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他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男人瞬間清醒,從罵罵咧咧改為一臉的恭敬「市長,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
「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聽着電話裏面的聲音,蕭遠山冷冷的說道。
「沒有沒有,市長,您說」男人獻媚的說道,趕忙光着身子走到客廳里。
「你這樣……」蕭遠山嚴肅的衝着電話說道「記住,一定要保密,要找信得過的同志。」
「市長放心,我一定辦好,一定辦好」男人像蝦米一樣彎着腰,想磕頭蟲一樣不停的點頭。
掛掉電話,心裏面卻是罵上了:媽的,好不容易有這麼難得的一晚上,卻還是被打斷了。
罵歸罵,但是他卻是不敢怠慢,隨即回臥室準備穿衣服,公事上,可以不用自己出馬,就像是礦難現場,他安排了一名副職在那裏守着,但是像領導的這種私事,絕對要親力親為,這就是為官者的至高境界,懂得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公家的事做得再好,領導不一定能記得住你,但是,私事上只要是做好了,領導肯定能把你當做心腹,沒辦法,人的思維方式就是這樣,總覺得公事就是公家的,絲毫不會覺得這是工作,也不會覺得這是上位的基礎,但是私事就不一樣了,總覺得只要把私事做好了就能跟領導處好關係,然後就能順利的上位,這也正是為什麼很多人不喜歡俯身工作而喜歡鑽營的原因,這些人身處在工作崗位上不想着怎麼才能更好的工作,而是想着怎麼藉助現有的這個崗位來巴結上領導,然後把現有的崗位當做跳板,藉此來獲取到更大的利益,這就是眼下的圈子現狀,雖然為人所不齒,但卻是很多人的終極目標跟現有的規劃。
「誰的電話,大半夜的」進到臥室,女人再次纏上來,但是,女人卻被男人無情的推開了。
「行了行了,以後再說吧,我現在有事需要出去,剛剛蕭市長的電話,有重要任務」男人不耐煩的推開女人,隨即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你走,你走,走了就別回來了」女人發了瘋似的把男人的衣服給扔出臥室,然後跳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罵了隔壁的,你以為我願意回來,面對你這個黃臉婆,我早就煩了,在心裏,男人恨恨的說道,男人快速的套上衣服下樓駕車離開,一邊駕車一邊快速的打了幾個電話,雖然心裏面不情願,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因為他知道,如果這件事做不好,那以前所有的努力將會全都付諸東流,伺候領導就是這樣,前面的九十九件事都做的很圓滿,只要是最後一件事做的不好,那結果一樣等於零,不要以為給領導辦私事就那麼好辦,付出的精力比干工作要多幾倍,而且每一次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個環節做的不好讓領導不樂意了。
而在下面縣市裏面的一處居民區,某個老人披上棉衣不安的坐在床頭正發呆,女兒突然打來的電話讓她有不祥的預感,雖然女兒撒謊說是做了噩夢,但是,自己女兒撒不撒謊做母親的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按照女兒所說的,老太太走到門口看了看,然後又把所有的門窗檢查了一遍,做完了這一切,老太太依然不能入睡,忽然看到小區裏面有警燈閃爍,老太太的心猛然間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真的要出什麼事?
不得不說,這一次公安局出警的速度很快,快到超乎常人想像的地步,歸根結底,也是領導的威懾作用。
「頭,應該就是那一棟樓」副駕駛上的人看了看沖後座上的人說到。
「這麼爛的小區,沒聽說這裏住着什麼大人物啊,媽的,這大半夜的」後座上的人罵咧咧的說道「趕緊的,上去敲門,讓後面車上的馬上佈防,四處看看,看看有什麼可疑情況沒有」
罵歸罵,沒有誰敢不拿這個當回事,沒辦法,就因為這是上級領導的私事,要知道,給領導辦私事的時候,得比辦公事還要認真才行。
看到警燈,樓上的老太太也不再只披着衣服了,而是把所有的衣服都穿戴好,同時把一些值錢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塞進褲腰裏,在老人眼裏,褲腰那個位置,似乎比保險柜還要保險。
剛剛收拾好這一切,防盜門就給敲響了,嚇得老太太差點沒坐到地上,想想院子裏面有警車,老人壯着膽子走到門口「誰啊?」
「大娘,我們是丁丁小姐派來接您的,丁丁小姐不舒服住院了,好像是流產,得讓您過去照顧她」說話的同時,門外的兩個人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的情況,其中一個壓低聲音對另外一個人說道「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要不這一票咱們不幹了?」
「怕個鳥,一個老不死的而已,難不成她還能把你給吃了?」敲門的那個低聲罵咧咧的說道「只要是把她給弄進車裏面就萬事大吉了」
「是,是」這哥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暗暗為自己打氣:就是啊,怕個啥,不就是老不死的嗎?
聽外面的人這麼一說,老太太差點就忍不住開門了,但是,當手落到門鎖上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就猶豫了,如果不是因為丁丁提前打的那個電話,老人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把這兩個人給讓進屋裏面了,畢竟,女兒出事這種事對老人的刺激是很大的,但是,因為有前面丁丁的那一番『胡言亂語』,老太太多了一個心眼:如果女兒讓人來接自己,剛剛電話裏面就會說了,再說了,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能這大半夜的找人來接吧?看看表,這都過了一點了,啥事還不能等到天亮啊?
這樣一想,老太太伸出去的手重又縮了回來,但是,心裏面卻是不能平靜了,尤其是想到剛剛外面的那個人所說道的自己女兒流產正在醫院的時候,老太太差點跌坐在地上,對於女兒的工作,老太太雖然沒怎麼過問過,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也能覺察出一些,只是,為了不讓女兒傷心擔憂,老太太也只能咬碎了牙咽進肚子裏,不說歸不說,心裏面那份擔憂卻是存在的,尤其是想到自己的經歷,老太太忍不住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命吧!
外面的人見老太太不開門,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其中一個開始拿出東西鼓搗鎖,雖然他們經常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什麼都會了,他們是綁架界的精英,卻不是開鎖界的高手,所以,面對這麼一把鎖,他們還是破費些力氣的,尤其是現在那些研製鎖的廠家技術也越來越先進了,所以,兩人搗鼓了一陣子並沒有打開,就在另一個拿出隨身的一個什麼東西想要撬門的時候,樓梯上突然傳來的腳步聲讓他心中一凜,幹什麼說什麼,雖然腳步聲很輕,但是作為夜貓子的他們還是嗅出了異樣的味道。
「有人」同時同時壓低聲音沖對方說道。
「快走,上去」兩個人沒命的往樓上跑,因為着急,他們也顧不上什麼出聲不出聲了,兩人慌裏慌張的往上跑,心裏面想着,只要是這個樓道里能上天台就好了,到時候藉助手裏面的工具就能從另一處離開,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頂樓卻發現這個樓道里根本不能去天台。
「媽的,我說踩點吧,你非說不用」其中一個罵咧咧的給了另外一個人一巴掌「這下好了,跑不了了吧?」
「我……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那個姓劉的說事情很簡單的,誰想到能半夜突然來人啊!」另外一個哥們捂着臉委屈的說道。
「媽的,這下完了」第一個看看下面,還好,似乎並沒有人追上來「先等等再說吧!也許剛剛的人只是一個住戶,在這種破地方住的人,肯定都是廠子裏面的,在廠里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罵了隔壁的,三班倒兩班倒的」
「萬一是警察怎麼辦?」第二個小子總是心神不寧,或許這就是人的一種本能保護意識。
「是警察就跟他們拼了,聽聲音頂多是兩個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這人的眼神里露出了凶光,這種凶光一看就是殺過人的人才具有的,否則,單憑裝是裝不出來的。
「哥,下面的人也開始叫門了,該不會是姓劉的不放心我們又另外找了一伙人吧?」第二個小子豎起耳朵聽着下面。
「你們走,我閨女沒說讓人來接我」第二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老太太在裏面哆哆嗦嗦的說道,不用說指定是嚇壞了,關鍵是她不會打電話只知道接電話,雖然當初丁丁給她買的這部手機具有一鍵報警功能,所謂的一鍵報警,其實就是最常見的那種老人機上所帶的那種sos,老人只要是摁下這個鍵,就能發一條短訊到自己某個親屬的手機上,可以,這關鍵時刻,老人一着急已經忘了這件事,哪裏還知道發什麼短訊啊,連手機都攥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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