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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猶豫,但他還是用衣袖稍微乾淨的一面為我擦去了淚水,嘴上卻是說道:「哭什麼?看你的樣子好醜,又是泥,又是眼淚的。你就一定要這樣對着我?」
換做以前,沈景雲這樣說我,我應該會生氣吧?哪個女孩子會忍受喜愛的人說她丑,可在這個時候,看着沈景雲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軟弱的一塌糊塗,又有一種淡淡的溫暖和強烈的內疚,看着沈景雲襯衫上的血跡,我再也忍不住,任由自己放縱的摟住了沈景雲的脖子,伏在他的懷裏嗚咽的流着眼淚。
「我,我之後,一定,一定會堅強起來的。我,我才不要,再像這樣放,放棄。我不會,不會再給你,給你諷刺我的機會了。」在沈景雲的懷中,我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着。
我以為沈景雲還會諷刺我兩句,卻感覺到他輕輕的擁住了我,終究只是嘆息了一聲,說道:「在這種地方,你依靠我一點也沒錯。我如果不能讓你依靠,我會很失落的。但如果是這樣,那麼你的命就交給了我,是我的,我沒有說不,你一定不可以放棄。」
我沒有說話,只是抓緊了沈景雲的衣襟,眼淚流得無聲無息,生死與共這個詞語,這一刻我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和意義。
可惜,我們是在這詭異又無比危險的密林之中,能給我可以軟弱哭泣的時間註定不會太久,這樣的溫情纏綿也是同樣如此。只是這樣輕擁了我一分鐘,沈景雲輕輕推開了我,一邊為我擦着眼淚,一邊快速的對我說道:「好了,曉霜,別哭了。這裏絕對不是久留之地。就連我也不清楚,這一小片密林之中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在天黑以前,我們至少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落腳點,否則我敢保證,就算憑藉我們兩個,也無法在這裏安全的度過一個晚上。」
我自然知道這裏的殘酷,修者到了這裏,面對這些密林,這些詭異的動物也不過是強壯一些的人罷了,而修者的手段,對付這些神出鬼沒的強大的動物比不上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強悍而有用。除非能爭取到一個安全施法的時間和地點。
所以,聽見沈景雲這樣說,我點了點頭,擦乾眼淚,拿起行李,準備和沈景雲再出發。
可是沈景雲卻沒有那麼着急,只是對我說了一聲:「等等。」
說話間,只見他動作及其麻利的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小包東西,又把身上有些髒的襯衫脫了下來,快速的撕扯開來,選了幾塊相對乾淨的放在了背包上。
他拿出的東西是一小包木炭,當初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出來還準備着這種東西,他只是告訴我在野外生火,有木炭的話會有很多用處,而且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也能派上用場。
此時此刻,應該就是木炭能夠派上用場的地方了吧?我看見沈景雲乾脆利落的把他拿出來的那些木炭弄成了非常小塊的碳粉,再用那幾塊之前撕扯開的布,巧妙的把木炭包了幾層,一副簡易的口罩就被他這樣做好了。
「簡單了點,將就用着。這密林里太多腐葉了,我怕有的地方會自然的生成瘴氣。之前,聞多了這裏的味兒都有些頭昏腦漲總之,有了它,情況多少會好一些。在這裏,我們必須隨時都保持清醒。」說話間,沈景雲將那個簡易的,也算是防毒口罩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接過,心裏也因為之前經歷的一切,對這個地方真正的警惕和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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