:「出現這種失誤,不能單單說是誰的責任,大家都有責任,只怪大家太大意、太浪了,一起把它找回來就好了。」
他剛才在前往拍品倉庫的路上就碰見博格列夫,了解情況之後還和他找了一會兒,可惜沒找到。
其實蕭山拿博格列夫並沒有什麼辦法,既不能打也不能罵,嘆口氣問道:「搶走的『黃龍脈』的是那個之前在拍賣廳里與我們作對的陸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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