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把哭得哇哇叫的泥娃子扔給農婦大嬸,李承乾走到水溝旁邊,洗了洗手,就離開了。
陽韋愣住了。
剛才他看到這個隨便坐在田梗的農婦,想着這個應該不可能是李承乾串通好的演員吧,那麼問一下大師傅在哪裏,她看到旁邊的太子這個假師傅,應該不會認出來的吧。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不可能是演員的農婦,竟然喊出了太子就是大師傅。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太子真的是李師傅?
「你這人還守在這裏做什麼,難道對我想入非非嗎?」農婦喊道。
陽韋被嚇了一跳,連忙向李承乾跑去。
見周圍沒有人,他連忙問道:「殿下,你真的是……」
李承乾揮手打斷他,說道:「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說完後,他照常去巡視了一圈莊子,各個工廠都看了看。
花露水作坊沒有在這一次雨災中受到損失,這讓李承乾非常高興。而紙廠因為下雨,壓出來的紙不太容易干,所以產量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水泥廠的倉庫沒有進過水,就是煤沒有及時送過來,所以產量停了下來了。
總得來說,都還不錯。
而跟在李承乾後面的陽韋,是一路問人,結果都得到了一個結論,李承乾真的是傳說中的李師傅,這讓陽韋感覺到非常奇怪。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一個臉色紅潤的少婦,向這邊走了過來,見到李承乾,喜悅地揮手:「楚真。」
這是叫誰?他很奇怪,就見李承乾同樣舉起手來,向他擺了擺。
那少婦高興地走過來,就見少婦見到自己,愣了一下,隨即改口道:「大師傅,你過來了啊。這位是你的同僚嗎?這次周圍的莊子,真的要感謝你了,你的水車真的很好用!」
「水都退了嗎?」李承乾點了一下頭,問道。
桂娥溫柔地點了一下頭,說:「嗯,水都抽到河裏去了。」
兩人說話時,陽韋在打量着桂娥,她可是這一帶莊子裏很有特點的莊子,自己一個寡婦,支撐着王家莊十多年而不倒,最近又是做成了發財致富的典型地主的形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
所以陽韋認了兩下,就認出了這個桂莊主了。
對於剛才遇到了佃戶都說李承乾是大師傅,他還是不太信的。
現在連桂娥都這樣說,他就不得不相信了!
「你是王家莊的夫人?」陽韋站了出來,說道:「我是韋家那邊的啊。你和這……認識?」
他指了一下李承乾。
桂娥不好在別人面前表露出和李承乾那一層曖昧關係。點頭說道:「是的,他這次發明了水車,對我們周圍的人都有着很大的幫助,我剛好就親眼見到他做水車的樣子,當然是知道了!」
說完後,桂娥怕留在這裏打擾了李承乾,又怕自己露出破綻,於是揮了一下手,就離開了。
等人走後,陽韋才回過神來,臉色怪異地看着李承乾。
這時周圍沒有他人,他小聲地問:
「殿下,你真的是大師傅……」
李承乾拍了拍袖子,在山坡上一處乾淨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相信你眼睛看到的就成了。」李承乾悠悠地說,「你剛才一定是懷疑我跟莊子上串通好的對吧,但是要全莊子的人都演得這麼好,你相信嗎?」
「但……」
「微服出訪唄!」李承乾無所謂的說。
陽韋聽了這話,再想一下全莊子的人就算要串通好也沒辦法全都演得那麼像,更不可能讓王家莊的夫人也一起串通了,所以這時候算是明白過來,李承乾真的是那個發明水車的人了。
他想到自己家的恩人就是眼前的太子,不由激動了起來。
特別是想到之前還冤枉了他,不由心生巨大的愧疚!
「殿下,韋某實在是不知道殿下就是大家口中說的李師傅,還請殿下懲罰韋某。」陽韋聲音顫抖,很後悔地說道:「而且韋某還在早朝上那樣說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
「好了好了,坐下。用得着這樣嗎?」李承乾對他瞪了一眼。
陽韋一聽,連忙坐了下來。
陽韋坐下後,見到李承乾是原諒他了,他的心也慢慢地放下,隨着對於李承乾這個恩人的感激,是越來越生溫了,那熱情實在是讓李承乾有些兒擋不住。
邀他坐下來,實在是一個不理智的舉動啊!
李承乾只好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一邊看着山坡下面已經回復了生產的良田和佃戶,這樣安寧的景色,看着就是一種享受啊!
陽韋在他身邊說了一大堆好話之後,說要明天寫奏摺,上去向朝上的大臣面前向李承乾認錯,並且向老李表揚李承乾。
李承乾勉強答應他,才把他給打發走。
想起桂娥還在王家莊裏,李承乾心有些兒痒痒,想要過去那啥那啥,但是看到了兩個鬍子保鏢跟在後面,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要是去跟桂娥那啥那啥,這兩個鐵塔是不是準備守在床邊啊?
想到這裏,李承乾轉過頭來跟他們說讓他們不准過來。
但是外國人根本不跟你講這個人話,他們只聽皇后的。
李承乾讓老龍攔着他們。
但是他們都是一個級別的武士,一個人就可以跟老龍掐在一起,另一個人依然跟着李承乾。這可是要命了啊!
李承乾拍了一下額頭,這都沒法活了!
實在沒辦法過去那邊了,李承乾哼了一聲,就回宮裏去了。
這事非得找皇后說一說,不然真是讓人沒法活了。
皇后可是說過了,蘇宓懷孕的時候,可以讓自己出去外面偷腥一兩次的,要是到時候桂娥有了孩子,她還是承認的。
現在倒好了,弄了這兩個死人跟着,想要憋死自己啊!
果然,還是老媽疼人,李承乾去給皇后說了一下,皇后馬上就同意了,讓鬍子保鏢到了皇莊後,就不用再跟着李承乾了。
到了東宮,李承乾還喜怒形於色,小陳不由奇怪地問道:
「殿下為什麼事高興成這樣了?」
男人總有那麼點小齷齪的事情不能讓家裏的女人知道,所以聽到小陳這樣問,他都沒法把事情告訴她。腦子一想,想到了陽韋,於是說道:
「哦,今天早上有個叫陽韋的人跟我打賭說水車不是我造的,白天去皇莊求證過了,結果認輸,明天要到早朝上表揚我呢!」
對於李承乾立功了,她當然高興了。蘇宓也高興,但是她眨了眨眼,奇怪地問:「有一個姓陽的官員嗎?」
她雖然對所有諫官的認識都不全,但是卻從沒有聽過哪一個人是姓陽的。
「他不姓陽,姓韋。」李承乾攤了攤手,說道:「因為陽韋叫起來順口,所以這樣叫了。」
李承乾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蘇宓對此輕輕一笑。
第二天,陽韋真的寫了一篇長長的奏摺,到了早朝上表揚李承乾去了,那是把李承乾給夸到了天上去的高度。
看着那個奏摺的厚度,李承乾想着這隻怕比孔穎達的三千字還要多了吧。
不過今天的早朝,可沒有時間去給陽韋發揮這比三千字多的奏摺。
因為早朝才剛開始,就有三省部的人送來了地方快馬送來的急報,地方上出現民亂了。
這一次一連半個月都下大雨,範圍都非常廣,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內澇。而特別是溪水河流的下游部分的地區,則變成了洪水了。
現在才過了初春,正是春耕的季節,田剛剛給種下,洪水一衝,家沒了,田沒了,百姓們感覺自己無依無靠了。
一些衝動的農民百姓,沒有了家和田後,就開始鬧了起來了。
昨天之前,就一連許州,陳州和唐州三個地方的人了起來,聽說還衝擊了城池。好在城池堅固,百姓手無尺鐵,所以城池沒有被他們佔下來。
但是亂民卻越集結越多,再不控制,最後會變成了造反軍,或者是山賊流匪了。
三個州的百姓,這可不是小事,於是聽到這個消息後,三省部的人馬上直接送到了早朝上。老李也馬上叫停了其他的事情,開始對做出了安排。
所以陽韋的長長表揚信就這樣陽萎了。
,對於武將們來說,等同於造反。
這事像程老貨他們就做過,比如當年造楊廣的反。
所以他們自己做得,卻不許別人做的。
程老貨對此事的態度是非常堅決,堅定的,那就是調動他的左武衛,像坦克一樣把這些全給碾平了。
當然,坦克一詞只是李承乾心裏想的一個形容詞而已。
不過朝廷上也有懷柔派的人物,像崔大善人,則表示用驅散的政策,把百姓們趕回家裏去重建家園。
像高士廉這樣的老人,則是感嘆:唐朝人口本來就不多,你們後生悠着點,別又殺了就沒人給咱們管了。
「父皇,兒臣認為,當務之急是救災,鬧洪水的地方,除了這些活潑亂跳的人外,還有一些地方的人被困在洪水中,應該組織官兵去救他們。而我們有了實際行動,可以告訴那些鬧事的人,朝廷是對他們是好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了鬧事的理由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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