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寓所之後,范劍南笑着道,「想不到新店鋪的事情這麼快就有着落了。趙律師功不可沒,晚上請你吃飯。」
趙公明微微一笑,從懷裏摸出幾張帖子,「我到是很想讓你破費一下,不過有人先行一步,已經邀請你了。秋諾女士要為范大師接風洗塵,你這頓飯要延後了。」
范劍南笑着道,「過期作廢。這是什麼,酒會?」
趙公明笑着道,「秋諾女士知道你要來,特意安排的。她知道你要在香港開設卦術館,有意安排你認識一下本地的名流富豪,對你並無壞處。」
「名流富豪,我怎麼感覺都是一群挺着小肚子的中年大叔啊?如果要是改成名媛的話,我的興趣可能會大一點。」范劍南笑着把請柬甩在了一邊。
「怎麼,你不太願意去?」趙公明皺眉道。
「我真沒興趣和一些中年大叔喝酒聊天。如果要喝酒,不如我們去酒如何?」范劍南笑着道。
「劍南,我覺得你應該去,雖然你對這些所謂的名流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你要知道,在香港這個地方,結識了這些人對你的幫助會非常大。」
「對我的幫助非常大?莫非他們一看到我,就會被我的王霸之氣所折服?然後哭着喊着排隊來找我算卦?」范劍南笑着道。
「當然不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裏是一個人際關係非常重要的社會。而這些人的影響力,卻足以滲透到這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
當你真正踏入他們的圈子之後,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這種好處並不是簡單的金錢利益。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趙公明很認真地道。
「懂了!」范劍南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看來我得換身像樣的西服了。」
趙公明微笑着點頭道,「聰明的選擇。」
范劍南嘆了口氣道,「我突然開始後悔從美院畢業之後,沒有當個畫家了。」
趙公明不解其意地看着他。
范劍南聳聳肩道,「那樣我就可以不必換衣服了,因為不修邊幅是藝術家的專利。」
趙公明苦笑着道,「只是一次不太正式的酒會,其實你也可以隨意一點。」
范劍南搖搖頭,「這可不行,萬一真有美女名媛呢?我這香港第一卦師的初次亮相,怎麼能太失禮。」
趙公明頓時想給這傢伙一腳,自己擺事實講道理,把厲害關係說了半天,他還是惦記着女人。
不過他也早就習慣了范劍南的無賴腔調,懶得和他計較了。論起鬥嘴,這傢伙絲毫也不會輸給慣打嘴仗的律師。
於是范劍南開始了他漫長的換裝,他似乎躲在房間裏有意拖拖拉拉。
趙公明等了十多分鐘,忍不住敲門道,「好了沒有?」
「沒有呢,我在換**。」范劍南懶洋洋地道。
趙公明皺眉道,「不是說換西服麼,怎麼連**也換上了?再說換**也用不着這麼慢啊。」
「乾爽清潔而且舒適的**可以使人心情愉悅,**褲也最能體現一個人的位。哎,我說老趙,你穿的是三角**還是平角的那種?」范劍南在房間裏問道。
趙公明真的想罵人了。
又等了一會兒,范劍南的衛生間裏傳來了一陣水聲。
趙公明哭笑不得,「你怎麼還在裏面洗澡了?」
「澡洗過了,我在刮鬍子。」范劍南應道。
「刮鬍子?」趙公明一時氣結道,「你哪裏有什麼鬍子,最多也就幾根絨毛。」
「就是沒有才要勤刮,一個卦師臉上沒點鬍渣就顯得不夠成熟。再說,我覺得一個男人的身上,如果傳來淡淡的剃鬚膏味道會顯得更性感。」范劍南慢悠悠地道。
「行……我也不催你了。再催的話,我怕會被你氣死。」趙公明頹然道。
「好了。」范劍南推開門出來。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顯得乾淨利落。人也顯得精神了很多。「怎麼樣香港第一英俊卦師的登場,足夠霸氣驚艷麼?」
「你……」趙公明有些無語,半天才道,「卦師的霸氣倒是看不出來,我只是覺得你頗有招蜂引蝶的潛質。我說……你……你不會真的打算去**某個名媛?」
范劍南看着趙公明很認真地道,「從來只有名媛來**我。但是請相信我是一個很堅定的人。」
「滾蛋,滾蛋。我快吐了。」趙公明笑罵道。
「好了,我們怎麼去?」范劍南道,「叫計程車麼?」
「秋諾女士的車已經在下面等了半天了。」趙公明嘆道。
「嘿,居然還專車接送。」范劍南笑着道,「那還不快走?」
趙公明無奈地搖搖頭,等了他半天,他倒反過來催自己了。
秋諾女士的這個小型酒會在她的另一棟別墅里舉辦。
像這種酒會一般比較隨意,不限定時間的長短,客人可以根據自身情況確定告辭時間。吃喝也是其次,享受休閒,擴大社交,聯絡和增進感情才是主要的目的。
即便如此,酒會辦得還是比較豐盛。各種酒水食,擺得整整齊齊,琳琅滿目,豐富多彩,供客人取用。有的還配上了鮮花裝飾,別具一格,給人以愉悅與美好的享受。
客人也並不是很多,大概二十幾個人,三五成群地自由交談,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笑聲。
范劍南看了之後,忍不住腹誹道,「這秋諾女士還真是個敗家娘們,這麼幾個人吃得了這麼多麼?」
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要先去見一下主人。趙公明笑着把他帶到了秋諾的面前。
秋諾看着范劍南微微笑了笑道,「范大師好久不見了。我聽公明說了,你想到香港發展,當時我可真是高興。我相信以范大師的才華絕對會有所作為的。」
范劍南笑着道,「哪裏哪裏。秋諾女士過譽了。」
「范大師初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麼?如果有的話,請一定不要客氣。」秋諾點頭道。
「真的沒什麼,有趙律師的幫助,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謝謝關心了。」范劍南笑着道。
「我帶范先生到處走走,介紹一些朋友給他認識。你這個女主人不會反對?」趙公明笑着道。
「當然不會,范先生請隨意。」秋諾微笑着點點頭。
范劍南笑着點點頭。
秋諾是一位很聰明的女主人,因為她懂得女主人微笑才是對賓客最好的款待。
這位成熟的少婦似乎已經從上次的喪夫之痛中完全擺脫出來了。范劍南也知道一些秋諾和趙公明之間有些**。她能這麼快恢復,想來這和趙公明也有些關係。
趙公明領着范劍南到處逛着,一邊為他引薦着這些當地名流。趙公明的人脈極廣,也善於交際,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他。
只是在看到陽台邊的某個人的時候,趙公明微微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帶着范劍南從那群人旁邊走過。
「怎麼,你認識哪幾個人?」范劍南端着酒杯低聲道。
「一個討厭的傢伙。」趙公明的鼻子微微哼了一下。
「討厭?」范劍南微微動了動眉,「這好像不太像你的風格。莫非你和他有什麼故事?」
「我能和這種人有什麼瓜葛?那個傢伙叫張赫,是秋諾的追求者。」趙公明低聲道。
「噗,原來是遇上情敵了。」范劍南輕笑道。
「他是秋諾丈夫的合作夥伴之一,自從秋諾的丈夫死後,就一直在追求她。他有些黑幫背景,非常討厭的一個人。」趙公明皺眉道。
「你不是經常和這類人打交道麼?」范劍南奇怪道。
「是的,我經常和罪犯打交道,但是我不和這種人打交道。我雖然是出了名的黑心律師,但我也是有原則的。」趙公明哼道。
「他好像看到你了,正往這邊走。」范劍南低聲道。
趙公明厭惡地轉過身,「別理他就是了。」
那個張赫緩緩走過來,故作驚訝地道,「哎呀,趙大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上次還說好一起去打球的。噢,這位就是你從內地帶過來的那位神棍大師?久仰久仰。」
憑良心說這位老兄倒真是一表人才,舉止之間很有點英國式的紳士派頭。不過這人的說話卻有點沒禮貌。不過范劍南也沒在意,畢竟這人和趙公明是情敵,可能還積怨頗深。所以范劍南好像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看着他。
趙公明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冷冷地道,「我對打球沒什麼興趣,你還是自己單打。」
張赫笑着道,「噢,打球沒興趣。我倒不知道你的興趣什麼時候變了。居然喜歡和一些江湖術士廝混起來了。不過也沒什麼?你們的職業都是靠騙人嘛。你騙法官和陪審團,他騙相信命理的善男信女。總得來說都是騙錢,騙色。本質上也沒有什麼區別哦。」范劍南拉住趙公明,微微一笑接過話茬道,「我對粵語懂得不多,但是勉強還聽得懂。所以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難道張先生也是個會看相的同行?否則怎麼一見我就知道我是個騙財騙色的神棍呢?」張赫臉上的笑容為之凝固,他沒想到這個來自內地的神棍居然敢對他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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