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黑氣彌散在空氣當中。
三頭殭屍仿佛泄了氣的皮球,大肚子消失不見,皮包骨,渾身乾癟得可怕。
更緩緩倒在了地上。
沈天陽眼珠都快掉出來,臉上露出一種被人爆-菊的表情。
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花費大量心血、精力和財力物力煉製而成的五黑一白六頭殭屍全部被幹掉,所感受到的是來自肉-體和心靈的雙重痛楚。
——就像施術失敗會被反噬,對於趕屍匠來說,屍體折損,亦會受到傷害
。
在痛苦之餘他還想逃跑,便咬牙念咒,驅使銅屍沖向段瀟和劉影,自己則向另一邊竄出。
劉影揚手打出「泄魂釘」。
叮叮噹噹……
打在銅屍身上就跟打在銅牆上一樣,釘子扎不進穴位,全落在地上。
銅屍繼續撲進。
段瀟拔出腰間佩刀,迎了上去。
他的佩刀樣式古樸,刀身筆直,帶着環首,像日和國武士刀,但卻不是,這是日和武士刀的祖宗——唐刀,也就是華夏唐朝的軍隊戰刀。
百鍊精鋼,鋒利無比。
段瀟持刀連砍銅屍數下,英姿颯爽、帥得掉渣,但卻只發出「嗆嗆嗆嗆」令人牙酸的聲響,以及迸濺出無數火星,對銅屍並未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他眼神一凝,當機立斷,躲開了銅屍兇猛的還擊,錯步繞過它高大魁梧的身軀,直接朝沈天陽追去。
劉影也不理銅屍,身形電射而出,直追沈天陽而去。
沈天陽年老體弱,加上常年逆修邪術,身子掏空,拼了老命逃跑也快不起來。
只聽「嗖」的一下,破風聲自後方而來,接着左膝彎處一陣劇痛,沈天陽整個兒就重重栽倒在地,啃了一嘴的土,還有碎石子嵌進了他的臉皮。
原來是劉影發出暗器打中了老趕屍匠的膝彎,破壞他的行動能力。
當然,那不是「泄魂釘」,只是普通暗器,鐵蒺藜之類。
沈天陽咬牙掙扎,還打算操控銅屍回救。
這時,就感覺一把冰冷的刀刃貼着自己脖子插-進土裏。
段瀟手握唐刀刀柄,站在他身邊,沉聲說道:「沈天陽,你最好老實點兒,不然,我直接砍了你!」
沈天陽不再掙扎,也不再念咒。
銅屍直挺挺地站在那裏,就像一具銅像。
段瀟負責監控着沈,讓劉影拿出特製手銬,將他的雙手反銬起來。
這不同於一般的手銬,劉影使用的手銬能在銬人的同時伸出兩根鐵針,刺在人雙手腕關處,不會很疼,但卻會通過神經傳導等一系列功能遏制武者施展力量、阻礙術法者施展術法。
相當於這是一種針對特殊能力者研製出來的控制型器械。
被上了特製手銬後,沈天陽果然更加老實。
他眼神無望。
精氣神也泄了。
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幾分鐘後,在段瀟的召集下,一部分人聚攏過來,包括此次行動中東廣省警方的領導,包括陸凡,其他的人則留在原地。
段瀟劉影和省廳領導之間互相都很客氣,但看得出來,省廳領導對二人更多的是一種敬畏。
段劉沒有向省廳領導介紹陸凡,但省廳領導對陸凡也很客氣。
以他的眼力勁兒,對陸凡的身份自然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
只是有些事情不該問就不問,不該說就不說。
段瀟和省廳領導交涉了一番,大意是感謝東廣警方對此次案件的大力支持,相關的一些線索、證據和程序回頭再做對接,現在先把嫌犯交由他們處理。
省廳領導只是點頭,無條件同意了。
接着段瀟又對陸凡表示了感謝,不過具體的情況他說回頭再作交代。
陸凡問:「沈老頭你們帶走,那這些殭屍呢?」
段瀟說:「這些屬於嫌犯的作案工具,同時也是證據,必須一併帶走。」
陸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些乾癟的殭屍和扎在殭屍身上的那些「泄魂釘」,心裏嘖嘖道,「泄魂釘」固然厲害,但劉影的手法也很厲害啊,角度、力道拿捏之精,認穴打穴之准,簡直嚇人……這女人不好惹,嗯,不好惹……
他指了指地上的殭屍,又指了指銅屍,說道:「要帶走啊?這幾個好辦,那那個呢?」
段瀟看了一眼跟銅像似的站在那裏銅屍,笑道:「這大傢伙,搬動困難,而且就算捆起來也怕它掙脫跑掉……陸凡同志,還得借住一下你的力量啊。」
陸凡點頭說:「我有一道符,能夠控制它行走坐臥。我可以幫你們把它帶到你們指點的地方,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影皺了皺眉,看着他道:「這是工作,做工作是不講條件的。」
陸凡笑而不語。
段瀟卻道:「說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劉影瞪眼瞧他:「你……」
段瀟擺了擺手,示意劉影淡定,然後看着陸凡,等他開口。
陸凡說:「我想請你們幫我跟隊裏的丹鼎師要幾顆治療屍毒的丹藥,我有朋友中了屍毒,希望能越快越好。」
段瀟說:「我可以答應幫你聯繫她,但不保證一定能要到丹藥,她這人脾氣有點兒古怪……」
說到這裏就閉嘴不說了,似乎覺得不好在背後過多地談論自己的同事。
陸凡有些氣餒地道:「那就麻煩你們幫我聯繫一下。」
段瀟點頭。
然後和省廳領導一起指揮收隊。
段瀟跟省廳領導借了一輛特警防暴車用於押送嫌犯沈天陽和一堆殭屍銅屍,又按照陸凡的意思請省廳領導安排警車送皇甫心燃等人回市里。
陸凡取出一道「五鬼控體符」,叫段瀟在符紙上滴一滴血,然後貼在銅屍額頭上。
他對段瀟說:「現在,你可以用意念或語言操控它了,你讓它往東它不會往西。」
段瀟試着控制銅屍行走、蹲下,果然如陸凡所言,十分聽話。
劉影看得眼睛都圓了,不顧高冷形象地叫道:「好像很好玩呢,為什麼不讓我來操控?」
陸凡無奈地聳了聳肩:「剛才我讓你滴血來着,是你自己不理我的。」
劉影直翻白眼,我哪兒知道滴血是這個意思?早知道這麼好玩兒我就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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