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吳空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恢復正常臉色:「借永生液之力,對自己真靈立下大誓吧。」
永生天帝等人神色驟變。
「怎麼,不願意?只是嘴上?那我等怎麼相信你們真的願降?」鏡女在旁出聲。
永生天帝一咬牙:「本尊……已無永生液,不足以立下一大誓。」
其它十名新晉的永生三境也是如此。
「為了強行突破回到永生三境,你們還真拼啊……怪不得本尊之前一掌碾壓,元域的反抗力比想像中弱得多。元域五君,也是都耗掉底蘊了吧?」
吳空淡淡瞥了元域五君一眼,右手一彈,一團永生液飛散到虛空,然後分成十一份,分別落入永生六帝與元域五君手中。
這十一名永生三境強者面面相覷,而後一咬牙,迅即動用永生液立下誓約。
這誓言,對永生主有效,如果違反,受到自己真靈散的種種負面意志凝聚的力量牽引而來的因果之力反噬。使用一定量的永生液就能抵擋,破解。消除這誓言因果。
但是,如果身上沒有足夠的永生液,那就危險了。自身實力越強,立下誓言後,因果越強,所以,自身的斬因果手段,運用於此,往往是不大管用的。
永生液才是關鍵,而如果控制了永生液的擁有量,就能保證永生天帝等人不會違誓反抗。
「嗯。不錯。」吳空很是欣慰地看着永生天帝等人。
祂們心底的不服,憋屈鬱悶,吳空都看到感應到了。
但是,那又如何?祂們只能忍着。
如今吳空與祂們的差距,比起吳空當初新晉永生主之時與高高在上的永生天帝等人之間的差距還大上一些,根本不怕這些人跳出掌心。
此時,吳空轉頭看向永生盟等人。
下意識的,永生盟的強者一個個倒退了少許,有些心驚地打量着吳空。
「你們的意見呢?」吳空問。
眾永生盟的人等面面相覷,沒吭聲。
「主公問你們話呢!!」鏡女沉聲喝斥。
之前剛立誓效忠的永生天帝等人,也是面面相覷,心念急轉動。
這種時侯,將永生盟的人拉下水,分擔壓力,那是極好的。自己人等被吳空壓服,永生盟等人之前沒有真正出手相助,這讓永生天帝等人暗恨。同時,也不喜歡自己被吳空當奴僕而永生盟等人高高在上地站在旁邊看着,暗中取笑着。
當即,永生古帝也沉聲道:「不錯,是不是不將我們主公的話放在眼裏?」
永生古帝這話有狡猾,祂也稱吳空為「主公」,而不是主人,卻有種將「奴僕」身份提升到「臣屬」的身份上了。這心思,周圍的強者們都看在眼裏,吳空沒有反應,但鏡女卻不爽了。
「啊,主公也是你們能稱呼的嗎?你們應該稱呼主公為主人。」鏡女盯着永生天帝等人。
吳空也是不吭聲,只是盯着永生盟的人。
永生天帝祂們與鏡女不敢此時吵起來,也轉頭盯着永生盟,向對方施壓。
「吳空陛下這話……何意?」白眉副盟主幹笑道。
「休要裝傻。永生六帝與元域五君,已入吾門下為仆百億載,你們呢?不打算加入進來?想與本尊為敵?」
吳空到最後一句,眾強者色變。前面是商量,後面一句就是威脅了。
天羅盟主道:「永生六帝與元域五君,遇外敵而不出手阻擋,此有大罪,故而受吳空陛下嚴懲,罰之為仆百億載,此事合情合理,本尊雙手贊同。然而,我等永生盟之前也努力對抗外敵,全心為此永生十八域安危而……」
話到一半,吳空已出聲打斷:「你們的意見呢?也入吾門下,亦或與本尊為敵?」
眾皆色變。
永生盟的人心下惴惴,正遲疑間,吳空的目光轉向源初大帝:「你呢?又打算如何?」
源初大帝也是臉色驟變,吳空不止針對永生盟,所有未臣服的永生十八域的強者,都要被吳空針對了。
祂被吳空盯得難受,全身不自然,不自覺地道:「若是不想與吳空陛下你為敵,卻也不想為奴為仆,那該如何是好?」
吳空道:「可以,源初大帝陛下,這等實力這等身為,可不為仆,為吾臣屬百億載,也行。」
永生天帝等人色變,這源初大帝若加入吳空一方,地位可就遠在祂們之上了。
只是,源初大帝可不想屈居人下,道:「但若也不想為下屬……」
吳空呵呵一笑,聲音帶着冷意:「源初大帝陛下覺得本尊太好話?」
源初大帝呼吸一滯,吳空道:「也對,本尊就是很好話。嗯,給你個機會,不想加入本尊麾下,也不與本尊為敵,那麼……滾出永生十八域。如今整個永生十八域,皆為吾之地盤,不經吾同意,任何永生主不得常駐於此。」
源初大帝臉色難看,吳空又道:「給你個面子,你身上的永生液,本尊不搜刮,但源初聖域的任何東西,你不得帶走,淨身出門,脫離永生十八域,可也。」
源初大帝氣得渾身抖,其夫人夙芸怒道:「憑什麼?永生十八域何時變成你的……」
吳空沒出手,但心念與鏡女溝通,鏡女直接右手一揮,堂堂源初大帝之妻,夙芸永生三境,直接就被扇飛出幾百萬光年之外,砸碎虛空,狠狠撞塌了元域的一根巨大柱子,砸穿元域大地,從下方沉墜下去。
她的臉上,烙印着鏡女故意凝留下來的一個巨大掌印,不花時間很難消去。
「你!!」源初大帝憤怒。
鏡女這偷襲的一掌,打了祂夫人的臉,源初大帝臉上掛不住,就要動手。但是,吳空在旁邊冷冷掃視着祂,一副隨時會一掌碾壓祂的樣子。
源初大帝騎虎難下。
這種情況,如果再屈服於吳空,那源初大帝的面子就全丟光了。此時脫離永生十八域,源初大帝虧損極大,但現在似乎也只有這條路可走。
「好,好,好一個鏡女,本帝記下了。哼,本尊這就離開永生十八域!!」
掉頭朝其夫人夙芸的方向飛去,就要帶着那女子一起離開。
可就在此時,吳空右手一伸,一個巨大的掌影凝成爪印,朝源初大帝狠狠抓去。
源初大帝色變,出手攻擊阻擋,但那個掌爪力量奇大,無視空間屏障次元屏障,打破源初大帝阻擋的種種殺招的攔截,什麼空元鎮封空元鎮殺等等手段,全部擋不住。而且,牢牢鎖定目標,避不開躲不過。
只剎那間,源初大帝連同其妻子,就一起被一隻巨大的掌印狠狠扣住,撞向盤古巨城舊址方向,牢牢印鎖在那裏。
「本尊可以容你們離開永生十八域,但沒是現在就可以離開。夙芸永生主對本尊不敬,且源初大帝有暗中搬走源初聖域儲存資源的嫌疑,當鎮壓十億八千萬年,以儆效尤。」
話聲落,虛空中一道道巨大的本源之力凝成的柱子轟落,內蘊黑潮氣息,蘊含着黑潮液的力量,縱橫交錯形成巨大的籠子,將源初大帝夫婦硬生生鎮壓困封在那個被封印的入口處。
源初大帝氣怒交加,但是,卻無可奈何。
強行打破牢籠?可以,吳空的封印並非強大到牢不可破。但是,源初大帝至少要耗掉自身身上攜帶的永生液的絕大部份積累,才有可能打破牢籠。但打破牢籠之後是否還有足夠的力量逃出永生十八域之外?逃出去之後呆在源初大6上,又與其它急着要進入永生十八域的入侵者們有什麼區別?
所以,心中雖恨,源初大帝卻只能乖乖受困。身體綻放着強烈的光芒,兩人連同整個巨大籠子一起籠罩在熾烈的光芒之中,令人看不出裏面的情形。算是稍稍保留面子,或者是學個藏頭進沙子的駝鳥吧。
永生盟等人見此,一個個都是臉色變了又變。
「殺雞儆猴啊。」
「不,簡直是殺猴儆雞……居然直接挑源初大帝來鎮壓,不是直接鎮壓真靈,本體直接就鎮壓在虛空,這手段這霸氣,簡直是……」
「他已經強大到完全無視源初大帝夫婦的程度了嗎?這吳空,不可力抗。」
正轉動着念頭,吳空的聲音又道:「本尊曾記得,當初,永生盟的眾位,可是布有通緝令,要通緝本尊的。」
這是百萬年前的舊事了,現在一提,永生盟的人臉色就是一黑。永生天帝等人急忙道:「當初皆是天羅盟主等人全力主張布通緝令的,欲謀主人身上的希望宇宙之秘。」
「是嗎?」吳空淡淡着,盯着天羅盟主。
天羅盟主心下一寒。
當初根本就是永生天帝等人強烈要求通緝吳空的,現在倒打一耙,實在令祂心中大恨。可現在永生天帝等人為吳空之仆,若是祂們集體天羅盟主當初主張布的通緝令,那麼,吳空會順水推舟承認了這個法,那天羅盟主可就危險了。
此時,如果吳空再加一把力,可能天羅盟主就得屈報了。但是,他卻轉頭盯着茶聖夫婦:「雖然你們一開始沒加入永生盟,但當初卻曾多次威逼本尊,如今,你們,該如何?」
茶聖夫婦皆是身形一顫。
玄素欣現身出來,道:「若爾等加入,為仆百億載,可過往不究。只需聽令行事,有功賞,有過罰,未必不能化仆為臣。若是做得更好一,提前脫離誓言,擺脫臣屬地位,也未嘗不可。」
茶聖夫婦等人轉念一想,若加入吳空麾下,吳空或有可能算舊帳,收拾祂們,但若是不加入吳空,吳空難道就收拾不了祂們?
永生盟還是有一件「鎮運神器」的,只是,面對吳空這等強大的存在,那作為「鎮運神器」的鎮盟神鼎本體,可就沒那麼好用了……主要是沒有足夠的永生三境強者聯手催動。哪怕耗費大量永生液硬生生藉此鼎之威,也難與吳空一戰。
就好比凡人中的孩,拿着一把威力極強的火器,也是不敢跟一名穿着全身鎧甲的成年武者抗衡的。
火器有威脅力,然而,後座力也會極強,孩子力量不足,承受不住後座力,也打不准。
同樣,鎮盟神鼎很強,但是,使用者的實力不足,沒有源初大帝夫婦跟其它永生三境一起加持力量給鎮盟神鼎,那就算此鼎本體傾力砸擊,怕也難奈何吳空。
這就是有底牌也動用不了,或是揮不出底牌的真正力量,如之奈何?
念頭轉動了一會,雖然滿心不甘,但永生盟的三境強者和新加入永生盟的茶聖夫婦,也只得屈服:「我等願降,願為吳空陛下效勞……」
之後,各自立了契約,不提。
吳空卻又道:「為避免諸位動用永生液破誓,那麼,你們手上的永生液,現在暫歸本尊掌管,可有意見?」
天羅盟主道:「我等辛辛苦苦積累的永生液,吳空陛下打算一下子就都拿走?那寧肯拼着破誓,耗掉部份永生液,也要藉助剩下來的永生液遁逃出永生十八域外。」
百萬年來積累下來的龐大永生液儲量,祂們可捨不得放棄。
玄素欣道:「大膽,直呼你主上之名,天羅可知罪?」
天羅盟主色變。
祂還有底牌,如果永生盟所有人強行破誓,動用永生液摧動鎮盟神鼎,強行殺出永生十八域之外,還是可以的。
只是,捨不得這邊的基業不,對源初大6以外的環境,祂們是心中害怕的,沒前往過那充斥更濃且無邊的黑潮液深處。看着紫光與煊亘大帝那等存在都只能從遠處逃來永生十八域,那天羅盟主等人,此時就失去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更何況……祂無法在吳空面前瞞過吳空的感知而與其它永生盟的成員聯繫並商量,這也是剛才沒有拼死一搏而屈服於吳空的緣故。
「破除誓約,需要千滴永生液,然而……」
天羅盟主在遲疑着。
這時,吳空面色變和藹:「本尊非為謀奪汝等的永生液,即便是凡人中賣身為奴僕者,也是有工資和私房的,本尊也不會太過份,不可能因你們百億年間為仆而強掠爾等之財。但若你等不交出永生液,本尊不得不擔心你們是否隨時破誓。」
天羅盟主等人臉色難看,吳空真把祂們與凡人中的那些奴僕相提並論了,這是一種羞辱。
難以忍受。
吳空又道:「這樣吧,你們有兩條路,一,自己耗掉自身現存的永生液,只要不破誓,本尊不管你們做什麼。二,交出永生盟的鎮盟神鼎,本尊代管。你們可以自選。」
一下子,永生盟等人又被逼到了懸崖上,面臨兩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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