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安然和聶生兩人在電話中侃天說地、雙雙狂笑不已的時候,聶生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聶生語氣沉默的速度之快幾乎都超過他自己的想像,以至於連安然對他都有些陌生了……
「兄弟,怎麼了?」
「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安然也是突然平靜了下來問道。
「兄弟,我要結婚了!」
「……」
聶生在說此話間,話語間雖然嘻嘻的笑着,但話語間絲絲的傷感,卻又是怎麼能夠在兄弟面前掩蓋的住呢!
聽到安然突然要結婚的消失,安然並沒有聶生想想中的驚訝。
安然不但不驚訝,而且是異常的冷靜,甚至說是平靜。
「安然……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
一旁看電視的柔兒,察覺到安然表情間的變化,不由得擔心問着。
安然只是伸手在柔兒肩頭撫了撫她的馬尾,從臉上強行擠出一個微笑,卻是沒有說話。
柔兒看安然不願多說,瞬間也是變得乖巧起來,關掉電視依偎在安然的肩頭……兩隻近乎要流出水來的眼睛,只是咕嚕咕嚕的望着安然……
安靜的像只剛剛吃飽的加菲貓一般……
「聶生,半小時後我們老地方見。」安然說完便是掛斷了電話,將手中電話仍在一邊對柔兒說。
「柔兒,去換件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嗯!」柔兒輕輕的嗯了一聲,不問去哪裏,也不問去做什麼,只是乖乖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二十分鐘後,安然便是在柔兒的陪伴下,早早的來到了之前經常和聶生一起偷偷喝酒的小酒館。
平日裏單獨和安然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話的柔兒,此時竟而出奇的安然。
不主動說話,卻又是時時關注着安然的一舉一動,就好像是柔兒一個看不到,安然便會丟掉一樣……
「柔兒,今天你怎麼這麼乖,而且還穿了間平日裏你不怎麼喜歡的淺青色衣服。」
安然原本在想着心事,不經意間看到柔兒望着自己,不由得便是問着。
「你注意到我今天穿的衣服了?」
「那你有沒有感覺心情好一點兒呢!」柔兒托着小下巴,瞪着兩隻大大的眼睛問着安然。
安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是端起手中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嘻嘻……原來還有你這個大色狼不知道的東西啊!」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淺青色呢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如果一個人比較煩躁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多看幾眼淺青色心情瞬間就會好上很多。」
「所以……柔兒就……」
柔兒的話雖然無意,但卻是讓此時為聶生的事情,心神不定的安然心頭卻是猛然一酸……
安然放下手中的水杯,望着眼前這個天使影視學院的校花,求學幾年來身邊都不曾有過任何一個男孩子,高傲的簡直就像是童話中的豌豆姑娘一般的柔兒,此時竟而為了一個身邊美女圍繞不斷,時不時還會給他帶來危險的男孩子,不知不覺間竟而作出了這麼多的改變……
一時間,安然不知不覺間伸出了右手,緩緩向着那正等着兩隻大眼睛、咕嚕咕嚕望着自己的柔兒臉頰撫了過去……
這無意間的輕輕一撫、或是因為愛情、或是因為憐愛、或是因為柔情……但更多的又或是一種被壓抑的很深很深的內疚吧……
就在柔兒輕輕歪着小腦袋,微微閉着雙眼、面帶微微笑,盡情享受肌膚間接觸帶來的溫暖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呦呦呦,小兩口在這裏親密呢!」
「還是不是兄弟,剛剛電話中還說讓我來喝酒的,可你把我們天使影視學院的校花都帶來了,你這是讓我喝酒呢,還是不讓我喝酒呢!」
聶生一走進小酒館門口,還未等做到座位上便是開腔說着。
「呵呵,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沒個正行啊,不是偷瞄人家姑娘的大腿,就是是偷偷到學校外面喝酒……!」柔兒看到聶生,慌忙站起身來,一邊向安然招着手,一邊呵呵笑着說。
「那我們天使影視學院的柔兒校花大美女,是在怪我們今天沒有偷瞄小姑娘的大腿了!」聶生拍了一下安然的肩膀,便是坐了下來。
「兄弟、柔兒我要結婚了,我在第一時間只想把這個消息和你們分享……!」聶生本意是以一個瀟灑的姿勢來掩蓋心中難以掩蓋的傷感,可是……
「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還在上學呢,怎麼突然就想着要結婚了?」
「你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和誰結婚了,不會是米小夏吧,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結婚兩個字從聶生口中一說出口,柔兒這小丫頭便是如同開閘的水庫一般,再也停不下來,畢竟聶生可是安然最好的好哥們兒,儘管聶生見到柔兒從來都沒有一句正行話……但有些人就是這樣,說出口的關心並不一定是真心,而放在心中的柔情也並不一定是假意……
「是不是安雅?」一旁不知什麼時候將一顆煙吊在口中的安然,突然開口說道。
「啊……?」柔兒剛剛發出聲音,可是看着眼前這兩個男人面部那突然異常嚴肅的表情,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聶生沒有說話,先是將桌子上的白酒打開給自己倒了滿杯一飲而盡……
聶生並沒有回答安然的話,就好像是從來就沒有聽到安然說話一樣,而是稍稍轉頭對柔兒說着……
「柔兒,你是我兄弟的女人,你很幸福,你和我兄弟你們很幸福!」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聶生從一開始就是這幅熊樣啊,大大的肚腩,一數好幾層的下巴,我他媽的晚上都不敢照鏡子……」
「可是……柔兒大嫂,你兄弟我聶生是有女朋友的,不但有女朋友,而且還很漂亮!所以……我要和她結婚,我要娶她,我要她做我聶生的女人!」
「什麼他媽的學業不學業的啊,和安雅相比簡直就連一坨屎都不如。這學老子不上了!」
聶生說着說着,便是將其面前的酒杯狠狠的向地上一扔,瞬間一個手掌大小的玻璃杯瞬間便是在地上開了花,引得小酒館內的其他人不停駐足觀望。
正當柔兒呵斥着周圍好奇心爆棚的鄰座觀望時,剛剛還平靜的如同死海一般的鏡面,突然像是爆發的火山一般,拼命的向外迸發出來……
「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做兄弟,是兄弟的話快點兒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要結婚,安雅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安然突然站將起來,一把抓起聶生的衣領狠狠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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