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旁系沈家會是在我以前幻覺中看見的那個神秘家族一樣,是在深山當中。
不然,也會是在一個荒僻之地。總之,應該是一群人,有着世外高人的模樣,與世隔絕的生活着那般。
沈景雲這一場帶着我「說走就走的旅行」,為時確實不短。
從出發那天算起,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
這三天給我帶來的最大影響就是,我以後如果旅行的話,絕對不會選擇自駕游。太累了!基本吃吃喝喝都在車上。
除了非常必要,沈景雲才會選擇在一個城市停下來,開一間鐘點房,然後一起去洗澡。
聽起來很曖昧,對嗎?其實不過是,我洗澡,他緊張地守在門外,生怕從賓館的廁所里也會竄出來一個什麼怪物。
然後,他洗澡,我就在門外看電視。
可能是擔心我的安全,他連洗澡都洗得很快。
真是「親密無間」的生活啊!也可能是沈景雲太誇張,總之,給我的感覺是,如非必要,絕對不讓我下車。
牧馬人坐着又不是很舒服,我感覺就比春運擠火車時舒服一些吧,雖然我沒有擠過春運的火車。
無論怎樣,總之自駕游已經在我心裏種下了深深地陰影。
我們穿越了s城,還穿越了兩個省,在這天,到了一個南方小鎮的時候,沈景雲終於告訴我,旁系沈家就要到了。
我觀察着這座小鎮,絕對不是那種閉塞的鎮子,相比我一路所見,可以算是一個繁華,經濟也不錯的鎮子,至少人們的穿着和城市裏的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鎮子的街道上,也停着一些不錯的車子。而小鎮的周圍,也不是什麼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麼深山叢林,反倒是農田片片,很多村莊包圍着這個小鎮。
我實在想不出,旁系沈家的人會在哪裏隱居,田裏嗎?
沈景雲也不過多的解釋,反倒到了這裏,他的心情輕鬆了很多,搖下車窗,一邊問着路,一邊熟悉的用當地的話,與那些老鄉們打着招呼。
我很驚奇,沈景雲竟然還會說這裏的方言?
但難得的是,這個鎮子上,沈景雲竟然捨得帶我下車吃飯,還好心的買了一些當地的小吃讓我在車上吃。
這個南方的小鎮,原本就以食物出名,我吃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也就忘了好奇。
我們是中午的時候到達這個小鎮的,到了下午時分,沈景雲的車子就駛進了這小鎮附近,相隔不到二十公里的一個村子。
這裏的小鎮很富庶,周圍的村落也不差,至少我看見的都是那種自家蓋起了整潔的三四層農家小院,裝飾的也不差的房子。
沿路看見的,儘是一些水稻示範基地,大棚種子示範基地一類的標語。而這裏的村民似乎比小鎮上的居民還要富裕,村中停留的好車比一些小城裏見到的還多。
沈景雲帶我去的那個村子,看起來更加富裕,不僅有大路直通村子中心,而且每家每戶的小院,根本不像是農家小院,反而像一棟棟小別墅。
在這個村子中心,有一個停車場,沈景雲就把車子停在了這裏,不過這裏停着很多好車,沈景雲的車子也毫不顯眼。
到了這裏之後,沈景雲就叫我下車了,我好奇的問沈景云:「我們今天晚上終於可以不住車裏了嗎?就住這裏嗎?」
沈景雲好笑的打量了我一眼:「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就快到旁系沈家了嗎?很不好意思啊,這個村子就是真正的旁系沈家。確切的說,旁系沈家的人就聚集在這個村子。」
我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旁系沈家的人竟然隱藏在一個村子裏?
現在是下午時分,村子的大道小道上也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我真看不出來他們和普通人有什麼大區別啊。
遠處的田埂邊上,還有小孩子在玩耍,我也感覺不出那些小孩子有任何與眾不同之處,分明都是很一般的普通人。
此時的村子中,還算比較安靜,我不知農家人是怎麼安排一天的生活的,但總是覺得,如果不是農忙時節,下午的他們還是比較清閒,所以這樣的安靜也是正常。
如果說這個村子有什麼特別,就是每家的院子相隔的特別近,因為整個村子就建在一個小小的山坡上,是這一片地方為數不多的小山坡。
我沒有遠觀這個村子,但說起站在村中心的感覺,覺得這個村子就是一個呈環形分佈的大建築群。依着山勢,依次而上。好像都在依託着地勢最高的一棟建築,就好像一個皇冠,襯托着一顆最大的寶石。
除此之外,就是這個村子顯得分外富庶一些,我再也感覺不到什麼特別。
我疑惑的目光看着沈景雲,沈景雲卻對我笑着解釋道:「看起來很普通,是嗎?大隱隱於市,這裏白天是不限制任何人來去的,而進入這裏的任何人,早就被看在了眼裏。到了晚上,如果沒有村里人的邀請,或者通行證,是絕對會被驅趕出去的,就算沈家人也不行。而且普通人到了晚上,也再也走不進這個村落了。」
「怎麼可能?」我低呼一聲,這大道就在眼前,還不要說那無數的小路也可以通往這個村落。
雖然我又發現了這個村子特別的一處,那就是它幾乎是這裏地理位置最偏僻的一個村落,也是相距其他村落最遠的一個村落。
我和沈景雲從小鎮一路開車過來,所見的村子,路牌,不下十幾個,近的可能就相隔了一塊田的距離,遠的也就是兩三里路。
而這個村子卻和那些村落密佈成群的地方隔了一條小河,隔河相望。
就算離這個村子最近的村子,如果不開車的話,估計也得走上四十分鐘。
但這些距離是問題嗎,沈景雲帶着我隨意的在這個村落里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進來的時候,你沒有看見這個村落,有大門,圍牆嗎?這些還是小事,重要的是,這村子周圍的田地,小路,都不是隨意挖出來的。而是暗含了一定的陣法之道。總之,如果沈家的人不願意,普通人在路上迷路迷到死,也走不進這個村子。」
「但一般的情況,有人在夜裏闖入了這裏,沈家人總是要查探一下的。然後分為不同的情況處理。你也就別好奇這麼多了。」
我聽得神奇,心裏卻在想着,怪不得這村子裏的屋子,修的這麼緊密,原來是加上圍牆和大門呢?
這種做法其實也無可厚非,就算到了現在,很多村落還是保留着宗族制,一個村子的人,按照性命為同一宗族,往往族老的話,比村長的話還要有用。
而中國地原始村落雛形,原本就是以一個個宗族的落腳點為基礎形成的。
我忽然覺得沈家旁系,這樣隱藏於世,也是一個極妙的方法。
這樣和沈景雲在村中隨意的走着,我發現這個村子裏的景致極好,不像一個村子,倒像是一個小型的公園。
不僅有花草樹木,還有假山,流水。很多的角落,還擺放着供給小孩子玩耍的一些設施,不是那種簡陋的小區配備設施,而是充滿了童趣的設施,好比滑梯,蹺蹺板,鞦韆之類的東西,甚至我還看見了一個小型的旋轉木馬。
我覺得眼睛都不夠看了,想來在這樣的村子裏生活,一定非常幸福,沈景雲也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要小看沈家旁系那些孩子的待遇。能入旁系的家族,也算的上是沈家後裔中的天才了。他們的童年生活怎麼會差?」
我很好奇,沈家是怎麼培養後代的,又為什麼獨獨沈景雲會被一個老道士帶走?
可我還沒問出口,卻忽然感覺到遠處一股讓我說不出的,滿是壓迫的氣場。這股氣場的強大,簡直是我生平僅見。
一感覺到這氣場,我發現連呼吸都不流暢了。
在我感覺到的同時,沈景雲的目光也頗為深邃的望向了前方,他似乎不這麼緊張,而是轉頭用開玩笑的語氣對我說道:「林曉霜,你的靈覺是越來越敏銳了。稍加打磨,定然是一塊不錯的美玉。」
我不知道為什麼,沈景雲的話總讓我想起幻覺里的場景,那個略顯霸氣,張狂的老人抱着我,他驕傲的神態。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或許我真的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但我不想就這個問題多想,而是隨着沈景雲的目光,也望向了前方。
前方,是一個中年男人正朝着我們走來,他的打扮普通,甚至可以說在這一片富庶的地方里,很少有像他這麼打扮的,接近老農的形象。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氣場上讓我感受到了壓迫。而我此時心中也已經明白,這一位,恐怕才是真正的沈家旁系之人。
而沈景雲的聲音,恰好也在這時在我耳邊響起:「看吧,我說這裏來往的一切人,都被沈家人看在眼裏。這不,我這個沈家外族的人上門了,真正的沈家人也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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