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為是一個有主見並且倔強的人。
因為生活的艱難與些許孤獨,讓我只能自己去做選擇,並且認定目標就堅定的走下去。
我一向自豪自己的這種堅韌,可是到了沈景雲面前,我卻發現自己只能被動的跟隨他的腳步。
所以,我就這樣看着他走到大門前,看着他囂張的扯掉了警戒線,看着他無所謂的抓起那把巨大的鐵鎖看了幾眼,然後轉頭對我說:「過來。」
那是警察封鎖的地方,就這樣過去嗎?
南風不是曾經提過,是一個她也「搞不定」的人物封鎖的這裏嗎?
可是,我還是過去了。
並且吃驚的看着沈景雲從隨身的黃布包里摸出了一根鐵絲,比劃了一下,又弄直了它,就開始開鎖。
「能行?」我表示懷疑,畢竟電視電影上的神乎其技,生活中不可能借鑑。
沈景雲揚眉看了我一眼,手中傳來了「啪嗒」的一聲,那看起來巨大又笨重的鐵鎖竟然就被他這樣弄開了。
他收起了鐵絲,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的鎖,很多時候只是裝飾。如果是防盜門,我沒把握。」
說話間,他一把就推開了那緊閉的大門,邁入了樓頂。
我有些迷糊糊的,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更加神秘了幾分?開鎖是一個堂堂集團公司大少的必要技能嗎?
一陣冷風吹來,夾雜着夜裏的細雨,提醒着我大門已經被打開,讓我猛然回過神來,沈景雲已經進去了。
我不敢耽誤,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也趕緊跟了進去。
入眼,這個天台還是和曾經我和南風來那一次一樣,堆滿了舊物,就如破爛的沙發桌椅,成箱的空酒瓶子,還有另外一些雜貨。
只留下像迷宮一般的通道。
我看不見沈景雲了,一時間有些慌亂,忍不住快步朝前走去,卻被一隻竄過去的老鼠嚇得差點兒哭出來。
我再怎麼強悍,也沒有修煉到無懼蟑螂,不怕老鼠的地步。
「如果我是你,就會乖乖站在那裏不動了。」沈景雲的聲音突兀的從我的上方傳來。
我抬頭,原來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已經爬到了天台的水房之上。
我猛然的停住了腳步,不管怎麼樣,看見他就會安心。
「看看你的腳下。」沈景雲的聲音平靜,我卻覺得寒毛直立,可又忍不住埋頭去看腳下。
這一看,我的心臟都快爆炸了,一聲尖叫,終於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蹲在一張破舊的沙發麵前,哭了。
因為,我看見一隻手臂,殘破的只剩下了半截,鮮血已經乾涸,可是那肌肉骨骼卻是那麼真實。
我不知道是否是假的,因為我不敢再看第二眼。
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這種東西,已經足以嚇哭任何一個女孩子。
「呼」的一聲風向,接着是落地的聲音,沈景雲跳落在了我的面前。
他伸出手,對着我說道:「起來。」
我是真的沒有力氣自己站起來了,只能抓住他的手。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他的手卻是異樣的乾燥溫暖,微微用力的握着我,一把把我拉扯了起來。
「可怕的永遠不是什麼屍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屍體就如同殘破而不能動的機械,有什麼好怕的?」沈景雲平靜的說道。
可這算是安慰嗎?聽起來,反而覺得越加的心底發冷。
沈景雲卻好像根本不明白一般的,忽然又說了一句:「除非是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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