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去過南風家幾次。
是一個不錯的小區,一間溫馨,但堆得有些亂七八糟的兩居室。
所以,我每次去的內容都少不得幫她收拾一番。
我從未問過南風為什麼會住在這樣的小區,儘管稱不上高檔,但在s市這個房價瘋狂的地方,就算夜場「陪酒女郎」收入不低,也是買不起這樣一間房的。
但南風卻是在第四次我去她那裏就跟我說了一句「租的」。
打開門,進屋。
我對於這裏並不陌生,疲憊讓我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一張寬大的沙發,一下子就窩了進去。
在以前,我從來不覺得這裏有多特別,只是比我居住的環境要舒服。
到今天,我卻忽然發現,這間兩居室分外讓人安心和舒服。
即便在夜裏,你也只是感覺到夜的柔和,並不會覺得屋子裏的任何一個角落陰暗,發黑。
相反,它們就算在夜裏也是敞亮的。
這種感覺很懸,我說不出來。
或許,只是因為我今晚受到了驚嚇?隨便一個什麼地方我都這樣覺得?
南風也放好我的東西過來了。
看到我手裏還抓着那個雕刻,不由得好笑了一下,拿了過去,擺在了屋中的某一個位置上。
以她喜歡隨手亂放東西的習慣,這擺得還算端正。
這麼一個微小的細節,讓我忽然敏感的注意到也想起了平日裏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好像南風這裏特別多的「玩意兒」,都很奇怪。
比如說門框上高懸的鏡子,擺放在特定位置的銅錢竄兒,還有黑白兩色的金魚,以及這樣的雕刻也有兩個。
「喝吧。」南風遞給我一杯熱的牛奶,握在手心,我舒服了不少。
喝了一口牛奶,我終於是忍不住問道:「南風,你那個雕刻,還有...?」
「啊哈,你說那些?」南風端着一杯咖啡,大大咧咧的說到:「這樣的玩意兒多着呢,都是我那老爹給我弄來的。說是找什麼高人求的,非得讓我擺在特定的位置,我平時呢,就不愛聽他的,但經不住我家老奶奶(奶奶)也勸,放着也就放着了。」
說到這裏,南風忽然放下咖啡,也一下子窩進沙發,靠着我說道:「曉霜,看你的表現,不會真的有用吧?」
「有用,很安心,還能驅散陰冷。」我說的很直接。
「哈哈,我那老爹還有靠譜的時候!我真是沒有想到,我還準備什麼時候給他上一課,讓他不要那麼封建迷信呢!」南風的聲音有些誇張。
爽朗的笑聲,讓我也不自覺的跟着微笑了起來。
「我先去洗澡吧。」身上的黏膩,又濕又冷,到底是難受的。
南風也明白,風風火火的翻出一套她的睡衣遞給了我。
卻又在我剛要去到衛生間的時候,叫住了我。
「曉霜。」南風咬着下唇。
我最怕她這個表情,不由得說道:「有話直說。」
「兩件事情。第一,我騙了你。」南風有些尷尬。
我靜待下文。
「就是這間房子不是我租的。那個時候,我和你雖然投拍,但不算太過相熟,我就信口胡說了一句。後來,想說又不好意思了。」南風倒也爽快。
我「嗯」了一聲,可以理解。
而且到如今,是與不是,她什麼身份,都不能影響到我和她的友情了。
她卻是過來抓着我說道:「曉霜,很多事情不是我刻意隱瞞。如果以後時機成熟了,我想我會對你說的。」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還是我朋友就好。」我和她都默契的一笑。
「這第二件事情,可能不太愉快,但是我必須要和你說。等你洗完澡吧,若你想睡,明天說也是一樣。」南風開始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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