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起不一定就要發生什麼,我只是那裏的租客,你這是對我們的污衊,你們警察想像力都是那麼豐富的嗎?況且這和你要調查的案件無關。」林開有點生氣了,這警察都習慣把調查流於表面嗎?
「有沒有關係我們說了算,你是在質疑我們警方的辦案能力還是我們的工作方法?」那美女看到林開一個勁的挑她的毛病,也還給他一個大棒。
「不敢。」
「現在說說第二次。」
「什麼第二次?」
「現在請你說說你和羅立第二次發生衝突的情況。」
「我沒說我和羅立發生過衝突,我只說和他見過幾次面,你記憶力不好可以翻翻這位小警官的記錄。」
「據我們了解,你們每次見面都有發生衝突。」
「但是衝突的不是我和他。」
那美女警察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請你說說你和羅立第二次見面的細節,時間、地點、人物、發生的事件!」
......
「啪!」
「流氓!你眼睛看哪裏?」秦安瀾一把將資料拍在桌面上,氣得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這無恥之尤,說什麼積極合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卻在抓字眼,問一下答一句,整個就一癩蛤蟆戳一下動一下,跟她玩那套非暴力不合作。她都快氣瘋了,忍不住找了個藉口爆發了,當然。這也是理由,她這樣的美女誰能忽視?
林開無語,看着她說他流氓。不看她說對她不尊重,林開實話實說:「看着你的臉啊,那是對你的尊重,不然你又得叫我認真點了。」
「你說什麼?」秦安瀾氣道。
「說實話啊,對了,提醒一下你,攝像機開着呢。」林開看着她像一座要爆發的火山。不為所動,擺明了有恃無恐。
「隊長。」做筆錄的小女警也拉她坐下。
「想不到你作為一個在校大學生,一個醫師。覺悟居然這麼低,哼。」她恨得牙痒痒的。
「有嗎?作為一個醫生,我一向都是很有醫德的。」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尚平是被人報復殺死。然後又有人因為這件事對羅立進行報復。而根據你和他發生衝突情況來看,你有這樣做的動機,你有涉嫌謀殺他的嫌疑,你知道這樣的後果嗎?」
「那你們是要把我列為嫌疑對象嗎?」林開對他們的辦案能力也有點佩服,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理順了案情,他很肯定這不是秋夢思和李鴻濤說的。
「我只是提醒你的處境。」秦安瀾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基本和他無關,根據資料他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是敲打他一下罷了。
這次死的是副省長的兒子,在圈子裏喧起了軒然大波。省里已經下了命令限日破案,臨江上下都面臨着很大的壓力,市政府又給公安局下了指示,現在公安局就像是一個馱着稻草的騾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最後一根,局裏每個人都忐忑得很。
秦安瀾也是按程序對相關人物進行調查取證,沒想到一開始就碰到了這難纏的傢伙,油鹽不進,反而氣到了自己。
「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矇混過去,你是不是在為秋夢思或者李鴻濤作掩護?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們沒有掌握的情況?」
「話可不能亂說,凡事都得講證據,這不是你們一向的原則嗎?」林開沒想到她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意圖,不過他也不擔心,如果有證據,早就把他們列為嫌疑對象了,哪有現在這樣客氣?
「好,那我們繼續,七月九號早上,你和李鴻濤開始中途離開,而據我們所知,尚平那天也沒有來考試,最後尚平和李鴻濤還進了你們學校附屬醫院,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秦安瀾問道,經過一連串的打擊,她已經可以說學會波瀾不驚了,畢竟今天發了太多次火,要繼續也得有火才行,她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有心無力。
林開反問道:「說了那麼多,有點口渴了,我能要杯水嗎?最好茶水。」
林開一說,秦安瀾也覺得自己口渴得要死,都和他說了半天了,口乾舌燥的,說的全是廢話。
林開走出公安局的時候,看到秋夢思和李鴻濤正在等他。
「怎麼那麼久?都等你大半天了。」秋夢思問道。
「那警察太認真,問得仔細了一點,茶都喝了幾杯,還挺好喝的。」林開笑道。
「走吧,找個地方喝點東西,你在裏面享受,我們在外面曬太陽。」秋夢思說道,這次她沒開車過來,於是打的。
「說吧,是你,還是你?」林開看向兩人。
秋夢思一拍他的手:「什麼是我?小子討打不是?」
李鴻濤也道:「話可不能亂說,他這種人仇家多了去了。」其實警方已經把他列為嫌疑對象,但是他有不在場證據,只能不了了之。
林開道:「很明顯尚平就是他找人幹的,要是我知道我也弄死他。」
李鴻濤一把攬住他道:「果然是兄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樣就死掉便宜他了,尚平...媽的!」
林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裏已經基本確定了,說道:「算了吧,再做什麼他也不會活過來,想開點。」
秋夢思顯然也想到了,她不認識尚平,所以沒那麼多感觸。
「我回醫院了,你們繼續。」林開放下杯子道。
回到醫院,李靈黛擔心地問道:「師弟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那麼久?」
林開笑道:「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的嗎?」
李靈黛又道:「傅院長叫你回來就去他辦公室。」
林開道:「那我先過去,師姐你忙吧,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小開,回來了啊,聽說有警察找你,沒什麼事吧?」傅院長看到林開進來問道。
「沒事,就是協助調查一下而已。」林開暗道,傅院長叫他過來不是單單為了表示關心吧?
「小開啊,你不厚道啊。」傅院長慢里斯條的說道。
林開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
「聽說你前幾天用一種叫做七星針的針灸之法來解毒,你小子藏私啊。」傅院長用個煙斗在那吸啊吸的,難道作為一個醫生不知道吸煙的危害嗎?
林開發現這傅院長就是一榨汁機,想方設法的要把他榨乾,他笑道:「傅院長誤會了,並不我之前藏私,這七星針我也是最近才學會,上次還是第一次用呢。」
傅院長老臉一紅,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小開啊,那不如你再開個針灸的座談會吧?這樣,你就在醫院每周開一次,和前輩們多交流學習一下,你看怎樣?」
都安排好了吧?林開腹誹道,他笑道:「這個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能滿足的醫院方面儘量滿足你。」傅院長看到林開答應,豪氣地說道。
「傅院長能不能讓第一醫院的中醫師也過來一起學習交流?」林開自有他的主意,這都是**裸的經驗,和一個人講也是講,和一百個人講也是講,人越多自然越好。
「這個恐怕要王院長做主,我得問問她的意見。」傅院長打心裏是不願這樣做的,兩個醫院競爭比合作的多,有好東西自然不願便宜他們,但是他不得不佩服林開的心胸,而且這對中醫的發展也是有很大好處的,中醫之所以頻頻失傳,就是因為一些老頑固的敝帚自珍。況且說不定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和第一醫院的人多多交流,從他們身上學點東西,誰學得多,就各憑本事了,這裏是自己的主場,當然不用怕他們。
「那我等傅院長的消息,傅院長還有什麼事嗎?」林開問道。
「沒事了,有消息我通知你,你先去忙吧。」傅院長揮了揮手道。
沒多久傅院長就告訴林開王院長答應了,正在張羅,下午就可以過來。這速度還真是快,林開暗道。
《金針要術》共有二十四篇,林開只打算公開前面的十二篇針灸之術,他現在十二篇都看過記住了,但是學會的才到第三篇,他打算每篇分三次講,這樣可以邊學邊授,自己的體悟也更深。
第一篇綜述針灸之術,並附人體各大穴道和其功能,其中有許多隱秘失傳的知識,第二篇講的是陰陽之理針灸之術,並附兩儀針法,第三篇講的是針灸解毒之法,附有七星針法。
下午的時候,第一醫院的中醫師陸續到來,第二醫院這邊說的名義是交流學習針灸之術,他們也是抱着疑惑、觀望的態度過來的,當然也不會全部人過來,畢竟這樣的交流以前也不多,他們過來也是出於對同行的尊重以及他們友好的態度,畢竟大家都是在中醫這同一陣營,有共同的敵人。有時候讓大家走到一起的不是友誼,而是敵人。
當他們看到講台上主講的是一個名不見傳的毛頭小子的時候,其中幾個心高氣傲的醫師很不給面子地扭頭就走了,其他人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們認為自己被忽悠了,但是起碼的修養還是讓他們沒有當場發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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