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張琦心寒的不是花家抬高物價,讓百姓生活變得困難。這種事情,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不管是華夏還是外國,都會有,而且永遠沒法杜絕。
有些人,為了錢總是可以不顧一切。
資本論里是這麼說的:「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為了利益發動戰爭的事情,張琦見過太多了,也親身經歷過太多。
這也都不算什麼,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真正讓他心寒的,是京城裏那些官員,那些基層的官員。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每天都要接觸到的東西。如果說國家領導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那還有情可原。因為他們整天忙的都是國務大事,不是國內的各種大政策,就是對外的政策。他們也很難有機會看到真實的民間,他們看到︾n的,總是那些基層官員粉飾過的。
京城的這些基層官員,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甚至助紂為虐。這說明他們在花家的產業鏈條中,肯定也分到了利益和好處,要不然不可能這麼賣命為花家辦事。
就連京城的那幾個家族,都和花家有經濟來往。
這個京城,和我認識的那個京城,不太一樣。
張琦很是失望的想着。
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明目張胆玩這一套。他現在的確很佩服那個叫做花堂春的老頭,這膽子也太大了!難道這就是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在其它地方玩這樣的壟斷肯定會被曝光,然後被一腳踩死。在京城,反而沒有人敢出聲了?
張琦仔細的想了想,也的確如此。
京城的人際關係太複雜,是整個共和國的命脈,別小看任何一個芝麻小官,他們可能都和全國各個地方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搞不好,牽一髮就會動到全身。
像現在這個情況,誰敢去曝光?
又有誰能管得了?
他們的聲音,能夠傳到大領導耳朵里嗎?
如果傳不到,他們面臨的下場,可想而知。
失去工作還是輕的,被所有機構公司封殺,從此再也找不到工作,開店也會各種上門找茬。就算呆在家裏什麼都不做,也會隨時有麻煩找上門。
說真的,他們想要搞一個人,能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就算大領導知道了這些情況,他們又能怎麼辦?哪個和花家有聯繫,哪個沒有?這誰說得清?直接把全京城的官員都撤掉嗎?沒人管事,那京城豈不是要大亂了?
就算他們下定決心剷除花家也很難實現,因為他們不可能親自動手吧?得安排人去做吧?安排的人,說不定就和花家有聯繫,他們能夠真正執行嗎?
張琦知道,他們還有最後一招,就是軍隊。可如果不是實在萬不得已,他們絕對不會使用這樣的大殺器。
軍隊入京,這是會令國民恐慌,動搖國本的。
可能說不好,也只能妥協了。
張琦思考着,眉頭越皺越深。他原本以為花家是毒瘤,可現在看來,何止是毒瘤,簡直是共和國的癌症!如果放任這樣下去,他們就會像癌細胞一樣,飛速的擴散,侵襲所有健康的組織,將整個國家侵蝕。
花堂春,到底是什麼來歷?
張琦對花家的那個老頭,產生了興趣。他們的根據地似乎在國外,不能不讓他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
這件事十分的嚴重!不僅僅關乎趙雅靜,關乎京城百姓,更關乎共和國國運!
他走到一旁,拿出電話,給孫滿弓打了一個電話。
京城的官員,張琦現在都無法信任了。只有遠在中山的孫滿弓,可以用軍人的榮譽保證,他絕對沒有被花家滲透,值得信任。
「張琦?有空給我打電話了?你在京城怎麼樣啊?你這幾天,可真是消息不斷啊。網上時不時有關於你的消息。剛剛我還看到了你在公交車上耍流氓的事兒呢,是不是真的?」孫滿弓十分促狹的笑道。
張琦語氣嚴肅的說道:「這些以後再說,現在有個十分緊急的事情,你馬上幫我去查。」
「什麼事?」孫滿弓的聲音也變得肅穆起來,他知道,當張琦的口氣變成這樣,那他說的事情,一定關乎國家利益。
「幫我查一個人,叫做花堂春。」張琦說完,又補充道,「其它情況我先不和你說,你注意幫我手機做好安全工作,不能讓別人竊聽。」
「嗯,你手機有竊聽功能的,我現在幫你把你手機的安全級別提到最高。」孫滿弓知道張琦肯定不會拿無聊的事情來逗他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馬上去進行安排工作了。
掛斷電話後,張琦捏了捏拳頭。
京城現在就像一張無邊的大網,他想要衝破這張大網,必須冷靜下來,仔細的尋找突破點。否則的話,他將會被這張網困住,無力掙扎。
「張琦,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齊微微關心的問道。
雖然平時經常喜歡和他拌嘴,故意氣他,但是看到他表情不對,她心裏卻是極為心疼,輕聲的詢問。
「沒什麼。」張琦勉強的笑了笑,走回到她們幾個面前,問起趙雅靜一些日常的瑣事來。
花家的事情,他不想讓她們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們能夠插手的,就算告訴她們,也是讓她們徒操心。
他裝作很輕鬆的樣子,把花家乃至於花無君的事情都拋到腦後,故意轉移話題,和她們說起輕鬆的話題。
正當她們聊着的時候,忽然門外騎來了一輛三輪車。
「有您的快遞!」
來的是一個快遞員,抱着一個盒子似的包裹,走進店裏。
「是什麼東西啊?」齊微微好奇的問向趙雅靜,走向快遞員。
「我不知道,不是我買的東西。」趙雅靜低聲說道,眼神看了看張琦,又細如蚊鳴的說了一句,「這些天,那個花無君整天通過快遞給我送東西,煩死了。」
看到齊微微接過快遞,正準備拆開,趙雅靜連忙說道:「微微,別拆了,不是咱的東西,別收。」
快遞員苦笑的說道:「您這些天一個快遞都沒接,我都被老闆罵了,要是您再不接,我可就要被開除了。」
「你怎麼那麼傻啊,她不要,你就自己收着啊,怕什麼?」楊曉茹說道。
趙雅靜連忙說道:「不行不行,必須退回去,萬一他誤會成我收下了就不好了。」
說完,她又瞥眼看了看張琦。
她發現張琦的臉色很不好,不,是極度不好。還以為他生氣了,心亂如麻,想着要怎麼跟他解釋。
但是張琦卻並不是因為這事而臉色不好,他忽然站起身來,把盒子從快遞員手裏拿走,說道:「收下就收下吧。」
「是啊,看看是什麼東西?」齊微微好奇的說道,她很想知道,那個花無君到底給媽媽送了什麼東西。她想着,如果拿這個東西去他公司里,當面砸他臉上,肯定能狠狠的出口氣。
「誒,張琦,你拿着快遞去哪裏啊?」
張琦拿着盒子就往店後面的衛生間走去,齊微微連忙跑上去。
「你還想一個人去衛生間裏拆啊?這是我媽媽的快遞,不是你的!」她氣鼓鼓的說道,在她看來,張琦的行為很有吃醋的嫌疑。
這更加證實了她的想像,媽媽果然和張琦有問題!
「就在這裏拆吧。」趙雅靜抿了抿嘴唇,低聲的說道。
快遞員在她簽字之後,已經離開了。她走向張琦,想接過那個盒子。
「不行,你們不能拆。」張琦十分堅決的說道。
「哈,我來看看!」楊曉茹忽然奪走張琦手中的盒子,飛快的拆了起來。
「別拆!」張琦大喊。
可惜還是遲了,齊微微故意擋着他,不讓他去追楊曉茹。
「嘻嘻,我看看是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哦。」
楊曉茹撕開最後一層膠布,打開盒子。
就在這個瞬間。
「啊!!!」
她驚恐的扔掉盒子,表情前所未有的恐懼。
在她們幾人的目光中,盒子遠遠的飛開,一個東西從裏面掉了出來,落在了燒烤攤上,頓時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和刺鼻的臭味。
「啊!!!」
女孩們都驚恐的往後退步,摔倒在地。
那是……一顆人頭。
確切的說,是花無君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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