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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壽宮門外,神臂弩發射的「繃繃」聲不斷響起。幾乎在載有三枚鐵砲的驢車爆炸的同時,埋伏在高處的明教弩手就開始射箭!也不是瞄準蒙古人射,而是在濫射。賈似道等人的護衛元隨,德壽宮外警戒的三衙兵,甚至還有路上驚慌失措的行人,都是他們的目標!總之,把箭射進人群裏面就是了。
他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栽贓陳德興,還要在臨安城內製造恐慌,以配合城外的暴動。
「劉先生,快走吧,俺們要放火了!」
滿頭滿臉都是興奮的明教小頭目胡偉闖進了劉孝元的房間,一進屋就大聲的嚷嚷。
「放火,要放火了!」
「放火?」劉孝元愣了一下。他可沒有讓明教的人在臨安城裏放火啊!
「劉先生,去西湖邊對岸躲躲吧,這臨安城怕是要出亂子了!」胡偉似乎和劉孝元處的不錯,臨出門又好心的提點了一句。
「出亂子?」劉孝元腦筋一轉,似乎就想到了什麼,猛地起身,連行禮都來不及收拾,就飛也似的向外奔去。不是出城,而是下樓去尋蒙古使團!
劉孝元可不是只知道死讀書的呆子。他如何不明白臨安明教是要作亂了!不,不是要作亂,而是想弄假成真。真箇兒把陳德興給逼反了!他們說不定已經使人聯絡上了陳德興,要和臨安城外的3000陳家軍裏應外合舉事奪城!
而臨安城一旦落入陳德興之手。這陳德興可就變成活曹操了,上挾天子。號令諸侯,一手掌控東南一百餘軍州,上萬萬人口。憑他練兵的本事,最多三年就能練出數十萬如霹靂水軍一般的精銳。
真要是這樣,大蒙古危矣!
……
「陳太尉,你這是要做什麼!」
一個帶御器械這時攔在了陳德興跟前,怒目圓睜看着一副吃驚模樣的陳德興。
陳德興和趙琳兒此時並沒有走出太遠,仍然沿着御街北行,離開德壽宮也就一兩千步的樣子。方才爆炸聲起之後。陳德興的護衛和六個御帶同一時間就把傢伙亮出來了!但是卻沒有把陳德興和趙琳兒護住,而是相互以刀劍相向。
陳德興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德壽宮方向好像發生了恐怖襲擊!這事兒……好像不是自己安排的吧?那是誰幹的?難道是《光復》小報上的民族主義宣傳起效了?
「鄭仁基,你要做什麼?」
陳德興還在發愣,趙琳兒卻先叫了起來:「我爹爹讓我送陳郎出城,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擋路?給我讓開!」
那名叫鄭仁基的御帶是個身材中等的漢子,二十多歲年紀,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一雙銳目裏面透出的,全是怒氣,死死盯住了陳德興。這位鄭御帶是正經的御前帶器械侍衛。對官家對大宋自是忠誠到極點的。
陳德興在德壽殿的跋扈和挾持公主,在他看來已經是大逆不道!現在德壽宮那邊的亂子,不用說一定是陳德興在搗鬼!
「殿下。請您跟我們回宮!」
鄭仁基沖公主行了一禮:「現在臨安城中有宵小作亂,殿下不宜在宮外久留。以免官家擔心。」
此時街上已經有些混亂,德壽宮方向已經有火光濃煙揚起。顯然是什麼房子被點着了。趙琳兒的俏臉兒上也露出憂色,仰着脖子直往南望着。
「琳兒,有殿前司諸班直護衛,官家不會有事的。」陳德興牽着琳兒的手又捏緊了幾分,仿佛害怕這個女孩子會離自己而去。
「嗯,父皇不會有事的,只是……陳郎,父皇不會許你我在一起的!」
女孩子剛才跟着陳德興出來是一時頭腦發熱,現在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妥——難道真的和陳德興私奔?可是她爹爹是皇帝啊,普天之下皇帝最大,她和陳德興又能往哪裏去?
陳德興一笑,寵溺地看着趙琳兒:「琳兒,放心吧,我一定有辦法讓官家同意我們倆的婚事的。」
當然是有辦法的!譬如用6門3寸口徑(大約100毫米)的青銅大炮轟擊朝天門什麼的……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小琳兒哪裏知道陳德興的心思,一聽到說有辦法,俏臉兒上頓時就都露出笑容了。她笑着對那位臉色陰沉的鄭大御帶道:「鄭御帶,你趕緊帶人去保護我父皇,我有慶之哥哥,不會有危險的。」
當然不會有危險,就是會被人劫走!鄭仁基咬咬牙,手中的寶劍又攥緊了幾分:「殿下,下官還是一路護着您吧……官家身邊還有諸班直,不會有事的。」
陳德興鬆了口氣,沉聲道:「快些兒走吧,今天行都中定有賊人作亂,還是快些去餘杭門吧,吾在那裏有300人。」
有300人在餘杭門!名叫鄭仁基的御帶頓時想到了什麼,忙給身邊一個同伴打了眼色——這個消息,必須儘快報告上去!
……
大火已經越燒越旺了,臨安的房屋本就密集,又多是磚木結構,時間一久,木頭的水分蒸發,便是乾柴一堆,非常容易點燃,一燒就是一大片!
而且火起的時候,還有明教徒眾用神臂弩射箭製造混亂,阻止人們救火。因此火勢燃得極快,眨眼間就失去控制,順着御街向東北蔓延(此時刮的是西南風)。德壽宮的所在雖靠近火場,但因為處在上風,因此並沒有被波及。所以理宗皇帝還可以在德壽殿中大發雷霆。
「好一個陳德興!這賊子真是好膽,竟敢行刺蒙古王子,真是無法無天了!真金王子。你放心,朕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真金王子當然沒有被炸死!他現在正在德壽殿中。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跟着蒙古使團一起離開德壽宮……不過就算他跟着離開。也不會有危險的。僅僅3枚鐵砲,而且又沒有填裝顆粒h藥。威力實在有限,蒙古使團根本沒有人被炸死,倒是被人用神臂弩射傷了幾個。
「陛下……這個,御街之亂未必是陳德興所為,今日皇城使來報,有魔教妖人聚眾……」
賈似道硬着頭皮在替陳德興開脫,一邊說話還一邊衝着馬光祖打眼色——現在形勢不明,先別忙着往陳德興頭上扣帽子。他在臨安城外可有3000精銳,萬一把他逼反了。和臨安的魔教妖人聯合起來,亂子起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可馬光祖和賈似道並不是一黨,並不接他的茬,只是就事論事:「陛下,今日之事,應由御史台,大理寺,臨安府三堂會審,查明真相。若真是陳右武所為。自當窮治其罪,不可姑息。若於陳右武無關,則應還以清白。」
賈似道聽了這話,眼皮直犯。這事兒包庇都來不及。怎麼還能三堂會審?要是沒有方才的御街之亂,三堂會審興許還能審一審。可有了這御街之亂……
奸臣想到這裏,忙向理宗進言:「陛下。真金王子受了驚嚇,還是讓他早些修養……現在德壽宮周遭已經被殿前司派兵控制。可以安全通行了。」
奸臣的意思就是,有些話不能當着蒙古人的面說。趕緊打發他們走吧。理宗皇帝一想也對,便讓盧允升、董宋臣二人帶上200殿前諸班直護着蒙古使團眾人去往禮賓院。
「賈卿,有什麼話就直說於朕!」蒙古人一走,理宗皇帝就臉色陰鬱的發問。
賈似道苦着臉道:「陛下,御街之事若不是陳德興所為,朝廷還能窮治其罪!若此事真是陳德興使人做的,朝廷……不僅不能治他的罪,還應該從優安撫!」
「賈似道,你你你……你這是什麼話!」理宗皇帝一下跳起來,指着賈似道氣急敗壞的就問。
賈似道還沒說話,侍御史朱貔孫就上前奏道:「陛下,臣彈劾右丞相兼樞密使賈似道出言無狀,行事荒謬……」
倒不是朱大御史和賈似道有什麼過節,而是他的職責所在——御史最大的作用就是找宰執的麻煩。賈似道剛才的話,的確該彈劾。
賈似道卻跺跺腳,沖這位御史老爺吼道:「朱興甫!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起什麼哄!」
朱貔孫愣了愣,這賈似道的反應不大正常啊!哪兒有一點宰執的器量?
賈似道轉身又對理宗皇帝行了一禮,急急道:「陛下,陳德興在城外有3000精兵!若是真有作亂的心思,只怕不止是謀刺真金啊……」
「作亂?就3000人也敢?」理宗皇帝怒道,「朕在臨安有7萬禁軍,會收拾不了區區3000人?賈似道,朕命你立即調500三衙兵隨沈炎、朱貔孫去追趕陳德興!同時發兵包圍臨漕鎮的霹靂水軍所部,讓人帶朕的手諭過去,命該部兵馬立即繳械!」
聽了這話,殿中兩位御史都重重點頭,深以為然。不過賈似道和馬光祖卻都微微搖頭——他們都是帶過兵的。賈似道不必說,在前線混了19年。馬光祖之前也放過江南東路安撫使,沿江制置使兼知建康府,實際上就是長江東線防禦的總司令。駐紮建康的三衙兵一度都受他節制,自然知道他們是些什麼兵了。如果攻其不備,挾着官家的聖旨突然對臨漕鎮的3000陳家軍下手,臨安的三衙兵或許可以順利解除對方的武裝。
可要是陳德興真的要做亂,這臨漕鎮怕是已經被他的人控制了,3000大兵怕正往臨安開過來,還繳什麼械啊……(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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