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規矩很簡單,就是他,武斷崗!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在剛才的一擊之中,你已經將武斷崗全身上下的竅珠全都擊毀。竅珠被毀,哪怕是身為黃金大醫師,都沒有誰敢說能夠治好。我的規矩你聽好了,只要你能夠讓武斷崗體內的十八顆竅珠重新旋轉,我就認輸!」
這便是南宮毅的規矩!
這算是什麼規矩?
當這樣的話從南宮毅口中脫口而出的瞬間,哪怕是身為大武帝朝的人,這時候眉頭都不由皺起來。這分明是在故意刁難,是在為難人。誰不知道竅珠被毀的情況之下,除非是遇到奇蹟,否則的話是斷然沒有可能重新修復的。要知道修復竅珠只是其一,最為重要的是隨着竅珠的被毀,靈竅也都會隨之關閉。
如今的武斷崗就是一個廢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別說是白墨,你南宮毅能夠救活嗎?你都辦不到的事情,你竟然拿出來為難白墨,真夠陰險的。
這所謂的規矩,一下便讓南宮毅處於風口浪尖。
當然有人皺眉的同時,有人就會激動着,比如說武帝。武帝就知道南宮毅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但這樣的不失望也未免太誇張了。武斷崗那樣的人,已經是被宣判被裁定為廢人,這是絕對不會有錯的。他的竅珠被毀,靈竅被毀,能做的除了等死,便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今日之後,武斷崗就絕對會免去御林軍統帥之職。
武帝的身邊。是絕對不會留廢人的!
而真要說到激動的話,最為激動的莫過於武斷崗。他從被白墨廢掉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的結局是如何的。好點的話會被驅逐出御林軍,結果要是壞點的話,那就絕對會被當場誅殺的,原因很簡單,丟進皇室顏面。
哪怕是御林軍統帥,在武帝的眼中,武斷崗也不過只是一條狗而已。
武斷崗是真的沒有想到過,南宮毅會拿自己當作他比試的規矩。微愣過後。心情便是要多興奮有多興奮。因為如果真的要是能夠成功的話,他就不再是廢人。
哪怕希望再渺茫,有點希望總是好事。現在的武斷崗,最為害怕的便是白墨直接搖頭,那樣的話,他絕對會心如死海,再也不會泛起絲毫波瀾的。
只是南宮毅都辦不到的事情。白墨能成功嗎?
當所有人的眼光再次聚焦到自己身上之時,白墨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南宮毅,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為剛才還想着殺了我的人治病。更別說,武斷崗還是大武帝朝皇室的御林軍統帥。我要是真的治好了,豈不是說今後要為我樹立起一個潛在的威脅?你認為我會那樣做嗎?」白墨漠然道。
「你是擔心這個?那好辦。」南宮毅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但說出去的話卻是讓人聽着就感覺如芒在背,忍不住有種心驚膽顫的無助感。
「陛下,武斷崗身為御林軍統帥。卻未奉旨意擅自動手襲殺白墨宗主,視為無視陛下皇權。而且非但不成功。還被重傷至此,丟進武家顏面。所以臣請旨,免掉武斷崗御林軍統帥一職!」南宮毅轉身道。
「准奏!」
武帝想都沒想便果斷的點頭,瞧都沒有瞧武斷崗一眼,直接道:「自即日起,武斷崗不再是御林軍統帥,並且免去武家子嗣身份,剝奪武氏皇姓!」
一語出,全場凜然!
還真是夠狠的一個帝王!
「無毒不丈夫,這個所謂的武帝,還真的是夠心狠手辣的,動起手辦起事來夠決斷。」白墨心底道。
「你真的以為這只是決斷嗎?他是想要讓南宮毅沒有後顧之憂,這樣做就是相當於直接放棄掉武斷崗,將他當作廢人看待了。」塔靈不屑道。
「說的倒是,只不過這樣的無情道,還真的不是我能夠學來的。」白墨不以為然着。
如果說身為帝皇,就要做到無情無義,那麼白墨相信,自己這輩子恐怕都當不成一國之君。
武斷崗瞬間心如死灰!
被武帝當作棄子的感覺,還真的是夠心傷的!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效忠的大武帝朝嗎?這就是大武帝朝帶給自己的榮耀感嗎?連姓氏都被剝奪,好狠的心腸,好無情的家規。
多年堅持着的信仰就這樣轟然倒塌,武斷崗真的是有種苦笑的衝動,這時的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憎恨白墨的意思。隱約之中還有種想要感謝白墨的跡象,是白墨讓自己明白了這一切,知道了這所謂的信仰是如何的脆弱。當棋子當走狗的感覺,真的是那樣的心痛。
「現在是不是不存在問題了?」南宮毅轉身瞧向白墨微笑着道。
這就是所謂的慈悲聖手嗎?這就是所謂的會悲天憐憫嗎?這都是誰傳出來的混賬謠言。要是像這樣的人,都是菩薩心腸的話,那什麼樣的人才配稱之為屠夫那?
「倒是沒有問題了,只不過我想要確認下,南宮毅,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救治武斷崗?或者說你是有辦法救治,卻不想着救。」白墨淡然道。
這樣的話語,瞬間便讓在場的眾人神情一變。
「別試探我的底線,我倒是有辦法救治,只不過那樣卻要耗費掉我半條命,為了一場所謂的比試,為了一個廢人,我可不認為有那個必要。所以說,只要你能夠將武斷崗治好,我就認輸。」南宮毅直接道。
這種真話最為傷人!
武斷崗和滿朝文武聽着這話就感覺一陣心寒,能救卻不救,這樣的自私自利之人,又怎麼能夠成為大武帝朝的三大國師之一那?
倒是武帝和那些熟悉南宮毅的人,卻是沒有任何動容。
「原來是這樣,那我知道怎麼做了。」白墨微笑着瞧向武斷崗,眼中閃爍着一種憐憫之情,「武斷崗,你現在是無主之人,連武家都不要你,剝奪了你的姓氏。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願不願意加入我白宗?成為我白宗之人?」
「你會要我嗎?」武斷崗抬頭語調苦澀道。
「我曾經說過,我白宗收人的原則是,只要你願意,我就敢收。如何?你要知道,你如果不是我白宗之人,我是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的。」白墨淡然道。
有的選擇嗎?
武斷崗臉上閃過一抹堅毅,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是你們將這樣的事情做絕在前,那就別怪我無情無義在後。和你們比起來,我倒是真的還算有情有義的。
「我武斷崗自即日起,不再姓武,以斷崗為生。屬下,斷崗,參見宗主!」武斷崗躬身道。
「好,從現在起,你斷崗就是我白宗之人。武斷崗,你原本就姓武,沒有誰能剝奪走你父親贈予你的姓氏。所以,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記着,我白宗之人,就沒有膽小怕事的。所謂的麻煩,對我白宗而言,就是催化劑,麻煩越大,我白宗越喜歡。」白墨傲然道。
「多謝宗主提醒!」武斷崗直接起身,凌厲的眼神掃過南宮毅,掃過在場的每位文武官員,落在位於帝皇之位的武帝身上,一股凜然殺意透體而出。
「武帝,今日你既羞辱於我,來日我必十倍百倍償還之!我武斷崗之武姓,你今日能夠拿走,不過你給我記着,來自我遲早會再重新奪回來的。我是武氏子孫,而並非是你武帝子孫!」
「放肆!」
「大膽!」
「逆臣!」
隨着武斷崗話音響起,大殿之上頓時響起一道道呵斥的聲音。但這樣的呵斥聲卻被武帝狂放的笑容所壓制住,武帝就那樣瞧着武斷崗,臉上佈滿着的是濃烈的不屑。
「我等着!」
只是這三個字便說明了很多問題,表明了武帝的態度。有了這三個字在,武斷崗的安全是不用多想。其實現在滿朝文武也是有點過於着急了,當他們瞧見武斷崗已經變成廢人的模樣,都忍不住從心底鄙夷着。你真的以為還是御林軍統帥不成?現在的你,恐怕隨便從大街上拉過來兩個老娘們都能擊倒。
「白墨白宗主,可以開始了嗎?或者說你乾脆直接認輸,從現在起,心甘情願的對我大武帝朝皇室俯首稱臣那?」南宮毅笑眯眯着。
「南宮毅,恐怕這次真的要讓你失望了!」
白墨漠然掃過南宮毅臉上的那種冷笑,雙眼死死的鎖定着他的雙眼,對這個所謂的慈悲聖手,現在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好感。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披着羊皮的餓狼。這樣的人,真的是連武藥都不如。人家最起碼輸的光明磊落,輸的坦坦蕩蕩,而這位那?就這樣的品性為醫,真的是大武之難。
「武斷崗,將這枚丹藥吃掉!」
隨着話音落下,白墨的手心處出現一顆血珠,只是這顆血珠和其餘的血珠不同,竟然有着拳頭般大小。如果說外面看的話,你壓根不會發現任何端倪,只會認為這只是一顆普通的血珠。但就是這顆血珠,是塔靈剛才為武斷崗量身打造的,它有着一個很為霸道的名字:血竅二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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