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一鼓作氣殺到龍虎門的總部去嗎?」趕過來的天虎一臉興奮地問,今晚的一戰雖然沒有讓他痛快地猛殺一陣,但已經令他十分感嘆秋雨的計謀超人一等。而且,他也嘗試着射了幾箭,自我感覺相當不錯。
「不用了。告訴兄弟們,今晚到此結束。繼續保持隱蔽的狀態,不可以暴露我們的實力,也不可以泄露今晚的情況。俘虜要嚴格看管,不可走漏消息,讓許如龍頭疼鬱悶去吧!養足了精神,再讓他上路。」秋雨看着天虎笑着回答。
「好嘞!」天虎痛快答應着。
「六子,感覺怎麼樣?」秋雨突然問剛回來的小六。
「老大英明!只有這樣才算是給小七他們報了仇。在沒有任何傷亡的情況下,滅掉地對方這麼多人,天下只有老大才能做到。既報了仇,又沒有兄弟傷損,相信這樣才是小七真正想看到的。」六子誠懇地說。
秋雨點了點頭,雖然六子一直沒有提給小七報仇,但是秋雨知道六子和小七關係極好,是當初一同在奎叔身邊的幾個兄弟中僅剩下的兩個人之一,比其他人感情更加深厚。秋雨這段時間不斷地找六子談心,就是怕他一時衝動去報仇,耽誤了飛天會的大事。今天六子是殺伐最狠的,也是最多的,他這些天苦練了箭法,戰前準備的三十根箭矢已經射空了,身上更是沾滿了斑斑血跡,顯然也近距離殺死了很多受傷的敵人。可以說今天是出了一場惡氣。
「好了。忙了大半夜,都去休息吧!我們還有更加多的事情要做。」秋雨遣散了眾人。
這時,一道閃電划過夜空,隨之傾盆大雨狂瀉而下,這在廣州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在這個季節,老天的臉是說變就變,雨水多得出奇。大雨沖刷着院子中的血跡,原本濃重血腥氣很快就消失了,地面上的血跡也隨着雨水流淌出院子,流進了排水溝,就是不知道這些浸過鮮紅血液的地方,明年是不是能夠生長出血色的植物。
飛天會歇着了,龍虎門的許如龍可沒有心睡覺。此時的許如龍急得差點兒上了房,魏虎和斧頭幫去殺秋雨,結果大半夜過去了居然一點回音都沒有,沒有人會來報信,也沒有一個電話打來,一切都杳無音信。蔣鵬的斧頭幫也就罷了,魏虎可是和他一起打天下多年的兄弟,經歷了無數的生生死死。可以說,魏虎辦事,許如龍是一百個放心,但是魏虎同樣的也是不知所終。在許如龍看來,此次襲擊秋雨動用了如此多的力量,就像是往一個臭水坑中扔一塊巨大石頭,應該可以很輕易地將水坑中的任何生物打作齏粉,但是現在石頭是扔出去了,小水坑卻變成了汪洋大海,瞬間把石頭吞沒了,海面上依然是那麼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這一次許如龍派出心腹干將帶領着一部分龍虎門人員和幾家小幫會的幫眾阻擊飛天會於凱一系人馬,他自己率領龍虎門小半人馬攔截忠義堂,安排得十分周詳,應該說是萬無一失。而且也可以說是起到了效果的,於凱一系與忠義堂不出所料地迅速集結了大批人手,但是可能得到了龍虎門派出人馬阻擊的消息,他們並沒有行動,沒有支援秋雨,全部留在總部自保。當時令許如龍高興萬分,沒有這些人的援救,秋雨必死無疑,他從來就沒想過憑藉秋雨那點人馬可以抵禦魏虎和蔣鵬的攻擊,情況應該比預想的還要好。
一直到天亮,龍虎門不得不撤回所有人馬,但是魏虎和蔣鵬都沒有消息傳來,許如龍派出了幾波人去探聽消息,也是一無所獲。魏虎和蔣鵬,以及手下率領的一千多人馬人間蒸發了,消失得無影無蹤。許如龍在總部辦公室里來回踱着步,手上的香煙不知道已經是第多少根了,滿地的煙頭證明了他內心的煩躁。龍虎門可以動用的力量都派了出去,四處尋找魏虎和蔣鵬所帶的人,許如龍相信即使他們遭到伏擊失敗了,也不可能一個都跑不出來,那是一千多號人吶!要想全殲這一千多斧頭幫和龍虎門的主力精英,對方沒有兩倍以上的人馬是不可能辦得到的,而且必須是設計得很好的策略,一開始就把他們包餃子。
兩千多人!秋雨上哪裏找這麼多人?這是不可能的,飛天會分成兩系,於凱那一系人馬還要比秋雨一系多,昨晚都沒有動作,忠義堂也沒有動作,即使忠義堂參加也沒有那麼多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麼多人會奇蹟般地消失呢?許如龍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儘管他派出了大量的人搜索秋雨所在的農莊附近,但是昨晚的一場大雨洗刷了一切可以留下的印記,就是魏虎和蔣鵬他們所乘的汽車也被飛天會處理掉了,這可是不要白不要的東西,可以視作對飛天會的補償,這是秋雨的意思。
許如龍又苦等了一個白天,回來報信的人越來越少,不是這些人出了意外,而是不敢回來。沒有切實有用的消息,回來就挨罵是肯定地,已經不知道有幾波人被罵的狗血淋頭,甚至還有幾個不知好歹地小弟被打了耳光,試問誰還敢輕易回來匯報情況。
「一切正常?秋雨居然是一切正常!沒有看到一絲與往日不同的地方!那魏虎和蔣鵬哪裏去了?那一千多人馬哪裏去了?憑空消失了不成?」許如龍的腦子比平時大了幾圈,但是依然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此時坐在沙發上,不!應該說是癱軟在沙發上,仰臉緊靠着沙發靠背,閉着雙眼,右手不停地敲打着額頭。一天的時間許如龍蒼老了許多,四十多歲的人就如同六十歲一樣,眼窩深陷,皺紋加深,鬢角甚至出現了幾縷白髮。前所未有的危機與恐懼感縈繞在心頭,江湖征戰二十年,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有親如兄弟的魏虎在身邊,兩人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揮刀砍殺敵人,衝鋒在第一線,哪怕敵人實力強大,敵眾我寡,兩人都沒有皺過眉頭,勇往無前,最後勝利都是他們,儘管幾次都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如今兄弟不在身邊,許如龍有一種深深的孤獨和恐懼感,他絕不是個膽小怕事,優柔寡斷的人。正相反,行事果斷,凜冽如風是他的一貫作風,連忠義堂的盛老也對他這一點讚譽有加。
令許如龍感到恐懼的是這麼多人是如何消失的?是什麼力量做到的?現在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在廣州並不多,可以說沒有,當然要排除掉政府和軍隊。是政府?不太可能!雖然龍虎門沒少犯事,但是他這麼多年與一些政府官員交情深厚,有着大量等共同利益,龍虎門又沒有犯什麼不可放過的錯誤,應該不是政府幹的,否則多少會有一些消息傳出來。難道是軍隊?我可沒有的罪過軍方啊!再說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用那麼多軍隊呢?飛天會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量。沒有槍聲,說明雙方沒有動過槍,那樣的話要想讓一千多人消失就是一個恐怖的事情。許如龍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真的是這兩方面做的,那麼龍虎門就徹底完蛋了,黑道再囂張、再有實力,也不可能與政府抗衡,任何黑幫都會在政府的打擊之下瞬間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不可能是這兩方面的人,那究竟是什麼人有這個力量呢?」許如龍抱着腦袋苦苦思索,就是沒有答案。
飛天會,秋雨一系的兄弟都聚集在臨時會議室內。
「老大,是不是現在就出發消滅龍虎門?」天虎似乎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完美勝利之中脫離出來,興奮地問秋雨。
「那你現在就去吧!我不攔着你。」秋雨語氣有些玩味。
「好!現在我……」
「你傻了你!現在是什麼時候,還不到十點,滿大街都是人,你想找死啊!警察不管我們的事,那是後半夜,可不代表着我們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放火。你想死可別連累我們,我們還沒活夠呢!」天風習慣性地踹了天虎屁股一腳,毫無顧忌地罵道,兩個人已經鬧慣了,兄弟情誼深厚,其他人可不敢惹這個火爆脾氣。
眾人見到天虎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是一陣鬨笑。恐怕也只有秋雨和天風敢於正面怒斥天虎,他可是不怕其他人的,不過天虎有時也傻的可愛,與他交往無拘無束,心胸暢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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