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憋不住了吧?歡喜,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包藏禍心。你從最開始就試圖挑撥我和聖主之間的關係,甚至不惜往昊天聖地身上潑髒水。難道你找到了什麼靠山不成?想要公然背叛昊天聖地,想要賣主求榮,想要心甘情願的當叛徒不成?」
「白墨,你給我閉嘴!」
歡喜禪師漠然喝道,「你少在這裏給我繼續招搖撞騙,什麼叫做賣主求榮,我從來就沒有認為自己是什麼昊天聖地之人,昊天聖地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這麼做,純粹為的是蟾桂界面的前途未來。聖主,求求你,三思啊!」
「三思?我應該思什麼?」慕容滄海淡然道。
「思考投靠明主!」歡喜禪師大聲道。
「這個明主是誰呢?」慕容滄海緊聲問道。
「明主就是,有請公子!」
歡喜禪師突然間沖前方某處畢恭畢敬的低下腦袋,臉上露出狂熱的崇拜,模樣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轟!
隨着歡喜禪師的參拜,前方空間竟然發出一陣破碎,隨即在眾人的錯愕眼神中一道身影倏的出現。
他仿佛是從空間中走出來,渾身上下釋放出難以抵抗的氣息。
沒有任何其餘手段,光是這招撕裂空間就足以威懾全場。
這是個容貌俊秀,身穿一襲青衫的男子,他的肌膚光滑白嫩,宛如水晶般晶瑩剔透,隨意的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非常飄逸的感覺。
他剛一露面,目光掃過全場後便落在慕容滄海身上。
「納蘭長生見過慕容聖主!」
納蘭長生?
慕容滄海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眼中猛然爆射出一道精光,「你是長生教的?」
「沒錯,我就是長生教的。」納蘭長生淡然道。
長生教?九荒的教派嗎?
白墨在聽到長生教時,眼皮一陣跳動。自己和這個長生教還真是有些淵源。只不過瞧着慕容滄海的樣子,好像也是和長生教關係頗淺。
長生教!
月桂廣場其餘修士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全都震撼了。
這種震撼不是白墨帶給他們的那種,而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震撼。
長生教,這可是昊天聖地之外的一大教派。
只要是蟾桂界面的修士都聽說過長生教,因為其已經將觸角延伸到這裏,最為重要的是長生教聲名在外,沒有誰敢挑戰。
蟾桂界面是昊天聖地的最西陲之地。相比較而言,這裏更加知道長生教的厲害,而對昊天聖地卻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而現在呢?
極樂教竟然投靠了長生教!
這如何能夠不讓他們震撼!
「歡喜,你竟然敢勾結長生教,試圖禍亂蟾桂界面嗎?」慕容滄海冷喝道。
「禍亂?聖主,我並不是這樣認為的。我認為這是在幫蟾桂界面做出最為英明的選擇。聖主,咱們從來都沒有從昊天聖地那邊得到好處,與其這樣,倒不如投靠長生教。」歡喜禪師趕緊道。
「無恥!」慕容滄海不屑道。
「無恥?我不認為這是無恥,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納蘭長生嘴角揚起,儀態瀟灑,白皙的臉上露出勝券在握執掌一切的自信感。
「慕容聖主。你和我們長生教之間的關係,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心裏有數。我這次會過來將蟾桂界面當作第一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昊天聖地即將迎來一場大災難。
面對那場大災難,昊天聖地絕對沒有辦法抵擋的。到時候如果你和附近其餘界面,只要沒有歸順我們長生教的,都將遭受到毀滅性的慘劇。所以何去何從。我想你心裏應該有數。」
昊天聖地即將迎來大災難!
白墨眼神一動,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雖然不知道這場大災難是什麼,但現在看起來,絕對和長生教這樣的大教脫離不了關係。
白墨不知道長生教的底蘊如何,但是窺一斑而知全豹。
九荒作為長生教的太上長老,已經是神士九級。如果說這樣的太上長老再多幾個,自然是能夠橫掃昊天聖地。
何況只有長生教覬覦這裏嗎?
能夠擴張地盤,相信沒有誰會不願意的。
白墨知道這些大教的骨子裏面是如何貪婪成性。
「昊天聖地會迎來災難?真的假的?不會是虛張聲勢的吧?」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那可是長生教!」
「真的要是有災難的話,咱們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不但是月桂廣場上這些修士們的心情緊張起來。就連那些盤膝坐在神跡聖樹之上的持卡者也都是提心弔膽。
和即將到來的大災大難相比,這神跡聖樹的誘惑明顯降低不少。
「無稽之談!」
白墨陡然間沉聲道,將所有人的眼光全都吸引過來,漠然的掃視納蘭長生,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大果斷。
「納蘭長生,長生教和昊天聖地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昊天聖地從來沒有想過去你們長生教挑釁,而你們卻來我們這裏鬧事。怎麼?以為昊天聖地不敢對長生教宣戰嗎?真的以為你收下了歡喜這個叛徒,就能夠主宰蟾桂界面嗎?
你這是將蟾桂界面其餘九大教派當傻子來戲弄?還是將蟾桂宮已經當成長生教的囊中之物?今天我把話就撂在這裏,我以昊天聖地師脈堂堂主的身份宣誓,你長生教倘若敢邁進昊天聖地星域一步,來多少人,我聖地殺多少人。舉教來犯,則舉教誅殺!」
強勢睥睨!
少年崢嶸!
舉教來犯,舉教誅殺,白墨的話瞬間就將月桂廣場上的騷動壓制下去,所有人再次瞧向納蘭長生時,明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恐,多出的是一種質疑。
昊天聖地怎麼說都是蟾桂界面這麼多年的名義統治者,他們真的敢造反嗎?
「你這是自誤!」
納蘭長生掃向白墨,「我知道你的身份。也清楚你在妖林界面上所作的事情。不過你最好想清楚點,當初你是逃走的,而並非是戰勝離開的。你以為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嗎?你以為我長生教會這麼沒有信心就胡亂說出這話嗎?雷神,出來見見你的熟人吧!」
轟!
隨着納蘭長生話音落下,蟾桂峰遠處突然間響起一道炸雷,在萬千雷蛇的環繞中雷神赫然出現,眨眼間就出現在廣場之上。那種雷電氣息便瀰漫開來。
慕容滄海瞳孔驟然一縮。
白墨瞧着雷神,心弦頓時緊繃起來,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恐懼之意,在妖林界面上,他能夠逃走,但現在絕對不行。
只要白墨敢逃走。他知道很快整個宇宙界面都會傳遍自己的懦弱,更為嚴重的是這會直接削弱昊天聖地的顏面,會讓昊天聖地陷入到被動局面中。
所以白墨絕對不會逃走!
「白墨,咱們又見面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夠逃走嗎?」雷神傲然道。
「雷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逃走。你放心,這次就算是被你再次偷襲,我都絕對不會離開!」白墨平靜的反譏道。
一個偷襲,便將白墨樹立到一個嶄新的地位中。
「這次我要殺你!」雷神傲然道。
雷神是誰?
那是堂堂神士九級的修士,不屑於口舌之爭。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那又如何?只要守住我的本心,將你斬殺,奪得陰陽重水就成,其餘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姬鉉他們也都緊張起來!
那可是雷神。神士九級的強者,如果他對白墨起了殺心的話,依着白墨的實力能夠抵擋住嗎?要是抵擋不住的話,他們該怎麼辦?
「雷神,白墨就交給你了。」納蘭長生淡然道。
「沒問題!」雷神點頭道。
「你們看看昊天聖地的威脅,轉眼間就這樣解除了。昊天聖地遠遠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神秘和強大,在我們長生教眼裏。昊天聖地弱小的可憐。所以說現在是你們的機會,只要歸順於長生教,我保你們安然無恙。
慕容聖主,你總不會因為一個白墨。就將整個蟾桂界面的生死拋之腦後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倒要懷疑你這個聖主夠不夠格?你又憑什麼享受整個蟾桂界面的信仰之力。」納蘭長生三言兩語間就開始挑撥離間道。
慕容滄海站在最前面,平靜的掃視納蘭長生和雷神,眼神之中已經多出幾分肅殺之意。
「今日是蟾桂宮神跡恩典之日,是我的壽宴,只要是來祝賀的,我都會以禮相待。但要是來惹事的,就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的態度很簡單,那就是斬殺乾淨。
納蘭長生,長生教和我之間的關係,你真的知道嗎?只知道皮毛的你又有什麼樣的資格站在這裏?看來是你長生教中的長輩沒有好好教育你,既然如此,那麼我來教!
至於雷神,蟾桂界面和你沒有任何仇怨。你竟然敢來擾亂我的神跡恩典,當真以為我沒有辦法動你不成?當真認為蟾桂宮的存在只是一種擺設嗎?」
稍微停頓,慕容滄海的神情倏的冰冷下來。
「白墨,今日你就是蟾桂宮神跡恩典的鑽石席位擁有者,歡喜剝奪資格,極樂教背叛蟾桂宮,出賣蟾桂界面,現在我宣佈舉教當誅!」
舉教當誅!
隨着慕容滄海的這話落下,就在歡喜禪師的驚懼眼神中,她動手了。
沒有誰知道她如何動手的,只是知道隨着慕容滄海眼神掃過之處,極樂教在月桂廣場上所有人都在頃刻間開始爆炸。
一個個修士當場炸裂,身死道殞!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慕容滄海的瞳孔這時候竟然變成了淡淡粉紅色,仿佛有代天宣判的威能般強勢無敵。
「是月桂之瞳!」歡喜禪師驚呼道。
月桂之瞳!這是慕容滄海修煉的一種瞳術,只要施展開來,所有被鎖定的修士就會當場被剝奪所有生機,血肉會瞬間崩碎成片。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就錯了,隨着月桂之瞳的運轉,所有爆炸修士的精血氣神都會在頃刻間被月桂之瞳剝奪掌握。
殺戮越多,月桂之瞳越強勢。
「公子,救命!」
歡喜禪師絕對沒有辦法和慕容滄海抗衡的,眼看極樂教的修士一個個死掉,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頓時驚懼的叫了起來。
納蘭長生眉頭一挑,倏的站到了歡喜禪師前面,面對慕容滄海的月桂之瞳,身前陡然間懸浮起來一冊古經,第一頁經書的翻起中,月桂之瞳的光線如數被擋住。
「慕容聖主,你不要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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