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1455章 徹底剷除
「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不考慮到風險。 [hua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范劍南看着破軍道。
「我知道你已經有所準備,但是我恐怕你所考慮的風險和我所說的並不同一個問題。」破軍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現在所想的就是如何去對付蘇玄水和張堅,但是你可能因此而忽略了其他的風險。」
范劍南笑了,他看着破軍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乾脆了?說說看,你所認為的風險是什麼?」
「我不乾脆,是因為站在我的這個角度,不適合把這個話題跟你挑明。」破軍看着范劍南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你是在暗指第一理事?」范劍南皺眉道,「你覺得他會『插』手幫蘇玄水?」
「不是我覺得,而是他一定會。」破軍沉聲道。
「為什麼?他現在不是在地下七層鑽研那些洛書龜甲,很久都沒有消息了麼?你為什麼覺得他會『插』手此事,而且還會幫蘇玄水?」范劍南皺眉道。
「因為長生之秘,他對長生之秘的痴『迷』程度,已經超出了你我的想像。而現在除了洛書龜甲之外,還有你手裏的河圖,最關鍵的是長生者。」破軍緩緩地地道,「第一理事這麼長時間沒能破解出洛書龜甲,那麼他就一定會嘗試其他方式。」
「什麼方式?」范劍南皺眉道,「你是說他會尋求長生者幫助。」
「是的。而且事實上他在研究洛書龜甲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注意歐洲術者的意見了。歐洲術法的源頭是西進的中國術者,他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追溯歷史遺留下來的痕跡。你還記不記得原先的歐洲巫術聯合會的大巫師,德拉修斯。」破軍低聲道。
「那個大巫師,當然記得,他不是在那次雪崩之中失蹤了麼?」范劍南皺眉道。
「他確實是失蹤了,目前他被關在地下七層。第一理事封鎖了這個消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德拉修斯的下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破軍看着他道,「因為他想讓德拉修斯幫助他參悟河圖洛書。」
「怎麼可能?第一理事的能力完全在德拉修斯之上,他為什麼需要他的幫助?」范劍南難以置信地道。
「因為術業有專攻。德拉修斯是歐洲巫術聯合會的大巫師,歐洲中古黑巫術的專家。第一理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把德拉修斯關進地下七層,以期得到這位大巫師的幫助。現在看來,他的研究並沒有多少氣『色』,所以他現在已經開始轉換目標了。」破軍壓低聲音的,「他不會讓你殺死蘇玄水或者張堅。」
「我本來也不想殺人,第一理事要是能把張堅和蘇玄水關進地下七層,那不是正好麼?」范劍南聳聳肩道。
「劍南,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在跟我裝?」破軍低聲道,「我們絕對不能讓第一理事研究出長生之秘。[hua ]」
「什麼?」范劍南吃了一驚,他看着破軍道,「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他最忠誠的手下麼?」
「我忠於易術理事會的『精』神,而不是忠於個人。」破軍厲聲道。「而且杜先生也和我一樣,我們才是易術理事會初創『精』神的保持着。我們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曲解這種『精』神。長生之秘是一種反常規,而且非常危險的巫術。是必須絕對禁止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包括第一理事。」
范劍南沉默了。
「你見過張堅,你也見過烏南明,你知道長生之秘最終能夠把一個正常人變成什麼樣子。無可否認,無論是張堅還是烏南明,他們都可以說是一時人傑,他們的存在足以光照一時。但是最終他們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活得太長會對人『性』,和他們作為人的『精』神產生致命的摧殘。」破軍緩緩地道,「這種變化放在普通人身上可以不理,但是如果放在易術理事會首腦的身上。就會是一場災難。」
「我舅舅也是這個意思?」范劍南低聲道。
「是的,我們甚至已經做了相應的準備,必要的時候即便是付諸武力,也要阻止第一理事得到長生之秘。當然目前這些事,都只是在秘密的籌劃之中。事情畢竟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但是沒有走到那一步,並不等於不會走到那一步。所以我們必須有所防範。」破軍低聲道,「還有烏南明,這個人到現在我們依然看不透,也從沒抓住過他的什麼把柄。但是我們認為他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蘇玄水和張堅是我眼前的威脅,我一直都在退讓,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了。」范劍南緩緩地道。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話說。我只是提醒你,目前你的處境非常微妙。因為河圖的緣故,很多人都在關注着你。」破軍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舅舅很不放心你。」
「幫我謝謝他。不過,我總要學會面對一切,他不可能幫我一輩子。」范劍南緩緩地道,「這一次,我已經決定,必須把蘇玄水等人逐出香港。」
「我明白,你好自為之。」破軍拍了拍范劍南的肩膀道,「別搞得動靜太大。」
「我會的。」范劍南微微一笑。只不過他只是說說而已,動靜大小本來就沒有什麼標準可言。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之內,蘇玄水名下的資產急劇縮水,公司的股票突然暴跌,並且幾個負責非法買賣的小頭目全部被捕。這些事情來得非常突然,蘇玄水甚至還沒『弄』清什麼情況,壞消息就一個接一個傳來。
而與之同時,十幾個『操』持着四川口音的內地遊客在下午拜訪了范劍南。為首的卻不是巫長青,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乾癟的小老頭。但即便是巫長青對這個小老頭也是畢恭畢敬,言必稱七叔。巫家七叔!
有了巫家人加盟,江相派的地痞流氓們士氣大漲。這些江湖術士本來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只是最近被蘇玄水壓制的死死的,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這下不但王樹炳放話了,要對蘇玄水全面打擊。就連傳說之中的巫家,也一次『性』來了十幾個人。
江相派術者頓時開鍋了,就連平時被蘇玄水欺負得一點沒脾氣的人也開始躍躍『欲』試,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江相派這個術者流派本來就良莠不齊,知名術者不少,但是地痞流氓更多。別的不會,找麻煩下絆子,用術法『陰』人的損招,他們倒是源遠流長。
蘇玄水的手下們首先遭到打擊,很多人被不明身份的術者襲擊。這種襲擊剛開始還是偷偷『摸』『摸』的,到後來幾乎就是半公開了。襲擊者就是打着江相派的名號,而且大言不慚,「大爺們現在有范宗師罩着!有本事就來天機館。」
蘇玄水『門』下的那些術者被整治得『雞』飛狗跳,無奈之下只能報告給蘇玄水,蘇玄水自然是暴跳如雷,但還沒等他找范劍南。范劍南卻帶着一票人登『門』了。「把蘇玄水還有張堅給我叫出來。」范劍南毫不客氣地喝道。
蘇玄水的手下何胖子認識范劍南,再一看他身邊的那些人,何胖子立刻就矮了半個頭。他知道今天這事兒,麻煩大了。范劍南帶來的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路數。但是他們身上術力『波』動,差點就把他何胖子給嚇死。
何胖子連忙賠笑,「喲,這不是范宗師麼?您這是……」
「何胖子,你還想回家和你老婆孩子團聚麼?」范劍南開口就道。
「想,想,我當然想了。」何胖子連忙道。
「那就識趣點,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今天只找蘇玄水和張堅的麻煩,你要是自認為能擋住我,就只管往我跟前湊。」范劍南平靜地道。
「嘿嘿?你叫何胖子啊。正好我叫張胖子。你看我們都是胖子,要不我們一起到邊上聊聊?」張胖子樂呵呵地走過去。
「你是……」何胖子一看到他手裏的一把符,立刻又軟了半截龍虎山天師道來的玄『門』正宗。何胖子臉上的笑容,簡直僵硬得像是在『抽』搐。
范劍南也不多話,一抬手,蘇玄水的別墅大『門』,連同『門』框都被震得粉碎,然後一言不發地大步走了進去。
在他身後那些巫家的術者一言不發,但是卻按照方位站好。
蘇玄水和張堅受到驚動之後大步走了出來。一看到范劍南,蘇玄水立刻就喝道,「范劍南,你居然還敢來這裏?」
「我沒有什麼地方不敢去的。你這裏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再說,你還不夠讓我忌憚的資格。」范劍南指着蘇玄水道,「我給你兩天時間收拾東西,滾出香港。」
「哈!好大的口氣。看來今天你是有備而來啊?你憑什麼這怎麼壯的底氣,就憑你身後這些歪瓜裂棗?」蘇玄水冷笑道。
他的這句歪瓜裂棗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巫家七叔的長相確實稱不上好看,穿着也像個剛進城的老農民,再又上了點年紀,看起來就是個糟老頭子。也難怪蘇玄水有些輕視他。
他卻不知道位爺是巫家名副其實的前輩,他的輩分,就連族長巫長青都要喊他叔叔。所以蘇玄水的這句歪瓜裂棗,頓時讓巫家人極度不滿。
一個滿臉『陰』騭的黑衣漢子走上前一步,掄起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格老子的,嘴巴放乾淨點。」這人的手法很古怪,看似輕輕揮了一下手。但是蘇玄水卻臉『色』一變,連忙向一旁閃去。幾乎是同時,爆發出了一陣脆裂的聲音。
從那個黑衣漢子,到蘇玄水原本站立的地方,地磚全部崩碎,呈現出一種可怕的龜裂紋路。而蘇玄水原本所站的地方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震出了一個大坑。連地磚下的『混』凝土結構都受到了嚴重破壞,幾根鋼筋都扭曲地伸出了地面。簡直像是炸彈炸出來的。
蘇玄水臉『色』『陰』沉地道,「這是什麼邪術?」
「蘇玄水。這一次,你可有點看走眼了。」張堅緩緩地道,「這可不是什麼邪術,而是真正的中國巫術。他們也不是什麼歪瓜裂棗,而是真正能夠稱得上正統巫術者的人。」
想起這個黑衣漢子剛才的四川口音,蘇玄水悚然一驚,「你們是巫家的人?你們巫家不是一向不問術界的是非麼?那麼今天又來這裏幹什麼?」
「說的不錯,我們巫家幾乎不在外面走動。一向也不管術界的是非,一心只想過自己的太平日子。」巫七叔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啊,有人相對我們巫家的人動動手。甚至曾經用巫家的孩子作為要挾。這也未免太不把我們巫家當一回事了。我們巫家人不惹事,但那不是因為我們怕事。實際上我們想惹誰,都能惹得起。」
蘇玄水臉『色』微變道,「那又怎麼樣?」
「我們今天來找兩個人,一個是他!」巫七叔指着張堅道,「而另一個,是巫崖。我們知道他也在這裏,把他叫出來吧。」
蘇玄水眼珠一轉道,「你們找錯地方了,我不知道什麼巫崖。」
「年輕人,我們沒有找錯地方,你卻騙錯人了。」巫七叔淡淡地道。「不過,我們和你並沒有什麼大過節,所以也沒有必要針對你。你是范劍南的,我們只要巫崖和張堅。」
「好大的口氣。」蘇玄水冷笑道,「那我就先打發了范劍南,再料理你們。」
蘇玄水的手中拈起一張符,他冷笑着道,「范劍南,上次我們『交』手之後,我又對五雷符做了點修改,現在的雷法更加『精』純。上次我還在你的天機館用過,可惜的是當時你不在,真是讓人掃興得很。」
「少廢話,我今天就是來揍你的。」范劍南指着蘇玄水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雷符什麼的就別拿出來現眼了。直接然我看看,你的血裂到了什麼程度。」
蘇玄水冷冷一笑道,「我們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如果你不是血裂者,你也未必比我高明到哪裏去。現在我們在這個方面卻已經扯平了,我就不信,同在血裂的狀態之下,你能比我高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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