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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沉沉的洞口,我望着沈景雲,有些無助的問道:「該怎麼辦?」
沈景雲沉默的在船上收拾着,大概就是一些乾糧和輔助工具,並鄭重的跨上了一個黃色的布包,接着拿了一個比較輕的包遞給我,說道:「船就停在這裏吧,接下來我們要自己走了。不用害怕迷路,這至少是個好消息,對嗎?」
沈景雲這樣說,我卻笑不出來,只是無聲的接過了沈景雲遞給我的背包,還有他遞給我的方便攀爬的鞋子和衣服。
無言的換上,背起了背包,我和沈景雲一起下了船,下船的一開始,一路上還非常的潮濕。
中間是水流,但隨着不斷地前行,水流變得越來越淺,直至逐漸乾涸。
沈景雲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水流並不是正常乾涸了,而是進入了更深的地下,那說明埋葬這女王的那個湖,和這段地下河還有一段更深處的地下河連接着。這種發現我覺得是無關緊要,卻不明白沈景云為什麼一路上查探的十分仔細。
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我已經快在黑暗中感覺到壓抑,無法忍受了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到了一條向上的斜坡之前。這條路並不好走,但出現了向上的斜坡,意味着應該快到達目的地了吧?
我心中一喜,感覺有了新的動力,天知道這地下的黑暗與壓抑已經快讓我忍耐到了極限。
我正要前行,但沈景雲卻一把拉住了我,對我說道:「今天就在這裏過夜吧,我們先別上去了。」
「為什麼?」我不明白,時間這麼寶貴,沈景雲還要在這黑暗的地下過一個夜。
而沈景雲卻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上面會發生什麼危險,我覺得必須要以最好的狀態來應對,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已經是凌晨三點,我們還是在這裏過夜比較好。」
沈景雲的語氣里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持,我想說什麼,終究還是選擇了認可,雖然我心裏覺得在地面上過夜或許會更好一些。
不過沈景雲的野外生存能力還是非常出色,很快,他就走到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快速的佈置好了一切,當煤油爐被點起的時候,我的心終於安穩了一些。
在這樣漆黑的地下,便尤其懷念火焰所帶來的溫暖和光亮。
沈景雲燒着熱水,夾在煤油爐的鍋子裏,也煮着一些方便的食品,我懶懶的靠在一塊大石上,沈景雲卻走了過來,溫柔的幫我脫掉了鞋子。
「要做什麼?」我不解的看了一眼沈景雲。
他卻是沉默的脫下了我的襪子,拿出一根針,細心地為我挑掉了腳上的血泡,然後耐心的為我上起了藥。
「在這全是石頭的地下,走了好幾個小時,即便有鞋子的保護,腳上也會起水泡的。在野外生存,腳是很重要的,尤其不能受傷,知道嗎?」
說完,沈景雲又開始細心的為我處理着腳上的水泡,動作非常輕柔,而我看着這個男人的側顏,忽然便覺得只要和他在一起,這壓抑的地下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一種同甘共苦的溫暖溢滿了我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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